“烈王,你現在是不會放過我了吧?”
林智驕問完,出租房裏一片冷靜。
淩烈沒有回答。
惹了不該惹的人,隻有死路一條啊。
“距離規定還款的日子,還有一天,你應該知道,自己拿不出這筆錢的後果吧?”
淩烈依舊站著。
不是他不想坐下,而是林智驕的出租屋裏根本沒有可以坐下的地方。
林智驕點了點頭,輕聲答道,“知道。”
這幾天,他的房子和車都被拿去抵債了。
身無分文的林智驕用僅剩的幾百塊租了一個小破屋,為了不流落街頭,勉強有個落腳點。
眼看著明天就是還款日子了,他一分錢還拿不出來。
因此,林智驕做了最壞的打算。
他不反抗,也不逃跑,跪在地上,道,“我隻剩下這條命了。”
淩烈笑笑,垂眸看著林智驕,冷聲說道,“你難道以為你的命能夠抵兩千萬嗎?”
“什麽意思?”
林智驕聞言,猛地抬頭。
他愣了一下,隻想要從淩烈的眼神中看出點什麽。
淩烈扔一直盯著他看。
過了一會兒,淩烈微微俯身,嘴角帶著笑意,語氣冷森的說道,“林智驕,欠錢還錢,天經地義,你這條賤命,遠不夠兩千萬。”
林智驕嗅到了淩烈話中的意思。
他連忙求饒,“烈王大人,我真的沒有這麽多錢,我要是有錢的話一定會還給您的!”
此時的林智驕要比剛才恐慌許多。
本以來很快就能解決的事情,但現在看來,卻好像並不是這麽回事兒了。
他連連求饒。
淩烈淺淺一笑,反問道,“你沒錢?”
“烈王大人,我現在已經身無分文了!”
這句話淩烈相信。
他點點頭,說道,“你確實是沒錢,但是有人可以為你還錢。”
話落,林智驕臉色大變。
他當然明白淩烈的話是什麽意思,但這正是林智驕所擔憂的。
“烈王大人,我求您了,我父母他們年紀都很大了,而且我已經很久都沒有和他們聯係過了。”
看得出來,林智驕特別在乎他的家人。
可他越是在乎,淩烈越是不會放過他們。
淩烈冷冷地看著林智驕,嘴角依舊帶著微笑,“沒有聯係?”
他頓了頓,繼續說道,“你說我現在打電話過去,他們會是什麽反應?”
林智驕剛想要回答不要,卻已經看見淩烈掏出了手機。
打電話之前,淩烈對著林智驕說,“對於林家來說,兩千萬不算什麽吧?”
林智驕已經說不出話來了。
來之前淩烈查過林智驕的身份。
他是一直被林家藏起來的私生子。
正是因為私生子的身份,林智驕不肯認自己的親生父親,更是直接斷絕了關係。
然而。
淩烈又查到,林德申,也就是林智驕的親身父親。
正是當地一家醫療器械公司的老總。
前幾日,林德申的大兒子因車禍入院,目前還在昏迷當眾。
就斷醒來最好的結果也是落得個半身不遂,終身殘疾。
最壞的結果可能就永遠醒不來了。
林德申和妻子就這麽一個兒子,林家的家產還要有人繼承。
所以林德申就開始找這個私生子,想要讓林智驕來繼承自己的家產。
所以,林智驕欠的錢,可以由林德申來償還。
此時,淩烈已經撥通了林德申的電話。
電話打通後,那頭傳來了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淩烈沒有開口,林德申問,“喂,你是誰?”
“你想見你的兒子嗎?”
電話那頭的林德申愣了愣,隨即反應了過來是什麽意思。
他連聲回答,“我兒子人在哪裏!”
“林老不用著急,二十分鍾後,我把你兒子帶到你麵前。”
“你是誰?”
“嘟嘟嘟……”
淩烈直接掛斷了電話。
他低頭看在一直跪在地上的林智驕,笑著說,“你們的關係看起來還不錯嗎。”
二十分鍾後。
淩烈帶著林智驕,準時的出現在了林家。
林家位於中心地帶的別墅區。
一輛黑色的汽車停在了別墅的門口。
淩烈率先下了車。
他走到門口,按響了門鈴。
“叮咚,叮咚。”
響了兩聲,裏麵傳來了一個女人的聲音。
“您好,請問找誰?”
“林德申。”
當淩烈說出這三個字的時候,對方明顯沉默了。
隻聽見一陣腳步聲響起,緊接著別墅的大門打開,林德申走了出來。
他看著門外的淩烈,是一張陌生的麵孔。
林德申走了出來,隔著柵欄打量著淩烈。
“你是剛才給我打電話的人?”他問。
“是。”
接著,林德申看了看淩烈的身後,質問道,“我兒子在哪裏?”
“林老難道就是這樣接待客人的嗎?”
淩烈笑著質問。
林德山愣了愣,吩咐身邊的管家開了門。
見狀,淩烈打了個響指,身後的車門打開,林智驕從車上緩緩的走了下來。
看到林智驕的瞬間,林德申的臉上露出了喜悅的表情。
淩烈特意看了一眼,能夠看得出來,林德申還是很在意林智驕的。
“兒子!”
林德申激動的走上前來,想要和林智驕擁抱。
誰知,林智驕一個側身,躲開了。
此時的林德申特別的尷尬。
他笑了笑,開口說道,“有什麽話進屋說,進屋說!”
別墅內。
除了家裏的幾個傭人外,淩烈還看到了一個女人。
這位應該就是林德申的妻子了。
隻見林夫人的目光始終落在林智驕的身上。
相對於林德申的喜悅,林夫人的神情看起來就沒有那麽開心了。
要說也是。
本來林家的所有財產都會是自己兒子了,可偏偏這個時候,突然來了個私生子。
也就是說,來個人強有力的競爭者。
不對。
不應該說是競爭者,已經林夫人自己的兒子已經喪失了競爭的權利。
也就是說,現在這個私生子,會完全替代自己兒子的身份。
她又怎麽能眼睜睜的看著一個野種來接管林家的一切。
絕對不能!
“智驕,你幾年你都去哪裏了,爸爸找你找的好辛苦。”
林德申看著林智驕,淚眼婆娑的開口。
“哼!”林智驕冷笑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