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症監護室,不得隨意入內!”門口的護士冷漠地說道。

“靠邊。”蘇軒將護士推到一邊,走進重症監護室,並將房門關上。

咚咚咚!

“開門!!你給我開門!!”

護士用力敲門無果後,拿出手機:“警衛,有可疑的男人闖入重症監護室了!快點過來!!”

放下電話後,她火急火燎:真倒黴,我又得被扣工資了!

原來她真正關心的,並非是病人的安危,隻是她的工資。

病房中。

“請問你是?”柳父躺在**,望著出現在門口的蘇軒。

“蘇軒,柳冰兒的同學。”他說道。

“你就是冰兒說的,那個來曆神秘的男生啊,謝謝你肯幫我們一家,其實我早就查出白血病來,知道自己日子不長了,隻是沒有告訴我女兒,怕她受不了打擊……

“她母親走得早,從小由外婆照料,我一直在外頭忙活,沒能給她應有的關照,已經對不起她太多了。”柳父愧疚地說道。

正可謂,可憐天下父母心,每個父母為了兒女做的事情,都大同小異,但正因如此,才讓父母之愛,平凡又偉大。

他看向蘇軒,正色道:“我知你的出身一定不簡單,如此慷慨地幫助我們,一定是看中我的女兒吧,要放在以前,我肯定不會允許這種事情。”

“但我沒幾天日子了,有心無力,隻請求你,善待我的女兒,不要傷害她,就算你厭倦了,也一定好好跟她講,哪怕是說些好聽地哄著她,她就跟小女孩一樣,很好哄的,答應我,好嗎?”

柳父眼含熱淚,低聲請求,他誤會了什麽,憑著他的經驗,覺得沒有人會無緣無故幫助一個關係不大的人。

要說他女兒能夠吸引蘇軒的地方,那就是生來的美貌了。

蘇軒拄著龍頭手杖,走到了病床前。

“這我辦不到。”蘇軒的話,讓柳父的心,如錐紮般,痛苦地閉上眼:“作孽啊……”

“我不能照顧你女兒,因為我和她僅僅是同學,沒有你想的那種關係……我把你治好,你自己去照顧她吧。”緊接著,蘇軒平靜地說道。

然後,在柳父驚疑的目光中,蘇軒舉起他的手,掌上覆著金色光芒……一根根由龍靈之氣化作的金針,懸浮在半空中。

“!!?”柳父兩眼圓瞪,難以置信地看著眼前的景象。

在接下來的十幾分鍾內,他看到了這大半輩子,都從未見過的光景。

這超出了他迄今為止的認知和常識,甚至讓他懷疑是在夢裏……

若不是那扇病房的門,從外麵快被人撞得不堪重負,螺絲都被震飛了出去,彈到他臉上,打到他生疼的話……

“你,你到底……是什麽人!?”壓下內心的震撼後,柳父問出了這句俗套卻真實的話語。

蘇軒認真想了想,然後說道:“我是一個,用愛就能發電的人,也是一個,用恨就能斷電的人。”

說完,在柳父那驚疑不定的注視下,蘇軒打開病房的窗戶,從9樓一躍而下……他隻是懶得應付那些麻煩的醫生護士而已,柳冰兒的父親已經得救,這就夠了。

這可驚呆了柳父,他從**跳下,趴在窗戶邊怔怔地看著……

咣!!這時門……被撞開了。

大批警衛,擁了進來。

“人吶,可疑的人在哪裏!!”

“怎麽會不見了,我看著人進來的!”那護士又驚又急。

“他剛才已經走了。”柳父轉過身來說道。

“走了,從哪裏走的!”眾人覺得不可理喻。

“爸!!你,你站起來了!!”然,柳冰兒掩唇一聲驚呼,讓病房中所有人,都意識到一件了不得的事情。

可不是嘛,腰椎癱瘓的柳父,就好端端地站在床前啊!

特別是經手過柳父的醫生和護士,表情一個個地就跟見鬼了一樣!

他們知道柳父傷得有多重,別說不動手術,就算動了手術,沒個一年半載,也休想下床走路。

但現在……天降的奇跡,正挑釁著權威的真理!

“誰,誰幹的!”有大夫質問。

“是我女兒的同學,剛才進來的那位。”柳父如實地說道。

“那他到哪去了!”

“你們闖進來之前,從這扇窗戶走了。”柳父指著那扇開著的窗道。

那醫生快步走到窗前,向下看去……九層樓的高度,看得他暈暈乎乎,下頭人來人往,一切如常,哪像有人跳樓的樣子啊!

“簡直是一派胡言!”他在這幾平米的病房裏踱步著,甚至掀開床單,看看床底,但哪有半個人啊,隻有尿壺而已。

真是見鬼了!

“為了防止意外,我們要對你進行身體檢查,請配合我們!”那醫生扶了扶眼鏡,沉聲道。

就這樣,柳父再次被拉著,做了CT和抽血檢驗。

檢查之後,他們卻又挨了一記重磅炸彈。

檢查結果表明,柳父不僅腰椎無礙了,連白血病,學名造血幹細胞惡性克隆性疾病,俗稱血癌,隻有進行化療才能遏製,進行骨髓移植才有希望康複,到了晚期完全無藥可救的絕症……竟然在這短短的十幾分鍾內,徹底痊愈了!

而且,柳父身體臥床多年積累的大小毛病,全部康複得幹幹淨淨,身體比很多二十歲的小夥子,還要健康!

這已經不能用奇跡解釋了,這是神跡!

他們不禁懷疑,是之前的檢查有誤嗎?

不,省立醫院好歹是三甲醫院,絕不可能犯這樣的低級錯誤!

那麽……就是神跡真的出現了,被他們判了死刑的,建議準備後事的人……就這樣,重獲新生!

這將是轟動整個醫學界的大新聞。

權威的大夫們,都坐不住了!

“柳小姐,你父親說,是你同學治好了他,請問你是醫學院的學生嗎?”

“我,我不是啊,我是江北省大的!”

“省大的!?竟不是科班!你學的什麽專業啊!藥學?”

“不是啊。”

“那是護理專業?”

“不啊。”

“那到底是什麽專業!”

“考古專業啊。”柳冰兒的話,讓眾人大跌眼鏡。

“什麽!?一個考古的學生,創造了醫學神話!?”眾醫師們徹底嘩然了。

“你的同學,叫什麽名字!”

“他叫蘇軒。”

“蘇軒?這名字怎麽耳熟啊……”

“是臥龍市那個蘇軒?在中醫圈子裏,很有名的那個!”有人聽說過蘇軒。

“中醫這種邪道,治治傷風感冒,跌打損傷還能歪打正著,還能治血癌!?”一名視中醫為歪門邪道的年輕醫師,皺眉道。

“柳先生,您能詳細跟我們描述一下,蘇軒為您治療的過程嗎?”

“抱歉,我記不得了……”柳父說道,其實他全記得,他不說是有自己的考慮:“還有啊,我可以出院了吧?”

柳父出院了,但事件的餘波,卻仍難以平息。

“那蘇軒有行醫資格證嗎?他這算不算非法行醫?該告他啊!”有人拍桌。

“怎麽告,誰看見他出手了,而且人是他救的!大眾輿論肯定在他那邊!我們院方反倒會被質疑無能!”

“行了,這件事都先別聲張,都回去忙吧!”這時,主任喝止了他們。

等他們走後,主任點燃一支香煙,拿起電話,拔了出去。

“喂……齊先生嗎?我有個事情,要和你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