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趙冰雨從小黑屋中走出,有些疲憊著揉著自己的額頭,但卻難掩眼中殘留的濃濃震撼之色,她用整整 的時間,從鸚哥那,了解了葉蕊這個人的生平過往!
包括她六歲弑母那件事的真相,知道她與八麵佛之間曾有所往來。
甚至……連幾天之前,在臥龍市盤山公路上,她因為飆車,致使一輛對向行駛的黑色轎車摔下山崖一事,她都知道了。
鸚哥和葉蕊不知道那輛黑色轎車的真身,但趙冰雨卻知道,那正是他大哥趙世豪的黑色保時捷!
沒想到,大哥險些不明不白地葬送在葉蕊手中。
但好在,大哥福大命大,大難不死,那這件事也就暫時不要去追究了,因為有更重要的事情,等待著趙冰雨去解決!
開著她的紅色馬自達,回到她在外頭租住的公寓中,在浴池中放好熱水,撒上玫瑰花瓣,她脫下了製服和內衣,如同凝脂般光滑雪白的皮膚,和傲人的軀體,就展露在空氣中。
她屬於隱形巨R,也就是平時穿著衣服的時候,從外表看不出身材特別 ,但不穿衣服的時候,前凸後翹頓顯,絕對可以媲美那些一線模特了。
以往她在沐浴之前,就會站在鏡子前,前前後後,方方麵麵欣賞一番自己的身體,但這次她沒有那個心情。
嘩啦啦!兩隻玉足踩入水中,她坐 ,嬌臀緊貼在浴池底部,溫熱的水,包裹她肩部以下。
“唔啊~”她發出了一聲暢快的輕吟聲。
渾身放鬆下來,疲勞稍稍驅散,她閉上眼睛,開始梳理從鸚哥那,獲取到的線索。
“大哥他敗在蘇軒手中後,葉蕊受了很深的打擊,又眼看著葉菲得到趙世豪的重視,便認清了蘇軒真正的價值,所以向他表白示愛,結果被蘇軒給當眾拒絕了,還是以一種很殘酷的方式拒絕,這致使葉蕊對蘇軒恨意的加劇。”
雖然常人很難以理解葉蕊憎恨的理由,但趙冰雨卻是可以理解,這與葉蕊出生和成長環境有關係,她是含著金湯匙長大的,心高氣傲,尤其看重尊嚴和體麵,這往往是豪門貴族子弟的通病,但她的尊嚴和體麵,卻被蘇軒幾度用最嚴酷的方式踐踏。
但葉蕊隻看到蘇軒賜予她的‘果’,沒有看到自己當初種下的‘因’,說起來,是她咎由自取,自食其果罷了。
“之前葉南天從魏老九那裏死裏逃生,就惶惶不可終日,聽說父親……他的算計失敗後,更是自覺大難臨頭,期間他曾打了葉蕊一次,葉蕊負氣離家,在深夜飆車,並險些害死大哥。”
提到父親趙滕隆時,趙冰雨臉上浮現些許複雜之意,她隻對案件和真相感興趣,對家族之間的恩怨糾葛素來不聞不問,除非涉及到案情,但趙滕隆的所作所為,還是令她失望,最後落得這般下場,也令她唏噓。
好在……趙滕隆保住了一條命,趙冰雨是十分感激蘇軒的,之前他放了趙世豪一馬,現在他放了趙滕隆一馬。
毫無疑問,這對趙冰雨而言,就是兩次大的恩情了。
“之後大哥成了趙家家主,葉蕊聽聞之後,馬上上門找過大哥,想攛掇他對付蘇家,被拒絕之後便負氣而去……”
“之後,葉家被屠戮,是有人試圖嫁禍於蘇軒,之前我覺得葉蕊雖有那個動機,卻沒那個本事,現在看看的話,如果不是葉蕊親自參與,而是葉蕊指使人幹的呢?若是葉蕊走投無路,用當年那件事去威脅八麵佛。”
匯總了更多情報之後,趙冰雨的推斷,開始向著事實靠攏了。
“但這有說不通了,葉蕊為嫁禍蘇軒,指使八麵佛殺了她全家,這未免太拐彎抹角了,直接威脅八麵佛去殺掉蘇軒,不是更好嗎?但,那個八麵佛,心機城府如此之深,會被區區一個葉蕊牽著鼻子走嗎?”
“難道,是葉蕊因此激怒了八麵佛,八麵佛一氣之下,把葉家屠了?不不不,還是不成立,要說殺掉葉蕊一人還說得過去,為了這事屠門,不是八麵佛的作風……”
“那,八麵佛屠滅葉家,又要嫁禍蘇軒,有什麽理由呢……莫非!”
趙冰雨緊閉的雙眸,猛然睜開。
嘩!她整個人,從浴池中站了起來:“莫非,八麵佛原本就與蘇軒結怨!!”
嘩!她從浴室中踏出,用毛巾快速擦幹自己蓬鬆的短發,換上幹淨的內衣,以及嶄新的外衣,意外的是,臨出門前,她還畫了一副淡淡的妝。
出門後開著她的紅色馬自達轎車,向城南蘇家的方向駛去。
找到了新的突破口,她決定馬上著手調查,去找蘇軒本人問個清楚。
叱!
半路上,趙冰雨的紅色馬自達,猛地刹住。
她猛然想起一件重要的事情來,她在河灘上就曾和蘇軒有過一次交鋒,什麽有價值的線索都沒獲取到,他心思太縝密了,想從他身上獲取到有用的線索,難如登天。
若她就這麽去了蘇家,定然會無功而返的。
怎麽辦呢?直接的不行,要不……就迂回的?
她拿出電話,撥通了蘇軒的號碼。
蘇家,臥室中,蘇軒和小雅正大被同眠呢。
嗡!床頭的手機震動了起來,蘇軒睜開眼睛,一看手機上的號碼,心思急轉:是她,這個時候不忙著查案,給我打電話。
雖然也沒什麽大不了的,但她的立場終歸是警察,蘇軒已經決定近期對八麵佛下手了,若是這時候趙冰雨介入進來,倒是會有些不便。
罷了,我就當裝睡,沒看見吧。
這樣想著,蘇軒將手機塞回了床頭,但趙冰雨卻鍥而不舍地,一遍遍地打過來。
蘇軒無奈,決定關機。
“接吧,少爺,該來的,注定是躲不掉的呢。”這時,小雅睜開眼睛,平靜地說道。
“嗯,也有道理。”蘇軒點了點頭,接通了電話,同時將免提打開。
“是我,你現在有時間嗎?”趙冰雨那天生清冷的聲音,從電話那頭傳來。
“呃,你難道不該先為打擾了別人的美夢,而道個歉嗎?”蘇軒淡定地說道。
“萬一你正在做的不是美夢,而是噩夢,你豈不是還要謝我!”趙冰雨理直氣壯地說道,不過……還TM挺有道理的。
“嗬嗬,很可惜,我蘇軒是他人的噩夢,我想要的東西,往往唾手可得,所以,我也不需要做任何夢。”蘇軒淡淡地說道。
電話那頭,趙冰雨被這番話說得一愣。
“那真是非常了不起呢,好吧,我道個歉,原本不該這麽早打擾你的。”趙冰雨歉意道。
“那你找我到底是為了什麽呢?”
“那個,我一直想請你吃個飯的,但突然發生了葉家的案子,今後一段時間可能會很忙,所以,趁現在趕緊請你頓,能賞光嗎?”趙冰雨找了個不算高明的理由。
“吃個飯?如果是為了感謝你大哥的事情,和你父親事情的話,那大可不必了,這兩件事已經揭過了。”蘇軒正色道。
“你這麽想?難得……我就不能因為自己的意願,來請你吃個飯嗎?我,我就這麽不受你待見嗎?”趙冰雨的聲音從聽筒中傳來,這一次……竟帶著些前所未有的幽怨之意。
喂喂喂,趙四小姐,你葫蘆裏,又是賣得什麽藥啊?一時間,蘇軒都有些犯嘀咕了。
“好吧,去哪裏吃……”蘇軒問道。
“三珍燒烤城大排檔吧,離你家也不遠,我開車去你家門口接你。”說完,趙冰雨掛斷了電話。
“三更半夜,啤酒擼串……罷了,也不壞嘛!”蘇軒從**爬起來,**衣服,拿起龍頭手杖,然後看向小雅。
“少爺,我的例假還沒走,不宜吃這些,這次你就自己過去吧。”小雅從**坐起,披散著頭發。
“嗯,好,你休息吧,我陪她吃完就回來。”蘇軒微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