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防止奸臣擁立興王篡位最好的做法並不是加強皇宮的防守體係,而是盡快弄出一個兒子。
若自己已經誕下子嗣,擁有一位能夠名正言順繼承皇位的後代,那麽陰謀家想要扶持興王便徹底沒有機會了。
畢竟將來的皇帝還是自己兒子的話,那麽很多權貴便會投鼠忌器。
若是在弄死自己並不會得益太多的情況下,誰都害怕一旦事情敗露,他們即刻或將來麵臨抄家滅族的命運。
正是如此,當風險遠要大於收益的時候,那些陰謀家通常不敢輕舉妄動,而自己這位皇帝便能穩坐釣魚台。
劉瑾領命而去,卻是不想妄測皇帝的心思。
朱祐樘看著劉瑾離開的背景,卻是暗歎了一聲。
理想很豐滿,現實卻很骨感。
即便作為高高在上的帝王,擁有十餘位人間絕色,但還真不是自己想生就能生。
前有景泰帝,後有正德,甚至再後麵長壽的嘉靖其實都存在著相類似的煩惱。
朱祐樘經過這麽長時間的努力仍舊沒有任何收獲,以致心裏都開始泄氣,但輕易放棄並不是他的性格。
結束沐浴便前往東暖閣,今晚決定好好再努力一把,最好能夠一炮雙響。
他,終究還是相信付出就會有回報,自己必定能夠擺脫絕嗣的悲慘命運。
水洗過的夜空繁星點點,空氣顯得異常清新。
朱祐樘很喜歡暴雨過後的夜晚,氣溫通常會降至一個適宜的位置,而空氣像是水洗過一般,讓人的身體很舒服。
喵!
狸花貓虎子已經兩個月大,現在長得越來越有虎相,時常相伴於東暖閣,顯得很討好地叫了一聲。
朱祐樘知道虎子是一隻很有靈性的小貓,便直接安撫地道:“明日天氣好了,朕會給你釣到你最喜歡的鯉魚!”
喵!
狸花貓虎子像是聽懂了一般,在朱祐樘的腳邊蹭了蹭,又是清脆地叫了一聲。
朱祐樘知道這隻小貓的意思,便對負責照料的牛濛濛道:“明日黃昏不下雨的話,你將這幾隻貓都帶過去!”
皇宮裏的其他人想吃魚會摻假,但這幾隻貓確實是對魚情有獨鍾,而虎子最喜歡的便是紅燒鯉魚。
喵!
狸花貓虎子確實很有靈性,當即高興地跑回牛濛濛身邊。
“奴婢遵旨!”牛濛濛的眼睛微亮,便是恭恭敬敬地道。
朱祐樘將牛濛濛的開心看在眼裏,卻是知道牛濛濛雖然越來越懂皇宮的規矩,但終究還是野性子,所以很喜歡帶著小貓到西苑玩耍。
隻是這都是日常的生活安排,而今最重要還得處理好時下的政務。
朱祐樘跟往常一般坐在書案前,借著旁邊敞亮的燈光翻閱來自兩京十三省的情報,隻是最受他關注的還是來自海外的消息。
汪直雖然被安排負責南洋的軍務和外交,但那份忠君思想仿佛融入骨髓般,仍舊時常將身邊所有的大小事務匯報。
安南國已經一分為二,加上由大明王朝所扶持的占城國,中南半島最強的一股勢力徹底被打散,而其他藩屬國紛紛臣服於大明。
朱祐樘並不熱衷於國土擴張,亦是沒有打算吞並安南國的想法,現在所圖的其實是海外資源。
軍事上,大明王朝在中南半島的東邊完成駐軍,而且跟北越、占城、南越和老撾已經簽署軍事聯盟,此舉有利於掌控整個中南半島,有需要便可隨時對某個反動勢力進行軍事打擊。
文化上,由於文化輸出十分重要,故而第一批支教中南半島的兩廣生員派往中南半島,創建聖人書院宣傳華夏文化。
經濟上,華夏的棉布正有序地進入中南半島市場,除了換回來各國土特產外,亦從暹羅換回大量的米糧。
朱祐樘時常給汪直回複,此時便認真地寫下:“南洋諸國上貢胡椒配魚烤之,極為美味,然朕獨美不如眾美,欲與臣民共享,可跟南洋各國通之有無!”
其實不僅是西方,國人對香料同樣有很大的市場需求。
雖然蘇木、降真等香料的國內市場需求空間更大,特別蘇木是中藥的重要原料,但朱祐樘獨愛胡椒。
胡椒的上貢史可以追溯到洪武十年,在爪哇貢物中,胡椒便有7.5萬斤。
受到這麽多年海禁政策的影響,胡椒流入國內的數量過少,特別一度還遭到明廷的禁令,所以造成胡椒的價格過高。
朱祐樘知道胡椒不僅受國人所喜愛,亦是自己燒魚的重要配料,而且在西方是價比黃金般的香料,所以自然而然地瞄上了南洋的香料市場。
現在通過棉布換香料的方式,既可以將大明棉布推廣出去,同時可以將廣東打造成為香料的聚散地。
一旦將來大明跟西洋通航,那麽大明便可以借助南洋的香料供應,從而將大明打造成為香料的出口大國。
正是如此,他現在讓汪直替自己推動南洋胡椒貿易,讓大明成為世界第一香料大國打下紮實的基礎。
銅爐升起嫋嫋青煙,東暖閣充斥著一股淡淡的檀香。
朱祐樘剛剛還滿意自己所倡導的南洋香料貿易,但看到朝鮮方麵的情報後,整張臉瞬間黑了下來。
最近最重要的對外政策是征討建州女真,隻是想要達到這個目標,位於南邊的朝鮮出兵相助無疑事半功倍。
早在今年年初,朱祐樘便已經開始推動這一件事,派出使臣讓朝鮮像當年相助成化帝那般出兵幫大明剿滅建州女真。
“小王聞為政之本,貴在無為。陛下登基不足兩年,風雨調順,年登歲稔,人無水旱之弊……因鹿筋不足貢,討之,非天朝大國賢主也……今建州有認錯之心,犯邊之寇乃衛中逆賊,衛使已清理門戶。小王以為建州知錯,又有悔過之心,故望大明皇帝體恤女真部落不易,止刀兵,小王敬上!”
朱祐樘原本是要督促朝鮮國王出兵幫忙自己清剿建州,結果朝鮮國王李娎沒有同意則罷,竟然是要勸自己止兵,簡直就是天大的笑話。
“為政之本,貴在無為”,這大概是朝鮮國王的心裏話。
李娎是李氏王朝的第九位君主,原本王位已經轉到叔父頭上,但由於叔父的兒子過小的緣故,竟然神奇地轉了回來。
隻是當時他不過年僅十一歲,真正的獲利者是其祖母貞熹王後,貞熹王後通過垂簾聽政掌控朝政。
雖然早在成化十二年貞熹王後便已經還政,隻是皇權已經旁落之後,又怎麽可能那般輕易全部回來?
在太後垂簾聽政期間,朝鮮的文官集團進一步坐大,亦是通過一日三場經筵等方式向李娎灌輸了儒家思想,從而將李娎打造成一名“垂拱而治”的國王。
出生在如此環境中,又接受的是這種教育,所以李娎其實跟原先曆史的弘治一般。雖然不至於被搞得一夫一妻,但確實是一位聽話的“賢臣”。
隻是朝鮮國王可以被朝鮮的文臣所忽悠,自己卻不可能相信這種騙人的鬼話。
不說建州女真是大明王朝將來的一大威脅,而且如此屢屢恩將仇報的女真部落,自己又怎麽可能不除掉呢?
朱祐樘雖然無意於吞並朝鮮,但作為自己的藩屬國既想要好處又不願意出力,那麽自己要這種小弟又有何用?
他並不是一個好戰之人,隻是為了華夏的利益,為了大明王朝真正崛起,該開戰還是要開戰,朝鮮自然亦不可能例外。
其實讓他最為生氣還是其中夾雜的一份密報:雖然朝鮮方麵有著強大的主和派,但這種態度的轉變離不開建州女真的代表所贈送的禮物和吹捧。
東暖閣的燈火搖曳,似乎跟帝王的煩躁相輝映。
門口突然傳來一陣輕微的金鈴聲,剛剛沐浴的年輕美人款款走出來,那雙美眸透著幾分天生的嫵媚,微微上揚的嘴角透著幾分野性。
朱祐樘此時心緒不佳,自然不會被前來的蓮美人亂了思緒,當即便目光犀利地在紙上寫下:“代朕擬督朝鮮按時出兵,不遵天朝之令不以藩國侍之,跟建賊交往過密當心天朝之怒!”
朱祐樘知道哪怕沒有建州女真的遊說,朝鮮不出兵才更加符合本國的利益,而朝鮮的當政者自然不可能熱衷於此事。
像當年憲宗令朝鮮出兵,朝鮮雖然迫於大明的壓力選擇出兵,但在行動上有所拖延,並沒有能夠很好地打擊建州女真。
隻是現在自己當政,朝鮮若是連出兵都不同意,那麽自己完全有必要進行敲打,甚至接著出兵征討朝鮮。
正當他處於憤怒之時,**已經多了一位善解人意且又軟又香的美人,先是感受一陣清涼,接著便是一陣溫暖。
朱祐樘看到藩金鈴的發網中掛著幾個小巧精致的金鈴,此刻隨著她的賣力伺候,正發出一陣輕微的聲響。
此時此刻,他的心裏突然湧起了一股萬丈豪情。
若是朝鮮不遵大明的命令,不肯配合大明完成此次清剿建州女真的行動,自己便像征服麵前這個女人一般,將整個朝鮮徹底征服。
其實朝鮮是武將篡位,所以跟宋朝一般,選擇了重文輕武的政體。
在皇權旁落之時,文官集團又已經趁機坐大,甚至為了削減開支而減少軍隊,卻是一個十分容易征服的對象。
以弓為例,朝鮮的使者原本隻能通過朝貢期間走私來滿足自身的軍需,但很快被大明這邊查獲,最終由朝鮮國王親自懇求交易弓來對付盜寇。
憲宗有鑒於朝鮮很聽話,所以決定給他們五十把的交易上限,經過朝鮮國王再三請求後,便將交易上限提至一百五十把。
麵對一個軍隊腐敗且數量不多的藩國,軍需還指望明朝進行補充的半島之國,大明王朝真想要將其拿下其實是一件十分輕鬆的事情。
朱祐樘伸手抓住了藩金鈴的小腦袋,居高臨下地打量眼前這張俏臉:“蓮美人,你每次都讓朕猝不及防啊!”
“陛下,國事固然重要,但臣妾懇請陛下以身體為重!”藩金鈴迎著朱祐樘的目光,說出自己的心意。
朱祐樘發現確實是一種很好的壓根方式,身體很誠實地按下藩金鈴的小腦袋:“你這樣替朕解壓,很難替朕誕下龍種的!”
“臣……臣妾隻想讓皇帝開心!”藩金鈴繼續吃著冰棍。
朱祐樘發現每個細胞都在升華般,卻是認真地詢問:“你真這麽想!”
“臣……臣妾的身子和心都隻屬於陛下一個人,所以陛下快樂便是臣妾的快樂!”藩金鈴吞吞吐吐地回應。
朱祐樘很喜歡藩金鈴吞吞吐吐的聲音,便將自己剛剛的安排說了出來:“朕今晚將青月叫了過來!”
“臣妾知道,所以臣妾此次給她帶了藥,保證讓陛下盡興!”藩金鈴的眼睛迷離,顯得狡黠地笑道。
朱祐樘想到那藥的功效,不由得掐了掐藩金鈴嫩得出水的臉蛋,當真是天底下難得一見的小妖精。
隻是為了接下來更好地戰鬥,他還是選擇製止藩金鈴靈巧的嘴,同時讓人給自己送一碗生蠔雞子老母雞湯過來。
夜漸深,整個天地都要安寢一般。
龍床其實並不大,隻是藩金鈴和青月都是清瘦的美女類型,而朱祐樘亦是身板偏瘦的年輕人,所以三個人並排躺著是剛剛好。
青月的身體已經長開,整個人更具知性美人的魅力。
由於性格比較開朗,加上辦事十分利落,所以在後宮已經有了一席之地。
最近時常到仁壽宮跟王太後打麻將,所以能夠接觸到很多太妃,故而對後宮的情況十分清楚,有利於朱祐樘掌握局麵。
隻是物物相克,在喝過藩金鈴為她準備的茶水後,身體顯得一片燥熱。雖然得知罪魁禍首是藩金鈴,但毫無反顧地撲向了朱祐樘。
藩金鈴看到自己的計謀得逞,露出好看的小虎牙,亦是主動撲向了朱祐樘。
“陛下,我要……”
“陛下,我也要……”
……
朱祐樘終於意識到兩個人的妙處,由於自己成為最搶手的那一個,偏偏兩個人的聲音還如此的動聽和撩人。
在這一刻,他仿佛成為披甲的少年將士,先是幹掉了建州女真,由於朝鮮不安分,接著又征服了朝鮮。
藩金鈴又香又軟,偏偏又是最容易征服的那個,簡直是又菜又貪玩。而青月雖然強上一點,但終究扛不住朱祐樘的勇猛。
喵!
乾清宮的庭院中,一隻花貓蹲坐在柱子上,正站在高處傲視自己的領土。隻是突然聽到北麵的高大宮殿深處傳來一種微妙的聲音,顯得有所不滿地叫了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