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在**什麽?”
黑暗裏,裴鬱猝不及防先開口,驚得慕清塵心頭一跳。
好在她終究做過那麽多年的皇後,裝模作樣的本事已稱得上一流。
“視線不大好,自然要靠手摸了。”
慕清塵開口時,語調幾乎沒有半點起伏,
“怎麽,王爺的身子如此嬌貴,摸不得麽?”
黑暗裏,那家夥聲音冷得堪比最凜冽的寒風,偏語調平淡得很:
“若是再**,待此間事結束,本王便剁了你那雙爪子。”
慕清塵不以為意,嗤笑:
“王爺如此模樣說話,宛如被人占了便宜的小姑娘,叫不知道的聽著,還以為下官……”
她話沒說完,就覺得身前一陣巨力襲來,整個人不受控製向後倒去。
“唔……”
她悶哼一聲,忍住了背部撞到地板的痛。
同時,不相信吵架吵不過就動手這件事,會發生在裴鬱的身上。
不論是以前隔空鬥智鬥勇的時候,還是現在見麵認識以後,慕清塵都不覺得裴鬱是那種會喜形於色的人。
他的城府之深,隻要對他稍有了解的人,都會清楚。
可現在,吵不過就動手……
“王爺,您壓著我了。”
慕清塵甚至都不想與他爭吵了,盡管曉得他看不見,仍麵無表情地說。
可,裴鬱就算聽見了,也重重壓在她身上,始終不動。
什麽都看不見的黑夜裏,慕清塵唯一能感受到的,就是耳邊裴鬱氣到有些粗重的呼吸聲。
還有他正按著自己兩手腕子的手指,粗糲幹燥。
也不知他是不是故意的,手指還刻意在她腕子上輕輕摩挲著。
慕清塵的身子,手腕對觸覺的感受格外清晰,不由隨著他的動作微微輕顫。
兩個人貼在一起,裴鬱也很快注意到了她的變化,不由一怔,諷刺的話隨口就來:
“你這模樣,才正經像個小姑娘的樣子。還是那種……最適合在男人身下,婉轉承歡的……”
“啪!”
慕清塵想也沒想,手腕就掙脫了他的束縛,在他臉上狠狠扇了一巴掌。
清脆的聲音,甚至能在狹小的房間裏產生回聲。
在回**中變弱的巴掌聲,和裴鬱突然間凝滯了的呼吸聲交融在一起,有幾分好笑。
高高在上的逸王殿下,應該從未被人扇過巴掌吧?
慕清塵扇完後,心裏快樂得很,也絲毫不後悔。
甚至還有想再來一巴掌的衝動。
但,裴鬱反應比她快些,想也不想便按住了她險些再次揚起的手。
這次,用了十足的力道。
慕清塵以為這家夥被打以後會狂怒,但他好像心情還很不錯,還有閑心繼續諷刺她:
“這般軟弱無力的反抗,讓你更像個小姑娘了。
慕小大人,本王看你殺餘候時,揮刀可沒有半點手軟啊,怎麽這會兒軟得不像話?”
慕清塵又用力掙了掙,奈何就像裴鬱說的,這具身子在與餘候那一戰時便已力竭,眼下確實手軟腳軟,再沒半點反抗之力。
她向來見不得裴鬱高興,正欲出聲反諷回去,卻突然察覺到一絲異樣。
那異樣,在黑暗的環境裏,一反先前軟趴趴的姿態,逐漸覺醒、逐漸壯大。
慕清塵:“……”
打死她都想不到,裴鬱外表是個整日花天酒地變態取樂的公子哥兒,內心竟然比外表還要變態許多。
“王爺被打一巴掌,還能如此……性奮。下官在王爺麵前,可不敢自比小姑娘。”
她冷哼,不甘示弱回懟。
“嗬,你倒是不怕本王。”黑暗裏,裴鬱意味不明地哼笑一聲。
聽語氣,倒是沒有慕清塵以為的那般生氣。
“世上畏王爺、懼王爺的人如此多,王爺想必也不會在意區區一個慕……顧遠的。”慕清塵淡淡道,暗自腹誹他性子陰晴不定。
同時,有些不安地挪了挪自己的下半身,想與他離遠些。
不然,總有種被他用槍頂著威脅的錯覺。
但裴鬱終究是練武之人,反應比她快些,下意識便大長腿一橫,攔住了她的動作。
慕清塵:“?”
“跑什麽?”
裴鬱笑問,語調不僅不同於之前的暗怒,還帶著明顯的笑意,
“就你這模樣,還擔心本王對你做什麽不成?”
說完,也不知是故意的還是無意的,讓慕清塵更清楚地感受到了些不一樣的東西。
所以慕清塵確定,這家夥就是故意的,就是在威脅自己!
“嗬嗬,王爺若是這麽喜歡被打被罵,何必阻止刺客?”慕清塵藏在黑暗裏,白眼快翻上了天,“乖乖被抓回去,保管日日都有嚴刑拷打,隨時都會被重重辱罵。如此生活,豈不是快樂……唔!”
她的四肢都被狠狠壓下,疼痛襲來,再顧不上繼續譏諷裴鬱。
裴鬱被她這樣說完,好像打開了什麽奇妙的開關似的,全然不掩飾自己變態的模樣,低下頭埋首於她脖頸間,深深吸了一口氣,爾後感慨:
“慕小大人,好香啊……”
“嘶……逸王殿下,求求您了,正常點行嗎?”
慕清塵忍無可忍,生怕自己忍不住再抽他。
尋常姑娘被輕薄了以後,大多會嬌羞會恐懼。
可慕清塵當年帶兵打仗,甚至曾經曆過站在身邊的夥伴,轉個身的功夫就被人劈成了兩半。
見識過那樣的血腥後,尋常男女間的小場麵,她確實無所畏懼。
“逸王殿下,您若是覺得憋得慌,待天亮了,可以抓個伺候的婢女紓解。”
慕清塵仰麵躺在冰涼的石磚地板上,冷靜得好像身上壓著的不是個男人,而是半扇豬,
“這在王公貴族間是很尋常的事,下官不會與外人說的。何況也有不少宮女,是盼著能做個通房的。”
裴鬱這樣本就變態的人,大概就是這樣憋得太久了,所以才變上加態。
興許某些堵塞淤積的順了,人也能正常點。
慕清塵本以為自己這樣超脫世外般冷靜的話說完,那家夥大約也該明白眼下是個什麽樣的情況了。
奈何,裴鬱精蟲上腦時,是很不同的。
“本王瞧著慕小大人身嬌體軟,比尋常婢女都合適得多啊……”
裴鬱在她耳畔呢喃著,溫暖的鼻息輕掃在慕清塵脖頸耳後,讓她輕顫了兩下。
慕清塵內心毫無波動,甚至有點想笑。
她壓低嗓子,讓自己的聲音聽起來更雄壯些,也湊到裴鬱耳畔,大聲說:
“下官沒意見,還請王爺趴下,下官要做上麵那個。”
裴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