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問你要的東西,你敢不給我!”陸溫鈺還是第一次在陸羨這裏遭到了拒絕,心中氣急,竟然直接上手搶。

陸羨雖然日常練武,但卻不敢反抗,隻能不停閃躲。

陸溫鈺一時半會兒搶不到,心中更氣,四下看了看,看到院子角落有一個仆人落下的掃帚,拿起來就往陸羨身上打。

邊打還邊罵,“你這個寄人籬下的雜種,竟然還敢躲。”

這麽大的動靜將薑氏吸引了出來,看到院子中的場景,薑氏皺了皺眉,“鈺兒你做什麽呢。”

“娘,這個小雜種,拿著那本書,不願意給我。”陸溫鈺看到母親出來,頓時委屈上了。

“哎呦,什麽書呀,值得你這樣,咱家又不是買不起。”薑氏皺了皺眉。

“就是二嫂給他的那本書。”

“你說那本破書嗎?那有什麽好的,也就他和大房這個不識貨的把這個當作寶貝。”薑氏撇了撇嘴,不屑道。

“娘,你不知道,祝家給二嫂陪嫁拿出來的書,每一本都是珍貴無比,拿出來都不說價值萬金,至少也有千兩銀子了。”

“什麽?!你聽誰說的?”薑氏一聽就那破書能價值千兩,頓時急了。

“我在外麵買首飾的時候聽別家小姐說的。”陸溫鈺這時候也是後悔無比。

薑氏氣得一拍大腿,明明到手的財寶,都能讓她們給丟了。

那祝月朗也真是狡猾,不告訴她們母女二人那書真正的價值,用一對兒破耳環就打發了她們。

當她們娘倆好欺負嗎。

完全忘了當初是她們自己不要那名典古籍。

“陸羨,聽話,將那書給你姐姐,回頭娘再給你買幾十本書。”後悔過後,薑氏看著躲在院子角落裏的陸羨,眼中一亮。

這不是還有一本嗎。

幸虧這小子當初要了一本,不然她們娘倆該虧死了。

“娘,我再給你們買一百本吧,這個書能不能留給我。”

陸羨內心難受極了,他聽到二人之間的對話,知道她們想要這書,隻是因為這書值錢,而不是因為書中本身的價值。

“嘿,你這小雜種,我跟你好聲好氣的說話,你還真當我好說話啊。”薑氏大步朝著陸羨走去。

直接一把揪起陸羨的耳朵,邊揪邊罵,“我養你幾年,好吃好喝的待著你,到頭來連一本書都不願意孝敬我,那我還養你幹什麽,直接上報了族老,將你從族中除名!”

一手揪著陸羨的耳朵,另一隻手直接從陸羨的懷中搶奪那本書。

陸羨強忍著疼痛死死護著那本書,本就破舊的書,自然承受不住兩個人用力的爭奪。

已經有了撕裂的聲音。

不行,這樣下去,書會被毀掉的,這麽珍貴的書,不能就這樣毀在他手裏。

陸羨隻能鬆手,眼睜睜看著那本書被人奪走。

看著到手的書,薑氏母女眉眼都展開了,看都沒看耳朵已經開始紅腫的陸羨一眼。

低聲商量著這本書能在哪裏賣到高價,怎麽找買主。

陸羨看著她們隨意攥著書的樣子,自己的心仿佛也被這樣揪了起來。

過了許久,一動不動的陸羨,仿佛下定了決心一般,起身朝著院子外跑去。

……

左年都將那種藥的名字寫在了一張紙上,畫下了藥的樣子以及功效特征。

“蘭芝,快去找人將這張紙上的內容拓印下來,最好能人手一份,並吩咐下去,若是有人能找到畫中藥材,賞銀千兩。”

“賞銀兩千兩,我再加一千兩。”陸老太太衝著蘭芝開口。

“多謝祖母。”徐氏眼中含淚。

祝月朗卻是在細細看那藥草的樣子,她總覺得她在哪裏見過。

但是一時又想不起到底是在哪裏見到過。

不確定的事也不好說出來,萬一是她記錯了,豈不是讓人白高興一場。

“既然無事,那我便先回去了。”左年都做完了該做的事,急切地想要回去繼續研究《千金良方》。

說不定他就能找到代替那味藥的其他藥物呢。

徐氏親自將左世子送上了馬車,小郡主則跟著祝月朗去了灼月院。

隻是還沒走到院門口,便看到門口站了一位少年,神情中帶著焦急。

“這不是陸羨嗎。”梔子看到陸羨有些驚訝,畢竟三房中人很少主動跟她們來往。

“二嫂。”陸羨隻喊了一聲,剩下的話便隻剩下了嗚咽。

本不想在旁人麵前露出這幅神態的陸羨,在看到祝月朗的一瞬間,卻忍不住眼中的淚水。

“有什麽事先進來說吧。”

雖說有些奇怪陸羨怎麽會來找她,但祝月朗還是讓人進了屋。

陸羨抹了一把眼淚,跟著祝月朗進了屋。

小郡主也是看得稀奇,聽這人叫月姐姐二嫂,但她之前來過陸府幾次,也沒見過陸承灼還有這麽一個弟弟啊。

看樣子,這弟弟跟祝月朗關係還不錯,不然也不會一受委屈,就來找她了。

“怎麽了,有事慢慢說。”

祝月朗讓人給陸羨搬了個凳子,示意他有什麽事可以先說出來。

陸羨卻是不說話,看了一眼小郡主,他不想家醜外揚。

小郡主卻是被他這一眼看得有些生氣。

有什麽事她不能聽,她可是月姐姐的好朋友。

“司琴,帶小郡主去耳房,那有我準備好的點心給小郡主嚐嚐。”

說完還衝小郡主眨了眨眼。

生氣的小郡主被祝月朗一句話哄好了。

既然月姐姐給她準備了點心,那她就大人不記小人過,不跟這個小屁孩計較了。

到了耳房的小郡主才知道祝月朗的眨眼是什麽意思,她發現在耳房中也能聽見她們二人的對話。

“二嫂,您送給我的書被搶走了。”陸羨見小郡主出去了以後才開口,攥緊拳頭,心中滿是怒火。

耳房中的小郡主聽到先是一愣,隨即也還是氣憤起來。

她從哥哥那裏知道祝家的藏書很多都是很珍貴的,居然有人敢搶書,真是活得不耐煩了。

“被誰搶走了呢?”祝月朗卻是沒那麽生氣。

隻是想先確定是被誰搶走了,她跟陸羨接觸的少,對對方的了解也少,若是被對方當成槍使了,她也是不願意的。

“是,母親和,姐姐。”這幾個字仿佛難以啟齒一般,陸羨說得極其困難。

“那你為何不找三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