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正帆的臉色沉了沉,正是念著司明瀚舍身救了她女兒一命還是他外孫女的爹地,他才客客氣氣地讓他進門的,可是,讓他把女兒交到曾經那麽傷害她的人手中,許正帆想著還是不妥。
“瀾瀾,你的意見呢?”許正帆睨著許微瀾,等著她的回答。
“爸爸,無論對小羽還是對明瀚,更是對我自己,我都想要有一個交待,每一條路都是我自己選的,我不後悔!”許微瀾斬釘截鐵,正如她當年嫁給李律不後悔,生下斯羽不後悔,現在想嫁給司明瀚也不會有後悔這麽一說。
斯羽一臉期待得望著許正帆,等他的同意。
許正帆不急不緩地望了一眼女兒,又無奈地深深瞥了幾眼斯羽,才不急不緩地說,“隻要你媽沒意見,我也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祝福你們。”
斯羽頓時興奮地手舞足蹈,又淘氣地跑跑跑,蹭到蘇柔身邊,大眼睛眨呀眨,“美麗可愛的外婆,您同意媽咪嫁給爹地的是不是?”
這樣一個孩子,任誰都狠不下心打碎她天真的美夢。
蘇柔端莊的溫雅一笑,抬起眸,凝著司明瀚,“明瀚,還記得當年我對你說過的話嗎?”
司明瀚回憶了一下,才說,“記得。”
“伯母還是那句老話,讓瀾瀾幸幸福福的,不要傷害她。”蘇柔望著自己疼了大半輩子的女兒,很是欣慰,他們兩人終於撥開烏雲見月明了,她的眼光最終沒有看錯,司明瀚是一個值得托付終身的人。
“我會的。”當年答應蘇柔的司明瀚是口是心非的,而如今,他字字發自肺腑,字字是他的由衷之言。
斯羽完全不顧黑線的許梓津,大聲歡呼,“哇喔,爹地能跟媽咪結婚了,哇喔,小羽又有爹地當監護人了……”
客廳裏充斥著滿滿的歡聲笑語,唯獨一人悶悶不樂,許梓津為了避免自己大動幹戈當場發飆揍司明瀚一頓,便徑自地走出客廳,坐在泳池邊,望著波光粼粼平靜的水麵,他卻心煩意亂。
當年,因為“非凡”的橫空出世,許正帆醜聞的被爆出,“許氏集團”被司明瀚害的有多慘就有多慘,內憂外患,小股東造反,員工又鬧事,起先是他一個人承擔了下來,後來,是跟許微瀾還有陳允之三人一起撐起的“許氏集團”。那段日子,他們三人幾乎是沒日沒夜地去處理爛攤子,穩定員工,安撫小股東情緒,到處籌錢,到處碰壁,還得想補救的方法,直至“如願”的誕生,才讓“許氏”有了喘氣的機會,後來,一連的變故後,司明瀚良心發現,“許氏”才能在他跟陳允之手中起死回生,再創輝煌,這些,他又怎麽能那麽平靜地讓它過去。
不是他許梓津小肚雞腸,耿耿於懷,實在是他司明瀚當初太過分,太狠心,太絕情!
司明瀚緊隨其後,有些話,有些事,該道歉的他必須得做的周全,他會給許梓津一個發泄的途徑,給他一個釋放過去的痛快。
“許梓津,我對你妹妹是認真的!”
“我又不是瞎子!”
許梓津的口氣依舊很衝,他深知,如果不是看在他妹妹許微瀾的份上,司明瀚不會有錢不賺,無緣無故讓給“許氏”撿便宜,還有他這5年裏不惜代價地找他妹妹,以及他奮不顧身替她擋了一刀,這些他許梓津有眼能看到。
“你對我有什麽怨的,恨得盡管發泄吧!”司明瀚站在那裏給人一種要揍要打一概不還手的樣子。
“我可不敢,你的女兒我可得罪不起,萬一讓她知道,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人家是外甥女怕舅舅,他則是舅舅忌憚外甥女的野蠻。
“好好對她們母女,你就當我撒瘋好了,讓我一個人靜靜出出怨氣行不行?”很明顯,許梓津已經退步了,他又不蠢,會為改變不了的事實幹出一些傷害自己的事,要氣,氣壞的可是他的身體,別人不心疼,他自己總的心疼吧。
“好,隨你。”許梓津話都說的這麽白了,司明瀚也不想再讓他看不順眼,就默默地走了。
許梓津噗通一聲便下水了,帥氣地潛泳,標準的泳姿,沒錯,少年遊泳冠軍許梓津在人們麵前展露他高超的泳技了。
看到司明瀚出來,許微瀾不安地拉過他,眼裏寫滿擔憂二字,無疑,她超怕他們打起來的,“我哥還好吧?”
司明瀚一把就將許微瀾給摟了過來,頭靠在她的肩膀上,聞著她發間淡淡的青檸檬味,觸手可得的幸福,他貪戀的隻想時間停止。
看著如此異樣的司明瀚,許微瀾的眉蹙的更深了,心下一念,兩個人不會真打起來了吧?可是明瀚身上沒有傷呀,她推開他,心一急她的語速也跟著急了,“瀚,你別嚇我,怎麽了?你跟我哥有沒有打起來呀?”
許微瀾擔憂的樣子很好笑,在司明瀚的眼皮底下,點點放大,點點變成**,司明瀚一下子就吻住了她柔柔嫩嫩地粉唇,攻城掠池。
許微瀾當場就蒙了,司明瀚靈活地撬開她的貝齒,她才脫離暈暈乎乎,條件反射般地抗拒,支支吾吾,“明瀚,你放開我啦,你不會真跟我哥打起來了吧?”
司明瀚絲毫沒有放開她的衝動,許微瀾一急,直接下狠手,咬了他的嘴唇一口,鹹鹹的血腥味瞬間彌漫在整個口腔,司明瀚也感到了痛,才放開了她,給彼此一個喘息的機會。
司明瀚一邊用手抹抹被咬的唇瓣,一邊怏怏地說,“你這女人下手真狠!”
“那你快告訴我嘛,你跟我哥到底有沒有打起來?”許微瀾皺著眉頭不卑不亢地望著他,心裏卻在想,他這是要急死她,才願意告訴她是吧。
司明瀚特鄭重地凝著她,特幼稚地說,“許微瀾,我也是會吃醋的,你看到我的第一眼,竟然問你哥還好不好?你就不會先關心我呀!”
許微瀾嘟著嘴,弱弱地解釋,一顆心因為他的話早就飛上了天,“那我也不是怕你們打起來,你們受傷嘛,需要這樣小家子氣,像個孩子一樣的嗎?”
司明瀚這才放過她,一本衣冠楚楚地說,“君子動口不動手懂吧,武力是解決不了問題的!”
言下之意就是他跟許梓津沒有打起來,而且還化幹戈為玉帛。
“真的?”
“不信,你可以去問問你哥。”
“哦,沒事了就好。”許微瀾一顆心跟著落地。
司明瀚不懷好意地盯著她,別有用心,“那你咬我一口,我們該怎麽算?”
許微瀾的臉倏地變成了紅富士,有理地逞強,“什麽該怎麽算啊,誰叫你不告訴我的……”
說話間,許微瀾的唇又被司明瀚霸道的雙唇給堵住了,流連忘返。
另一方麵,在司明瀚住院期間,趁夜間無人的時候,司明瀚也跟李律溝通過,畢竟這5年是李律在照顧許微瀾,對她的狀態也比他了解的更多,而他們之間在短短幾日一個黑夜一個白天的相處模式中也建立起了朋友之間的深厚友誼。
而某天晚上,司明瀚腦子被燒掉了一樣,不停地追問李律你們到底進行到哪一步她才犯病的?
李律不止一次的告訴司明瀚,“刨根究底對你沒好處,能不能到此為止!”
可,司明瀚冥頑不靈,鍥而不舍,他深知這對他沒好處,可對許微瀾那女人有好處,所以,他忍下了許微瀾跟李律可能出現的差槍走火,“李律,我想讓她恢複健康。”司明瀚很清楚自己不是為了夜夜求歡索要,而是為了彌補他當年犯下的錯誤,最後事實的演變卻是大相徑庭。
“司明瀚,我也準確無誤地告訴你,我也想看到她健康!”李律重申自己的態度,這兩件事並不能扯為一談,李律不想深入也是為了他好,畢竟哪個男人能接受最愛的女人跟別的男人曾經有過肌膚之親,還由那個男人親口說出來。
司明瀚搖搖頭,一如既往地堅定,“李律,你不懂,經曆了那麽多事,我們哭也哭過,笑也笑過,分開也分開過,你的存在,對我而言一直是個不大不小的威脅,可是,沒有你,也就沒有現在的許微瀾,所以,我真的不怎麽介意你跟她曾經進行到什麽地步?”如果司明瀚說一點都不介意肯定是騙你的,因此,他忍忍地成了不怎麽介意。
心下的疙瘩,他得自舔傷口,他深知這是他自找自受!
“好,我如你所願,希望你早日還她健康。”李律悶悶地對司明瀚言簡意賅地陳述他跟許微瀾為數不多但次次失敗的親密接觸,因為司明瀚實在是追著他問太煩了,他可受不來一個人天天對他來一句,你們到底進展到哪一步她就失控了?
如此頻繁如此反複的話,是個人都會崩潰受不來的,所以,李律徹底成全他如他所願!
李律講完後,司明瀚忍不住噗嗤大笑,最後,他不是以一個仇人的眼光而是以半吊子專家的角度來了句精辟的總結,“淺嚐輒止!”
“靠,司明瀚,笑你個毛線!”李律當場就惱羞成怒,合上筆記本,眉宇凜然,這種時刻,可不要跟他談什麽的君子之風,因為,君子在某方麵被激怒也是會爆粗口的!
為此,這也給了李律一個徹底放手的借口。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