惡魔的天使女傭

安雨柔環起手臂,摸著光裸在外的肌膚,小心地點點頭,“是的,因為紙張太小,我的字也小了,老師……老師一直說我的字太潦草,你可能看不大清楚。”

她頓了一下,靈動的清眸瞟了一眼穆擎宇,又補充一句,“不過,我已經背出來了,而你也知道那看不清的字寫了什麽,對不對?”

穆擎宇繃著俊顏,薄唇抿成直線,看著安雨柔訕訕的表情,眼裏的神色卻在千變萬化。

真是伶牙利齒!表麵看似害怕自己,其實她哪裏是怕,她還在捉弄自己呢。

安雨柔,她真是個鬼靈精!

垂眸,穆擎宇收起了那些紙片兒放進了抽屜,薄情的唇忽而揚起一抹不明意味的冷魅笑意,移開椅子,緩步移到安雨柔跟前。

安雨柔看他走過來,小心肝就禁不住地發顫,她移動雙腳,下意識地往後退,背部靠到了牆壁。

很快,男人的手臂就伸了過來。

安雨柔頭皮一麻,發現自己已被夾在高高的肉牆和冰冷的石牆之間,她苦惱地糾糾臉,想從男人的胳膊下鑽出去已經遲了。

男人身子一傾,她便成了紙片兒貼在牆壁上。

“穆先生,我哪裏錯了?”安雨柔不敢抬頭,她清楚,隻要一抬頭,她看見的就是那雙迷魅又讓人害怕的眼睛。

男性的氣息在她頭頂上噴薄著,她的頭皮一陣又一陣地縮緊。

而更糟的是,男人的身體滾燙,仿佛要灼傷了她,而倆人這姿態也太詭異曖昧。

安雨柔的臉紅了,熱度慢慢波及到了耳根,可小身子卻止不住發抖。

穆擎宇雙眸微眯,睇著她,低沉的聲音渾厚又性感,“錯在了你不聰明。”

不!是太聰明。

他唇角微彎,挑起她的下巴,安雨柔被迫抬起臉,對上了他的眼睛。

她努力想避開視線,可男人眼睛一眨,她就恍惚了,這雙冷魅俊美的眼睛好似讓她回到了曾經……

“你要不要聽曄哥哥的話?”

“要。”

“要就聽著,以後學聰明一點,別人欺負你,你就去報告老師,或者動手打回去,別傻傻地站著讓人打,讓人罵。”

“打不過怎麽辦?”

“告訴曄哥哥,曄哥哥會替你想辦法收拾他們。”

“曄哥哥你真好。”

“啊!”正在失神,男人的手指忽而掐住了她的麵頰,她眼睛一晃,驚呼一聲,回到了現實當中。

“看著我!”見她不專心,穆擎宇很生氣,眉目浮起一層冰寒。

安雨柔睜大眼睛,迎著他冷鷙的視線,心跳得失去常律,渾然不覺身下有一隻邪惡的手挑起了裙擺……

“不要!”她開始掙紮,眼裏閃爍出了憤怒的光芒,全身的神經又處在了高度緊繃的狀態。

“還是不聽話?”穆擎宇的臉貼近她的臉,倆人的眼睫幾乎撞到了一起。

那黑色的眼珠,黝深的瞳孔就像深不見底的黑潭,安雨柔仿佛感覺到兩股強勁的旋風要把她吸進黑潭裏。

她顫抖著紅唇,忘了呼吸,忘了掙紮。

奇異又讓人羞恥的愉悅如電流般在身體裏蔓延,她的臉更紅了,漂亮的清眸慢慢地現出了迷離之色。

男人目光微閃,薄唇噙起了不明的笑意,低下頭,他輕易她吮住了她微張的紅唇……

“唔……”讓安雨柔又開始了掙紮,她雙手推搡著他。

可惜,男人真像一堵牆,不是她這個柔軟的女人所能推開的。

她想哭喊,嘴唇又被男人死死地封住,聲音破碎在嘴裏,如貓兒啼鳴。

她就像一個破娃娃,被男人捏在手裏,掛在腰間,忽而衝上雲宵,忽而遁入地獄,痛與樂久久並存……

杜子騰站在門口,聽到裏麵傳出了曖昧又激烈的聲響,遂移動腳步,來到了樓梯口。

他看到範麗麗在客廳裏像一隻無頭蒼蠅轉了兩圈,可能等了太久,她按耐不住了,轉身爬上了樓。

“麗麗小姐,大少爺吩咐過,沒有他的準許,三樓你不能隨便上來。”杜子騰不客氣地攔住了她,眯起那雙漂亮的眼睛。

範麗麗腳步停滯,臉色很難看,她隱約聽到書房那邊傳過來安雨柔的叫聲,那嚶嚶的哭腔,任誰都聽得出來,此時的穆擎宇在對她做些什麽。

範麗麗心躁得恨不得衝上去踢開門,但是,她哪裏敢?寧寧氣,她不滿地瞪了杜子騰一眼,沉著臉步下了樓梯。

不知過了多久,依在樓梯扶手上的杜子騰聽到了穆擎宇的叫聲:“子騰,進來!”

杜子騰慌忙不迭地推門進去,看到安雨柔頭發淩亂地抱腿坐在地上,一條白色小褲褲殘破地扔在了一角,她埋頭在膝蓋中,雙肩抖動,還在哭泣。

那樣子還真是楚楚可憐。

而穆擎宇則穿戴整齊,頭發絲毫不亂,除了臉上帶著魘足後的汗漬與紅潤,硬然虯實的胸口性感中還是帶了抹冷寒氣息。

他俊顏一掃安雨柔,對杜子騰冷聲道:“帶她出去!”

杜子騰急忙去扶安雨柔,“丫頭,快跟我走。”

安雨柔的雙腿好像站立不起來了,全身軟得像抽空了骨髓,她抬起頭,臉上布滿淚水,我見猶憐。

“我走不動。”她傷心又憤然地瞪著高高挺立的穆擎宇,嘴裏忍不住哭訴,“他不是人,是禽獸,禽獸!”

“子騰,罰她今晚不準吃飯!”穆擎宇麵色一冷,聲音慍怒冷寒。

“禽獸!”她更罵得響了。

“罰她一天!”他同樣提高了聲量。

“禽……唔……”安雨柔的嘴被一隻手死死地捂住了,她瞪著眼前放大的臉,眼裏的淚水還在滾落,戚戚哀哀的。

“快走!”杜子騰真恨不得把安雨柔的嘴給封了,這小丫頭怎麽一次次地不聽話呢?生氣了,憤怒了都要罵。

這對她有什麽好處?

使出了男人的力道,杜子騰一隻手捂著安雨柔的嘴,一隻手箍住她的肩膀就把她給拽拉出了書房。

“死丫頭,你不怕死,我們還怕死呢。”一路拖到小樓,鬆開安雨柔的手時,杜子騰才氣呼呼地罵起來。

安雨柔摸摸被他攥疼的手臂,傷心地癟了一下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