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單的一句話,擊潰了童潼所有的希望。

淩越居然讓人抓她去打掉孩子,她不信!他曾經是那麽喜歡這個寶寶的。

“上去抓住她。”

“我不相信。他絕對不會那麽做的。”童潼喃喃說道,眼神終於出現了一絲混亂。淩越有多愛寶寶,在前一陣子她就深有體會,他怎麽可能說不要寶寶就不要呢。

她不相信,她絕對不相信。

“我要打電話給他。隻要他說讓我打掉孩子,我就跟你們走。”童潼顫抖著手想要去拿手機,可手機卻一下子被人搶去。

這個舉止讓她的心鎮定下來,果然她抬頭在沈冰的眼中看到一絲慌亂和恐懼。

沈冰在害怕什麽?

因為她說要給淩越打電話嗎?

身子倒退了一步,靠在背後的桌子上,小手胡亂的摸到玻璃杯,她心中有了答案,“這根本不是淩越的命令!是陳雨霏還是上杉信雄讓你來的?”

沈冰很快鎮定下來,“童小姐,你不要胡亂猜疑了。你應該了解,這一次你讓總裁太失望了。他已經決定和陳小姐訂婚。不過,在訂婚之前,你肚子裏麵的孩子必須先處理掉。以免你將來會拿這個可能不是總裁的孩子提出什麽條件。”

“我看你是胡說八道才是!如果淩越怎麽可能會和陳雨霏那種雙麵女人訂婚?還有,他如果不肯要這個孩子,又怎麽可能將我關這麽久?沈冰,你說的話我一個字都不會信!”說完,她便將手中的玻璃杯狠狠的朝那兩個高大男人砸去。

等到那兩個人身子微微側開,她便朝門口跑去,可沈冰卻擋住她的出路,同時一股熟悉的神秘香氣傳來,即便是她及時的止住呼吸,可還是不由得吸進去了許多。

她的身子一軟,膝蓋半跪在地上,聲音低如蚊蠅,“那一晚的人是你……”

她去君悅酒店的那一晚,剛一進門,就是聞到這股神秘的香氣,視線變得恍惚,小手下意識的支撐住地麵,一片尖銳的玻璃深深的刺在了掌心。

“我們快點走。”沈冰看著終於昏倒的童潼,冷冷的下命令道。

沈總管有些忐忑,“沈冰,這樣做真的沒事嗎?總裁會不會追究?”

“姑媽,這件事你就不要管了。總裁那兒,陳小姐自有安排。以後嫁給總裁的人一定會是陳小姐,將她帶走。”

看著那昏迷的小臉,沈總管想到自己在這女人手中受到的羞辱,咬牙,伸手打了那張臉一記耳光,低聲在她耳邊道,“童潼,這一次你可不要怪我!”

夜色濃鬱,黑色的商務汽車駛出城堡,緩緩地消失在夜色之中。

而另一側,淩越回到了他和童潼一起住的臨海別墅裏。

推開門,客廳內一片黑暗,再也沒有人無論多晚,都會為他打開一盞燈,看到他回來,高興的跳進他的懷中。

他一笑,疲倦的坐在沙發上,原本光亮的茶幾此刻酒瓶子堆放,刺鼻的酒味襲來,他隨手又打開了一瓶,喝了一大口。

發生了這件醜聞,他還是要娶她,隻因為他還是放不下她。

淩越的酒量很好,可這樣一大瓶濃度頗高的酒下去,他還是有些微醺,他記得有一晚,他坐在沙發上看書,她閉著眼睛躺在他的腿上,忽然她驚喜的半坐起來,拿起他的手放在她稍微凸起的小腹上,“淩越,寶寶在動,他在動耶。”

掌下的肌膚柔軟微微跳動,仿佛真的是寶寶再動似的,他知道現在不可能有胎動,可看到她臉上

的笑容,他也不由得笑起來。

房間內的每一個角落似乎都有著她的影子,小巧的臉龐著有著大大的笑容,仿佛隻要和他在一起,便是這世界上最幸福的事。

有了寶寶之後,她從來都沒有向他要過什麽承諾,她隻是認真的對他說,不準他有別的女人。

她也答應他以後絕對不會單獨去見任何人男人,包括應昊宇。

可誓言猶在耳,為什麽她會背著他去見應昊宇?

即便那些事情都是陳雨霏惡意陷害,可如果她不去見應昊宇,不就什麽事情都不會發生麽。

淩越的眸暗紅無比,自從那件事發生之後,他每晚都睡在這裏,睡在她和他的**。**似乎還有這她的甜美氣息。

淩越踉蹌著躺倒**,用手臂遮擋住了眼睛。

而就在此時,臥室門悄悄打開了。

一道身影悄然進來,他眯眸看向那影子,她隻是穿著一件浴袍,她的臉龐在一團迷霧之中,他看不清楚。

“淩越。”那人輕聲叫到,身子坐在**,露出優美的弧線。

淩越呼吸微粗,“你回來了嗎?”鼻尖的氣息是屬於她的,他忍不住將那嬌軟的身子抱住,空虛了的懷抱仿佛在這時候才圓滿了起來。

懷中的人不再說話,隻是小口小口親吻著他的脖頸,這樣青澀的**,讓他身下湧過一抹電流,不由得將那具香軟的身子撲到在**。

黑色的商務車在一個廢舊的倉庫前停下,童潼緊閉著雙眸,而握在掌心的玻璃不由得更加的用力。

身子被拖到一間庫房內,被扔到了地上,刺目的燈光讓這倉庫恍如白晝。

“醫生怎麽還沒有來?”一道陌生的男人嗓音響起,這是一個中年男人的聲音。

她眼皮不由得跳動,又聽到,“就快要來了。嘿嘿,爸爸,這女人我想了好久了,不如先讓我快活一下?”

那**笑聲是陳誠的。

如果淩越真的讓她打掉孩子的話,怎麽會將她送到這兒?甚至陳誠還出現在這兒呢?

毫無疑問,所有的事情都是陳雨霏安排的。

童潼腦子快速的轉動,等著力氣恢複,今天晚上隻怕她必須得靠自己才能逃出去。

“你什麽時候才能有出息一點?如果你要是能趕上應昊宇和你姐姐的一半,我也不至於到了現在這個年紀還在奔波。”中年男人冷聲說道,他是陳雨霏和陳誠的父親,收到上杉信雄的命令,來處理這個和他女兒搶淩越的女人。

“爸,你不要老是拿應昊宇那個雜種和我比好不好?”聽著碎亂的腳步聲,眼前有一道陰影照下來,自己的臉被人輕輕撫摸著。

“他就算在出色,他也不認你。你還是指望我和姐姐好了。”

童潼忍住將那手拍開的衝動,陳建武看著兒子一副急色的樣子,即便在生氣,也沒有辦法。

“老子怎麽會生出你這沒出息的兒子?你著急什麽,你姐姐已經說了,等到她嫁給淩越之後,這個女人就是你的,你想要怎麽玩就怎麽玩,何必急在這時候。”話雖然這麽說著,他還是沒有阻止陳誠的舉動。

他掃了一眼躺在地上的女人,他皺眉隱約覺得那張臉有些麵熟,一時間卻也沒有深想。

“童潼,你現在還不是得躺在我的身下?當初乖乖的跟了我多好。”陳誠對於童潼的執念幾乎都快要深入骨子裏。人,總是這樣,越是得不到的東西,便越是想要。

這種念頭,就像是

當年**亞當的那條蛇一樣,怎麽遏製都是遏製不住。

看著昏迷的童潼,看到她臉上明顯的指痕,他低聲抱怨道:“沈冰下手太狠了。怎麽到這時候童潼還不醒來?”

他對於童潼更多的是想要征服,他想要看著清醒後的童潼躺在他的身下,那雙漂亮的眸中盈滿了對於他的恐懼,他想要看她求他。

察覺到令人厭惡的氣息吹拂在她的眼皮上,遂一個吻落了下來,帶著不穩的氣息。

童潼螓首微微一側,避開了那個吻,她睜開眼睛,故作吃驚的說道:“陳誠?你怎麽會在這兒?這兒是哪兒?”

她的視線掃過四周,這兒是一個破舊的倉庫,四處淩亂堆著的紙箱,鼻尖都能聞到塵土的氣息,倉庫門口那兩個帶她來的高大男人站在那兒。

剛剛說話的那個中年男人大概是去了隔壁的倉庫,她隱約能夠看到一把實木椅子上,一個男人在低頭喝茶。

她不知道那間倉庫裏麵有幾個人。

手心更加用力的握緊那塊碎玻璃,刺進皮肉的疼痛,讓她快速的冷靜下來。

現在她唯一能逃出這兒的生機,就是陳誠這個蠢蛋了。

“我當然得在這兒了。童潼,我說過我一定要得到你。”陳誠看到童潼醒來,更加的高興,不由得想要去觸碰童潼。

“你不要碰我!”童潼的聲音有些不穩,聽著非常的虛弱,而她避開陳誠的動作又是那麽的狼狽。

陳誠心中有了底,“你現在身上還沒有力氣對不對?哥羅芳的藥效不會下去的那麽快。你就乖乖的伺候我好了。伺候的我高興了,你才有一線生機。”

陳誠色迷迷的說道。

童潼咬牙,“是陳雨霏讓你把我抓到這兒來的?如果淩越知道了今晚的事,你以為他會放過你嗎?”

她現在想辦法的拖延時間,等自己的力氣恢複到七八成,她才有可能逃走。

“你以為姐夫還會要一個背叛了他的女人嗎?”陳誠冷笑,慢條斯理的解開自己的領帶,他現在都急不可耐的想要去嚐嚐這個他想了很久的女人了。

“你和應昊宇的醜聞現在鬧得滿城風雨。姐夫想要當作沒有發生過都不可能。再說,你為什麽不想想,如果沒有姐夫的默許,你又怎麽可能會出現在這兒?”

陳誠的話就像是一根柔軟的針一樣刺在她的心頭,她眯起眸子,“淩越絕對不會允許你這麽做的。我不相信。”

“如果你不相信的話,不如你打電話給他。不過我相信,他是絕對不會接你電話的。”話語間,他命那個綁童潼過來的高大男人之一將童潼的手機拿了過來,他的兩指輕佻的摩挲著手機屏幕,眸子眯了起來,“要不要我幫你打?”

他掃了一眼她全身,看著她狼狽的用手肘支撐著地麵,“不過我想你連打電話的力氣都沒有。我幫你撥號。”

說著他找出淩越的手機號,看著那署名為老公的聯係人,輕哼了一聲,其實那署名是淩越無意中看到童潼給他弄得大冰山備注之後,自個兒改的,並且不準童潼改回來。

“有我姐姐在,你這輩子都不可能嫁給姐夫的。”

說著,他撥出號碼去。

然後將手機扔給了童潼。

童潼心中一跳,之前在城堡中她想要給淩越打電話,手機卻被沈冰下命令搶走,而現在到了這倉庫之中,陳誠卻主動讓她打電話。

這中間有什麽陰謀?還是他篤定了淩越絕對不會接通手機麽。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