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二十四章要你一輩子記得我

淩靈慢慢的從**下了地,想要蹲下來,羽森慌張的扶著她坐在**,擔憂的盯著她的眼:“你身體還虛弱呢,不能這樣勉強自己知道嗎?”

淩靈伸出手指輕輕的撫摸了下羽森的眉毛,慢慢的往下移動,點在了他微微顫抖的嘴唇上。望著羽森眉頭緊鎖,淩靈伸出了手指撫摸了下他的眉毛,想要撫平它,可是卻沒有成功。

手指無力的落到了羽森的手背上,淩靈慢慢的倒在了羽森的懷裏,輕聲的啜泣著,小手慢慢的環住了他的脖子:“為什麽我就是無法恨你,為什麽啊?”

羽森心痛的撫摸著她的長發,哽咽著將她抱上床,為她蓋好被子,自己則坐在她的身邊,將她緊緊的攬入自己的懷裏,用自己的胸膛去溫暖她有些微涼的身體。

淩靈慢慢的往羽森的懷裏蹭,不想讓他看到自己現在狼狽的樣子。可是,羽森卻沒有給她逃避的機會,緊緊的扶住了她的肩膀,輕柔的勾住了她的唇,緩緩的吻了上去。

“唔!”淩靈的眼睫毛微微顫抖了下,手掌搭在羽森的肩膀上,慢慢的閉上了眼睛。羽森看到淩靈沒有抗拒自己,欣喜的把她摟入自己的懷中,加深了這個吻。

感覺到淩靈的呼吸有些急促起來,羽森有些戀戀不舍的鬆開了嘴,輕撫了她柔軟的唇瓣:“真想把你吃到肚子裏,一輩子都不吐出來啊。”

淩靈白了他一眼,伸出拳頭要打羽森,卻被他緊緊的扣入自己的懷中,眼底閃過了一絲幸福的光彩:“靈兒,我知道你愛我,所以你不會真的想要打我的對嗎?”

這樣自信的羽森還是讓淩靈有些泄氣的撅起嘴,輕哼著咬了咬自己的手指,表示這不公平,女人為什麽天生要承受那麽多的痛苦,男人卻可以一次又一次的被原諒。

羽森心疼的吻了她的額頭,和她十指相扣,緊緊的貼在一起:“不會了,我的好靈兒,你相信我,這絕對是最後一次。等會我就安排彤住到我們公司分配的住所,並且派幾個女保鏢跟著她,時刻守護她的安全,這樣,我們就不用再為了她的事情而吵架了,不是嗎?”

“砰!”房門被推了開來,彤的眼眶紅紅的,緩緩的走到淩靈和羽森的麵前,使勁的擦著眼淚:“我不是一件商品,可以隨便你們推來推去的。既然你們不想我在這裏繼續住下去,我離開就是了,不用你們的關照。隻是,我希望你們能解決我媽媽的醫藥費問題,這樣,即便我真的出事了,我也沒什麽好牽掛的了。”

看到彤難過的衝出去,淩靈顯然擔心起了她,覺得她這麽說倒好像是在交代身後事一樣。用力的拍了拍羽森的肩膀,淩靈要他立刻把彤給叫回來,其他的事情等抓了李正凱再說。

羽森遲疑了半晌,叫上了淩誌熏一起去尋找彤。離開別墅的彤直接到了超市選購了一把水果刀,藏在了自己長筒靴裏,眼底閃過了一絲恨意:李正凱,你毀了我的人生,我也不會讓你好過的,就算要賠上我的命,我也無所謂!

來到李正凱經常落腳的地方,彤平穩了情緒,敲響了鐵門。當大門打開後,彤直接被幾個穿著黑衣的男子帶到了李正凱的麵前。

望著彤一臉失意的樣子,李正凱嘖嘖嘴,慢慢的站了起來,大手捏了捏她柔軟的臉龐:“怎麽樣?你還是覺得跟我在一起比較好吧?說說吧,最近你在別墅裏有沒有做出點成績啊,我可是很看好你的哦。”

彤冷笑著挑眉,往邊上站了站:“你看好我?我看你是對自己很有把握吧。把我安排在別墅裏,就算羽森不動心,也會讓淩家人鬧得雞犬不寧,這樣好達到你的墓地吧。”

李正凱沒想到彤竟然會想的如此細膩,一時間覺得自己倒是小看了這個女人。慢慢的走到她的身邊勾住她的肩膀,李正凱的語氣變得低沉起來,詢問她還看出點什麽門道來。

彤厭惡的看了一眼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強忍下心底的惡心開口:“隻要我在羽森的心中占了位置,那麽你對淩家人也就好下手了,就算羽森事後會怪你,你隻要拿我當擋箭牌就好了,你難道不是這樣想的嗎?”

“哈哈哈!”李正凱用力的拍了拍手,眼底閃過一絲狠辣的光澤:本來還想和你好好的玩一場遊戲的,但是你不是我想的那種菜鳥。我如果讓你繼續活下去的話,到最後死的人也許是我。

李正凱緩緩的朝彤走了過去,大手慢慢的塞入了口袋之中。瞅準時機,彤迅速的從靴子裏拿出了水果刀,迅速的朝李正凱的胸口刺去。

“啊!”尖銳的叫聲想了起來,李正凱放在胸前抓錢的手掌被狠狠的刺穿,鮮血染紅了他灰色的上衣。

彤迅速的拔出了刀子,準備再度動手,可是這次她沒有那麽幸運,被周圍的保鏢給用力的抓住,死死的按在了地上。

李正凱一邊包紮傷口,一邊讓人狠狠的踹彤,表示一定要把這個女人殺了,然後扔到附近的溪水裏。

望著彤痛苦的抱著身體承受外力的擊打,李正凱的心底才稍微的舒服了點:想跟我鬥,你也要看看自己的水平如何!

“砰!”鐵門被撞了開來,羽森看到眾多男人在踢打彤的時候,心口劇烈的疼痛起來,飛快的衝了過去,將圍在她身邊的男人一個一個的推開,抱起了渾身是血的彤。

尚有意識的彤望著為自己落淚的羽森,嘴角勾起了一絲淒美的笑容,小手慢慢的抬起來摸了摸他的臉頰:“真,真,好。你能為我哭泣,這是我得到的最美的禮物。森,我不後悔愛上你,一點也不!”

羽森哽咽著捧住了她的臉,在她的額頭上印下一吻:“為什麽要做這樣的事情?為什麽!”

彤強忍著錐心的痛,用力的握住了羽森的手,一字一句的告訴他:不管是從美貌還是性格來說,自己都比不上淩靈來的出色。但是有一點,自己一定會超過她,那就是自己可以為羽森而死。

聽到彤這麽說,羽森抱得更緊了,大聲的咆哮了起來。彤心疼的為他擦掉了眼淚,微微歎了口氣:“不要為了我難過,我是個被玷汙了的生命,本該早早的結束。能為你傷了那個人,我很高興。隻可惜,我沒有殺了他!”

“夠了,真的夠了!”羽森哭的很傷心,用力的將彤抱了起來,表示要帶她去治療。站在一邊的李正凱緊蹙眉頭,朝旁邊的打手揮了揮手。

望著不斷圍攏過來的打手,彤顯得很是擔心,艱難的從羽森的懷中跳了下來,虛弱的倒在了地上。

羽森的眸光變得狠戾起來,抓起了地上的匕首,對準李正凱的臉叫罵:“今天如果彤死了,我會拿你的血來祭奠她,信不信由你!”

李正凱倒退了幾步,感到了一股前所未有的壓力正在逼近自己。可是,如果讓彤活著離開,那麽自己所有的惡行都會被公開。

望著李正凱不準備放他們離開,羽森抓起匕首就要往李正凱衝去。淩誌熏一把拉住了他,告訴他不要太衝動。

“我怎麽能不衝動?躺在地上的女人,她深深的愛著我,為了我甚至可以付出性命,我怎麽能不激動?”

淩誌熏歎了口氣,表示自己已經報了警,就算李正凱想逃,現在外麵恐怕也被圍得水泄不通了。

聽到淩誌熏這麽說,李正凱暗自叫罵了一聲,讓幾個手下擋住淩誌熏他們,自己則讓人開車離開現場。

“休想逃!”羽森扔掉匕首,準備衝出去追趕李正凱的時候,卻被奄奄一息的彤給拉住:“不,不要去。”

羽森心痛的抱起了她,表示自己一定要為她討個公道,絕對不能讓她白白的受到這樣的傷害。

彤劇烈的咳嗽了一聲,吐了一大口的鮮血:“你鬥不過他的。現在你要做的,是養精蓄銳,把背後的黑手給抓出來,事情不如你想的那麽簡單啊。”

羽森聽彤這麽說,心底很是疑惑:“我爸爸還有什麽能耐?他現在隨時都會被逮捕,怎麽可能還有實力?”

彤搖了搖頭,哀傷的握住了他的手:“可惜我沒有探聽到更多的消息,可是我知道,他在政府裏,有一個未知的手,隻要他不倒台,你們就無法正麵傷到李正凱分毫。”

“別說話了,你的傷還很重,我帶你去治療!”羽森抱起了彤準備去醫院,可是看到這裏隻有淩誌熏一個人,頓時顯得有些遲疑起來。

淩誌熏拍了拍他的肩膀,表示自己可以應付這裏的一切,要他快點去送彤治療,不要耽擱了救人。

羽森用力的點頭道謝,抱著彤直接往外衝去。望著彤的嘴角不斷的吐血,羽森的胸口愈發的痛楚,不斷的叫喊著彤的名字,希望可以讓她保持著清醒的神智。

但是,當他看到彤再度吐出一大口血的時候,他真的害怕了,慢慢的放下了彤,輕輕的拍拍她的臉,聲音顫抖的叫喊著她的名字。

彤覺得自己好累好累,仿佛很多年沒有睡覺一樣。半睜眼眸,望著羽森為自己哭的那麽傷心,她覺得好不甘心,明明隻愛了那麽一個月,卻要永遠的失去他了。

再度伸出手捧住了他的臉,彤忍住心口的痛楚,央求他答應自己一件事情。羽森使勁的點頭,表示不管她說什麽,自己都會答應。

彤的臉上露出了燦爛的微笑,緊緊的靠在他的懷裏:“認識你是我一輩子的幸福。我不後悔把自己交給你。森,你要答應我,一輩子都不可以忘記我,知道嗎?”

聽到彤說這樣的話,羽森的眼淚再也抑製不住,洶湧的落了下來。眼睜睜的看著彤在自己的懷裏斷了氣,羽森覺得自己真的好沒用,連自己在意的女人也保護不了。

坐著警車趕到的淩靈和思琪,望著羽森呆呆的抱著彤的屍體坐在那裏,心口狠狠的抽痛了起來。

淩靈推開了身邊的思琪,慢慢的走到了羽森的旁邊,想要安慰他,卻被羽森用力的推開:“別碰我,讓我好好的陪彤,現在的我,是屬於她一個人的,是屬於她的!”

淩靈的心口泛起了痛意,望著他懷裏渾身是血的女人,頓時覺得自己好渺小、好卑微:我口口聲聲說為了羽森付出了多少,可是,其實我是最軟弱的人,因為我畢竟還活著。但是,彤卻用自己的生命超越了我的一切努力,她成功了,她得到了羽森的心。可是,一切,似乎已經畫上了句點。

因為沒有抓到李正凱的人,警方以一般的鬥毆草草的了結了案件,沒有繼續往下調查。這一點讓羽森明白了彤臨終前說的話:李正凱並不簡單,他的背後還有一股強大的勢力支撐著他前進。

抱著彤的屍體站起來,羽森的眼眸變得冰冷無比:總有一天,我會親手抓住他的,就算他是我爸爸,我也絕不容許他這樣傷害愛我的人和我愛的人。李正凱,我要你嚐嚐被人逼到絕路的滋味。

轉身看了一眼淩靈,羽森沉默了好久,這才開口:“我要處理彤的身後事,這一陣子都不會回家了,你一個人好好照顧自己!”

望著羽森抱著彤艱難的離開,淩靈的眼淚還是落了下來,雙手捂住了自己微微作痛的心口:你要勉強到什麽時候?你的痛我真的不能和你一起分擔嗎?還是說,你的眼裏,已經沒有了我的位置?

思琪擔心淩靈的身體吃不消海風的吹拂,脫下了自己的外套給她披上,帶著她上了淩誌熏的車,慢慢的離開了這個讓人傷心的地方。望著在沙灘上一步一步行走的羽森,淩靈心痛的閉上了眼:我輸了,我真的輸了,以後都不會有人守在我的身邊喊我老婆了吧?都不會有人在我口渴的時候給我泡一杯香醇的咖啡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