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信和黑白坐在路邊的小板凳上,手中端著各種好吃的,嘴裏還塞得滿滿的,恨不得把未來一個月的食物,都在這裏消耗完畢。一邊吃一邊悠哉的觀察著來來往往的行人。
小信口齒不清的問:“小黑,你今天看起來心情很不錯”。
黑白:“有嗎?”。
小信,添了下嘴唇,想了想:“嗯,我也不是很清楚,就像是褪去鎧甲武裝的戰士”。
黑白淺笑:“嗬嗬——”。
小信忙指著她的臉:“你看又笑了,小黑你不會是戀愛了吧”,說著眉毛有趣的挑了一下。
黑白無奈道:“隻是突然活聰明了,上帝隻是讓我經曆風雨,而我又何必站在雨中不前呢!過去了,我想活的快樂自由點,不是像個膽小鬼,躲在鎧甲中,害怕再受傷”。
小信,聽的迷迷糊糊,不過能感受到豁然開朗的心態。
男孩臉上堆起天真爛漫的笑容,得意的說:“我在遇見小黑的時候,就明白了,嗬嗬,小黑是家人”。
黑白抿住嘴唇,拍了一下他的後腦勺:“少來,我早知道了”,說完抬頭看著夜空,流星滑過的軌跡像是微笑的弧度。
小信,朝路邊大喊:“原來小黑愛笑,最喜歡小黑笑了,像太陽花”。
路人紛紛朝這邊看來,黑白無奈的壓低帽子,輕道:“笨蛋——啊”。
黑白此時的心安靜的似水,豁達的像草原上的天空:道理早就明白,隻是差的一點心理平衡和勇氣,就是在家人那裏拿到的溫暖。以後會更堅強,嘻嘻——。
燈光昏暗的書房裏。
“啪、、、、”一巴掌打下去,初夏的臉被甩向右邊,他卻依然麵帶笑容。
鄭國嚴厲道:“有兩天了,黑岩跟我說是和銀西有個私人聚會。真是這樣我可以答應,下次要提前和我說”。
初夏謙遜的彎下腰,抱歉說:“對不起,不會在有下次的”。
“學校怎麽樣,不要讓我感覺你是在玩”。
老爺稍微平靜了點:“記住,不管在那,在家要扮演一個好兒子,在學校扮演一個好同學,鄭家的好少爺。等會,去見見你媽媽”。
初夏話語溫柔,卻聽不出任何情緒:“知道了”。
鄭國厭惡的皺著眉頭:“我兒子的笑容,可不是你那種廉價的模仿能比的”。
初夏笑的更加優雅爛漫,心中冷嘲:知道,因為我隻你和一個陌生女人生下來的替身,怎麽可能比得上和心愛女人生的孩子,我不會忘記的。
早晨,黑白和往常一樣走在校園的小道上。也許是今天的心情和昨天的不同,看到的景色都很溫暖。微風吹過,一陣清清淡淡,混著青草香,的泥土氣息迎麵而來,讓人心曠神怡。
不過花草美景再怎麽展現美好,同學們還是興味索然,隻關注無關的人。
黑白不管走到哪裏,大家的眼神都很熱烈,這些她早就習慣了,所以不想因此破壞自己的心情。
“喂,她臉上的傷好像挺嚴重的”。
“誰讓她惹誰不好,非要惹毛女王”。
“原來還來啊,我以為轉學了呢,失望”。
她們聲音越說越大,就像故意說給她聽。黑
白沒有太在意,覺得她們像偷偷打小報告的孩子,沒那麽討厭,也毫無殺傷力。
初夏姍姍來遲,她們看到王子臉上淡淡的淤青,圍了過去,擔心的問:“你還好吧,肯定很疼呢”。
初夏含蓄的微笑:“還好,沒那麽嚴重”。
十二班被堵得水泄不通,都在給他送創口貼和巧克力禮物什麽的。黑白趴在桌子上,望著窗外,看著藍色的天,太過輕鬆,不小心睡著了。
織女看到吵鬧擁擠的班上,無語的拿鞭子在牆上抽了幾下。同學們害怕的回到了自己的班級,經過上次的事,後來插進來的學生都被她趕走了,班上一下清靜了許多。
織女路過黑白的身邊時,看著少女熟睡的樣子,覺得很可愛。突然靈光一閃,她出去搬來一個超大的音響,放起了舒緩的音樂。
班裏剩下的同學們,做著自己的事情。跟著音樂舒緩的節奏,享受這安靜的美好時光,直到織女搬來了一張折疊床為止,他們瞬間石化了。
銀西,閃著晶瑩白光的銀絲隨意披肩,衣領略微鬆開,眼角畫著淺淡的問號。走在校園裏,像是時裝雜誌的名模,路過的女生看的著迷,已經分不清路在何方了。
他來到十二班,灑脫的斜靠在門框上,衝初夏得意洋洋的招招手。
初夏表情有點複雜,因為不清楚對這件事,他了解到什麽程度了。起身的時候,瞄了一眼熟睡的黑白後,朝銀西走了過去。
他剛出門,就被女生們堵住了,兩個人費了很大的功夫才來到了頂樓。
初夏問:“怎麽了?”。
銀西指著右邊眼睛上問號塗鴉,詭異的問:“你沒有什麽想跟我說的嗎?”。
初夏喝了口飲料,再見這張如此相似的臉,有點百感交集。
他咳嗽了一下,淡淡的說:“錢很快就會給你的,至於這麽著急嗎?”。
“喂,還在裝是吧,你要是真給,我就不客氣嘍”。
初夏轉過頭,不明白:“裝什麽,昨天不是給了我朋友一千萬嗎?”。
銀西,見初夏這般認真,迷惑的說:“什麽啊,昨天愚人節不是鬧著玩的嗎?所以我根本沒去,你也沒去吧!”,心虛的笑了下。
初夏,將手中的易拉罐,射進樓下的垃圾桶裏。他也有點搞不清狀況:“我原話還你,所以說你沒有去”。
初夏心中暗道:這麽說錢是她自己的,也對,有個這麽有錢的老爸,那點錢根本就是數字。不過看他們的情況,應該到昨天為止都沒有見過才對,還是說沒見依然有給生活費——。
銀西將小白狐放在初夏的頭上,小白狐害怕的揮著爪子,輕鬆的抓亂少年的藍絲發。
初夏目露殺氣,一臉假笑:“我腦子有多簡單,才會想出陪你玩愚人節呢”。
銀西抱歉的笑了下:“知道了,知道了,到底是怎麽回事。誰讓你無緣無故跟我借錢,正好我媽媽最近心情不好,也殃及到我了,隻能過著斷糧的生活”。
初夏聽到說他媽媽心情不好,有點在意。不過銀西沒什麽反常,應該還不知道木偶是誰吧。
銀西細心察覺到,他好像刻意在隱瞞什麽,淡淡的問:“你是不是有什麽問題,而且兩天不見
人也很奇怪。好像是和何必同學一起消失的,連我們的薄都沒找到,去那裏玩了,你們不會在交往吧”。
初夏快瘋了,他已經懶得解釋:為什麽,我和木偶在一起,一定是在交往,沒可能吧。
銀西無所謂的拍了他的肩膀:“開玩笑,我好奇心沒你那麽執著,這次放過你了”。
風吹起塵灰,掀起一層虛幻的薄紗,加重了少年之間的氣氛。
初夏認真的說:“呐——有些需要我沉默的事情,即使是朋友的角度,我對你也是無可奉告,抱歉了——”說完轉身離開。
銀西左思右想他說的話,突然恍然大悟,猛地轉過身,驚訝道:聽說爸爸找了殿夏,難道是關於那個女孩的?到底發生了什麽?紅色的瞳孔深邃的變成暗紅。
主任氣宇軒昂的站在十二班的講台上,簡單問:“誰是何必美同學?”,說完環視教室。
黑白迷糊的站了起來,答道:“我是——”。
主任喊了一句:“你們都進來”。
隻見黑孽,和那天打她的幾個女生不情願的在教室站成一排。
外麵又擠滿了圍觀的人,前麵的同學半蹲,後麵的踮起腳尖,努力的讓所有人觀賞到,這是他們作為學生之間唯一的謙讓美德吧。織女輕輕的把床折疊了起來,放在了桌肚子裏。
主任威嚴有力的話音,讓同學們的表情也變的穩重。
“關於打架造成惡劣影響的行為,學校會給予嚴懲和警告。在決定處罰之前,你們把事情前因後果陳述清楚,到底是誰在惹事?”。
中年男人表情嚴肅,雙手用力的拍在講台上,粉筆灰在空中彌漫飄散。
這個人是明星學園的主任,名字叫雷霆。嚴厲老成,一絲不苟,整天掛著個撲克臉。體格健壯,聲音渾厚,最討厭不愛學習、惹事的學生。是個固執認真的大叔,在學生中間很有威嚴。他和校長算是兩個極端,很多事情都很難達成一致意見。
黑孽,低頭思考著:沒想到連雷霆大叔都幹涉了,這次麻煩大了。要想辦法才行。她給旁邊的幾個女生使了個顏色,她們低著頭沒人願意帶頭先說。
主任看了下手表,催促道:“我很忙,不希望自己的時間在這裏耽誤”。
黑孽,站了出來,誠懇的說:“主任,我說。那天我們路過這裏,然後不小心撞了她,然後有道歉。不過她一直抱怨,還出言侮辱,讓我們賠錢。覺得這樣不對也很氣人,就沒給,結果她就朝我動手了”。
主任明銳的視線看向班上其他人:“是這樣的嗎?”。
同學們都不敢得罪她,更何況是為了木偶這麽做,都不說話,低頭沉默。織女覺得惱火也不好發作,畢竟學生有自己的權利,而且這位主任會有辦法的。
主任問黑白:“你有什麽需要補充的嗎?”。
一旁的黑孽,鄙視的衝她一笑,雙手交叉在胸前,做了一個威脅的手勢:說出來,你就真的死定了。
黑白覺得好笑,托了下鏡框,徑直的走到講台前。扯下了臉上的紗布,擼起腹部的衣服,指著上麵青一塊紫一塊的傷。
她平靜的說:“傷成這樣的我,打了毫發無損的她們嗎?老師這樣說合理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