初夏打算轉移話題的,還沒等說出口,黑白空靜聲音,傳到了耳邊:“奇怪,這個我一直沒說過嗎,我媽媽不在,我爸爸——也不在了”拖長的尾音,說出這句話的節奏也很奇怪,話語和聲音都顯得很自然。
銀西手握成拳:很早的時候,就覺得是這個人,學校的木偶不過是木偶,爸爸製造出的謊言。你也會用默默的關愛,這麽害怕我們傷害她嗎?考慮了很多呢。
“你是說現在是一個人嗎?沒有很多話想對他們說嗎?”,比剛才的話語中透出更多的討厭。
花田暗自悲哀:“把主持的工作都做了呢”。
黑白手在顫抖著,我是在害怕嗎?自嘲的勾起嘴角,因為覺得對他們感到抱歉,還是難以咽下的氣憤。媽媽被那個女人打罵戲弄的畫麵,到現在還曆曆在目,無法原諒。不在和那個家牽連,不是怕打擾了她們的生活,隻是討厭自己因為過去,內心劇增的氣憤和憎恨,明明不想要消極醜陋的情緒,卻總是揮之不去,就像現在,心口圍上一堵高牆。
“黑白靈,還好嗎?”。
“還是白天工作感到不適應嗎?”。
“怎麽辦,還是暫停嗎?”。
“會不會是一直在勉強啊”。
黑白覺得好吵、好熱,什麽都看不清,聽的很清晰,雖然很清晰,卻不經大腦裏走過。
初夏心中也很著急,雖然隻有幾步的距離,但是現在他伸手,銀西,肯定什麽都會知道。但沒有掩藏的必要,因為根本藏不住。他大步的跑過去,蹲在她的更前,拿出手帕擦去她額頭上的汗水,溫柔輕聲的說:“喂,朋友,你這樣我很擔心”。
跳轉的大腦發條,卡在這裏,覺得這句話很奇怪,思考明白後覺得不可思議,像是一陣清新的涼風,夏天的天空很藍。黑白,努力的睜大眼睛,見到他下垂的眉眼,傻笑到原來是你的眼睛啊。
因為黑白突然的狀況,引起了下麵的**,格柵和工作人員也紛紛過去。見到他們相視而笑的唯美畫麵,仿佛有種踏在一碧千裏的大草原上的感覺,大家在意外之餘是滿滿的夢幻。
“真是太般配了——”。
“這就是——愛——”。
、、、、、
初夏感覺到四周撲麵而來,滾燙的目光,大方的站了起來,回到了位子上,展現出來的解釋是,出於友好的幫助。
格柵關切的問:“怎麽樣了?”。
黑白站了起來,和大家表示抱歉:“可能是習慣晚上工作,剛才不小心有點不適。現在已經沒事了,耽誤大家的時間,真的很抱歉”。
有誰會對這樣誠懇又堅強的人生氣呢,他們默默的給予掌聲,作為鼓勵和支持。
黑白捂著胸口,不像剛才那樣悶熱,真的很感謝初夏幫忙,想到這裏腦子空白,機械的轉過臉,閃躲的看了眼初夏:該不會被他認出來吧。初夏落井下石的笑臉,充分的回答這個問題。
她悲壯的想想後,這樣也不壞,本來也不知道怎樣開口,特意說說出來也很奇怪。不過這個人,是什麽時候知道。是這
次?還是攝影的時候。
銀西:“那個,沒問題的話,可以繼續回答我的問題嗎?”。
水滴她們不解,為什麽銀西,如此執著這個問題。
黑白喝了一口肖樂遞過去的飲料,認真的直視他的眼睛回答:“我一直一個人生活,沒有什麽特別想說的,因為毫無意義,所以不會說。我現在過的很好,這樣回答,你能接受嗎?”。
銀西:“那,他們對你做過最殘忍的事情呢”。
初夏不爽的歎了一口氣:還是你比較殘忍吧。
大家都覺得這位憂鬱的貴公子,問的問題有些奇怪,這種時候不是應該問,為你做過那些幸福的事情嗎?
黑白不知道為什麽銀西要問這些,能聽出來他很悲傷,是不是經常拿這些問題問自己呢。
“是有一些,不過我對不好的事情,隻有幾分鍾的記憶,已經不怎麽記得了,抱歉。隻有一點,如果對我殘忍能讓他們幸福一點,我也認了。哭過後也暴走過,反正給我點時間,總會好起來的”。
銀西,始終沒有抬起的頭,點了點。他不明白自己想聽到怎樣的回答,想看到怎樣的結果,隻是這個人比自己好多了。
觀眾們都被她的話感動流淚了:多麽善良的人,簡直就是天使啊,我的天使。
格柵悲喜交加:老板,你聽見了嗎?
拉上窗簾,昏暗的大房間裏,坐在電視前的黑岩,腿上坐著一個精致的人偶,頭戴白百合,身穿白色的芭蕾舞裙,黑瀑布一樣的長發。他對她溫柔一笑,眼角帶著淚:“白雲,果然再悲傷還是覺得,能遇見你真是太好了”。
最後一次指針停在了茉莉的跟前,大家在想她會問出什麽驚人的話呢。
茉莉:“我想知道,對你來說最浪漫的事,因為平時看不到你感情的部分,對殘忍、痛苦的事情都可以那般從容,真的是善良,還是你沒有情感,不會愛”。
場內一片寂靜,對她大膽的提問,大家捏了一把汗,這話就算是普通人聽了也會翻臉的,更別人說是個華麗的巨星。
導演久久沒有合上嘴,隻覺得身後兩道血光,正在啃食自己。
格柵嘲笑:“你家的大小姐,真是咬住就不放啊”。
何必冷笑:“是被咬的人先咬了人吧”。
對於她們來說,黑白現在離場也不會人覺得奇怪的。
在家看直播的小信氣憤的錘打沙發,吼道:“這些人算什麽啊,憑什麽對小黑質問啊,她沒有愛,誰也不配叫有吧。明明對她的事什麽都不了解,隨便的胡說”。
小鏡,表現的比較淡定:“啊,你安靜一點,誰讓她總是一幅木偶樣,讓人有這種感覺也不奇怪”。
小信眉毛豎起,伸出的手要掐住他脖子:“你說什麽?”。
小鏡無奈:“當然了解後,又是另外一回事了,是個好人,我從來沒見過的笨蛋級好人。你也不用生氣吧,這樣不是挺好,也沒必要讓所有人都和本少爺一樣,認為她好啊。總覺得和那些笨蛋一樣的眼光,太蠢了”。
小信想了一
會,被忽悠過去了,大笑:“是這樣啊”。
黑白再次喝了一口水,扭上瓶蓋的時候,隨便說著:“我在想沒來就好了,但是還好來了。雖然是個無聊的問題,我有愛,也有對我很特別的人存在。浪漫的事情很多,小時候,有人教我偷東西打架的時候,對我說自己的東西,不要給別人的時候。有人願意為我重活一次的時候,一直傻傻的待在我身邊的時候。有人為我做不想做的事,有人為我撒謊的時候,有很多重要的人,在做著浪漫的事。雖然我不懂愛,慢慢也學會了”,說完這些話,還是一樣的淡定,眼神裏多了點水花,像是雨中待放的花蕾。
她的話語很簡單,卻讓人看到她走現在的艱辛和傷痛,深深的印在每個人的心上,不由覺得這個喜歡沉默的人,真實堅強的讓人落淚。不同表麵的孤僻,是如此溫柔的珍惜身邊的人。
觀眾的掌聲沒有過分的強烈,但是厚重的響聲,表達了他們現在心情。
花田擦去了眼角的淚,調整情緒,活力四射的晃動身體,歡快的說:“啊,哭了,玩不下去了,氣氛太壓抑了,我心髒承受不了。不要在試著抓住我們可愛的妖精了,就算你永遠活在迷霧中,我也會繼續喜歡你的”。
薄,跑上前:“可以聽你聲音了嗎?”。
觀眾被薄,天然執念逗樂了,氣氛又恢複了生氣。
粉絲們也更多的了解黑白靈,欣賞到這麽多意外的畫麵,很滿足了。
肖樂,暗歎:這是第一次在這個環節出這麽多意外,這個女是太坦誠還是單純,一般來的人都會巧妙的避開或是完美編織的答案,隻有她在認真回答,嗬嗬。
影視部的各位回到了觀眾席的時候,水滴對她微笑說:“那個,謝了,還有加——,加油你應該不需要,嗬嗬——”。
黑白第一次和自己差不多的女孩正常友好的交談,心中開滿了小花朵。
接下來的時間,主持人對黑白新劇的宣傳,談了一些劇中的有趣的事情,看了一些劇照。她也很配合的轉換成劇中的小唱,做了簡短的介紹,收到熱烈的響應。
在節目的結尾的時候,茉莉唱了一首自己的最新單曲。
再挑剔的觀眾,沉靜在美妙的歌聲中,也會感到滿足的。無良扯下了耳機,在深思有好似在發呆。
空餘,仰首將整包的爆米花倒進自己的嘴裏,邊吃邊說:“我好難受,類似難產的難受”。
無良站起,將他踢到地上,他也懶得動,躺在地上,繼續往嘴中丟吃的:“你聽出很多故事吧,而且和那些學生的關係也很奇怪,一定認識。偷東西打架嘛,真敢說,哈哈——”。
無良,歎了一口很長、很長的氣:“現在就去宰了她,像一隻溫順的小貓,有問就答,有些家夥可是會,抓住你說的每個字”。
空餘狂汗:“貓我比較喜歡野貓呢,你在意的是這個啊。那裏溫順,敢淡定的說出那樣驚人的話,找遍整個地球,也不會有了。越來越覺得,她是活在故事中,嗬嗬——,我想見她”。
無良:“啊,我要宰了她”。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