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遲疑,身體本能的想要和這個可怕的人,離得遠點。心裏想著的時候,卻像是被一雙很重的手按倒在地,動作太快大家視線更不上思考,反應過來的時候,響亮的一巴掌。淩亂的長發,美人雪白的肌膚上燃燒著紅,嘴角掛著血。
她望向黑白的眼神,全是畏懼和膽怯,腦海放空,麵對這個人落出了楚楚可憐的表情,祈求不要傷害自己。
薄,要上前,被校長攔住了,嚴肅中壓抑著悲傷:“誰都不準過去,在她主動離開之前——”,此時說這話的校長,也不知道黑白,會做出什麽舉動,做出任何意外的舉動都有可能。
大家乖乖處在原地,都是一幅見到瘋牛暴走時的模樣,害怕嫌惡。
黑白悲傷的笑說:“你最蠢的是,把傷留在這裏——”,手輕輕抹擦蝴蝶疤痕上的血跡。
“我隻是想做一個普通的高中生,礙事的人清理幹淨,可惜我對死亡講究美感的。抱歉,接下來對你做的事,肯能有點可怕,請記住閉上眼睛等待——”,如幽靈一樣平靜的聲音。
墨想要趁機逃開,但是覺得自己現在適當的被傷,比較有利。當看到黑白的眼神後,明白了閉上眼睛這句話的意思,後悔有這樣愚蠢的想法,手心和後背不知何時汗濕了,知道自己太天真了,這個人不是地獄逃出來的惡鬼嗎?
旗藍,他們現在眼中看到的黑白,是妖嬈荊棘的罌粟花,瞳孔好似變成危險到令人窒息的暗紅色,大家看到了真正的邪惡。
黑白空寂眼神,打量著眼前這個低聲啜泣的女孩,沒有一絲動容:“啊,要說再見了——”,語速緩慢,冷漠的聲音中帶著幾分邪魅。她折斷了眼鏡的鏡腿,在地上摩擦的更加尖銳,藏在腦袋後的手,大家不知道她要刺向那裏,手臂移動的一瞬間,突然被人推開了。
薄拉起了地上的墨,認真的問:“沒事吧——”。
墨顫動僵硬的點頭,害怕不安的抱住了他,哭著說:“小薄,太可怕了——”。
薄立馬要扶起黑白時,見她不穩的情緒,不敢隨便刺激到她。
圍觀的人,準備乘機將黑白製服,向她小心靠近的時候,突然一陣刺骨的寒風,在門口的方向慢慢逼近。
大家視線被拉向那裏,隻見一個穿著白大褂的少年站在那裏,玄黑長發像輕紗一樣垂在肩上,絕美的臉龐上鑲嵌著一雙如寶石的彩色瞳孔,英氣中略帶幾分邪性,從容不迫中保留著率性。他舉手投足,都美的令人窒息,沒有見過這樣絕色的氣質美男,還能淡定,但他散發出的一股冷傲零度的氣場,是最好的危險警告,誰都不敢隨便出現在他的視野內。
少年始終低著頭,步伐輕快的走到了黑白跟前,大家做出的反應是,給他讓道。
少年溫柔的責備道:“又把自己弄成這樣,不知道對我的心髒不好嗎?這次的懲罰,你要做好覺悟啊——”說著手伸向黑白臉蛋的時候,被防禦的她劃傷,血立刻溢出。
有個女孩挺身而出,滿臉緋紅,興奮不已的
說:“啊,啊,你幫貼創口貼”,見他反應冷淡,慌張的把手伸向黑白:“我可以幫你把她送走——”。
“別用你的髒手,碰她——”,少年冷冰冰的聲音,黑暗的眼神,如天神一般的存在。女孩害怕的打了自己一巴掌,無辜的低頭哭泣,不敢再看他一眼。
同學們有種不詳的預感,這個人不是一般的危險,估計隨便殺死幾個人也是玩玩的程度。
影視部的幾個人表情嚴肅,因為認出這個人類的極端落秋,作為天才他幾乎沒有做不到的事情,強大到沒有極限。沒有人敢猜測他擁有多少財產,關於他的家庭背景有還幾個版本,像是活在傳說中,謎一樣的存在。他們嫩認出是因為不久前,突然在銀屏上作為歌手出現,引起了驚人的轟動。
他們不明白這樣的大人物,為什麽會出現在這裏,而且和木偶的關係,一點也不一般。
黑白身體在搖晃,眼神渙散,還是擺出一幅無事可怕的樣子。落秋心疼的將她攬入懷中,不管黑白怎樣攻擊,他隻是溫柔似水的微笑,聲音快要融化整個寒冬:“被我抓到了——靈,擺出這樣可怕的表情,害我想要隨便欺負你”,話語中掩飾不住的寵愛。
他們不敢相信,和剛才大人的是一個人,簡直反差太強烈。
黑白身體滑落下來,因為他的聲音,一瞬間精神的放鬆,緩過神慢慢清醒。她看見少年的模樣,忍不住的笑了:“切,被打成這樣,阿桃——真遜——”。
他揉揉黑白的頭發:“抱歉,因為不知道你下手這麽狠,不過最失望的是,自己盡然來的這麽遲”,說著將她抱起,看著她身上的傷,滿臉的嚴肅。
黑白坦率的笑著:“噢,我以為你會哭呢。好了,回去,回去,像這樣阿桃偶爾來接我也挺好的,不壞不壞——”,淚水如溪流緩緩流下,看得人心碎。
“聽你這麽說很開心,但是看到你這副模樣,我很生氣,怎麽可能讓這些人無事離開呢”。
黑白勉強輕輕拽住他的耳朵,語氣認真:“唉,阿桃,你知道我現在想什麽吧”。
“知道,我什麽都不會做的,隻要你高興——”。
黑白安心的笑了:“啊啊,生氣了,說的我好像很任性,我隻是不想你為了這點小事,花時間”。
“啊,比起這些小事,還是快點帶我回家吧,好疼,感到快死了”,黑白,邊說邊**起小腿,表情誇張傳神。
落秋忍不住笑了,輕輕的歎了口氣,抱著黑白離開這裏:“這次有什麽要說的”。
黑白疲憊的把臉埋進他的胸膛,真摯的說:“阿桃真煩人——”,突然爽朗的歡笑:“騙你的,阿桃,謝了”。
“知道,就不要再犯了——”,幾乎是懇求的聲音。
大家看的一愣一愣,就算是再遲鈍的傻子,也看的出她們之間深厚的牽絆,落秋看她的眼神和動作,就像是掌心的全世界。
落秋走到門口的時候,突然銀西他們上前攔住了。
銀西眉頭
緊鎖,認真的問道:“你要帶她去那裏,還是我送她去醫院”。
落秋禮貌的微笑說:“我是他的監護人,也是她的私人醫生,完全可以放心”。
黑白苦笑著說:“那個,比賽現在可能沒辦法參加,嗬嗬——”。
銀西低落:“那種事,無所謂——”。
初夏和薄都準備過去的時候,被校長攔住了。
“不要隨便在他麵前說話,很危險的”,他認真的說。
黑白上車後終於閉上眼睛,樣子也沒有剛才那麽輕鬆,落秋觸碰她額頭的手,冰涼的可怕。
“睡一會吧”,聲音依然溫柔的讓人安心。
“我是笨蛋啊——”。
“嗯,真是個笨蛋呢——”。
落秋臉色黑雲密布,雖然心中恨不得讓這裏消失,但是讓黑白,不高興的事情,他絕對不允許自己做。
無良和空餘,在站在門口,看著落秋離開後,意味深長的歎了一口氣,對旁邊震驚的男人說道:“她的戲估計要推遲,今天時間有點長,回去睡覺了”。
空餘半天吼道:“隻有這樣嗎,剛才可是看到不得了的事情”。
學校裏,同學們都有點心虛的說著了不起的話。
“以為自己是個美男就了不起,我們又沒有錯”。
“嗯,一定是木偶找的人,沒想到這麽差勁,要是受傷了,不會放過她的”。
“這樣算是救了她,明明什麽都不會,受了點傷算是找了個借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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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黑白做了過分事情的人,心中滿是驚慌,真是人不可貌相,沒想到自己惹上這樣危險的人。其中表麵最淡定,內心冰火兩重天的莫過去墨一一了。
校長打電話和格柵說明了一下,格柵氣憤之餘最在意的是,落秋,這次在學校出現,是放任黑白到極限吧,希望不要弄巧成拙。
介於黑白臨走時的態度,應該是想這件事,到此結束吧。他拿起了話筒,大家第一次看到校長這樣認真的表情。
“你們真是一群殘忍的白癡,有人對你做了同樣過分的事情,你們還能這樣站在這裏笑著說無所謂嗎?除了嫉妒、使心眼、惡作劇,你們的學校生活真是可悲。下次在有人對何必美有小動作,不管是作為校長還是她的朋友,我一定不會客氣。你們回去好好想想,如果來學校隻為了玩鬧,還是早點離開比較好——”,說完大步離開。
同學們聽了校長的話,不敢在多說一句,默默的離開了。剩下了影視部的人包括初夏在內,每個人的表情都不怎麽輕鬆,也許是在追究自己對她都做了些什麽。
打破沉靜的是旗藍,感慨道:“喂,看了一場好戲,勾起不少興趣?對了小紅,見到那個家夥的反應,你們認識嗎?”。
景宏為難的笑了下:“認識算是認識,不過答應她不說多餘的話,我現在也不止是吃驚的程度”。突然他的手機響了,通話後帶著阿娜和旗藍,離開了,說是部長的命令。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