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幾天下的雪還沒有消融,冬天的晚上,街上連行人都很少,隻有昏黃的路燈,把她的身影拉的時長時短,周圍一片寂靜,唐蘇禾深一腳淺一腳的往家走,一個人孤寂的走,竟覺得害怕,仿佛被人扔到了無人的禁地。
花澤溪聽到了關門聲,知道她走了,進房間睡覺,居然心煩意亂睡不著,腦子裏不知道在胡思亂想些什麽,忽然冒出那天晚上,她被三個混球按在地上差點被強的畫麵,心裏咯噔一聲提起來了。
現在這個時間,一個女孩子在一個人在外麵,確實很不安全。
氣歸氣,可不否認,他擔心了。
低低罵了一聲,還是起身披衣服,出去開車,他怎麽是在懲罰她?分明就是在懲罰自己!
一路開著車,沿路跟著她,遠遠的跟著,隻確定她的安全,並不想讓她發現。
唐蘇禾凍得手腳冰冷,拚命裹緊衣服,到主街道上打車,冬天本來車就少,好不容易過來一輛,還是載著人的,她等了半個小時沒打到車,幹脆一咬牙,自己走回去算了,這樣也許就不覺得的冷了。
一路小跑的往家走,花澤溪也小心的開的極緩慢的跟在她後麵。
一不小心,腳下一滑,唐蘇禾踩著冰,結結實實的摔倒在地上,就連花澤溪看在眼裏,都覺得摔得不輕,心裏一提,依舊忍著沒去管她。
唐蘇禾痛苦的坐在地上揉了膝蓋很久,勉強爬起來,繼續走,走不利索,痛的一拐一拐的。
咬著牙拖著摔疼的腿往家走,唐蘇禾辛酸的隻想問老天,她到底做錯了什麽事,要如此整她?難道他們就這麽喜歡看她受苦麽?
整整走了兩個小時,一直到淩晨兩點,唐蘇禾才回到家,凍得手腳發麻,臉色鐵青,開門的時候,連鑰匙都拿不穩。
怕打擾到蘇文休息,她輕手輕腳的回去,連燈都沒有開。
花澤溪一路跟著她回來,在車裏看著她上樓,在她樓下停留了很久,一點困意都沒有,她家始終沒有亮燈,花澤溪懂她的顧慮,她時時刻刻都在為她弟弟著想。
坐在車裏,抽著煙,一直到天蒙蒙亮,他才開車回去。
花澤溪剛回來,就看見光著膀子,睡得頭發不規整的豎著的花澤潞下樓。
“哥,你幹嘛去了?”揉著頭發問。
“沒幹嘛,澤潞,今天回老宅吧。”
“哦,知道了。”花澤潞從冰箱裏拿出一罐喝的,打開,猛灌一口,漫不經心點頭應著。
別以為他不知道,他昨晚是聽到他出去的,一直到大早上才回來,這麽快就趕他回老宅,怕是他對他身邊那個漂亮可愛的小助理下手吧?他哥哥好別扭,明明很生氣,對他卻從來不發火,並不說明他脾氣好,大概把火氣全撒那可憐的小助理身上了,自己又不忍心,大半夜的又偷偷跑出去。
他哥哥對他太好了,說真的,他真的很想看他哥哥對他發火到底是什麽樣的,所以,從小到大,他表麵上什麽事都聽著他哥,實際上叛逆的狠,處處在撩撥他,想看看他對他的忍耐極限到底在哪兒。
花二少果真是心裏不正常,賤格無比,可惜,他一次都沒成功過。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