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輛飛馳而過的麵包車,擦著奧迪車飛馳而過,嚇得秦壽生出了一身冷汗,把車子停在路邊,回頭大罵

麵包車中,剛從看守所被放出來的大亮,正拿著一瓶白酒,就著油光錚亮的雞腿,大吃大喝:“奶奶的,看守所裏真不是人呆的地方,吃的窩窩頭就鹹菜,還不管夠。老子發誓,再也不進那個地方了。”

“你要是再進那個地方,我也不會管你了。”

坐在車前邊的董文革,這個在文革時期把自己名字改了的鄉黨委書記,用冷冷的聲音向自己的外甥發出了告誡。

“嘿嘿,舅舅,俺當然不會再進去了。有您老人家保護俺,俺會沒事的。”

“這次回來了,你就老老實實地在家呆著,不許鬧事。等舅舅幫你找個行當,老實掙錢就行了。”

“奶奶的,老子這次算是栽了,老實點就老實點,就是不知道是誰整了老子,不然,我肯定削死他!”

“又來了!你不如削死我得了!成天沒事喊打喊殺的,見過靠喊打喊殺成氣候的?你?還是老三?”董文革冷冷地盯著大亮,心說,“你要不是我外甥,鬼才管你這個不知道大小的東西的死活!”

想起老三被槍斃的場景,大亮打了個寒戰,嘴裏詛咒著說:“那個**貨,咋還不走!他走了,老子才能過上好日子。”

“那事不是楊偉做的。你用不著恨他。要不是他幫忙,你不知道要在裏邊呆幾年呢。”看著從後視鏡停下來的奧迪車,董文革悠然地說。“整你的人是市裏下來地。你就是鬥也鬥不過人家,還是老實做人,當個小老板,掙錢才是正道。”

“是那個小王八蛋!”大亮鬱悶地說。他想到了自己曾經調戲張翠。調戲春紅的事情,立刻判斷出使壞的人是誰。

“等著吧,小子,早晚老子會還給你的。”

對著電話。穀風臉色陰沉:“什麽!要一千萬!他也真敢獅子開大口!不行地話,叫鄉裏強行收回來,不信他一個小東西能有什麽辦法。有錢人多了去了,敢和政府對抗的還沒幾個。他要是真敢鬧事,正好把他給銬起來!”

電話裏的聲音很為難:“穀縣長,縣科委可沒這樣的力度啊!要是這樣地話。得鄉裏出麵啊!”

穀風霍然清醒。發現自己竟然有些失態了。他急忙壓下火氣,安慰那個自己的忠心部下幾句,讓他感覺到領導的關心。

放下電話,穀風心中怒氣衝天,在屋裏來回走動,憤怒不已。

楊偉竟然為了一個農村的小子和他對著幹。是穀風意料不到的事情。正是這種意料不到,弄得他措手不及,下不來台。這事要是就這樣算了的話,他穀風地臉就沒了。何況,那小子在後麵使壞,把兒子地兩個家世非常好的對象給搞黃了,不收拾他,穀風咽不下這口氣。

楊偉後邊是誰,穀風清楚。不敢對他如何。可對秦壽生,他就不太在意了。即使秦壽生再有錢。甚至背後有人,穀風都要收拾他。在自己的地盤上,用合理合法的手段收拾秦壽生,穀風有的是辦法,而且不讓別人說出半個不字來。

回過身,對著牆上的寶塔縣全圖,穀風拿著筆,對著沿河鄉比劃比劃,眼睛中露出了狡猾地微笑:“小兔崽子,今兒叫你知道一下什麽叫殺人不見血,害人不用己。我穀風吃的鹽,可比你過的橋多。”

電話響了,穀風接過電話,聽了裏邊的聲音,愣了一下,熱情地說:“老吳,你好啊!什麽?啊,孩子嗎,打打鬧鬧的算不了什麽。咱們這麽多年的交情,還用解釋啥?行行,老吳啊,兄弟說不嫉妒你,那是假的。當年,咱們一起念的黨校,現在你可是把兄弟拋到腦後了。好好好,互相幫扶,有事說話,兄弟我絕無二話,好好,孩子的事情,讓他們自己解決….”

“哼!”穀風重重地扣上電話,心中對秦壽生地痛恨更深了一層。若不是這個小東西使壞,以穀雨地外形和氣質,很有希望搞定吳晗,和未來的副市長結成親家。現在鬧得,兩隻船都開走了,搞得穀雨在家裏呆著,一點精神頭也沒有。

要說縣裏有沒有好女孩,那當然有。單麗和孫曉麗穀風都見過,那是美貌和氣質俱佳地好姑娘。但兩人的家世都不讓穀風滿意。單麗家裏有錢,可錢這東西對當官的而言,並沒啥好處。真正有用的東西是權利,有了權利,隻要不太貪婪,錢是保準夠用的。至於孫曉麗,他的父親是處於最底層的小幹部,更不再穀風的考慮之內。

“嗨!不能太貪心啊!要是能當機立斷,即使是朱曉剛的閨女,那也是不錯的小姑娘。現在倒好,又要重新幫著小雨挑對象了。姓秦的小子,你等著!”

秦壽生沒有想到有那麽多人掛念著他,正忙於周旋在女人中間,送單麗回家後,他又拉著孫曉麗到市裏去了。

“生子,你怎麽那麽缺德啊!沒事你壞人家穀雨幹嘛?穀雨被二女爭夫的事情,在校園裏傳得沸沸揚揚的,鬧得他都沒法子上課了。”

“我怎麽啦?他穀雨沒那個本事,就別腳踩幾隻船,有了兩個當官的閨女做目標,還和你不清不楚的,老子弄他,也是為天下的女人除害!”

“我和他清清楚楚的!你才該被人除害呢!”孫曉麗恨恨地說,“比起你來,穀雨還算是好人了。至少他沒有對我用強。你這個壞蛋!”

想起那天的事情,孫曉麗就氣不打一處來。可身體的發熱又提醒了她,那種感覺讓她永生難忘。即使是帶有強暴性質的**,她也忘不了。

“曉麗。想好了嗎?畢業後跟我幹,給我當管家婆,馬上你就能成為千萬富翁。”

這樣地**,即使是有著遠大誌向的孫曉麗。也嚇了一跳:“千萬富翁!你有這麽多錢嗎?”

“嘿嘿,隻要來年幹好了,我就是億萬富翁了。多了不敢說,掙四個億應該是沒問題的。”

孫曉麗隻覺得眼睛發花。差點暈了過去。定下心神,她摸摸秦壽生的額頭,再摸摸自己地,都正常。

“你確定你沒有發燒?”

“小丫頭,不要瞧不起人!我運氣好,攤上了一個大大的工程。隻要我搞定了。一個工程下來,我就是億萬富翁了。”

“我可以給你打工,但不當你的管家婆。”聽秦壽生宣揚了一陣子自己的發展,孫曉麗敏銳地發現了他地公司的發展前途,同意加入,但不同意成為秦壽生的管家婆。或許。她是在抬高自己的身份,反正她沒有馬上答應。

“你怎麽這樣啊!當老板娘你不幹,非要當打工妹!腦袋進水了?”

“你才腦袋進水了!你肯定是想拿我當二奶,我才不幹呢!你去找那些又懶又饞的女人當二奶吧。”

“那樣的女人,老子還瞧不起呢!”秦壽生嘀咕著,“老子找地女人,不但要長得好看,還要有才氣。一句話概括,就是才貌兼備。內外兼修。長多好看地。老子最多玩玩,絕對不要。”

“秦壽生。你把自己看得太高了吧。真以為自己是情聖,好女人都搶著要你娶他們?你就是個土包子!有種你到北京去,到清華、北大那裏去,看看有幾個好女人能看上你?”

“孫曉麗,你也太高看自己了。北大、清華怎麽啦?裏邊都不是人,都是神仙?你放眼一下全國,二十來歲的時候,有我這樣成就的,有幾個?你扒拉扒拉清華、北大,看那些名揚校園的才子,日後的前途,除了幾個家世深厚的,哪一個能有我這樣地成就?你們總把學校的好壞看成是決定性的因素,看沒看見真正混出頭的,有幾個是清華北大之類名校的高材生。就那些戴著厚眼鏡,出門都能走丟的家夥,真能成為國家的棟梁?”

“反正他們比你強,他們正經,不像你,總搞歪門邪道的,說話還不算話!”孫曉麗不服輸,利用秦壽生對她做過的事情來打擊他。

“管他白貓黑貓,能抓耗子就是好貓。這句話你聽說過吧?你管我是好是壞,我成功了,我就是白貓,你現在是我地女人,不是穀雨,不是清華追你地那些男生的女人。既然你瞧不起我,怎麽成了我地女人呢?”

“那是你混蛋!你是個壞蛋!是個惡棍!”

“曉麗,其實,我是一個好人。”

“去你媽的!………”

“你罵人!”

“沒有,我才不會像你那樣粗俗呢!”

“你就是罵人了,你罵去你媽的。”

“我沒罵,我才不會罵人呢!”

“小姐,這裘皮大衣穿在你身上,多漂亮啊!看,半大的,把你的長腿展示出來,走在大街上,哪個男人不回頭啊!”

商場裏,孫曉麗穿著一件米黃色的裘皮大衣,在鏡子前扭來扭去,有心脫下來,可心裏癢癢的,實在不能抗拒擁有這樣一件大衣的**。

秦壽生示意服務員去開票,自己站在後邊,脫著下巴,端量著這個到了京城,就脫胎換骨的小美人:“怪事了,不是說北京風沙大,不養人嗎?咋曉麗去了,就成了大美人呢?”

“秦壽生,我還是不要這個衣服了,太貴了!我買不起。”猶豫良久,孫曉麗還是忍住了**,沒有讓自己被秦壽生的金錢攻勢擊倒。

“沒事沒事,就當你提前預支工資了。走走,再給你添幾件衣服,省得別人見了。說我的女人穿得沒他們的女人好。”

孫曉麗搖搖頭,心裏罵自己太虛榮了,竟然肯接受他這個胡言亂語的借口。

剛走幾步,秦壽生突然看見一個美豔成熟比孫曉麗更勝三分地女人走過來。

覺得這個女人很熟悉。秦壽生愣了一下,再一想,這不是和孫立去打胎的那個女人嗎?記得她好像叫孟蕾,據說是歌舞團的。看那樣子,應該也算是個名角了。

看孟蕾的樣子,好像是在等人。秦壽生心中一動,對孫曉麗說:“你去那邊挑一雙靴子,我去方便一下。”

從包裏掏出相機,秦壽生走到一個閑著沒事地營業員那裏。遞給她兩百塊錢。小聲說:“大姐,那個女的是我老婆,她在外邊偷人,我想和她離婚,需要有證據。你幫我個忙,等那人來的時候。幫我遮掩一下,我偷拍到證據,就可以和她離婚了。”

那個營業員是個中年婦女,最喜歡聽這種花邊新聞了。見到兩百塊錢,更是驚喜不已,看著孟蕾,嘴裏嘖嘖有聲:“多漂亮的一個閨女啊,咋幹那種事情呢!小夥子,沒事。阿姨幫你遮掩著。”

從衛生間裏出來地孫立。興衝衝地走到百無聊賴的孟蕾身邊,隨意地摟著她的腰。兩人如同夫妻一般相擁,隨意地在商場裏麵閑逛。

兩人都沒有想到,在商場明亮的燈光下,他們的一舉一動,都被一個被營業員掩護的男人給拍了下來。

收獲滿滿地秦壽生,在心中大罵自己,眼看要過年了,竟然忘記了孫立提幹地事情。

到底是在孫立提幹前把照片郵寄出去,還是在確定提幹後,文件下發的時候郵寄文件,秦壽生心中猶豫,不知道選那個時機發出,能夠給予孫立更大的打擊。

這種官場上的博弈,年輕的秦壽生根本就不知道如何把握時機。而他算計孫立的事情,又不能隨便讓別人知道,一時間,他還真弄不明白這件事情。

帶著買了一大堆衣服地孫曉麗回家,兩人用飽滿的熱情**,用火一樣的**宣示著彼此對對方的愛戀。

“你這個混蛋!”達到了自己愛欲的高峰時,孫曉麗用痛罵秦壽生來發泄著自己的情緒。一邊是覺得自己不應該和這個混蛋攪和在一起,一邊是自己的身體總是不由得出賣自己,讓這個自認為才氣絕倫的女孩有些煩惱。

“男人不流氓,女人不瘋狂。曉麗,你就從了我吧。”

“不!”聲音雖然堅決,卻軟弱無力,如同此刻她的身體一樣,任由秦壽生**。

“我愛上了一個男人,為他付出了全部地愛與靈魂。即使他是魔鬼地化身,一樣不能阻擋我愛的純真。即使我化身灰塵,也要讓他回到陽光地清晨…”

如同魔鬼的聲音傳到孫曉麗的耳朵中,瞬間擾亂了她原本逐漸恢複清明的心:“讓我化身天界的女神,拯救他那墮落的靈魂。我能做到嗎?我真能讓他從黑夜中回到清晨嗎?女神真地會讓魔鬼變成善良的人嗎?”

“即使我墜落紅塵,一樣要他知道正義的車輪。在惡人當道的時辰,才有我的夢想去追尋…”

“這個混蛋!總是**女人墮落。”閉上眼睛,孫曉麗強迫自己不看那雙讓她沉迷的眼睛,免得自己被他完全征服。

“姐,兒子睡了嗎?啥?早睡了啊!要不,我過去陪陪你?不用?你這是咋地了?有了兒子就不要我了?”

“廢話,兒子都生了,你那玩意對我就沒啥用了!”張翠說得豪爽,心裏可有些心虛。之所以不讓秦壽生來,是因為張翠怕秦壽生現在就和她做那種事情。她可是聽身為過來人的老大姐說過,說她們生完孩子後,老公和她們睡覺的時候,都說那玩意寬鬆得和沒有把門的一樣,幹著幹著,老頭就不願意幹了,出軌的概率也大多了。張翠是想好好恢複恢複,等下邊的肌肉養好了,再讓秦壽生碰她。反正那小色狼在外邊的女人多,自己想拴住他,就需要時間的考驗,也不差這一兩個月的時間。等身體養好了,抱著孩子再問他,“你到底是要女人還是要兒子?”保證他老老實實地回到自己身邊來。

秦壽生不知道張翠的想法,正在竊喜自己不用過去,可以好好享受身邊的這個女人,笑著說:“姐,能不能打聽一下,那個孫立今年提幹,有沒有競爭對手?”

“怎麽,你要對付他?”張翠最了解這個小犢子,他抬抬腚,她就知道他想幹什麽。

“是啊,我有他和女人鬼混的證據,想把他給整趴下,免得他官當大了,能耐大了,更想著算計我。”

“也好,隻是你得保證不能被他知道,不然的話,他不能報複你,他老爹可是有辦法對付你的。”身在官場的張翠,經驗雖然不豐富,卻也知道隻要成了敵人,就很難有成為朋友的可能。不把別人整下去,別人就會整死你。

“這事我不想動手,想把這事托付給孫立的競爭對手。相信他們看到那些證據,肯定會忙著把證據交給公安局的領導的。”

“小混蛋,倒是狡猾。這麽做也好,孫立便是知道了,也報複不到你頭上。姐和你說,對上孫立,你小心一點。他爹和董罡的關係很好,等閑事情動不了他。”

“他現在還沒離婚,可和別的女人搞在一起,弄大了肚子,到醫院去打胎,這樣的事情,你說能不能搞定他呢?”

“攤上這種事情,他基本上是死定了。董罡出麵也沒用。搞政治的,除了站隊外,出了男女之間的事情,就是一個死刑。弄不好,他連所長都幹不了。小混蛋,你也夠缺德的,淨想這種混蛋招數。”

“我沒權,不用這種辦法,難道等著他用手裏的權力整死我不成?從頭到尾,都是他來惹我的,我報複他,也是理所應當的事情。”

“隨便你了,你小心點,別被人發現是你做的事情就是了。”

“嘿嘿,放心就是了。整不死他,也讓他脫一層皮。”

“你又在做啥壞事了?”

聽到孫曉麗在屋裏鬧出動靜來,秦壽生急忙和張翠道別,掛上電話,免得被孩兒他娘發現自己的不規矩,到時候鞭子涼水上身,又不敢還手,可是不值得。

“知道個啥!小孩丫丫的,在學校裏呆著,哪裏知道世上的人心險惡。我這是自保,是把危險扼殺在萌芽裏。你要是覺得我壞,離開了我,等你長大了,就會後悔的。比起那些壞人,我就是個聖人。”秦壽生不理會孫曉麗的指責,也不會受她們的左右。他是個男人,有自己的主見。

一萬二到,呻吟兩聲:票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