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手術移植成功,但小逸還是要住在醫院裏,直到醫生通知出院才能離開。

接下來的日子,我一直陪在小逸身邊,把之前欠他的陪伴,補上。

讓我意外的是,小逸特別喜歡秦瑾城,三句話不離他“爹地”,說長大也要像爹地一樣威風,還總讓我不要欺負他爹地。

天地良心,我怎麽欺負他了?

在小逸眼裏,秦瑾城就是天上閃閃發光的星星,不,是皎潔且唯一的月亮,是他的偶像。

明明他是我一手帶大的,按說跟我更親才對。

也是奇了。

除了蘭媽在這裏照顧小逸,還有好幾個女傭精心照顧他。

看得出,秦瑾城對小逸還是挺上心的,除了瞞著我,其他倒也挑不出什麽毛病。

訂婚禮,我讓秦瑾城推了。

小逸還在住院,沒心情出席那個儀式。

在我心裏,沒有什麽比小逸更重要。

隻有當小逸徹底痊愈後,我才有心情去考慮其他。

但是五月十九號這晚,秦瑾城居然把病房布置了一番,玫瑰,蠟燭,氣球全上上了,然後當著小逸的麵,拿出一個藍鑽戒指,單膝跪地,向我求婚。

我本想拒絕的,想推到以後再說,奈何小逸一直在旁邊幫腔,讓我答應他爹地。

於是架不住他們父子倆的攻勢,我收下了那個碩大的藍鑽戒指。

戒指和秦瑾城之前送我的項鏈,居然是同一塊鑽石做出來的。

上麵同樣刻有“城愛笙一生一世”的英文字母。

想必應該是三年半前一起定製的。

那時我“背叛”他,和蕭凜在一起。

按說,他明明該恨我才對,卻做了項鏈和戒指。

一時不該說他什麽好。

隻能以後對他再好一點兒。

第二天是我生日,秦瑾城帶我飛往南歐一個馬爾他的島國,領了結婚證。

為什麽選在這個國家領證呢?

因為這個國家,男女在結婚時會在教堂裏鄭重承諾:“隻有死亡可以讓我們分開。”

這不僅僅是一個承諾,還具備法律效力,隻要在這裏領結婚證,一旦結婚是不允許離婚的,即使配偶去世,也不可以。

這個男人,真是腹黑。

即使死亡,也不要跟我離婚。

嘴上嫌他腹黑,心裏卻特別感動。

隻有死亡才能讓我們分開。

一生一世一雙人,是對愛情最好的誓言。

領完證沒多久,秦瑾城因為公事忙,要回國。

和他約定好等小逸出院後,我們再商量舉辦婚禮和度蜜月的事。

反正已經等了那麽多年了,也不差短短幾個月。

這天上午,我和蘭媽推著小逸在小花園裏曬太陽。

接到秦瑾城的電話,讓我回國一趟,說外公找到了。

外公?

聽到這個字眼時,我是蒙的。

第一反應,就是秦瑾城在騙我。

因為這麽多年了,我一直沒放棄尋找外公,可是外公卻杳無音訊,像石沉大海似的。

怎麽忽然間就找到了呢?

秦瑾城發了外公的照片給我看,怕我不信,又開了視頻給我看。

看到視頻裏那個須發皆白,一臉和善的老人時,我愣住了,片刻後,忽然淚如泉湧。

真的是外公。

我朝思暮想的外公!

可是外公好像認不出我了,眼神木木的,表情有點兒呆。

心裏很難過。

我是他最疼愛的笙兒啊,他怎麽能不認識我呢?

好想馬上插上翅膀飛到國內去看他。

因為小逸不能出院,也不適合長途飛行,於是我向他“請假”,要回國看看外公,看完馬上就回來陪他。

得到小逸的允許後,我飛回國內。

外公住在他和外婆以前的家裏。

那套別墅之前被林東升一家霸占去了,但因為他們一家三口都被拘留了,所以物歸原主。

秦瑾城找了傭人照顧外公。

見麵後,外公還是不認識我。

秦瑾城說他跌落山崖時,腦袋著地,導致失憶,被山下的一戶人家救了。

送往當地警局,登記了信息後,隻讓回去等消息。

這些年,外公一直在他們家裏住著。

後來那戶人家的兒子出來上大學,偶然一天在網上看到尋人啟示,於是打電話過來。

事實證明,世上還是好人多。

秦瑾城給了他們一筆豐厚的報酬,做為感謝,並許諾那家的兒子,畢業後去秦氏集團工作。

外公回來了,雲遠集團自然要物歸原主。

雖然外公失憶了,但他是創始人,集團的實際控股人。

而我是外公唯一的合法繼承人。

眼下外公失憶,集團自然由我接管。

可我不懂公司經營,於是全權交給秦瑾城派人經營。

雲遠集團主營由以前的紡織布料,變成了地產,地產是秦氏集團的主營業務,交給秦瑾城,於他來說,小菜一碟。

反正他跟我已經領證,即使死亡也不能離婚。

我的就是他的,他的也是我,一家人,不說二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