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年初一,孫正清被押解回國,盡管是年假,但顧雲森還是親自到機場將人帶回局裏。
基於兩家的交情,顧雲森也告知了孫家,隻是孫正清的爺爺,父親都不願意見他,到是他母親背著家人偷偷來見了他。
因為假期,孫正清被羈押,等假期過後才會審理。
會客室裏,孫正清的媽媽哭著進來了。
看到兒子的第一眼,她衝上前,孫正清也喊了聲‘媽’,隻是等他的並不是媽媽的擁抱,而是一個響亮的大耳光。
“媽,對不起。”被打懵的孫正清回過神後跪在母親麵前。
“兒子對不起爸媽的養育之恩,讓你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兒子不配做孫家的子孫,媽,兒子給您磕頭,兒子不孝,還請媽答應我最後一個請求。”
孫媽媽怔住了,兒子又是磕頭又是請求,這是怎麽了?
“你起來,有什麽話起來說。”
“媽,除非你答應我,否則兒子就跪死在您麵前。”
孫正清知道,這是他唯一的機會,隻要爸爸肯出現,他一定不會死的,他不能死,他不能讓兒子沒有爸爸。
“兒子,你讓我怎麽答應你?從小我們就教育你做人要正直,要明辯事理,分辯是非,可你……你怎麽可以做這種事,兒子,那是兩條人命,你怎麽可以這樣?馮靜姝做了什麽?讓你要殺她,可憐她肚子裏還有一個,你怎麽可以……”
孫媽媽哭了,他知道兒子想求她給丈夫帶話,但是她做不到,自己的兒子是人,別人的孩子就不是嗎?更何況馮靜姝是兩個人,即使兒子跪在她麵前,她仍然不相信。
“媽,我錯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不知道她懷孕了,如果知道她懷孕了,我肯定不會動手的,媽,我知道錯了,媽,我不求別的,請您看在孫子的麵子上,幫我一次,媽,求求您了。”
孫正清再次向母親磕頭,額頭都磕破了。
“你說什麽?孫子?我哪來的孫子?”孫媽媽驚呆了,兒子女朋友是有,但不是已經分手了嗎?哪來的孫子。
“媽,兒子隻求您,在兒子走後,幫著照顧孫子,小雅再過幾個月就要生了,小雅說是個男孩,媽,那是您的孫子,兒子求您了,幫我照顧他們母子……”
孫正清苦苦哀求,不說孫媽媽了,就連一旁的警員都有些心酸。“”
“你……你在說什麽?誰懷了你的孩子?”孫媽媽其實已經猜到了,但是她不敢相信,至此,她終於明白兒子為什麽會對馮靜姝動手了,關於程思雅那個女人醜事,已經人盡皆知,隻是她打心裏不願意相信,兒子竟然和那種沒有廉恥的女人在一起。
她不相信兒子同程思雅那個賤-人有關係,更不願意相信她的孫子竟然在那種女人的肚子裏。
“小雅,程思雅,媽,您是知道的,我一直喜歡小雅,半年前,我們就在一起了,而且小雅懷著我的孩子,媽……”
“你給我閉嘴,你當媽是傻瓜嗎?那個女人在網上口口聲聲說懷了南宮嚳的孩子,甚至上傳了那種不要臉的視頻,你現在跟我說你喜歡那個女人?誰告訴你那個女人懷了你的孩子?兒子,媽媽從你一丁點大養到現在,三十年了,難道你這點是非都分不清嗎?”
孫媽媽看著兒子,眼裏是無法掩飾的失望,她沒想到兒子竟然蠢到這樣,她的孫子,她寧可不要孫子,也不會承認程思雅生的孩子。
“媽,不是的,那是因為南宮嚳害死了程叔叔,小雅是為了報仇才故意說是南宮嚳的孩子,那個視頻也是假的,媽,你信我,小雅不是你想的那種女人,她是個好女孩,真的,你……”
“叭叭叭——”這一次孫媽媽連著打了幾個耳光,自己的手都打痛了,她想打醒這個傻兒子,竟然被一個浪**成性的女人騙得團團轉,她怎麽就生了這麽個蠢兒子。
“媽,不管你怎麽打我都沒有關係,但小雅肚子裏真是我兒子,是您的孫子,兒子不能在母親膝前盡孝,隻有讓我兒子將來長大了代替我這個不孝的爸爸……”
“孫正清,你知道你名字是怎麽來的嗎?你怎麽糊塗成這樣,你告訴我,是不是那個女人慫恿你殺人的?是不是?”
孫媽媽立即抓到了重點,她覺得兒子之所以做出這種沒有人性的事,一定是程思雅那個女人,隻要兒子說是那個女人教唆的,最多坐幾年牢就能出來。因此這會她在誘導兒子,誘導他隻要說出是程思雅指使的,或是威脅的,那就能輕判。
“媽,我記得,我的名字是爺爺取的,爺爺希望我做個正直,清楚的人,遇事不要糊塗,任何時候都要保持一顆正直的心……”
“很好,你都記著,可是你怎麽做的,程思雅那女人就是個狐狸精,她身邊的男人還少嗎?我從來沒有想過我兒子竟然會跟那狐狸精在一起,果然是狐狸精,將我兒子騙得團團轉,為她殺人,她真的很好,孫正清,媽再問你一次,是不是程思雅讓你去殺馮靜姝的?”
“媽,不是的,是我自己見小雅被馮靜姝那個女人欺負,我氣不過才想教訓她,我並沒有要殺她,我有跟陸少謙說人在天台,媽,你要是不信可以去問陸少謙,如果我不說,他們怎麽可能救得了馮靜姝,媽,我沒想過要殺人,我隻是要教訓她而已,我知道你們都不相信,但我……”
回來後,孫正清想了很多,要想爸爸或是爺爺出麵救自己,說什麽都不能承認自己想殺馮靜姝,隻要自己不是故意殺人,那麽就不會死。
孫媽媽看著兒子,她選擇了相信兒子真得不是要殺人,因此她剛才的怒火立即褪去。
“兒子,雖然你並不是要殺馮靜姝,但確實是因為你,她才會出事,你答應媽,跟媽到去向馮靜姝懺悔,去請求她家人的原諒,兒子,你能答應媽媽嗎?”
孫媽媽看到了希望,在她看來,隻要兒子沒有蓄意殺人,都是可以原諒的,是人都會犯錯,最重要有顆悔過的心,現在,她兒子不但沒有蓄意殺人,甚至知道自己錯了,而且肯向受害人懺悔,賠罪,法官一定會斟酌量刑的。
“媽,我答應你,我去向馮靜姝賠罪,我去向她道歉,我去向她認錯,隻要能補救我所犯下的錯,我什麽都願意做。”
孫正清看到了曙光,隻要媽媽肯幫她,他就不會被判死刑。
“好,那你等媽媽消息,媽媽一定會帶你去向馮靜姝道歉。”
孫媽媽決定了,她相信兒子沒有殺人,所以她要帶兒子去向馮靜姝道歉,隻要南宮家接受道歉,那麽兒子就不至於被判的那麽重。
“好,媽媽我等你的消息,媽,還有件事,你幫幫我,你幫我去看看小雅,她懷著孩子,很辛苦,身邊……”
“孫正清,敢情我剛才說了那麽多都是對鬼說了,你一句都沒進去,你……我真不知道我來這一趟是對是錯……”
孫媽媽看著兒子,很是無力,怪不得丈夫和公公都不肯來看兒子,她不明白,小時候很乖的一個孩子,怎麽就變成這樣了。
“媽,我救您了,那也是您的孫子……”
“孫正清,我要是再從你嘴裏聽到那個女人的名字,我再也不會管你。”
沒辦法孫媽媽隻得拿出最後的殺手鐧。
“媽——”
“你要是再提那個女人就不要叫我媽,我沒有你這樣的兒子。”
孫媽媽氣到極致,如果這個兒子不是自己十月懷胎所生,她都不想理會。
“媽,小雅不會騙我的,而且那段時間,我們確實在一起,我知道你很難相信,等孩子出生後……”
“夠了,我會去見那個女人,另外,你做好準備,我會帶你去跟馮靜姝道歉,兒子,媽媽不要求你多有出息,但是你不能這麽糊塗。”
孫媽媽說得苦口婆心,不過她知道兒子沒有聽進去,現在唯一的辦法就是等那女人生下來,然後去做DNA鑒定。
“好,媽,小雅的電話你記一下,188**。”孫正清高興的報了程思雅的電話。
孫媽媽離開後的第一件事,就是去顧家,懇求顧曼的父親給她一個機會,她要帶著兒子去給馮靜姝道歉。
原本顧曼的父親是不同意的,但是她媽媽在一旁道:“也許將人帶過去能刺激到馮靜姝醒來呢?”
顧父有些不確定,想到陸少謙和南宮嚳的關係,還是決定讓出陸少謙這個半子來做馮靜姝的思想工作。
南宮嚳自然是不想再見到孫正清,但陸少謙的嘴上功夫非同一般,最後他還是答應了,得到南宮嚳的準確回複,孫媽媽高興壞了。
所有的事情都辦好後,孫媽媽決定去探望顧曼,兒子一心維護這個女人,也許她知道些線索也是有可能的。
知道程思雅的住處後,孫媽媽親自來到了她的住處,她之所以來,完全是看兒子的麵子,細一看,即使這女人挺著肚子,也能一眼就看得出是個不安份的女人,這樣的女人,她一定要問清楚,一定要讓兒子知道她的真麵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