問清了程思雅的住處,孫媽媽直接找了過來。

“你就是程思雅,我是孫正清的媽媽。”

“有事嗎?”程思雅漫不經心道。

對她來說,所有人都是一樣,她現在生不如死,活著就是為了報仇。

“是你指使我兒子殺人的。”

孫媽媽恨不得將程思雅生吞了,一看就是狐狸精,一天到晚勾搭男人,以往見過,她也不屑看,沒想到狐狸精竟然將主意打到她兒子頭上。

“大嬸,說話要講證據的,也許是你指使你兒子殺人呢。”

程思雅嘲諷道,這樣的媽,她見多了,反正她們的兒子沒錯,錯的都是別人。

“你……你這個賤人,你是不是要將肚子裏的賤種賴到我兒子身上。”

孫媽媽氣得想動手,她的好修養在麵對程思雅的時候茫然無存。

“大嬸,這個賤種可是孫正清的,我肚子裏的是賤種,孫正清是什麽?那生孫正清的又是什麽,豈不都是賤種,嗬嗬嗬,兒子,你可真倒黴,竟然有個賤-貨奶奶……”

程思雅手輕拍著腹部,要是在以往,她見都不會見這女人,現在,這女人竟然找上門來罵她,老賤-貨,活該她沒兒子送終。

“小賤人,你休想賴在我兒子身上,我們孫家不會認的。”

孫媽媽氣的直抖,本來想動手的,但是看著這女人的肚子,又有些怕,盡管程思雅是有案在身的人,但她若動手了,很有可能將自己搭進去,兒子還沒出來,她們孫家再經不起任何事。

“老太婆,你到時可別求我,孫正清故意殺人,殺人後又逃出境,按說應該會判死刑的,沒了兒子,你們孫家可就絕後了,哈哈哈……”

“賤人,是你教唆我兒子,你還我兒子……”

程思雅說中了孫媽媽的痛處,本就壓抑著的孫媽媽,這會怒極,竟衝上前跟程思雅動手。

“老太婆,是你兒子蠢,蠢人活在這世上就是多餘的,好好的給你兒子收屍吧。”

程思雅扣住了孫媽媽的手,對於這種外強中幹的女人,她根本不放在眼裏。

“你這賤人,都是你,是你害我兒子,我要殺了你……”

孫媽媽被程思雅推倒在地,看著她隆起的腹部,站起,狠狠的撞向程思雅。

“老賤-貨,你的賤命不值錢,我這條命可金貴了,想死,你怎麽不去警局跳樓,能耐你死在警局……”

程思雅罵著,誰也休想破壞她的計劃,已經到這個時候了,如果不除掉那兩個賤人,她沒有活路,與其這樣,大家抱著一起死。

“狐狸精,我詛咒你不得好死……”

被程思雅推出門外的孫媽媽跌坐在地上,對著門詛咒。

她的兒子不會死的,要死也應該是這個賤人死。她要去救兒子,她兒子不能死,兒子是孫家的獨苗,如果兒子死了,她也活不下去了。

孫媽媽想到兒子還被關押,顧不上身上的傷,打車匆匆趕到了南宮嚳家,隻要南宮嚳,馮靜姝不告兒子,隻要他們幫兒子求情,兒子就不會判死刑的。

找人問清了南宮嚳家的地址,想想不能空手去,因此又去了商場,隻是大過年的,商場很多關門了,不得已,她又趕回家,將家裏所有高檔禮品都搬了出來。

“你要出哪?”

孫正清的父親看著妻子一臉狼狽,猜到她必定去了警局,臉色十分難看。

“你不要管我去哪,你不救兒子,我卻不能不救,我十月懷胎生下他,我不能眼睜睜看著他死……”

孫媽媽抽泣著,拿著禮品準備出門。

“劉慧娟,你要去找誰?”孫爸爸臉色變了,這個時候老婆拿著大包小包的出門,被人拍到自己也是要被調查的。

“孫鵬飛,你放開我,我去救我兒子,你放開我……”

孫媽媽想抽回手,老爺子不肯救,老公不肯救,她不能眼睜睜的看著兒子死。

“我不準你出去,劉慧娟,你想陪孫正清那混蛋一起死,你盡管去,不要害其他人,你現在就給我滾回房裏。”

孫鵬飛怒了,現在這個時候,她這是頂風作案。

“孫鵬飛,你放開我,我不會妨礙你升官的,我隻是去找馮靜姝,我去求他們原諒,難道這也不行?”

劉慧娟知道,如果沒有丈夫的許可,自己根本出不了門,別說今天,以後恐怕都出不去。

“你要去南宮家,你不知道因為你兒子,南宮嚳的妻子還在病**嗎?你不知道因為你的兒子,一屍兩命嗎?你開得了這個口?你知道心疼兒子,雷天鳴夫婦不心疼女兒嗎?”

孫鵬飛怒斥妻子,人家躺在**無知無覺,她還有臉去求?她以為自己有多大臉。

“正清不是有意的,他隻是被姓程的狐狸精算計了,孫鵬飛,兒子是冤枉的,警方有證據的,是程思雅那賤人發信息讓兒子綁架人的……”

劉慧娟哭著,數落著程思雅的不是,她那麽乖的兒子,怎麽會殺人,都是那賤人。

“劉慧娟,如果有證據,你以為我還在家裏坐著嗎?警方要有證據,會不抓人嗎?沒有,就算你知道是程思雅那又怎麽樣?警方要的是證據,法官也是要看證據的,隻要那女人不承認,誰也不能奈何她。”孫鵬飛何嚐沒努力過,就算大家心裏都明白,但是那又怎麽樣,這些不能作為證據。

“那就讓她說出來,隻要她自己承認,清兒就有救了……”

“劉慧娟,你是不是去找過程思雅?”孫鵬飛看著妻子,不好的預感升起。

“是,我是去找那個賤人了,她仗著自己懷著孩子,對我冷嘲熱諷,甚至罵我,那種賤人……”

“你這個蠢女人,你去找她,你是嫌你兒子死得不夠快嗎?”

孫鵬飛怒不可遏,程思雅是什麽樣的人,他很清楚,就自己的蠢女人,又怎麽會是那個女人的對手。

“是,我是蠢,我蠢在嫁給了你,孫鵬飛,你根本不配為人父,明知道兒子被人冤枉你卻在家做縮頭烏龜,你還是不是人?”

劉慧娟將心裏所有的怨氣都發泄出來了。

明明他有這個能力,卻不管兒子,大年初一,兒子被關到警局,他明明可以保釋的,卻不肯去做,隻要他一個電話就可以,他卻縮在家裏,什麽都不做。

“每個人都要為自己做的事負責,你兒子也是一樣,在我國,沒有任何特權,沒有人能淩駕於法律之上。”

孫鵬飛知道,也想過,但是老爺子在知道孫子攤上官司後,已經打過電話,不準他以公濟私,更不準他摻合進去,讓他相信警方。

“孫鵬飛,如果我兒子有個三長二短,我們也沒必要再過了,現在我要出去,你攔我試試。”

劉慧娟發狠道,隻要孫鵬飛敢攔她,她立馬報警,她倒要看看孫鵬飛還要不要臉。

“你走吧,你做任何事情都可以,但是不得打孫家的名義。”

孫鵬飛看著妻子一眼,最後妥協了,她可以出去,但是不可能帶任何東西。

劉慧娟看著丈夫一眼,空手離開了,現在這樣,隻能去試試了。

本來劉慧娟想找幾個跟王晨晨熟識的朋友陪著,但人家一聽,都掛了電話,最後劉慧娟一人來到了南宮嚳家。

盡管過年,但南宮家沒半點喜氣,以往這個時候,雖然客人不多,但也不至於如此冷清。

劉慧娟知道,如果她去敲門,肯定不會有人理她的,她也知道自己理虧,便跪在南宮家門外。

在她跪下的時候,王晨晨就看到了,隻是不知道她是誰罷了。

“阿鳴,那女人是誰?大過年的,怎麽跪在我家門外?”

“那是孫正清的媽媽,昨天孫正清已經被押送回國,現在正在警局,至於要做什麽,必定是為了她兒子。”

雷天鳴輕歎,其實剛才已經有朋友發信息跟他說了,但姝姝的事,莫說他做不得主,就算做得了主,他也不會同意的,孫正清太殘忍了,這種天氣,他竟然將姝姝放在戶外,凍了十個小時,那根本不是人能做出來的。

“那就讓她跪,她兒子讓我姝姝受了那麽大的苦,到現在還沒醒來,她跪會也不為過。”

王晨晨拳頭緊攥,她兒子做出這種喪心病狂的事,做媽媽的難辭其咎,是她沒有教育好兒子,是她兒子出來禍害她女兒。

“好,我去叫南宮下來吃飯,他不能一天二十四小時守在姝姝身邊,要不然他會先倒下去,等過幾天,我們還是帶姝姝回醫院做個檢查。”

雷天鳴心疼南宮嚳,好在現在放假了,但他不能因為姝姝什麽都不管不顧,他還有女兒,姝兒肚子裏還有個小的,現在小的很健康,照這情況下去,胎兒影響應該不大,醫生曾經說過,姝姝這種情況,指不定那天自己就醒了,急也沒用的。

“阿嚳說,昨天好像感覺到姝姝的手指動了,我們要不要再請專家看看。”

王晨晨昨天聽到南宮嚳說起,很是激動,之後她一直握著女兒的手,隻是沒有一點動靜。

“等過幾天再說,也許過幾天姝姝會醒來呢,再過不久嶽母生日就到了,今年要給嶽母過壽的,也許會有奇跡出現。”

嶽母的壽誕,雷天鳴和三個舅子準備大辦,一方麵是為了刺激馮靜姝,二來,是為了讓老人開心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