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厭離說的是,眼下最重要的是先將平王救出來。”白擎澤的聲音從兩人的身後突然想起。
原來,白擎澤也是想出來透透氣的,士兵們實在太熱情了,他已經喝不下太多水了,不料剛走到這就聽見了厭離的聲音。
寄可傾也考慮到推舉平王為百姓說話是一個好主意,畢竟平王是正兒八經的皇室子弟,況且現在平王是站在蕭縉一方的,若是他知道蕭縉現在的處境便一定會幫忙的。
三人就這麽敲定了先救平王的計劃,但是要怎麽救呢?
這時,厭離突然說道:“我們先要打聽下平王的具體境況,然後再製定詳細的計劃。”
“那麽派誰前去?”寄可傾問。
“我去。”厭離和白擎澤同時出聲。
“我去吧,白家軍這裏還需要你來安排。”白擎澤連忙開口,他考慮到白家軍不能無個主事之人。
厭離搖了搖頭,“不行,還是我去吧,萬一暴露了我還能脫身,至幹白家軍就交由你來統領,我相信這也難不倒你。”
“可是,你的頭發?”白擎澤有些猶豫。
的確,厭離的滿頭華發雖然更顯俊逸,可是做這種打探消息的事情好事有些太過顯眼了,特別是知道厭離這種情況的大有人在。
“別擔心,交給我吧,所幸我也沒事,我就同厭離一道進城吧,他的頭發可以用藥物簡單偽裝一下。”寄可傾想,雖說她現在沒辦法完全醫治,但是短暫的偽裝還是能夠做到的。
“行了,就這麽決定了。”厭離似乎是已經打定了主意,所以語氣很是堅定,“白擎澤,這是我的信物,我就把白家軍交予你了,明天我會把事情再說與白炎他們。”
感受到厭離語氣中的強勢,白擎澤咽下了還未說出口的話,點了點頭,“我明白。”
聽到了白擎澤的應答,白月自嚴肅的臉色稍霽。
三人又說了一會話,厭離便先提出讓二人回去休息,當然,他又給寄可傾單獨安排了一間房。
回到房中,寄可傾躺在**,腦海中思緒翻飛,各種想法湧在心頭,久久無法入睡,這些日子的奔走,以前家中瑣事如枷鎖般纏繞著身體,令人心生煩悶。
寄可傾掀開被子,走了出去,夜風吹起她的衣擺,清爽又刺骨,卻激起她腦袋更為清醒,她挑了一塊幹淨的地方坐了上去,抬頭看向天空。
今晚的月亮很大也很圓,都言月有陽晴圓缺,怎麽月圓了心中卻猶如缺了一塊呢?“我所做的究競對不對呢?”心有所思,寄可傾不由得呢喃出聲。
“怎麽?”心生困惑了麽?”獨特的嗓音帶著主人獨特的溫柔。
“厭離,你怎麽出來了?”寄可傾看見不遠處話立著的男子,有些訝然。
隻聽對方打趣著又說:“怎麽,我不能來這裏嗎?”
寄可傾聽他這麽說忍不住發笑,“怎麽這麽說,我不過是奇怪為什麽這麽晚了你還沒睡罷了。”
寄可傾哪裏知道當一個人想知道另一個人的狀況的時候,有的是辦法,更何況兩人的住所離得還不是很遠。
“我?沒事,隻不過睡不著出來走走,沒想到你也沒睡,怎麽?有心事啊?如果可以的話……可以說與我聽,一人計短兩人計長不是?”厭離試探性地說道。
寄可傾想了想,覺得這話甚是有理,於是點點頭,“其實也不過是心,有迷惘罷了”她頓了頓,“不知道我現在的做法是對是錯。”
白月自聽完之後挨著寄可傾坐了下來,“其實每個人每時每刻都在做出選擇,可是誰又能確定自已的選擇就是正確的呢,不過是根據現在的想法的出自認為最正確的選擇而已。”
聽著厭離這樣說,寄可傾想了想,“也是,做了自認為最正確的決定即使將來結果不盡如人意,可又有何後悔的呢。”
似是看出寄可傾心生動搖,厭離再接再厲,又繼續說到:“對!盡人事,聽天命罷了。”
“謝謝你,厭離。”寄可傾知道他這是在開解自己,不由得心生感激,自從來到這異世寄可傾得到了許多以往所不俱備的東西,還有什麽不滿足的嗎。
看到寄可傾釋然的神情,厭離知道自已達到了目的,轉頭看向天空,突然覺得這月色也比剛剛亮了幾分,空氣也變得更加怡人了。
寄可傾越想越覺得輕鬆,同時眼皮也在不由自主地變重……
當厭離轉頭再看向旁邊的女人時,卻發現她已經抱著膝蓋睡著了,他不由得啞然失笑,“嗬嗬,真是……”
白擎澤是親眼看見這個白家軍的領頭人是如何溫柔地將寄可傾抱起送入房間,然後又如何小心翼翼地將人放在**,動作輕柔地將被子蓋好的。
“我說厭離你這金鋼鑽什麽時候也化為繞指柔了。”
似是沒想到白擎澤會如此不知趣地看了全程,而後還沒羞沒臊地調侃,厭離此時有些羞惱,“白擎澤你真是的,這時候你不應該管住自已的眼情和嘴巴麽。”
“得,是我錯了,我走還不行嘛,哎,有些人就是癡情啊!哎……”白擎澤還沒說完就被前來尋他的白炎白棋拉住了。
“行啦,你別在這兒打趣將軍了,有本事你也找一個去。”白炎對於他對自家將軍的調侃很是看不慣,於是忍不住刺激他。
白棋這時也不甘示弱,朗聲道:“就是,走吧,晚宴時喝得不爽,灌得全是水,不如我們找個地兒喝上幾杯打打牙祭如何?”說道後麵的時候,他的聲音慢慢低了下來,將軍應該不會阻止吧?
“行啊,正好有些日子沒有團聚了,今夜正好把酒言歡。”白擎澤聽到白棋的提議很是讚同,當下也不想著去調侃厭離了。
白炎也忍不住重重地點了腦袋,“說的對,今晚就讓我們好好敘敘舊,也算是給白擎澤接風了。”
屋內的厭離聽到三人的對話,不由得笑罵道:“這三個不省心的。”
也好,讓他們今晚先吃點甜頭,等過了今晚,嗬嗬,想到這裏厭離不由得露出了狐狸般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