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王府中,蕭皓現在正處在自家後院中,院內生機盎然,可是他並沒有時間欣賞,隻因為他現在身不由己,被人困在府中,這段時間他已經嚐試過許多辦法了,可是都沒有跑掉,這是他最後的辦法了。

蕭皓扒開院內的一簇灌木,露出了一個小小的洞口,他記得這一處有個狗洞,果然。

“想我堂堂一國王爺現在竟然淪落到要鑽狗洞的地步了!”蕭皓如是想。

可是似乎連老天都不幫他,就在他以為要逃出升天的時侯,他卻突然發現,周圍全是看守王府的士兵,他慢慢的退了回去。

狗洞計劃失敗,蕭皓不由得有些頹然,翻牆,狗洞這些辦法都不能奏效,現在還有什麽辦法啊,難道自己就要一直這樣被人囚禁在此嗎。

“不行,怎麽樣也不能放棄,一定還有別的辦法,這防守不可能天衣無縫,一定還有漏洞。”蕭皓不斷的對自己說,“現在應該冷靜,不能慌!”

於是想清楚的蕭皓慢慢靜了下來,每日在府中寫畫作詩,靜靜地等待機會。

蕭皓近來的表現被一字不落地說與宮中的白雪請聽,靈公主聽了之後眉頭緊皺,心中有些不安,她擔心寄可傾會利用平王生事,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裏。

似是這股不安為靈公主提了個醒,於是他找來程朗與他商量。

“你為什麽想要讓平王進宮?”程朗有些詫異,他不認為將平王宣進宮是一個好主意。

靈公主沒有察覺到程朗的情緒,自顧自地說:“平王進宮,在我們的眼皮底下,想必寄可傾也沒辦法利用平王翻起太大的浪花。”

“可是這樣一來宮中的某些秘密會有更大的幾率暴露不是嗎?況且,平王若是入了宮,朝中其他大臣難保不會心生懷疑。”程朗想勸靈公主放棄這個想法。

可是,事與願違,靈公主在遇到和寄可傾有關的事情時都會有些偏執。

“好了,就這麽決定了。”靈公主看見程朗還要張口欲說什麽,於是便開口將之頂了回去。

程朗見對方態度堅決,瞬時敗下陣來,隻得俯首稱是,遵從靈公主的命令。

宮中太監來宣旨的時候,蕭皓正在平王府書房作畫,聽此消息,他立馬收了筆,正好一副畫卷也已完成。

長河萬裏,峰巒如聚,紙麵上大氣磅礴之勢盡顯。

“不知公公來平王府有什麽事?”

大廳中,蕭皓看著眼前前來宣旨的公公,有些好奇的問道。

因為他實在想不出這個時候皇上宣他進宮做什麽。

“平王殿下,老奴隻是來宣旨的,實在不知皇上到底是什麽意思,還請平王殿下領旨吧。”滿臉褶皺的宣旨公公一臉輕蔑。

哼,不過是個失勢的皇子罷了,就算賣他個好,以後也得不到什麽好處。

蕭皓聽到他這樣說,心中惱怒,可是麵上不顯,隻是在心中給這位記了一筆。

他用手滑動衣擺跪下作領旨狀,對方見他已經準備好,便掏出了懷中的聖旨宣讀:“奉天承運,皇帝詔曰……”

蕭皓回到房中心下納悶,這晚上怎麽會這個時間讓自己進宮,莫不是宮中出了什麽變故,可是聖旨已下他卻是不能抗旨不遵。

這時,門外傳來了陣陣敲門聲,伴隨著還有看守王府的侍衛的聲音,“王爺,您好了沒有,聖旨已下,您可不能怠慢呐!”

蕭皓低聲咒罵了一聲,“這次吃裏扒外的混蛋!”雖說心有不滿,但是卻不能表現出來。

“行了行了,我這不是出來了嗎。”蕭皓打開房門,已經收拾妥當。

就這樣,收拾好行裝的平王殿下就這樣被侍衛們帶入宮中。其實說的好聽點兒是帶,而真實情況是被押解。

遠在宮中的另一邊,程朗也準備好了他那佩戴已久的麵具,近來他學著蕭縉的行為習慣已經慢慢的得心應手,而且不說他與蕭縉有十分像,但是也已學了八九分。

程朗看著境中陌生的自己,不由得陣陣發愣,這就是讓靈公主凡事要得到的人的麵容,而今他隻能苦澀的頂著對方的臉,在靈公主那裏才能得到他那期盼已久的感情。

每次靈公主看著他都像是在通過這張麵具看另一個人,這讓程朗心中不由得生出一股子挫敗,隨之而來的是那更為強烈的嫉妒,可是在靈公主麵前他隻能盡可能的溫柔,因為他舍不得看到她不高興。

“靈公主,這張臉的主人就那麽好,值得你為他死心塌地。”程朗不由得苦澀一笑,隨之出了殿門。

“皇上,平王殿下到了。”聽到小太監的傳話,程朗這才收起了翻飛的思緒,“哦,知道了,快傳!”

程朗說這話的時候有些急切,端的是兄友之態,可是心中怎麽想就不得而知了。

“參見皇上。”

看到蕭皓正要行禮,程朗連忙將他虛扶了起來,“免禮。”

“來人!擺膳。”程朗提高聲音突然對外喊道。

一群太監宮女魚貫而入,手持托盤,各司其職,甚為壯觀。

“皇上,不知你這時宣臣進宮來有何要事?”觥籌交錯間蕭皓問起了他一直詫異的問題。

“來,宮宴剛開始,你我不先談別事,縱情飲酒即可。”程朗想要灌醉對方以達到留人在宮中的目的,說話間他舉起酒杯隔空示意蕭皓飲下杯中之酒。

蕭皓無奈隻得奉陪,心中也暗暗警惕,暗自偷偷將杯中之酒倒入袖口一部分,都是皇宮爭鬥中的佼佼者,這種手段他蕭容皓還是有的。

果然,正兀自思考如何將人留下的程朗並未發現任何異常。

酒過三巡,程朗看著蕭皓有些迷離的眸子,眼中閃過一絲輕蔑,開口說道:“太後有些想念平王了,不如平王就在宮中多住些時日,畢竟現在皇室之中朕所信任的也不多了,平王還能多留在宮中幫幫朕呢。”

宮宴之中,閑雜人等眾多,表麵功夫程朗覺得還是有必要做一下的,免得朝臣們抓住機會攻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