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洛瑤閉關研究治瘟疫的藥,一日的時間過去,她終是將藥水研究出來。
她走到街上,令得了瘟疫的百姓們,都過來飲藥。
每次十毫升,讓他們喝下去,並大量的產藥,給他們一人一瓶。
“謝謝神醫姑娘啊!”百姓們都感動不已的接過。
白洛瑤囑咐道:“井水就不要喝了,井水裏頭是有毒的。你們的瘟疫都是來自於那兒!”
百姓們有些犯難。
他們問道:“可是不喝井水,溪水那邊又挺髒的,我們該喝哪裏的水?”
白洛瑤便提醒道:“山裏的泉水,過濾之後,就能喝!”
見他們疑惑不解的樣子,她便讓人拿過來一個木桶,在木桶裏倒上沙子,一層層的過濾模式,最後出來的渾濁的水,都變成了清澈的清水。
百姓們無外乎不驚歎,道:“神醫啊……姑娘真厲害!”
白洛瑤道:“區區小事,不足為提!”
北堂修都有些欽佩她。
他替她感到高興,醫治好了百姓們。
北堂煜淡聲道:“瑤兒,我們該離開清水鎮了。”
白洛瑤想想,也是時候該回去了!
北堂煜已經令霧眠帶來馬車。
就在此時,鍾離曦從不遠處走了過來,她說道:“煜哥哥,你不多待久一點嗎?這裏很好玩的,有很多景色。”
“不必。”他掀開了馬車,對著白洛瑤道:“瑤兒,上來。”
白洛瑤對鍾離曦點了下頭,示意一禮,便隨後搭過他伸出來的大手,上去了馬車。
北堂修見此,也便要上去。
霧眠卻伸手攔了一下,道:“太子殿下身份尊貴,請上前麵的馬車。”
“他們孤男寡女的,本太子不放心。”
他臉色嚴謹,微微變了變。
霧眠卻道:“白二小姐乃是我家王爺的未來王妃,不打緊。倒是太子殿下,與王爺一輛馬車,怕是不妥。”
回宮後,皇帝等人都過來接迎,到時候一輛馬車裏下來三個人,那場麵有些尷尬。
北堂修看了馬車裏一眼,重重的拂袖,上了前處的馬車。
馬車內,白洛瑤聽著外麵的聲音,不由得思慮幾分。
鍾離曦眼睜睜的看著他們離去,心口悶悶的,便逐漸的釋懷。
“王爺的傷勢,如何了?”
白洛瑤看不見他的後背,於是關切問道。
北堂煜抿嘴,道:“想知道本王的傷勢如何,不如親自看一眼?”
她順勢而下,“好啊。那我就……”
白洛瑤試探性的伸過去自己的手。
北堂煜則是勾唇,淡淡的撐著雲鬢,等待著她過來。
她終究是沒能下的了手,這氣氛實在是太過曖昧了!
“不敢麽?”
他握住她的手,伸進自己的衣袍。
白洛瑤如觸電般的收回手,道:“看見王爺這樣,想必是恢複的很好,我不必再看了!”
北堂煜卻是兀自當著她的麵,脫了自己的外衣,繼而緩緩露出傷口的地方。
“瑤兒,為本王看看。”
他的聲音沙啞低沉,眼眸迷離的流轉。
白洛瑤便隻好到他的後背處,檢查了下傷勢,在看到那觸目驚心的疤痕時,她怔了一下。
想起在山洞裏,他想也不想的便為她抗下了巨石,護她周全!
“……還疼麽?”
她的手不由自主的撫上了他的背。
北堂煜雙眸瞥向她,啟唇道:“不疼。比起本王,我更怕你受傷。”
白洛瑤下意識的便縮回了眼神,將他雙肩垂落的衣袍以手拎了上去,披好。
他卻是勾了下唇,兀自穿好外袍,恢複了正色。
她開口道:“八皇子若是得知我們都沒有死,完好無損的回去,他必然會惱羞成怒。”
北堂煜拿過馬車內四角桌上的杯盞,道:“不會等到我們進宮,而是在路上,便會伺機再找下手的機會。”
白洛瑤第一反應是,“那太子殿下豈不是有危險?他在前麵的馬車。”
他卻冷然了幾分,瞟向她,道:“你過於小看他了。太子的武功在所有的皇子之中,是內力最深厚的,雖不及本王,卻也足以保護他自己的安危。”
她想起之前宮人們曾描述過北堂修的樣子,大概是知曉他的武功高強了。
白洛瑤道:“這馬車改日重新定製一輛。應當做成鋼鐵的馬車,門是鋼門,這窗邊的用做鋼的窗子,隻紮細微的小洞,來透氣。如此,日後在路上時,便能免受一些伏擊!”
不然每次遇到危險,隻要暗處有人放冷箭過來,直接便能從簾子穿過,要了人的命。
但凡碰到賊人,也能直接掀開門簾,闖進馬車裏來!
北堂煜卻饒有趣味,淡淡道:“那麽瑤兒,你告訴我,馬兒如何拉得動?”
白洛瑤正想解釋,卻一時語塞。
這馬車之所以木頭做的,乃是因為很輕。
她思忖了一會兒,道:“那麽用青銅也可以,或者是鋁的,那就更好了,至少冷箭發不過來。而且鋁很輕很薄,相比於木頭,可能差不多輕巧!”
北堂煜聽著人兒的分析,不由抿唇深思。
白洛瑤說道:“等我回府,我便命人專屬定製一個這樣的馬車,若是成功,王爺再命人造也不遲!”
他唇角溢出一絲笑。
她看著冷麵如霜的他,這幾日總是能露出笑容,她不由得覺得有幾分受寵若驚。
白洛瑤兀自道:“笑一笑很好,整日冷冰冰的,可不喜歡了。”
北堂煜忽而攫住她的下巴,將她反抵在馬車壁上,低啞道:“瑤兒,喜歡本王對你笑麽,嗯?”
她木訥的點了點頭。
白洛瑤盯著他薄薄的唇,溫熱的氣息在她麵前。
北堂煜捧住她的臉蛋,便覆唇而去,吻住了她甘甜的唇兒,淺嚐著。
良久,他鬆開了她,啞聲道:“……瑤兒,在本王還沒有娶你之前。莫要將心留給他人。嗯?”
她懊惱自己的定力不強,竟又被他鑽了空子!
白洛瑤將身上的男人推開,理了理自己的青絲,道:“我想喜歡誰,是我自己的人身自由。王爺怕是不能幹涉吧!”
北堂煜驟然一冷,道:“那你告訴本王,你現在心裏有誰?太子麽。”
她卻了然一身輕,道:“誰也沒有。唯有我自己!”
他的劍眉卻微微舒了舒。
隻是勾唇一笑。
吻都吻過了,還不肯承認的女人。
白洛瑤道:“失蹤的這幾日,也不知宮裏府上的情況如何了!”
祖母想必很擔心自己吧。
正想著,忽然馬兒長長的嘶鳴一聲,馬夫停了馬車,馬車內劇烈的搖晃了一下。
白洛瑤被北堂煜護在懷中,他沉聲道:“何人?”
霧眠拔刀對著來者,在馬車外道:“主上,來了三十多號黑衣人!”
他掀開簾子,華貴的金靴落地。
自北堂煜下了馬車後,那幫黑衣人便下意識的持劍後退,被他的氣場所威懾。
白洛瑤跟後走下,看見他們腰間掛著的令牌。
她緩緩的靠近北堂修的馬車,從簾前問道:“殿下,你怎麽樣?”
北堂修掀簾,從裏頭出來。
看著他完好無損,她就放心了!
“殺——!”黑衣人一聲令下,所有人都衝向了他們。
北堂修將白洛瑤護在身後,道:“白姑娘,你先後退,這裏交給我跟煜弟!”
白洛瑤最不喜歡的就是這點,她最不想有人保護自己,她自己也能!
她便撿過地上黑衣人倒下散落的劍,直直的刺向朝著自己殺過來的人,幾招之下,對方倒地。
北堂修沒注意到身後的黑衣人,險些遭遇暗算,白洛瑤便一劍颯然的揮下!
北堂煜冷冷的將劍刺進黑衣人的胸口,並直直的邊走邊拔了劍。
霧眠與燎歌相繼殺了數人。
最後,白洛瑤刺穿了黑衣人的胳膊,她道:“說,是不是八皇子派你來的?”
周遭隻剩下這一活口。
黑衣人頓時咬了牙齒後的毒藥,自盡了。
白洛瑤皺眉,攫住他的口舌,發現他口中黑色的藥水,毒性之烈,已經沒有辦法再挽救!
“這些都是死士!”
她無法想象,八皇子背後的權勢有多大,他絕不會隻有宮廷的勢力,而是跟江湖的門派牽連不淺!
北堂煜握住她的胳膊,帶她起身,摟她入懷,道:“瑤兒,沒事麽?”
白洛瑤搖了搖頭。
北堂修卻眼尖的看見她的胳膊上的血,緊張道:“白姑娘,你受傷了……”
她笑了笑說:“不是我的血,這是黑衣人撒到的血!”
他便倏然鬆了口氣,安心了一下。
北堂煜冷眸微動,抿唇不語。
白洛瑤道:“這一波來完,必然還會有下一波。我們在回到宮中之前,要做好十分的警惕!”
北堂修低聲道:“沒想到,他竟會派死士。這是斷然要我們的命。”
她問道:“殿下已經知道是誰了?”
“……八弟。”
他垂了垂眼瞼。
***
一路回到宮中。
皇帝與北堂墨弦等人,皆候在甬道上,等待他們回歸。
白洛瑤三人行了禮,“參見皇上。”
皇帝連忙道:“你們可算是回來了!”
北堂墨弦走到北堂修的身前,清潤笑道:“修兒。”
北堂修對皇帝道:“讓皇上與皇叔擔憂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