霧眠掙紮著,鎖著他的鐵鏈子發出重響聲。

赤翼卻是說道:“放心,暫且還不動你們!隻要你們能把銀子交出來,其他都好說。”

白洛瑤與北堂煜進入子虛穀內。

許是觸碰到了機關,赤翼得知,便召集大量的穀中人前去。

霎時間,眼前多了數十名的穀中弟子。

他們紛紛蒙麵,看不清楚麵容。

白洛瑤說道:“念夏和霧眠在哪,把他們交出來!”

北堂煜寒聲道:“數三聲,三聲之後,不交人,休怪我不客氣!”

他薄唇淡啟,但所有人都衝了過來,他淡淡的揮袍,眾人全部都被一股氣波給震開。

幾十名人悉數的躺倒在地,捂著胸口,身負重傷。

白洛瑤說道:“領教到厲害了麽?還不放人!”

那些人又再度殺了過來,仍然不肯放棄。

這時,不遠處有人道:“住手,怎麽這樣對待我們的貴客?”

原來是赤翼,他道:“兩位貴客,是來尋人的麽?”

北堂煜不想跟他廢話,隔著三丈,便施展自己的內功,將赤翼硬生生的震開,使其倒在了地上。

赤翼吐了口鮮血,許是沒想到他的武功如此之厲害。

“想要贖人,就把吞回去的官銀交出來!到時候自然而然的放走那兩個沒用的東西!”

說著,就要站起身來。

北堂煜卻是自嘲的冷哼一聲,勾唇道:“你是在跟我談條件麽?”

他迅速的便已經來到赤翼的麵前,有力的手緊緊的箍住他的脖子,寒聲道:“不自量力!”

赤翼的脖頸,硬生生的被掐斷,被無情的扔開在一旁。

白洛瑤歪了歪頭,對那些幾十個弟子說道:“看見了嗎?你們家的老大都滅了,你們是不是想團滅?嗯哼?”

她的秀眸帶著幾分的鋒芒,手中的長情劍也緩緩的露了出來。

那些人見此,連忙通通都快速以遁地術離開原地。

北堂煜不屑的啟聲道:“區區子虛穀,算得了什麽?”

白洛瑤笑道:“終於有你可以施展的地方了。”

她一直都清楚他的實力,他這內功,她沒見過第二個比他更厲害的!

北堂煜扣住她的手腕,道:“瑤兒,隨我入內。”

白洛瑤應聲,隨他一起進入子虛穀住人之處,隻見麵前有一些木房屋。

他在地上,拾起了什麽,粘在指腹上。

“這是什麽?”

“月影膏。”

北堂煜淡淡道:“是霧眠留下的,他定然在此。”

他大手撈起人兒纖細的腰肢,便帶著她輕鬆的榻上木屋的地方,開始更清晰的看見整個子虛穀的布局。

彎彎繞繞,像是一個雜亂的八卦迷陣一般,傳說外人進入,定會迷路。

白洛瑤說道:“那霧眠跟念夏在哪?”

北堂煜帶著她自屋頂上落下,他的靴子以內功踏破了堅硬的瓦礫,落到了裏屋內。

裏屋中,正見霧眠被綁在十字架上。

霧眠驚異道:“主上!主上快走,這裏有埋伏!”

“……小姐!”丫鬟念夏被人用繩索捆綁著,她大聲的呼喊著。

頓時,內閣裏出現大量的黑衣人,將兩人團團包圍。

白洛瑤尋思著道:“我怎麽覺得,就算再來一千個人,也不是你的對手啊?”

她側首,問一臉氣定神閑的北堂煜。

她身邊的男人,勾唇一笑,道:“還是瑤兒懂我。”

北堂煜執起她的長情劍,一手攬住她的腰身,一手揮向周遭的黑衣人,白洛瑤在空中似輕盈的蝶一般,翻了個身,抬腿便踹在四五個人的黑衣人身上,連踹數步。

而後,她便安然的落地,黑衣人們悉數被打倒在地。

“啪——”的一聲,霧眠的鎖鏈被打開。

白洛瑤上前將念夏的繩索解開,說道:“念夏,你們沒事吧?”

念夏哭著抱住她,道:“小姐,我都快嚇死了!他們這些喪心病狂的人,想要回我們收回來的官銀,我就擔心小姐跟王爺會有事,心底怕死了!”

念夏知道小姐跟王爺一定會過來救自己跟霧眠,十分擔心兩人的安危。

白洛瑤卻是輕鬆一笑,道:“你就算不放心你家小姐,也要想想你小姐身邊,究竟有多厲害的男人吧?”

她看向北堂煜,他冷峻的臉一片肅殺,刀起刀落,黑衣人已然不是他的對手。

他俊美的臉帶著深沉,啟唇道:“讓你們的老大過來!”

黑衣人們連滾帶爬的跑走。

霧眠單膝跪在地上,道:“主上,都怪屬下一時大意,連累主上與白二小姐特意來尋!是屬下的失職!”

北堂煜寒聲道:“下不為例。”

霧眠應了聲,起身道:“主上,子虛穀機關重重。屬下還得知這裏還另外有大量的官銀暗藏。之前那名赤衣男子曾透露過,現下官銀已經被四分五裂的分撥下去。大部分都在子虛穀,另一部分不知去向。”

白洛瑤狐疑的看向關押他們的密室,道:“子虛穀不是江湖門派的人麽,怎麽跟朝廷的人扯上關係了?這麽說,子虛穀有大量的官銀,想要拿回官銀,勢必要與他們一戰。”

隻是江湖門派中人,各個身手不凡。

各門派之間又有所袒護,怕是不太容易奪回。

北堂煜感受到一陣肅殺的風聲,將人兒護在自己的懷中,道:“瑤兒,站在本王身後。”

“沙沙沙——”

一陣狂風席卷,當風沙過去後,青門被風刮開,顯現出門外站著的一群人。

三個中年打扮的男子,蓄著短胡須,其中穿著深色衣裳的男子,說道:“誰闖我子虛穀,濫殺無辜啊。”

“老九,別跟他們廢話了!先將他們拿下!”身旁的紅色胡須的中年男子說道。

另一個男子道:“就是,先打再說!”

三人分別是段七、段八、段九,子虛穀門派的三大掌門人。

段九問道:“你們究竟為何闖子虛穀?”

白洛瑤見這老頭算是有禮的,便上前作揖道:“老前輩,我們是來救人的。有人將我的兩位朋友綁架在此,讓我們來子虛穀贖人。可是卻又提前派人埋伏在此,想要害我們性命。我們不得已,隻好為了保住自己的安危,與他們對抗!我相信老前輩,一定能明辨是非。”

段七粗裏粗氣道:“不管怎麽樣!都是你們先打傷我們子虛穀裏的人!”

“咚——”

突然一根暗器掃了過去。

段七的額頭上,冒出了汗,差點被這暗器一命嗚呼!

所有人都將目光投向了北堂煜,才知道還有如此內功深厚之人在此。

段八說道:“你是什麽人!”

北堂煜淡淡道:“你不配問這些。”

“你!……”

段九伸手阻攔老八,而後走上前去,說道:“你們是被誰引到這裏來的。”

白洛瑤道:“一個穿著赤色衣服的人。”

段七跟段八對視一眼,莫不是那赤翼?

段八說道:“那赤翼跟我們是井水不犯河水,他死了也活該!”

段七道:“可不是,大快人心!”

白洛瑤有些摸不清楚這其中的關係。

“既然你們是誤入的,就請回去吧!”段九說道。

她卻道:“我們有件事情也正好想解決,在沒解決完之前絕對不會回去。”

段九道:“什麽事情?”

白洛瑤道:“官銀!”

她此言落下,所有人都麵帶驚愕。

三人帶來的那些人,各個都很是心虛,似乎知曉這事情。

段九說道:“子虛穀,怎麽會有官銀?你們,是不是弄錯了。”

白洛瑤道:“不管有沒有,我們都要查清楚。還請幾位配合!”

段七幾人很是惱怒,他們頓時讓身後的人,都將他們圍起來。

北堂煜冷冷的掃向他們,道:“不怕死的,都過來。”

那些人都開始有些害怕他似的,不敢靠近他,步步的後退。

念夏躲在霧眠的身後。

段九問道:“你們是朝廷的人?官差?”

白洛瑤說道:“倒不是,隻是現在官府的官銀失蹤了,朝廷懸賞萬兩尋官銀。我們兄弟兩個就是想趁此發發財,幫忙找回官銀!”

幾人看起來有些狐疑。

她趁此觀察他們的神色,想趁機看看,能不能看出些什麽。

段七說道:“我們這裏可沒有什麽官銀!你們哪來的消息!”

白洛瑤說道:“有沒有,不是你們說了算的。等我們查過確認沒有,自會走人。至於這消息麽,自然是那赤翼告訴我們的。他是你們子虛穀的人,想必清楚的很!”

段九的臉色變了變。

“這麽說,兩位執意要闖我們子虛穀了。既然如此,是你們敬酒不吃吃罰酒,我們也不能再將你們視作客人招待了。”

說罷,手一揮,不知誰去一旁迅速拉下機關。

那一幹人快速的向青門後退,頓時,青門“嘭——”的一聲關閉,從天而降針床壓下。

北堂煜迅速帶起白洛瑤,輕功掠上,腳踏在針門上,將針門踩在腳底下,而後,四麵八方又是一陣尖銳刀劍。

他以墨色的披風掀過,抵擋刀劍,低啞道:“瑤兒,去觸碰其餘密室的機關。”

白洛瑤便點頭,快速的去牆壁上探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