令久澤心中恨得牙癢癢,然而麵上卻還得努力維持著體麵。

原因無他,隻是因為周圍其他家族的弟子們都紛紛圍了過來,他不能在眾人麵前失態。

他深深吸了一口氣,將心中的怒火暫且壓下,臉上勉強擠出一絲笑容,盡管那笑容顯得有些淡。

“久安,久晞是你姐姐,你們怎麽能手足相殘呢?”

令久澤緩緩開口,語氣中帶著一絲責備和規勸,仿佛他是一個公正無私的兄長,在調解妹妹之間的紛爭。

令久安聞言,不禁嗤笑一聲,她冷冷地看著令久澤,眼中滿是嘲諷。

“姐姐?手足?”

她重複著令久澤的話,語氣中透露出濃濃的不屑。

“令久澤,你把我打落靈穀深淵,令久晞搶我靈珠,這件事怎麽算?”

令久澤臉色微微一變,他捏緊了拳頭,心中怒火再次升騰。

然而他很快又恢複了平靜,語氣依然溫和,仿佛真的是一個關心妹妹的好哥哥。

“久安,你這話說的。靈珠自然是能者得之,我們都是令家人,無論是你還是久晞得到,都沒關係的。”

他輕輕笑了笑,繼續說道。

“至於我,我怎麽會把你打落靈穀呢?我護著你還來不及呢。”

令久澤吃定了沒有人會為了令久安得罪自己,畢竟他在家族中的地位和實力都是不容忽視的。

然而就在這時,陳宴突然開了口。

“我親眼看到你把令久安打落靈穀深淵。”

他第一次發現,令久澤不過是一個兩麵三刀的偽君子。

令久澤皮笑肉不笑地看著陳宴,眼神中閃過一絲陰冷。

“陳少主,飯可以亂吃,話不可以亂講。”

他淡淡地說道,仿佛並不在意陳宴的指責。

然而他緊握的拳頭卻透露出他內心的憤怒和不甘。

周圍的空氣仿佛凝固了一般,一場風暴正在醞釀之中。

其他家族的弟子們紛紛竊竊私語,有的看好戲,有的則暗自警惕。

而令久安則冷冷地看著這一切,心中早已有了計較。

令久澤要裝?

嗬!

那自己就逼他一把!

令久安不願與令久澤多費口舌,她猛地一甩手,將令久晞手中的鞭子甩開。

這股巨大的衝擊力讓令久晞無法站穩,身體如斷線的風箏般飛出,最終重重地撞在一旁的大樹上。

一口鮮血從令久晞的嘴角溢出,她痛苦地皺起了眉頭。

令久澤見狀,氣得渾身發抖,他瞪大眼睛,怒視著令久安,厲聲質問。

“令久安,你做什麽?”

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令久安似乎比之前強了不少。

可是怎麽可能?

一個體修。

再怎麽厲害,又能厲害到哪裏去呢?

令久安卻一臉無辜地看著他,仿佛事不關己。

“不是你讓我放開她的嗎?”

她輕描淡寫地說道,語氣中帶著一絲戲謔。

“難道令久晞天資過人,這些年又被家族精心培養,卻連我這麽輕輕鬆開鞭子都扛不住嗎?”

說著,她故意頓了頓,又露出一副驚訝的表情。

“天呐,二哥,那三姐的身體素質是不是太差了?”

“還是說,三姐懈怠修煉,煉氣巔峰的實力都沒有?那怎麽還來秘境試煉了?”

令久澤被她的話噎了一下,他趕緊為令久晞辯解。

“久晞昨日圍捕靈獸時受了傷,你應該小心些。”

該死的令久安!

然而令久安卻依舊是一副毫不畏懼的樣子。

“這樣啊,我剛從靈穀深淵爬上來,不知道呢!”

她聳了聳肩,一副事不關己的模樣。

反正她進可攻,退可守。

令久澤隻要還想要名聲,就拿她沒有任何辦法。

令久澤被她這種油鹽不進的態度氣得不輕,卻又無可奈何。

他看著令久安那副淡定的模樣,心中怒火更盛,卻也隻能咬牙忍住。

他知道,現在並不是與令久安起衝突的時候,畢竟這裏還有其他家族的弟子在看著。

他必須保持冷靜,不能失了令家的顏麵。

於是,他深吸了一口氣,努力平複自己的情緒。

然後轉過身去查看令久晞的傷勢,心中卻暗下決心。

總有一天,他會讓令久安為今天的所作所為付出代價!

令久澤急忙走上前去,將倒在地上的令久晞小心翼翼地扶了起來,語氣中充滿了擔憂。

“久晞,你怎麽樣?”

他順手從懷中掏出一粒療傷的丹藥,喂入令久晞口中。

他捏了捏令久晞的胳膊,示意她不要亂說話。

過了好一會兒,令久晞才緩過一口氣,臉色也逐漸恢複了些許紅潤。

然而,令久晞的臉上依然寫滿了憋屈,她瞪了令久安一眼,轉頭看向令久澤,剛要開口訴苦,卻被令久澤輕輕打斷。

“好了,久晞,先站起來再說。”

令久晞顯然是個記吃不記打的性格,她站起來後,立刻換了一副趾高氣揚的模樣,瞪了令久安一眼,挑釁地說道。

“令久安,你要給我賠禮道歉!”

令久安輕笑一聲,眼神中透露出不屑。

“我要是不呢?”

笑話,要賠禮道歉,也該是她令久晞賠禮道歉。

令久澤聞言,臉色頓時變得難看起來。

“令久安,這就是你的教養嗎?對家族姐妹如此無禮!”

令久安神色淡漠地看了他一眼,冷冷地說道。

“你們又不是不知道,我從小就被丟在藥園,無人問津,哪來的什麽教養?”

要說這個,她說幾百次都占理。

令久晞聽了這話,氣得直哆嗦,她幹脆耍起了無賴。

“反正你要給我道歉!還有,把那隻靈狐給我,我正好扒了它的皮,做一條漂亮的圍脖!”

那隻靈狐,她剛才就看上了。

不然,她也不會直接硬搶。

隻是沒想到,靈狐的主人竟然是令久安這個賤人。

令久安聞言,眼中閃過一絲寒意。

她輕輕撫摸著懷中的靈狐,仿佛在安撫它的情緒。

這隻靈狐自從跟了她之後,就與她形影不離,如今竟然有人要打它的主意,這無疑是觸碰到了她的底線。

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令久晞。

“令久晞,你不要太過分了。”

令久安的聲音冰冷而堅定。

“想要我的靈狐?做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