費正謙看著掉入陷阱中的女孩,淡淡一笑,眉眼依舊清清冷冷,“浴室在二樓,左手第一間臥室,你先進去把髒衣服換了,我給你拿浴衣。”

沈妍根據他的指示,上樓進入臥室。

推開門,獨屬於費正謙的氣息迎麵撲來。

這居然是費正謙自己的臥室?!

她站在房間僵硬地沒動,費正謙進來時,就看見她盯著大床發呆,他微微笑,“愣著做什麽?去洗澡。”

沈妍:“……”

她想,費正謙儀表堂堂,應該不至於對她來硬的。

隻是洗完澡,從浴室出來的時候,沈妍就後悔了,雖然浴衣包裹嚴實,但她肌膚透粉的樣子,怎麽看都像在勾引。

她忍不住又去衝了把冷水澡,吹幹頭發後,確認自己臉色正常,才裹著浴衣下樓。

費正謙在樓下客廳翻看工作日誌,聽見腳步聲抬頭望去,幽深眼眸倏然變得愈發深邃,身體有些許燥熱。

他垂下視線,低頭將工作日記摞成一摞,遞給沈妍,“這是未來近半年來我要處理的工作內容。”

每一天時間都被塞得滿滿。

沈妍知道費正謙忙,沒想到這麽多事。

她也顧不上穿著浴衣不自在,接過工作日誌就開始幫費正謙排時間表。

這樣一排就到天黑。

一整夜過去,沈妍趴在茶幾上睡著了,睡夢中背上一暖,有人給她蓋上了毛毯。

翌日清晨,沈妍從沙發上醒來,身上的毛毯被踢到地上,費正謙在幫她換藥。

手心裏的傷口昨天為了整理時間表,有點惡化。

費正謙動作很輕,卻還是扯疼了她。

沙發空間小,昨晚她睡姿不好,這會兒醒來衣衫不整的,沈妍有些慌亂地整理浴衣,臉頰漲得通紅,“還是我自己來吧……”

“你手上有傷,怎麽自己來?”

費正謙眼皮都未曾抬一下,“昨晚你幫了我,今天我幫你,禮尚往來,天經地義。”

沈妍語塞。

看著費正謙認真的神情,她有一秒心動。

他是忘記那天晚上的事了嗎?

為什麽這段時間的相處,竟能如此從容?

可是沈妍忘不掉,她還記得他擁抱時的溫度,他吻她時的**,就如同此刻他替她包紮傷口,肌膚的碰觸一樣,會生出酥麻的電流感。

沈妍越想越不自在,她甩了甩腦袋,強行收回思緒,“費老師,您看行程表了嗎?如果有什麽問題,我還可以幫您調整。”

“不用調,就這樣可以。”

“那……那您答應來我公司演講了?”

“嗯,不過事先說明,我沒有時間寫講義,資料我會發你郵箱,你來寫,寫完給我批閱,我覺得可以你再定稿。”

沈妍:“……”

時間飛速,眨眼就到了年終大會這天。

沈妍心裏有點沒底。

費正謙太忙了,今天一整天電話都打不通。

因為今天很多資方大佬都是衝著他來的。

酒過三巡,距離開席已過去半個多小時,費正謙遲遲不出現,大部分資方已經等得沒有耐心了。

一個兩個告別離開。

他們這些做老板的,時間很寶貴。

如果不是衝著費正謙的名頭,這樣的年會,他們根本不會賞臉。

沈妍中途去了一趟洗手間,看著鏡子裏衣著樸素的自己,她輕輕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西裝裙,掏出口紅補了個妝,讓自己看上去更有氣色些。

她知道,今天有很多人在看她笑話。

費正謙若是今晚不來,她一夜之間就會由公司的紅人,淪為罪人。

“你們剛剛看見王總那臉臭成啥樣了嗎?”

“還不都是因為姓沈的那女的,你們說費教授為什麽放她鴿子,是不是她跟陳國剛的事傳他耳朵裏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