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為什麽?”
森琳娜看著梅清雅,不可思議,“你是他大嫂,你在為他爭風吃醋?”
一直聽說豪門之內,倫理錯亂,但沒有想到竟會混亂至此。
森琳娜也算是見過大風大浪的人,她很快便想明白了,嘴角不由勾起了嘲諷的笑容,“如果我沒猜錯,同樣的手段,你一定用在很多女人身上過吧?難怪,難怪阿謙這麽多年都未曾續娶。”
“你以為阿謙真的喜歡你?”梅清雅沒有想到森琳娜這麽聰明,一下子被接連戳破心事,她自然有些狼狽,可是這麽多年在家裏跋扈慣了,她自然沒有將森琳娜放在眼裏,“我勸你識相點,就主動離開阿謙,否則……”
“否則怎麽樣?你要對我下手?”森琳娜忽然像是聽到了什麽天大的笑話,捧腹大笑起來,“梅總,你不會真的以為,你恐嚇我幾句,就真的將我嚇退吧?我可不是你以前遇到的那些女人,那麽軟弱無能,我有的是手段。”
森琳娜伸出一根食指戳了戳梅清雅的肩膀,擺出了比梅清雅更加囂張的姿勢,“這麽多年,你隻能用這種見不得人的方式趕走阿謙身邊的女人,可是那又有什麽用?就算他身邊一個女人也沒有,他也不會選你。”
森琳娜的話,字字誅心。
梅清雅呼吸變得急促,氣得臉色青紫。
而森琳娜卻將毒舌貫徹到底,絲毫不給她一點喘氣地餘地,接著說,“你隻配嫁給一個殘廢。”
隻配嫁給一個殘廢……
梅清雅的眼睛裏瞬間爬滿了血絲,隻覺得氣到快要吐血。
這個女人確實不一般,她比沈妍厲害太多了。
如果說,當初的沈妍是一朵人畜無害的菟絲花,那麽森琳娜絕對是一朵攻擊性毒性十足的霸王花。
她根本不是好惹的。
可是梅清雅不甘心。
當初她費盡心機好不容易才將沈妍給趕走,怎麽能眼睜睜看著阿謙又和別的女人走到一起?
這邊,梅清雅和森琳娜算是徹底結下了梁子。
另一邊,沈妍費了一番精力,好不容易找到了藥膏,給費亦言塗抹好了。
沈妍正要給費亦言講睡前故事,書房門忽然被人推開,費正謙冷著臉走了進來。
他單手插在褲兜裏,抬起另一隻手腕看了眼時間,“時間到了,你該下班了。”
“費正謙,我給孩子講完這個故事就走。”沈妍翻開了故事書,可是還不等她坐下來,就被男人一把扯住了手臂。
“明天再講吧,你該離開了。”
他是那樣的不近人情。
一個小身子忽然撲過來一把抱住了沈妍的大腿,“不要走,姐姐,不要把我一個人丟在這裏。”
費亦言哭著哀求,“爸爸,你們也帶我走吧?”
“不行,你得留下來,這是規矩。”
費正謙說一不二,根本沒有商量的餘地。
沈妍實在心疼孩子,可是她卻不敢忤逆費正謙,如果將他惹怒,沒準連每天晚上兩個小時的見麵時間,他都不會再批準。
她隻能柔聲安慰費亦言,“寶寶聽話,明天姐姐一定會準點過來了,別惹你爸爸生氣。”
她衝費亦言眨了眨眼睛,小聲說,“還記得我剛剛跟你說過什麽嗎?”
費亦言懵懂地揉了揉眼淚,他想起剛才沈妍對他說,要學會忍耐,等到合適的時機再絕地反擊。
“那好吧,姐姐,我們拉鉤,明天一定要準時過來。”
“好。”
沈妍和兒子拉了拉小手,這才跟著費正謙走出了書房。
費正謙拉著她的手臂,一路出了院子,將她塞進了副駕駛。
沈妍有些詫異,“森琳娜小姐呢?你把她丟在這兒不管了?”
費正謙聞言係安全帶的動作一頓,扭頭冷冷地看了沈妍一眼,看到她臉上的神色一切如常,眼神依舊清澈,不帶絲毫的情緒,他心裏莫名生出一絲煩躁。
就連梅清雅都知道吃森琳娜的醋,可是沈妍卻絲毫沒有任何反應。
真是可笑。
他忽然一腳油門,馳離了別墅,用實際行動告訴了沈妍答案。
一路無話,當車子停在華禦風晚別墅樓下時,沈妍下車後卻沒有急著進去,而是站在門口等著費正謙。
“費先生,既然現在亦言已經被送去了老宅撫養,那麽今後我想我也沒有必要繼續留宿在這裏了,我還是回我自己的房子住吧。”
費正謙轉身看向她,長久地凝視著她,半天才道,“誰批準了?”
沈妍:“……”
費正謙朝她逼近一步,看著她這張平淡無奇又陌生的臉,忽然伸手用力揭掉了她的人皮麵具。
沒有特殊卸妝液,直接撕扯,沈妍瞬間痛的大叫了一聲。
那塊仿真皮掉在了地上,沈妍原本的容貌暴露在空氣中,隻是臉上的皮膚因為剛才的拉扯變得通紅。
她捂著刺痛的臉頰,痛的涕泗橫流,“費正謙!你有病啊?!”
“嗯?”費正謙皺眉,冷哼。
“對不起,我隻是太疼了。”沈妍不想得罪他,立刻改口,“但是,你不是不想看到我這張臉麽?”
“現在,我改變主意了。”費正謙看著沈妍,伸手抬起她的下巴,端詳著這張久違的熟悉的臉,身體裏那種熟悉的燥熱感再次襲來。
他果然還是對她的身體更感興趣。
“從現在開始,你在我麵前的時候,可以不用戴麵具。”
沈妍有些嫌惡地後退了一步,她不太能接受和費正謙之間的親密接觸,“費先生,您到底想說什麽?”
“我要你從現在起,做我的情婦。”
男人一字一句,擲地有聲的說。
沈妍瞪大了眼睛,難以置信,“你說什麽?這不可能!”
“不可能?”費正謙捏緊了她的下巴,“你還想見你兒子麽?”
“當然想。”
“既然如此,那又有什麽不可能的?況且,當初是你自己提的,想要和我重新開始。”
沈妍深吸了一口氣,當初她確實提過,可那時候,她的意思是與費正謙正常接觸,以男女朋友的關係相處,而不是做情人,做見不得光的地下關係。
他不是和森琳娜都要準備結婚了嗎?
為什麽突然提出這個無理的要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