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行!我就要!”

下到地下車庫,喬沫率先衝進費正謙的副駕駛座上,把安全帶一係,便不肯下來了。

“換個車,喬大哥。”

費正謙隔空將車鑰匙丟給了喬榮。

喬榮有點無奈,歎了口氣,也將帕拉梅拉的鑰匙扔給了費正謙,他見喬沫吵著要下車來,便趕緊眼疾手快地鎖了路虎車門,任由喬沫在車裏拍打叫嚷。

“謝了。”

費正謙朝喬榮點了下頭,便拉開帕拉梅拉車門,上了車。

沈妍雙手交扣,保持平靜,與喬榮道別,“喬總再見。”

費正謙等她一上車,便掛擋踩油門,驅車離開了俱樂部。

車子越走越遠,逐漸將喬家父女拋在身後,車裏卻安靜得落針可聞。

終於不用再逢場作戲,費正謙收斂了嘴角的笑意,麵無表情地看著前方的路。

沈妍身體微微側靠在車窗上,兩人都沒有說話。

回到公寓時,已經下午五點多。

費正謙腿長個子高,他走在前麵,背影肅穆,壓根也沒有要等沈妍的意思。

沈妍踩著高跟鞋,腳後跟磨得有點痛,不過她並沒有表現出來,強忍著,後背挺得筆直,隻是走路慢了一點。

兩個人一前一後,像是毫不相幹的陌生人。

與早上出門前,天壤之別。

從電梯出來,走到公寓門口,費正謙正準備開門,一個快遞小哥忽然從角落衝了出來。

“您好,是費先生嗎?這是您早上訂的鮮花。麻煩簽收一下。”

是一束鮮豔的玫瑰花,包裝得很精美。

跟在後麵的沈妍身影僵硬了一瞬,看著費正謙執筆在簽收單上寫下名字。

外賣小哥接過訂單,眼神曖昧地看了沈妍一眼,“祝先生太太愛情美滿,生活愉快!”

費正謙無動於衷,將玫瑰隨手放在玄關鞋櫃上,換鞋,進屋。

沈妍站在門口。

外賣小哥的祝福還悠然在耳,望著玄關那束鮮豔欲滴的紅玫瑰,她咬緊了唇瓣。

這是費正謙第一次送她玫瑰花,花是那樣嬌豔動人,可卻又是如此諷刺。

明明早上出門前,他還笑吟吟地給她做早飯,哄她開心,把她迷得暈頭轉向。

下午回來,兩個人卻已經形同陌路。

沈妍鼻尖酸澀,將心中那絲不適感強行隱忍下去。

彎腰換鞋,進屋。

房間浴室裏傳來嘩嘩的水聲,費正謙去洗澡了。

沈妍在陽台找到了一個玻璃花瓶,來到餐廳。

把那束玫瑰花拆開,用剪刀剪去多陸的葉子,插進花瓶裏養起來。

費正謙出來的時候,就看見女孩背影纖細,彎腰在處理廢枝。

剛才那束花,她做了一個插花造型,擺在餐桌上。

白色餐桌上放一瓶紅玫瑰,倒是挺養眼的,看著女孩和玫瑰,費正謙眉眼裏的戾氣疏散了幾分,變得柔軟了不少。

但轉念想起下午沈妍和喬世勳同乘一匹馬,談笑風生的畫麵,眼神瞬間又冷了下來。

那天晚上,沈妍留了一盞床頭燈,直到天邊泛起魚肚白。

她掀開被子,赤腳下床,在公寓裏巡視一圈,最終才在書房找到費正謙的身影。

男人躺在沙發上睡著了,被子給他踢到了腳邊。

沈妍咬唇,原本準備幫他蓋被子,捧起被子的時候,忽然又改變了主意。

她直接把被子抱起來,丟進了洗衣機。

費正謙並未因為沒有被子蓋便妥協。

之後的七天,他要麽早出晚歸,要麽開著暖氣睡在書房或者客廳。

沈妍越想越氣,兩個人誰都不肯讓誰,就這樣默默較勁了一個禮拜。

最終,還是沈妍先熬不住,主動出擊。

這天晚上,費正謙下班回到家。

公寓裏黑燈瞎火。

他以為沈妍已經睡了,拿起換洗衣物,便走進獨立衛生間,準備洗澡。

淋浴噴頭嘩嘩地灑下熱水。

浴室瞬間被霧氣籠罩,男人閉著雙眼,五指穿過墨黑的濕發,洗發水的泡沫濡濕眉眼和耳廓。

就在這時,一雙柔軟的小手忽然從背後伸過來,輕輕抱住了他。

“阿謙。”

沈妍不知何時出現在了淋浴間裏,她身體沁涼,貼著費正謙滾燙的後背,聲音溫溫柔柔的。

齋戒一周,費正謙的身體積累了很多欲望。

從前沒開葷,他尚且可以忍受,但自從和沈妍嚐過情愛的滋味,他確實很難做到像以前那樣清心寡欲。

所以沈妍的撩拔,讓他輕易便起了反應。

他反手扣住沈妍的手腕,將她摁在牆上,目光往下,看見她身上被水珠打濕的黑色蕾絲,黑發白膚,蕾絲**,倒是為他花了一番心思。

費正謙邪肆一笑,濡濕的眉眼仿佛又變回了從前那般,含情脈脈。

他一手摟住沈妍的腰肢,一手則勾起她的下巴,沉聲道,“怎麽還沒睡?”

“在等你呀。”

沈妍笑容端莊秀麗,清純溫柔,這樣一張臉配上她身上的黑絲,形成了強烈的視覺反差。

費正謙呼吸變得急促,他壓了壓腹部的那團火,卻沒能壓製住,鳳眸充血,忽然低頭重重吻住沈妍的唇。

這個吻,激烈的如同啃噬。

沈妍疼得皺起眉頭,卻還是隱忍著迎合他。

他的力道不似從前那般溫柔,也沒有照顧沈妍的感受。

沈妍在淋浴間被他按著來了一次。

她其實根本沒有做好準備,在身體疼痛至極的時候,又被費正謙抱進了臥室。

這一夜,沈妍沒有體驗到**,隻感受到身體和自尊被一遍又一遍淩遲。

一切結束以後,費正謙倒在**,沉沉睡去。

沈妍臉色蒼白,手腳冰冷。

她身體蜷曲成一團,眼淚從眼角滑落進了枕芯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