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哭的哥哥心裏都疼了

“姐姐,這胡須真的有用麽?”貝瀟瀟有些疑惑的問道。

“先不說人參本就有解毒、化瘀、補齊、提神的作用,光他這三千歲的年齡,他這胡須上就已經聚集了很多的人參元氣,寧君昊此時正需要他身上的這份元氣護住他的元神,另外他的法力是唯一能抵禦寧君昊體內毒氣的辦法。……總之,隻要我們有了它,你就等著看吧。”梧桐信誓旦旦的說道。直到貝瀟瀟拿到人參須的那一刻,她才安下心來。

梧桐的法術超高,她們轉眼間又回到了寧君昊身邊。

寧君昊躺在**,就像睡著了一樣,李渡並沒有讓別人守著皇上,他獨自一人跪在床前,表情悲痛至極。守護著皇上,守護著那盞代表著寧君昊聲明的燈。

“李渡你讓開,我要救他。”梧桐進來看到跪在床前的李渡,輕聲說道。

李渡聽到梧桐的聲音,才從床邊爬起來:“你可有十足的把握?”

“若是不治,他現在也難過閻王殿吧?那何不讓我死馬當成活馬醫!”梧桐雖然是對李渡說話,可是眼睛卻沒有看他,直接走到寧君昊麵前。

“瀟瀟,把參須嚼碎了喂進他嘴裏。”

“呃……哦。”梧桐的話讓貝瀟瀟臉瞬間像被火燒了一般的辣的。

“怎麽?你還不快點,我馬上就要幫他逼出體內的毒氣,難道你還要讓他等嗎?”

貝瀟瀟已經無暇顧及那種尷尬,立刻將參須塞入口中咀嚼了起來。直到參須的汁水流了滿嘴,她才低下頭,將口中的參須連同汁液全部順進他嘴中。

梧桐也不敢怠慢,她已經幻出結界,將自己、寧君昊還有貝瀟瀟一同保護其中,然後吐出自己的元神丹,讓它圍繞著寧君昊一直吸食著他身上的黑氣。

在那粒元神丹的加持下,寧君昊的身體呈透明的顏色,貝瀟瀟看著寧君昊的臉色由最初的黑色,慢慢的轉成了慘白,又過了不久,那種慘白有開始慢慢的轉成了正常的顏色。

原本已經凝固不動的血液此時又開始緩緩地蠕動了起來,就連她剛剛喂進他口中的的人參須的汁液也在食道中緩緩而下,直到進入胃中。

“姐姐,你看,他的身體有反應了。姐姐你快看。”貝瀟瀟不淡定了,他的哥哥活了麽?是真的活了麽?

“……”梧桐不語,隻是緊閉著雙眼繼續施法。

貝瀟瀟原本還想跟她說什麽,可是,突然她抬頭無意中看到梧桐一張臉色變得慘白,就像一隻吸血鬼的臉孔一樣,才瞬間呆住了。

“……”她靜靜地注視著梧桐,不再言語,或許,此時她保持安靜才是最明智的做法。才是對寧君昊和梧桐最好的幫助。

不知過了多久,終於,寧君昊睜開了眼睛,而梧桐的臉孔已經由白轉成了紫青色。

梧桐緩緩地將那顆元神丹含入口中,然後慢慢地收回了法術。

見寧君昊睜開了眼睛,貝瀟瀟急切的問道:“哥哥你怎麽樣了?可有哪裏還不舒服?”

此時的結界梧桐也已經打開了,李渡幾步走到床前:“皇上,皇上,都是屬下救駕遲了,所以才……幸好皇上已經醒了。”李渡說著,眼眶又紅了。

貝瀟瀟沒見過這麽愛哭的男士,不禁呶呶嘴:“我都沒哭呢,哥哥都沒事了,你哭啥。”

“屬下,屬下,這是喜極而涕。”李渡低著頭趕緊拭去眼角的淚水“隻要皇上醒過來了,屬下就、就心滿意足了。”

“哥哥,你嚇死我了,哥哥。”貝瀟瀟都不知道該怎麽表達自己心中的那份激動了,俯身下去直接用自己瘦弱的雙臂將寧君昊報了個滿懷。

梧桐搖晃著站起身子,眼中已經泛起了淚光,心中暗暗道:好,隻要他活著就好。嘴角因寧君昊的醒來,輕現淡淡的笑靨。

沒有人注意到她,她悄悄地離去。就像那首歌,今生她想跟他種下不解的緣,下輩子,等他幫她綰青絲。

“哥哥還要照顧你,如何能死了,再說了,你一直在哥哥耳邊嘮叨著:不準哥哥這樣不準哥哥那樣,我若是再不醒過來,我看煩也要被你煩死了。”寧君昊努力扯出一絲笑容,調侃道。

“哥哥,嗚嗚,……”說好不哭的,剛才還在笑李渡,可是此時她也忍不住了,淚水悄悄的在他頸窩間滑落。

寧君昊輕輕地伸出雙臂回擁著貝瀟瀟弱小的身體:“別哭了,你哭的哥哥心裏很疼,剛才不是還在笑李渡麽?怎麽才一會子功夫你也開始用淚水來洗滌哥哥了。”其實他心裏暖暖的,在自己倒下的那一刻,他聽到貝瀟瀟驚慌失措的叫聲,可是他是在是無能為力了,他幫不了他了,那一刻,他腦子裏唯一剩下的一個想法就是:或許他一輩子都沒有辦法在保護她了。

現在貝瀟瀟喜極而涕的淚水讓他從心裏發誓,這輩子,他一定要保護她。一定。

“嗚嗚,哥哥,我以為我再也見不到你了。嗚嗚嗚,瀟瀟怕死了……”貝瀟瀟的淚水濕透了寧君昊的肩頭。

李渡隨著貝瀟瀟的話語再次落淚,其實當時他的驚慌不亞於貝瀟瀟,隻是,他是男人,男人是什麽?男人是有苦打落牙齒和血吞的一種怪物,所以他自始至終都沒有將情緒帶到臉上,直到此時寧君昊醒過來,他鬆了一口氣的同時,淚水才不爭氣的流了下來。

“哥哥,這次要不是梧桐姐姐,你可能就真的……剛才梧桐姐姐還用自己的元神珠為你解毒,她現在一定也很累……”貝瀟瀟說著回頭看向梧桐,可是,梧桐的身影此時在哪裏……

“咦……”貝瀟瀟愣住了。

李渡隨著貝瀟瀟的驚訝也回頭看去,可是哪裏還有貝瀟瀟的影子。

她早已經不知去向。

“哥哥她明明剛才還在這裏的,可是,怎麽這麽一會就不見了?!”貝瀟瀟像是對寧君昊說,又像是自言自語。

軍帳中,寧君昊高坐在鋪著虎皮的將軍椅上。

安紮的親信安同已經被帶了上來:“我呸。我知道,我哥哥一定是你害死的。”安同有些口不擇言,對著寧君昊就吐口水,這是他唯一能發泄心中不滿的方式。他的手腳和身體被繩索五花大綁著。

今日最後一更,等更新的親別等了。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