肥田仁醫傻包子

209?藥煉成了

油燈下,李半夏已經對著她那些瓶瓶罐罐藥藥粉粉的大半夜了,自己想要的東西還沒有搗鼓出來。

不是劑量不對,就是藥性不對,一次不行,就來第二次。二次不行,就來第三次。而第三次不行,就來了十幾二十次。

本來要配置這種麻藥也不是這麽麻煩,隻不過李半夏改變了幾味藥材的劑量,又加入了旱蓮草這味藥。這其間的難度,就增大好幾個檔次了。

也幸虧,之前的藥物配置她心裏早就有了譜,否則真要想製出這種麻藥,少說也得要上幾天到小半個月的工夫。

到後半夜,李半夏都在打瞌睡了,為了明兒個能夠接著趕路,她必須得把麻藥給製出來。

這些藥材,李半夏身上都有。配置麻藥,本來也就無需多少的藥材,李半夏倒不急著這個事。主要還是劑量不對,怎麽調都還是差了點兒。

在藥物劑量方麵,還是趙大哥比較擅長。如果換成他來配這些藥,可能都已經配成了。

為了能讓自己清醒一點兒,李半夏到院子裏洗了個冷水臉,又看了會兒月亮,恢複恢複精神,才又回到房中繼續配置未完成的麻藥。

五更天的打更聲響起的時候,李半夏伸伸懶腰,舉著自己剛配置出來的麻藥,往後麵**一倒嗬嗬地笑了——

“媽呀!總算是完成了,可累死我了~~”就著舒適的床鋪打了兩個滾,翻了幾個身,這腰酸背痛的總算是緩解了一點兒。剛剛就擱那兒,坐了一整晚,這腰早就不是自個兒了。

等腰上的酸意好一點之後,李半夏歎了是口氣。又從**跳了起來。這藥是配出來了,可還不算完。接下來還得製造毒包呢,毒包的做法也並不難,李半夏在毒經上曾多次看見完。

綁在牙齒上的,多半都是黃豆大小的毒珠。這種毒珠,是用蠟丸製成的,有需要的時候,隻要咬破毒株,裏麵的**就會流出來。而這時候,就能發揮你想要發揮的功效了。

蠟丸裏的一點麻藥自然不夠。但當你咬破毒珠,麻藥接觸到你的唾沫,這樣自然就多了起來。說出來可能有點小惡心。但確實隻有這樣做嘴裏的麻藥才最有可能擊倒別人。而且東西在自己的嘴裏,吐出來之前難免會經曆這一步,這隻是說與不說出來罷了。

其實,還有最厲害的,就是將這種麻藥塗在身上。隻要一接觸到你身體的人就會中這種麻藥。不過這是傷敵三分,自傷七分的做法,技術方麵,她還沒想到好辦法,就算是想這麽做,一時恐怕還做不到。這件事。隻得之後再慢慢想了,這會兒可沒有時間花心思在這上麵了。

李半夏準備好一切,又在自己的牙齒上綁好了毒珠。才拎著包袱結了賬從客棧裏出來。

剛一走出客棧,就聽到一陣急匆匆地腳步往她的方向趕了過來。

“李姑娘,我可趕上了,還好你沒走~~”

“馬兄弟?”李半夏驚愕地望著麵前跑得氣喘籲籲滿頭大汗的馬如東,“你怎麽來了?”

看他喘成這樣。得跑了多少的路啊。

“李姑娘,我打聽了一晚上。總算是打聽出來了你住在這間客棧。”馬如東邊說著邊擦著汗,看到李半夏這拿著行禮是要走的架勢,越加慶幸自己這是趕上了。

“馬兄弟,你趕過來見我是有什麽事嗎?……還是伯母的病……”李半夏也隻能想到這一個原因了。

“沒有沒有,李姑娘,我娘自從服下你的藥後,感覺好多了。你知道你走後,我娘睡了一頓飽覺,之間也沒有咳嗽了。我娘醒來後直說你的藥好呢,就說你是她的大恩人,心裏永遠記著你對她的恩,我們家的恩。”

這些人是最樸實的,也最容易感動,別人對他們哪怕是一丁點的好他們也會放在心裏。

“馬兄弟,你言重了,我隻是做了一些力所能及的小事罷了。伯母身子大好,我也很替她高興。你回去後,幫我代問伯母一聲好,讓她多多保重身體。還有小薔,就說她燒的菜很好吃,下次有機會我還想吃她燒的菜。”

“噯!李姑娘,你放心,這些話我回去一定跟他們說。”

話說到這兒,也差不多了。李半夏看看日頭,太陽升起有一會兒了,也是時候該上路了。隻是這馬如東還在麵前站著,似乎還有什麽話未說完,李半夏見狀,隻得道:“馬兄弟,你……”

“李姑娘,讓我和你一塊去邊城吧!”

“……什麽?”她沒有聽錯吧,馬如東要和她一塊兒去邊城。

“李姑娘,我都跟家裏說好了,家裏也覺得你一個弱女子孤身上路實在是太危險了。我知道我沒什麽本事,可我和你一起去,兩人也好有夠照應。再說我還有點蠻力,你要是什麽重東西拿不動,都可以讓我來拿。還有什麽跑腿的活,也可以交給我——”

“可是馬兄弟,你走了你家裏怎麽辦呢?”李半夏完全都被他給弄懵了,好好的他怎麽要和她一塊兒上路呢?就因為她給他娘治了病,給了他銀子買藥,可她都已經說過了,這些隻是舉手之勞,沒必要讓他跟著她一路受這種風餐露宿的苦。

況且他那一大家子,他娘身子不好,他爹生活起居都需要別人照顧,他是家裏唯一一個男丁,家裏缺了他根本就不行麽。

再說這裏到邊城,有千裏之遙,路上會有什麽凶險,什麽時候能夠回來都是一個未知數,他就這樣和她一起上路,丟下一大家子,這不是開玩笑嗎?

李半夏怎麽想都怎麽覺著不成,且別說一個女人一個男人一道上路本來就多有不妥,單是考慮到馬如東的實際情況她就不能答應。

但顯然,馬如東也十分堅持自己的決定。

隻是,他碰著的這個人是李半夏,一個比他更加堅持的人,那他的希望恐怕就落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