終於嘉雷從人群後麵站了起來,眼睛裏麵帶著執拗和瘋狂的一步一步朝著小六子和大綱走去。
“按住他!”
豔林一看自己大哥讓人按住了,所以轉身就準備帶人按住嘉雷。
小六子一看豔林要動,手裏的砂鍋碎片再次對著大綱的臉蛋子懟了一下。
“別動!千萬別動,都別動!”大綱扯著脖子喊道!
嘉雷完全不搭理這幫驢馬爛子,徑直的走到了小六子的跟前之後彎腰低頭從地上撿起了一把釘錘。
嘉雷稍微的張了張嘴想要說點什麽,但是這一張嘴的瞬間,濃稠的鮮血混夾著白色的斷牙直接流了出來……
嘉雷伸手隨意的擦了擦自己的嘴。
“曹尼瑪的大綱……”
小六子看見嘉雷的慘樣,直接給大綱的腦袋就按在了桌子上麵,隨後伸手指著豔林等人喊道“曹尼瑪都給我看著!”
“嘭!”
“艸!”
“嘭!”
“……”
“嘭!”
嘉雷手裏的釘錘快速的連續三下落在同一個地方,而大綱則是最後身子一軟,直接雙眼瞪的溜圓的咽了氣,腦袋上麵的鮮血瞬間彌漫了整個桌子!
“還有誰?還有誰……”
單手按著大綱的小六子扯著脖子對麵前的這一大幫炮子們連續喝問了兩句。
一邊的嘉雷雖然身體搖搖晃晃,但是手裏的錘子依舊按在桌子上麵,撐著自己不會倒下去!
“沒了是吧?是不是沒人要比劃了?我今天把話扔下,你們要是誰心裏不滿意就隨時找我,北方物資園放錢的活誰瘠薄敢伸手我就踏馬剁了你們!”
半個多小時之後北方物資園的倉庫門口,小六子扶著走路直搖晃的嘉雷從小鐵門鑽了進來。
而此時的賈龍還在地上跪著,忙完了的手裏事情的老古和焦橫還有樂子花這三個物資園的三巨頭挨排坐在凳子上麵看著小六子。
“憑啥讓我兄弟跪下啊?就因為你們北方的蠻子狠唄?”
小六子直接走到了賈龍的身邊,伸手拽起了怔怔的看著自己的兄弟。
“物資園不讓別人放錢,這麽大的活你能吃下嗎?”老古頭不抬眼不睜的抽著煙問了一句。
小六子聞聲看了看賈龍,賈龍又看了看嘉雷都是血的臉和癟下去的嘴,最後心一橫的說道“我們能得到什麽?”
“我問你們能不能吃下去?”老古抬起頭看著麵前的三個年輕人再次問了一句,聲音也有些提高了分貝。
“你必須說明白我們能得到什麽!”小六子咬了咬牙之後對著老古喊道。
老古看著小六子突然笑了,隨後扭頭對著身邊焦橫說道“這小子這出跟你有點像哈?”
“不像,他們是人為財死鳥為食亡,我那是忠心護主,能瘠薄一樣嗎?”
焦橫撇嘴說完之後站了起來,伸出手對著倉庫裏麵摸著槍警戒的兄弟們擺了擺“都出去吧,顧好外麵的秩序就完了!”
不下二十多個身上荷槍實彈的惡營兄弟們立正敬禮,隨後端著槍走了出去。
等人都走的差不多了,老古站起來彈飛了自己的手裏的煙頭之後笑著說道“你們的腦子都不空,不空就說明你們會辦事也能辦明白事,這樣吧……物資園的錢就交給你們了,我們會對外宣布一下的,不過你們要保證你們吃得下……”
“吐一口我都是你孫子!”小六子往前站了一步之後霸氣的喊道。
老古皺著眉頭撇著嘴一笑,搖了搖頭說道“我讓你吐的時候你得吐,我不讓你吐的時候你自己得學會主動吐,明白我的意思嗎?”
小六子眨了眨眼睛好像沒反應過來老古的話。
一邊的賈龍看小六子好像有點猶豫,趕緊拽了拽他的衣服袖子之後小聲的嘀咕道“還瘠薄心思啥呢?你都占了多大的便宜了,趕緊謝主隆恩得了!”
“哎哎哎……那就謝謝古叔了!”小六子抱拳拱手的對著老古說道。
“嗯,去吧!估計你們是要沒有太平日子了,咱們也夠嗆了吧?”老古說著再次扭頭看向了焦橫。
焦橫隻是輕蔑的一笑根本就沒有搭茬的意思。
“小花,回去睡覺了!”
“哎!”樂子花笑嗬嗬的站起來跟在焦橫屁股後麵走了,隻剩下老古麵對著是那個對金錢極度渴望的初生牛犢,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之後說道“走吧走吧!”
自從小六子和嘉雷晚上突襲了大綱,並且三錘子直接讓大綱在這個世界上煙消雲散之後,整個北方物資園這邊放錢的活就再也沒有人過來搗亂了。
首先來說人家小六子現在一看,能通過四叔跟老古這幫說話算話的人搭上話,其次是小六子這幫小子狠啊,短短的一段時間裏麵,什麽惠城惠陽的老杜,什麽大綱,這都不是善茬子,但是人家說幹就給幹了,你說這玩意邪乎不邪乎?
那些想要小來小去掙點錢的同行現在巴結小六子都來不及,更別說搗亂了,而跟小六子因為大綱準備站在地對麵的人呢?早就灰溜溜的回惠城自己水深火熱去了。
所以一時間小六子哥三個在他媽的老家惠城沒混出多響亮的名號,可是卻陰差陽錯的在羊城成了一代新生勢力。
也算是映襯了那一句老話“是金子你在哪都發光!”
可是就在小六子這邊基本壟斷了整個物資園的放錢市場的時候,惠城,維穩辦聯合會總部裏此時卻開始有人惦記起了小六子。
黃景龍的辦公室裏麵,大寒皺著眉頭看著跪在地上一個勁磕頭的豔林,而在豔林一邊坐著的則是王慶誌。
“我哥死的冤枉寒哥,您給主持公道哇……”
豔林哭的極其絕望,畢竟是自己大哥沒了,所以讓人看著就內心動容!
可是偏偏大寒就是一聲不吭的看著豔林傷心欲絕的哭泣,沒有任何的表示。
一邊的王慶誌看大寒這個表現,想了一下之後笑著說道“寒哥,不管是在這的豔林還是沒了的大綱,那都是在你手底下幹活的……再說我們關係也不錯……”
大寒那是一聽王慶誌說話屁Y子都刺撓的選手,聽完他這麽說之後立刻沒好氣的問道“小六子不是在我手底下幹活的啊?還有……你告訴告訴我你跟誰關係不好?怎麽我發現你人脈這麽廣呢?”
王慶誌私底下在大寒麵前肯定不敢嘚瑟,但是有外人甚至是豔林這種等級的流氓子在的時候,那王慶誌擺譜那一出絕對不服!
所以在聽見大寒這麽嗆自己之後立刻眯著眼睛說道“寒哥,都是在你手底下幹活的不假,但是訴苦的人就這麽兩個,會哭的孩子有奶吃沒毛病吧?你要是就因為咱倆關係不好就不管這個事了,那你在這就整死我就得了唄,何必總明裏暗裏的拿話磕打我呢?我好賴不計,我再籃子,我就拋去副會長這個廢物頭銜,我是不是也算你看著長大的弟弟啊?”
大寒是真沒想到王慶誌這小子腦袋好像開竅了,竟然整出來這麽兩句話給自己整的有點接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