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寒看著王慶誌一副義正凜然的樣子,無奈的伸手揉了揉自己的腦袋之後問道“那你想我咋的啊?”
“哥,我真不想讓你為難,但是你說都是下麵辦事的人,這一碗水不說端不端的平,你過句話之後最起碼有錢大家一起賺唄!”
“你踏馬是想讓我在小六子那給你要活吧?”大寒拿起煙抽出了一支。
王慶誌一看大寒的動作,趕緊湊上前掏出自己的打火機殷勤的上火點煙。
“寒哥,都是為了聯合會,你說是不?”
大寒抽了兩口煙之後看著一臉賤樣的王慶誌,最後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我跟小六子算不上朋友,你非讓我說句話……行!但是你記住了,不能拿著我的名字扯淡,你哥現在有事出去忙了,家裏我暫時看著的情況下,你要是惹亂子我一樣辦你,聽明白了嗎?”
“那必須明白,必須明白哥,豔林……豔林……起來,來……”
王慶誌轉身猛給豔林使眼神,而豔林則是迷茫的站起來之後看著王慶誌。
“艸,這是嚇傻了,那啥寒哥……豔林跟大綱時間也不短了,大綱沒了那得有人頂上幹活啊……你看他……”
“回頭去找小青,讓他安排合同轉接的事吧!”
“妥了妥了,那啥寒哥你忙著,我就先走了昂……”
大寒靠在沙發上抽著煙,目送王慶誌和豔林離開之後這才無奈的掏出了電話,可是思考了半天之後大寒依舊沒有給小六子打。
至於說大寒這個人為啥都已經答應了王慶誌的請求,但是卻沒有辦呢?其實道理很簡單,大寒拉不下這個臉……
大寒是什麽人,那是在聯合會裏麵出了名的冷麵閻王,他想要幹的人甚至就連王慶誌都說崩就崩,那黃景林這個會長出場才堪堪攔住,就這樣的一個選手,今天卻要給自己下麵一個辦事的小兄弟打電話,還是找人家要活,你這不是要了大寒的命嗎?
有人可能覺得不至於,但是對於大寒來說太至於了,大寒人家混的就是一個威望,一個讓人望而卻步的麵子,一個絕對孤傲高冷的架子。
你就算是給老鷹熬成了變成了寵物,人家也是單純的覺得你倆是合作夥伴,你比他強他可以委身於你但是絕對不會放下自己是天空之中王者的身份,你必須還得用肉來供著人家對不對?好比你天天拿飼料喂老鷹,那老鷹能吃嗎?你那不是扯淡呢嗎?
所以思來想去的大寒這個電話就一直都沒有打出去……
可是大寒這邊不找小六子,小六子卻突然把電話打給了大寒,一切就是這麽的無巧不成書!
在羊城的小六子,此時坐在醫院的走廊裏麵抽著煙,吃著水果抖著腿,歪著腦袋夾著電話,樣子看著是非常的囂張但是也非常的愜意!
“喂……六子!”
“哎寒哥,忙著呢嗎哥?”小六子熱情的呲著牙喊道。
“不忙,你咋想起來給我打電話了呢?”
“這不是快要到日子了嗎哥,我這邊手裏有點錢,所以我心思您能不能竄個局啊,我正好連交任務帶給王副會長還錢……”
小六子這一句話瞬間把大寒這個心中滿是冰冷的狠人好感度拉滿了,大寒心裏都忍不住的誇讚小六子會辦事,知恩圖報。
再反觀王慶誌這個狗揍,不是挖空心思的準備卡吃點錢就是明天惹點亂子,仗著自己是老會長的兒子,又是黃景龍的弟弟就他媽的胡作非為。
“我正好還有點事想要找你六子,你看你啥時候有時間回來一趟吧,任務款不著急……”
“那我現在就往回走咯,我去哪找你啊?”
“到盛騰酒店吧,有人請客!”大寒難得的目光有些狡黠的說了一句。
“有人請客好啊,那我馬上往回走哥,到了我告訴你!”
“嗯!”
小六子這邊掛斷了電話之後,正好賈龍拎著幾兜子吃的來了,一看小六子滿臉高興的狀態問道“啥意思啊?從天而降了一筆大財富啊?”
小六子笑著點了點頭說道“大寒約我吃飯,你跟我去啊?”
“我不去,你跟嘉雷去吧!”
小六子一看賈龍還是比較抵觸維穩聯合會的應酬,隻能無奈的搖了搖頭說道“那行吧,我自己去,你跟嘉雷在這邊消停的!”
“你自己去了知道咋說嗎?”
“咋說啊?消停的給錢一交就完事了唄?”小六子沒明白賈龍話裏的意思,所以看著賈龍沒多想的說了一句。
“艸,大寒讓你去估計都是王慶誌躥騰的,你回去就得找你談合作你信嗎?”
“你咋知道呢?”小六子看賈龍說的這麽篤定,忍不住的問。
賈龍無奈的笑了笑說道“每一步都在人家這幫人的眼睛裏呢,我跟四叔打個招呼然後我陪你去吧……”
小六子笑著直接站起來伸手一摟賈龍的脖子說道“你說要是沒有你跟嘉雷,我這可咋整?”
“你咋整我不知道,我就知道要是沒有你跟虎比雷的話,我得老逍遙自在了,自從讓佳佳照顧了兩天我嫂子,這他媽就當成是我媳婦了,成天給我打電話查崗……”
“佳佳那小姑娘還行,能處……”
“你處吧!”
“擦,你看你這隻狗……”
兩個人有說有笑,勾肩搭背的就朝嘉雷的病房走去。
物資園裏,老古端著一個胡亂裝著帶菜和飯的大飯盒子一邊狼吐虎咽的往嘴裏塞,一邊朝著正在檢查車輛狀況隨時準備出發的檢修地段走去。
“哎老趙?你們這批車是不是直接回金州啊?”老古嘴裏塞的滿滿登登的飯,對著一個頭發花白正在低頭檢查輪胎的老頭喊道。
“啊,古總!一會直接回去,下一車我們拉礦!”
“你這麽的,你回去之後下次再來幫我帶點那個老辣醬,這邊吃啥玩意都齁甜的,我嘴裏沒味!”
“中街那個牛肉辣醬是不?”
“對對對……就得意這一口!”
“都不是事,我給你多帶點。”
老古這邊正在跟司機們有說有笑的扯淡,忽然焦橫大老遠的對著老古喊道“有事,辦公室!”
老古一愣,隨即轉身撒丫子就跑。
兩個人到了辦公室之後,樂子花手裏正拿著老古充電的電話和什麽人聊著天。
老古扔下飯盒之後拿過來自己的電話之後問道“哪裏?”
“老古,我生子!”
“哎呀,安總……什麽吩咐?”
“你們那邊是不是三期物資了?”
“三期了!”老古擦了擦嘴之後拿起一支煙點了起來。
“三期了貨款應該回來點了吧?家裏有點頂不住了……”
安生的話一出口,老古瞬間臉色有點難受的說道“安總,這錢好像還得等一期……”
“還得等一起?你踏馬做個局這是準備給我也套裏啊?二哥那邊一天最少給我打四個電話,早中晚加上半夜,我踏馬最近上火上的屁股上麵都起火癤子了,你到底啥意思啊?”
安生其實說的都夠含蓄的了,一點不誇張的說那嘴現在上麵都是大燎泡,因為是三家一起合作往南邊運送物資倒買倒賣,所以三期物資的貨款現在是人家北方三大家勢力的,這一筆驚天財富可是非常解渴的,但是老古這邊不知道啥原因就一直壓著這個錢。
“老古,我可告訴你,老子頂著這麽大的壓力給你放在那裏,你跟焦橫和小花要是跟我倆玩心眼子,那我可翻臉昂……”
老古笑嘻嘻的聽著安生半認真半開玩笑的話語,最後抬起頭示意樂子花給門關上。
等樂子花關好門之後老古這才故作神秘的低聲對著電話裏的安生說道“安總,錢其實按照我的估計最起碼還得等上兩期也就是半個月才能回去!”
“你踏馬跟我倆玩呢?”安生猛的一拍桌子站了起來喝問道。
“您先別急眼,你聽我給你娓娓道來啊!”
“你娓你爹了個勺子你娓啊,我告訴你老古……”
還沒等安生說完話,老古直接出聲打斷安生說道“我們這邊吃上勁了,準備下把大注,搏一搏……”
“誰啊?你啊?”
“這事我能主持的了嗎?那必須是我的授業老恩師啊……”
安生一聽老古這麽說,頓時緊急集合的笑臉露出了燦爛的笑容說道“這還差不多,那行吧,我再挺一挺,大不了就他媽讓老王和老唐給我吃了吧……你給我告訴你的授業老恩師,他再瘠薄不出點業績我就讓人逼良為娼了……”
安生說完之後直接掛斷了電話。
老古低頭搓了搓自己的額頭之後,突然抬起頭對焦橫問道“錢都在手裏呢哈?”
“在呢,你啥意思?”焦橫的回答有些謹慎。
“準備下重注,咱們拚一把!”
焦橫看著老古眼神裏麵透出的光,那種帶著一絲殘忍且瘋狂的信念,忍不住在心裏問道“這踏馬還是我認識的那個沒什麽大用的老古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