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防署的辦公室裏麵,林春雷竟然有些哆嗦的坐在沙發裏,而王夢淩則是一臉無奈的坐在他的對麵看著這個人到中年的城防署署長怎麽就突然變臉了呢?這個誰也想不通啊。
林春雷最後還是接了一個電話之後才放下心的開口了。
“王小姐,我之前不知道陳近南還有一張牌,現在這張牌我看清了,我也跟你實話實說吧,閩城這渾水你就別攪動了,出了事你可能家都回不去了!”
林春雷說完話就彎腰從茶幾下麵拿出了昨天王夢淩留下的小盒子。
“裏麵的小金魚我一個沒碰,您拿回去吧!”
王夢淩看著放在桌子上麵的盒子,眉頭輕皺的說道“林署長,我能問一句為什麽嗎?”
“陳近南無父無母沒有老婆孩子,陳家隻有這個情況的人才能上位,他陳近南就是這麽一個人,你覺得他狠嗎?”
“他要是自己殺了父母,老婆孩子,他算個狠人!”
“他點頭,他身邊的兄弟幫他辦事然後順便連自己的家人也一起除掉,這樣呢?”林春雷再說這些話的時候眼珠子有些泛紅。
王夢淩忍不住的身子一顫。
她一直以來覺得的狠人可能也不是說她剛才認為的那樣,她是真的覺得像他爸,王漢陽,惡營三巨頭,老謀子那樣的人才能算得上是狠人。
可是在聽完林春雷簡短的介紹了一下情況之後,王夢淩突然感覺可能有點小瞧了陳近南了,可是安生那個樣的人怎麽來到南邊就能風生水起的呢?
為啥自己一切看著都很順利,可是一旦對麵這些地頭蛇開始出招自己就擋不住了呢?
王夢淩現在不單單是氣不過自己比不上安生,她現在開始有了一些不自信。
在林春雷那裏待了不到半個小時的王夢淩匆匆離開。
車裏,親自開車接王夢淩的樹哥從後視鏡看出來王夢淩有些心事的樣子之後故作輕鬆的問道“老板,不太順利嗎?”
王夢淩忽然笑著搖了搖頭說道“我不順利,別人也一樣不會順利,休息兩天看看熱鬧!”
於此同時的某酒店裏麵,老謀子精心的梳洗打扮著。
坐在沙發上的焦橫低頭擺弄了一會電話之後說道“老叔,一會你相親我就不跟你去了!”
“滾犢子,我他媽相什麽親我相親,我這輩子打算跟小紅過了,等我動不了了你們都得給我喊小紅一聲老嬸知道嗎?到時候她推著輪椅,我坐輪椅……”
“哎呀別扯犢子了,一會和尚就到了,我去接和尚!”焦橫犯愁的站起來說完就要走。
同樣也有點聽不下去老謀子扯沒用的樂子花扭頭對著小六子和賈龍說道“你倆陪著老叔吧,我跟橫哥去接和尚哥!”
“缺個開車的不?”
“也行!”
樂子花呲牙一笑,伸手摟著小六子的肩膀就往出走,而隻有賈龍呆愣愣的坐在沙發上繼續看著老謀子在鏡子跟前搔首弄姿的。
“你咋不走呢?”
老謀子看著沙發上的賈龍問道。
“我還想聽會你跟紅姐風花雪月的故事老叔!”
老謀子讓賈龍這一句話給整的有點惡心,非常**的翻了一個白眼之後笑著罵道“你他娘的是準備偷師,在我這多學點東西吧?”
“嘿嘿……”
賈龍故意裝作很憨厚的樣子,撓著腦袋笑了笑。
“行了,你也去捯飭捯飭,一會咱倆去見見陳半城,到時候看我給你表演!”
“好嘞!”賈龍樂滋滋的站起來趕緊去換衣服。
石化集團的總部裏麵,胳膊肩膀一共縫了將近一百多針的陳嘉,眼神有些向往的看著坐在不遠處跟親兄弟一樣手拉手聊天的陳近南還有武哥,非常向往。
無意中陳近南說話的功夫一轉頭就看見陳嘉盯著武哥看的炙熱眼神,隨後笑著伸出手指了指陳嘉說道“武哥,回頭這小子你帶著吧,他也需要成長了!”
武哥的右手缺了兩根手指頭,食指和中指!
可是武哥拿茶杯的樣子很穩,隻是笑了笑之後扭頭看了一眼陳嘉問道“舍得啊?”
“我都能不要臉給你拉出山,還有什麽不舍得的,迅速成長也是好事,告訴告訴這幫孩子,真正江湖的血雨腥風和平時的打打鬧鬧不一樣!”
武哥一臉祥和的笑容,隨即點頭說道“行!”
就在這個時候,漂亮的女秘書走進了這間房間,隨後低頭對陳近南說道“陳總,外麵有兩個自稱是北方過來的朋友想要見見您!”
陳近南一聽,直接站起來說道“走吧武哥,咱倆看看是人是鬼!”
“嗬嗬……走,我也挺長時間沒見過北方來的朋友了!”
說著兩個人就在秘書的帶領下走出了房間,而**的陳嘉則是掙紮著坐起來對著黃曉努了努嘴,兩個人相互攙扶著也跟著悄悄走了出去。
陳近南的會客室裏麵,老謀子西裝革履的坐在沙發上,身邊站著一個同樣幹淨利索的賈龍。
陳近南帶著武哥進來之後笑著直接坐下,眼神在老謀子和賈龍的身上掃了一下之後沒有說話。
“鄙人自我介紹一下,北方鮮龍城謀弑天!”
陳近南眉頭一皺之後笑著說道“鮮龍城最近火的狠啊,燕京府劉家還有金州的王家都是你們給忽悠走的是不?”
“哈哈哈哈……僥幸,僥幸!”老謀子蘭花指一捏,掐著煙嘴翹起了二郎腿。
“謀先生找我是有事啊?”
“明人不說暗話,陳總這個直來直去的勁頭適合交朋友啊!”
謀弑天跟人嘮嗑深意往往不深,但是他的目的性很強,可以說謀弑天這種人盯上你那就很難讓你抽出身子來,甚至還有種想要一步一步往他陷阱裏麵走的意思。
可是今天謀弑天見到的人可不是別人,那是一手遮住了閩城不說半邊,整個天空的絕對大拿陳近南,所以往往是引以為傲的語言在人家這裏就變成了小把戲。
“謀先生,據我所知你找我的話是準備想要修路?”
“沒錯,一條貫穿南北,能夠讓你的石化集團走遍整個大地的鐵路!”
陳近南聞聽此言根本就沒有說話,而是歪著頭朝一邊的武哥看去。
武哥笑吟吟的聽著老謀子的話,殘缺的手掌在腿上有節奏的拍打著。
“老兄弟,金州那邊礦業資源豐富,漠北地區有待開發,你們能有閑暇的市場讓我們集團的產品進入市場撈金嗎?更何況這一條路真修成了的那一天,你們進出方便了的同時,拿捏我們是不是也更方便了?”
老謀子不是沒有注意到武哥,而是他覺得的這個武哥應該就是陳近南的二把手一類的,可是現在人家武哥說出來的話落地,謀弑天這才意味到自己有點走眼了。
如果要是猜得不錯的話,這個人應該是陳近南肩膀一邊齊的人,所以老謀子的注意力再次拉扯到了武哥的身上。
武哥也不給老謀子繼續忽悠的機會,直接伸手從自己的褲腰帶上拽下來一把手槍扔在了桌子上麵。
“謀先生,你們北邊流傳過一首相當有意思的歌謠,歌詞我記著……”
“願聞其詳!”老謀子眯著眼睛說道。
“朋友來了有美酒,如是財狼來了有獵槍,獵槍我現在確實是玩的少了,但是各種響我還有不少,你得證明證明你是朋友還是財狼!”
“怎麽稱呼您?”老謀子平攤自己的一隻手,手心朝上手背朝下的對著武哥問道。
武哥看著老謀子這個動作明顯的眼神一動,同樣的伸出了自己的手掌之後笑著說道“陳平武!”
“今日有幸相見,咱們日後來往也有機會,我不叨擾了!”
說著老謀子就站了起來,微微的對著陳近南一欠身,隨即帶著賈龍就出了門。
石化集團的大門口,賈龍滿臉不解的問道“老叔,就這麽走了?”
老謀子背著手站在原地,罕見的表情凝重……
“鮮龍有我,閩城有他,但是路不一樣啊……”
“怎麽的?他就是閩城的謀弑天啊?我讓六子回來整死他!”
老謀子沒搭理三吹六哨的賈龍,有些惆悵的說道“閩城這塊骨頭不好啃啊,安生你可要沉住氣穩住架啊!”
毫無疑問,壯誌淩雲的老謀子還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王夢淩,在短暫的勝利過後準備大展拳腳於閩城,結果明裏暗裏的多個回合之後,閩城還是閩城,閩城的陳半城還是陳半城。
甚至陳近南還直接拉出來一個好像是很神秘又很強大的陳平武來了,這就多少讓人感歎“理想很豐滿,但是現實卻真的很骨感了!”
而就在老謀子這邊毫無進展的同時,一直被老謀子想著安穩一些的安生也並沒有因為自己的兒子出生而有了為人父的成熟一麵,此時的鮮龍城也收到了一個還算不上壞的消息……
川府劉王的三家聯盟軍開始正式拉出隊伍,準備跨過雲貴高原進軍粵府了!
鮮龍城之內得到了消息的安生立刻召喚所有高層進入主戰會議室,一場通宵達旦的戰前會議就此拉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