室內,空氣裏流竄著暖昧氣息!

大**的男人,被皮帶扣綁住雙手,分於兩邊,皮帶扣扣在結實床柱上。

雙腿分開,腳踝也被綁絲巾纏著,男人身上衣物早已因剛才戰爭而四分五裂,強健的肌肉,血淋淋一片,嘴裏塞著一條紅綢,眉宇間的冷寒之氣,令人望而生畏,諸安心伸了個懶腰,拿了支口紅,傾上前,口紅在平滑的肌肉上劃下幾字,‘極品混蛋’。

俯頭又含了口酒,尖尖指節拔出絲巾,不待他發音,便一口封住了他的唇。

男人雙眸張得奇大,眸底火光迸射,女人對他所做的一切,簡直就是奇恥大辱。

手腳被縛,他沒辦法反駁,剛別過頭又被女人扳了過去,麵對麵,臉貼著臉,鼻尖抵著鼻尖,女人幽幽酒香氣不斷哈在他臉上。

絲巾堵嘴,隻聽清脆一聲‘咕噥’響,他已吞下滿嘴酒液。

“這才乖嘛!”

女人又喝了口酒,搖晃著身子下床,穿上衣服,抬腕看表,淩晨兩點。

掀開窗簾,黏稠的世界,餘光瞥到門口的那兩抹身影似乎已靠牆而立,麵容隱在暗處,卻能依稀看到他們懈怠的身體輪廓。

眯了眯眼,諸安心再回到床邊時,費南城麵色已逞暗紅,眉眼怒氣繞纏,一雙利眸直直凝視著她,似乎想要把她生吞活剝。

指尖輕放在那片紅豔的古銅色肌理上,輕輕一點,肌膚向下陷塌,滾燙溫度從指尖傳入她心尖,蔓入肺腑。

她嗬嗬輕笑了聲,搖晃著腦袋,捧著緋紅的臉蛋,睜著一對烏黑發亮又清澄的雙眸,眨了眨眼,甚至調皮地吐了吐舌,轉身,頭也不回走向門口,開門前,回頭給了他一記飛吻。

出了門,反手輕輕合上門,瞟了眼兩邊凝立的高大身影,兩保鏢因為先前屋子裏的陣仗而放鬆警惕,誰會想與費先生恩愛的女人會逃呢?

貓著腰兒,諸安心躡手躡腳離開龐大身軀,到達一定安全距離後,暗自鬆了口氣,然後,朝著那片黑色火速而去。

白亮是第二天早晨發現異常的,他打費南城手機,總是忙碌狀態,他知道費總不喜歡人打擾他睡覺,可是,一天一夜過去了,也不見費南城出門,費氏有幾個合並案需要他簽字,還有一處開發溪水鎮的重大決策,需要他來做,負責此項目的經理電話打爆了,也沒人接,隻好找上了白亮,自從諸安心前晚回來進了這間起居室後,似乎一直就沒見費總出來過,問了喻媽,才知道一日三餐都是她送進屋裏去的。

白亮來到房門外,兩個保鏢正在吃盒飯,見到他,點頭打招呼,“白助理。”

“費總有出來過嗎?”白亮問。

“沒有呢。”

兩保鏢神色喜氣洋洋,白亮覺得不對勁,便問,“怎麽了?”

一保鏢道,“費總昨晚挺累的,現在,應該睡得正香。”

白亮抬腕看表,已經八點了,費總一向自律性很強,從不睡懶覺,情況有點不對勁。

白亮抬手敲門,半天沒人回應,兩保鏢皺起眉頭,臉上的笑漸漸斂去。

“費總,藍經理找你看合同,有個重大決定,他不敢做主,已經在客廳等半天了。”

靜靜等待片刻,仍無回應。

白亮握住門柄,輕輕一擰,房門推開,一股刺鼻的酒味撲鼻而來,地毯上,橫七豎八擺著好幾個空瓶,一地散亂的衣物,以及破碎的玉器、物件,尤其是扔在地毯上那根沾了血跡的黑鞭,讓白亮瞳仁猛地一縮,天啊!這鞭子哪兒來的?費氏的家法,誰拿進來的?

他這個貼身助理都不知道這屋子裏有這玩意兒啊!

鞭子上的血跡,是……視線在屋子裏掃了一圈,並未收巡到女人身影。

然而,**蓋著的棉團吸引了他的注意,他跑過去,伸手揭開棉被,看到的景象讓他張口結舌,怵目驚心。

天勒!

白亮吞了一口唾液,嚇得麵如土色。

“張亮,陳劍。”

喚人的聲音極不穩,帶著前所未有的輕顫。

門外的兩人迅速而來。

看到屋子裏的景象,以及渾身血跡斑斑,無塊好肉,慘不忍睹的費南城時,兩人皆是滿目驚愕,雙腿發軟,隻差沒當場跪下去。

“費……費總。”

白亮伸手扯下他嘴裏的紅絲巾。

其餘兩人趕緊解開捆綁著他的皮帶扣以及腳索。

張亮趕緊去窗邊掀開厚重的窗簾,陽光跳躍進屋,屋子裏刹時明澈大亮。

長久處於黑暗中,一時無法適應強烈光線,費南城帶有血絲的瞳仁縮了縮,甚至抬手遮住眼睛。

“陳劍,打電話叫醫生。”

這樣的情況,白亮除了擔心,也是膽戰心驚。

畢竟,眼皮子底下,這麽多的人,門口還日夜不分守著兩個,諸安心那女人居然會這樣折磨費總,完了後成功逃之夭夭,不愧是學偵破的,讓他佩服的五體投體。

險劍領命而去。

白亮拿來醫用箱,找來棉花簽與碘酒,給費南城消毒,藥水浸進血肉時,費南城一聲不吭,也不說話,隻是,偶爾眉宇會擰起表示藥入侵血肉是會疼的。

替費南城簡單處理完傷口,拿來襯衫替他穿上,費南城試著起身,哪怕是一個細微的動作,也會讓他茲牙咧嘴,身上渾身都是鞭痕,諸安心真的很狠,居然這樣子惡整他。

“費總,給。”

白亮遞了一條**過來,先前的**早不知被扔哪兒去了。

“出去。”

畢竟是羞人之事,費南城全程黑臉,冷聲下令。

怕傷及老板自尊,他早就捂住了雙眼。

其實,也沒看到啥,諸安心還算有點良心,刀子割碎衣物時,留了塊布接住他重要部位,不然,老板在他們麵前便就春光外泄了。

“我說出去。”

費南城一向不喜歡重複講話。

這次,硝煙味這麽濃,白亮豈會聞不出,轉身趕緊閃人,陳劍與張亮見了,也火速退走。

屋子裏,隻剩下了費南城一人。

隨便一個動作,都能扯得肌肉疼痛入骨,昨晚的事曆曆在目,他撐著身體走向浴室,溫熱的水流漫過肌膚,衝走了白亮剛抹上去的藥水,鞭痕紋路,口子不深,但密密麻麻,密集的疼痛在身體上蔓延而開。

諸安心!

心裏默念著女人的名字,哪怕是掘地三尺,他也要把她給捉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