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寒爬了起來,這次沒敢用那把劍。收了起來。
“你還有多少勁啊?”程穀饒笑著看著陳經寒:“單單是庫寒鼠那一腳,就夠你受的。加上那幾拳,還有最後一劍,都不輕鬆吧!”程穀饒慢慢的走了過來。離陳經寒十米處停了下來。
“你說你!沒事裝什麽大款,不知道江湖險惡嗎?”程穀饒在數落著陳經寒:“這也就算了!你竟然敢跟我搶老大的地位。你才幾歲啊!小屁孩一個,即便你是哪個大家族子弟又怎樣,脫去那層家族光環,你什麽也不是!”程穀饒突然變成了憤青。
陳經寒很無語:“我記得你是器雨城城主的兒子吧,居然這麽仇恨大家族!你們家不就是嗎?”
“是個屁!我爸一卸任,我們家算什麽?而那些大家族哪個不是存在了千年萬年,改朝換代都動不了他們!憑什麽!”程穀饒憤怒的大喊。
“這就是你恨我的原因?因為你認為我是大家族子弟?”陳經寒反問。
“不錯!”程穀饒惡狠狠地點頭。
“可我真的不是大家族子弟!”陳經寒搖頭,“我更覺得你隻是在為你的貪婪找借口!”陳經寒搖了搖頭。“多說無益,傳奇故事裏話多的都是壞蛋,可都死了!看我來打蒼蠅!”陳經寒向著程穀饒跑了起來。僅僅是十米,原本隻是瞬間的事,陳經寒卻用了半息時間。
“你看看你現在慢的!”程穀饒輕輕轉身,閃避過去。
“把那些都拿出來,我給你個痛快!”程穀饒淡淡的笑著。
“哼哼!有本事你自己來拿啊!”陳經寒也笑了。
“不識好歹!”程穀饒露出了招牌式惡心的笑容。一拳迎了上去。陳經寒再次用出了青陽一現,但卻隻比程穀饒稍微快了一點。陳經寒一拳轟到程穀饒肚子上,緊接著程穀饒也是一拳打來,打中了陳經寒肩膀。額,因為程穀饒比他高。
兩人各退了五步。
“我隻是現異初階,你是現異中階,你現在打我一點都不疼。你還要抵抗!”程穀饒冷笑著,試圖瓦解陳經寒的自信。
“我可以試試!”陳經寒並不在意,露出了招牌式的微笑,隻不過比起程穀饒的笑容,要溫暖和煦的多。
陳經寒計算著,剛剛對付庫寒鼠的一點時間消耗了大量的靈力,現在紫府裏的靈力情況並不樂觀。持續的高強度輸出使得紫府有一種酸脹感。“不計消耗,那邊有靈液,等下可以直接去喝,那現在就是如何用這僅剩的靈力拍死蒼蠅!”陳經寒繼續靠近程穀饒,開始一邊簡單的肉搏,一邊思考著。
程穀饒也不著急,陪著陳經寒肉搏,一拳一拳的對打,一掌一掌的互劈。你來我往。反正現在拖越久對程穀饒越有利。
魚鳥還是吊兒郎當的看著,並不著急。隻是,他也在思考,在猜測陳經寒在想什麽?用什麽翻盤。
陳經寒不停地想著,然而還是找不到好方法。行字秘中許多殺傷技能需要境界要求,自己現在還是境界太低。等出去要加緊修煉。
“砰!”一不小心陳經寒被打了一拳,退了出去,嘴角沁出血來。
“還來?”程穀饒不急,外麵的人一時半會追不過來,而且,到時候也沒人能打得過他。至於樵夫,他自有方法。
兩人又開始碰撞,而陳經寒的靈力在進一步被消耗著。
“我的優勢隻有速度!速度,怎麽轉化成力量?”陳經寒想著。他還能再用一次行者無疆,隻是跑完他就又要虛脫了,而且,逃跑的話這裏是地道,速度提不上來就撞了。
“速度!力量!速度!力量!”陳經寒又陷了進去。
跟老子打著在居然敢走神!程穀饒氣極反笑,真看不起他啊。一拳下去,陳經寒再一次飛起。這次更重了,直接吐血。
魚鳥終於嚴肅了點,這樣可不行。不會還要我出手吧。
一口血出來,陳經寒突然感覺到了什麽,念起了:“你看那山,不是山!你看那水,也不是水!山水,本就一體!山河圖如此!那萬物不也如此!速度即是力量!”
“你在說遺言嗎?”程穀饒走進陳經寒準備絕殺了。
陳經寒笑了起來,“我是在幫你念遺言!”慢慢站起來,朝著空中,“我知道你看著在,我明白了一點那三層!謝謝了,老變態!”說完,陳經寒用最後的靈力,運起了行者無疆,這個逃跑無敵的道法。隻是這一次,反過來了,他是衝向敵人的。“極致的速度帶來極致的力量!”陳經寒默念著,在千分之一刹那,一拳打中了程穀饒的頭,程穀饒根本沒辦法反應,離得太近,速度太快!這起碼達到了臨門境以上的速度。
沒有西瓜炸裂的情景,隻是一聲悶響,程穀饒倒地,再無動靜。
“不錯嘛!竟然摸出來了衝量定理!小夥子有潛力!”魚鳥笑了,想著自己要不要現在就出來去挖一點靈液跑路。
陳經寒艱難的走到地髓靈液的小池子旁邊,不顧形象的一頭栽下去直接喝了起來。
第一口靈液進肚,隻感覺渾身舒爽,全身四百體骸完全放鬆,身體的傷痛疲憊在迅速消失著。靈力慢慢恢複。
“好東西啊!”陳經寒感歎道。又喝了一口。
魚鳥在遠處看的極其不爽,“這兔崽子知道我在不曉得給我留點。不知道尊老愛幼嗎?先給我來點才對!”
陳經寒可不管那麽多,隻顧著自己喝,反正還多,自己先喝飽再說。
感受到體力的恢複,肚子的脹痛,陳經寒停止了繼續喝靈液的動作。主要是喝不下去了。
“小變態你傻啊,喝那麽多想撐死啊!”魚鳥忍不住罵了出來。
“喲!老變態你出來啦?”陳經寒拍拍肚子,慢悠悠的轉過身來。
“我要再不出來你就把它喝完了!暴殄天物啊!”魚鳥一臉惋惜遺憾。走過來一把推開陳經寒。然後在陳經寒驚駭的眼光中掏出來一個缸!一人高的水缸。
“老變態你太過分了吧!你準備把池子都裝進去啊!”陳經寒連忙跑上來抱住水缸。
“嘿嘿!我就裝一點,不多!”魚鳥笑著。
“你出門都帶水缸的啊!”陳經寒不管,引開話題。
“狗屁水缸!這是極品靈器玉淨瓶!”魚鳥破口大罵。
“你家瓶子長得跟水缸似的!”陳經寒撇嘴,什麽玉淨瓶,都沒聽說過。
“老子怎麽知道!原來就一花瓶,那女人天天插著一個柳枝,帶過來就變成了這個玩意!”魚鳥也是無奈。好寶貝啊,到這全變樣了!
“我不管!我先盛!剩下的給你!”陳經寒還是攔著。
“狗屁!小變態你有沒有良心!不是我引著,你能跟著進來這裏,看到這地髓靈液!”魚鳥怒極。
“我是跟庫寒鼠進來的,關你啥事!少給我裝蒜!你隱住程穀饒氣息的事我還沒跟你算賬呢!還好意思跟我搶靈液。”陳經寒也生氣了!當他傻啊,這裏要是真給魚鳥最先發現,豈不是早就搬空了,還輪得到那隻老鼠。
“我那是鍛煉你!你看你最後不是摸出來衝量定了嘛?”魚鳥一副高人指導的樣子。
“什麽定理?什麽東西?”陳經寒愣神。
“呃,沒啥,那是一種大道!”魚鳥忘了這邊沒有科學。“不管那麽多!我教你的那三個不是!再說我是長輩,尊老愛幼!”說著,魚鳥一巴掌把陳經寒拍飛,開始裝靈液!
“老變態你給我剩一點!外麵還有好幾個呢!羅星芷蘭他們也要留!”陳經寒一邊跑過來一邊大喊!
魚鳥拍拍大水缸,聽著這清脆的聲音就是一陣無語。好好的花瓶變成了水缸!該死的法則壓製!
“不要了!你把那池子也搬走把!池子下麵有好東西,可惜對我沒用!”魚鳥收起玉淨瓶,又消失不見。
“老變態,你這也太少了吧!”陳經寒看下去,池子裏隻剩下淺淺的一層。
“地髓靈液不是你那麽喝的,一人隻要一點就行了,你那就是在暴殄天物!”魚鳥的聲音遠遠傳過來。
陳經寒也沒辦法。從塵光中找些空瓶子開始裝。裝完之後,想起來魚鳥說下麵還有好東西,於是抄出那把餘暉劍,開始挖。
一層濕潤的土壤之下,一個小珠子露了出來。
“什麽玩意?”陳經寒撿起來,看了半天也看不出來這是什麽東西,但肯定不簡單。“難道這裏的靈液就是它產生的!這到底什麽來頭!”陳經寒不敢想,如果這顆珠子能產生靈液的話,就有點恐怖了!收起來,仔細看了看,沒有啥之後,陳經寒把土又填了回去。轉身走到庫寒鼠旁邊,從它的小耳朵下麵,找到了那根獨一無二的命毛。拔了下來。“你要是不殺那些村民,估計也不會引來我們!說不定靠著這口池子,你還能臨門而後!”搖搖頭,陳經寒走到程穀饒旁邊,他不知道該說些什麽!這種人,他無話可說!“東西我也不拿了,你在這陪那隻庫寒鼠吧!”說完,陳經寒轉身想著地道口走去。
冷冷清清的鍾乳洞裏,兩具屍體躺那躺著。一隻老鼠一個人類。隻不過,人類屍體的手指,突然動了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