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寒並沒有察覺到什麽,隻是徑直走了出去。一出洞口,就看到了打坐的樵夫。
“搞定了?”感受到陳經寒的氣息,樵夫睜開了眼睛。
“在這!”陳經寒伸出了手。“有沒有看到程穀饒他們?”陳經寒故意問到。
“沒有,我來的時候就一直坐這,沒有人再進去了!”樵夫搖搖頭。“他應該沒找到我們。”
看來程穀饒在樵夫之前進去的。魚鳥進來出去他也不知道。
“走吧,先回去找他們!”陳經寒動身。
樵夫眼睛一眯,陳經寒的身法好像又快了一點。
沒多想,樵夫跟著他也一起離開。
遠處,彭華劉剛和牛浩然已經聚在了一起,向著地道的方向走過來。劉剛有點擔心。
“他們不會有事吧?”
“肯定不會!”彭華搖頭,“那隻庫寒鼠都給炸成那樣了!還能翻身不成!”
“那個是啥東西!威力這麽大!”牛浩然詢問。
“我不大清楚,應該是累似天雷晶啊,雪光火一類的吧!隻不過,那隻老鼠太傻,本來吐出來就好,被樵夫一斧子剁下去疼的咽下去了,這能怪誰?”彭華笑了起來。那兩個配合的真好!我也要早點破境現異了。
“看那邊!是不是經寒和樵夫!”劉剛大喊,指著前方。
“是的!看來搞定了!走!去接應!”彭華立馬加速,後麵兩人跟上去。
“哈哈!到手啦?”彭華跑到跟前,笑著問到。
“完成了!明天就出發去交任務!”陳經寒笑著點頭。
“那花花她們呢?”彭華詢問。
“那個?嗯,先去找吧,時間還夠,明天找一上午,找不到的話隻能去交任務了。”陳經寒想了想。程穀饒被他殺了,那邊沒有戰鬥力,白花花她們應該沒有危險。
“程穀饒有沒有找過你們?”陳經寒看著彭華他們。
三人搖搖頭,“沒見過他們!”
“程穀饒在哪裏?”一個聲音響起!蕭山從樹林裏鑽了出來。
“蕭山!你問我們!他不是跟你們在一起嗎?”彭華一愣。
“他單獨追過去了!陳經寒!程穀饒呢?”蕭山指著陳經寒。
“我怎麽知道!”陳經寒又不傻,反正沒人知道,幹嘛說自己殺得他。
“不可能,他追著你和樵夫去的,不可能你不知道!你是不是殺了他!”蕭山顫抖著!如果程穀饒真死了,他們全都麻煩不說,到了器雨城,怎麽辦?他不傻,不可能就為了一顆地品靈石對上一個疑似家族子弟的。程穀饒的身份他可是早就知道了。出了事有他頂著,幹嘛不幹。現在程穀饒出事了,怎麽辦?
“我真沒看見!白花花她們呢?”陳經寒懶得理他,直接詢問。
“你先告訴我!程穀饒怎麽了!”蕭山不鬆口。
“抓住他!”陳經寒低聲說到。直接向著蕭山跑了過去。
樵夫繞到蕭山後方。
蕭山沒動,等著陳經寒過來。
“他死了吧!我們都有麻煩了!”蕭山冷笑。
“先別管那些,帶我們去見白花花她們!”陳經寒一手按住蕭山肩膀。
樵夫走了過來,疑惑蕭山怎麽不動。
“現在我們是一條繩子上的螞蚱!程穀饒肯定死了,不管是你們兩殺得還是那隻老鼠殺得,他爹都會找我們的麻煩!”蕭山開口。
牛浩然一愣,“他爹是誰?”
“器雨城城主!就能隨便殺人?”陳經寒說了出來。他並不怎麽在意。一個城主可以隨意破壞國法懲處參加九尊選拔的人?他不想幹了!
“是!城主不能!你們不知道的事,他未婚妻是京都肖國公的親孫女,而且,愛他愛到發瘋,想想要是她出事,那個國公會怎麽辦!你們在場的除了陳經寒我不知道來曆,哪個有後台?”蕭山冷笑。現在就看怎麽辦了,集合還要到器雨城,程穀饒的死訊拖不了多久。
“這麽麻煩?”陳經寒皺眉。他倒是不知道這些,隻是彭華告訴他程穀饒城主兒子的身份。看來他本就是要成為官宦的存在,還說的那麽冠冕堂皇,死都找理由,不要臉。陳經寒再次否定程穀饒。
“先聚到一起吧!想想怎麽辦!”陳經寒製止彭華繼續提問的想法。對著蕭山說。
蕭山也不回應,直接向著樹林裏走去。不一會,就看到了剩下的眾人。
劉悅還在看著白花花,看到蕭山帶著陳經寒等人過來,呆住了。
“花花!你沒事吧?”彭華一個箭步衝上去,一把拍下劉悅拿著繩頭的手,解開白花花身上的繩子,白花花委屈的抱了上去。畢竟十幾歲不大的少女,哪受過這種對待,狠狠地哭了起來。
“沒事沒事。有我呢!”彭華輕輕拍著白花花的後背,安慰道。
陳經寒感覺畫風有點不對。說好了來討論怎麽辦的嘛,怎麽一來就變成了一堆人看小情侶秀恩愛。
“咳咳!”陳經寒咳了兩聲。拉回眾人的注意。“這個,你們怎麽把白花花綁起來了!”
彭華瞪著蕭山。
“程穀饒讓綁的,她要來通知你們。”蕭山不在意彭華的眼神。現在還有空管那些。
“呃!也就是說當時你們跟劉悅白花花都說開了!然後劉悅答應了,白花花拒絕了!”彭華問。
“嗯!”蕭山點頭。
一邊的宇成虎還是一臉懵逼。至於那三個來帶路的,早就被打暈了。
“花花你怎麽不跟我們走,就不會有人欺負你了!”彭華對白花花說。
白花花點點頭,輕聲說“以後跟你走。”臉紅了。
彭華連忙點頭,“我保護你!”
“嗯!”像是蜻蜓點水般白花花嗯了一聲。
“這個,你兩等會吧!我們先討論一下怎麽辦好不好?”陳經寒再一次懵逼,實在忍不住被這麽秀下去,太過分了!
“哦!”彭華不好意思的扶起白花花,扶著她到陳經寒這邊來。
“現在我老實說吧,程穀饒確實死了。”陳經寒嚴肅開口,他也不想拉所有人下水,“我動的手,你們到時候如實說,我擔著!”
“那也沒用!我們還是有麻煩!現在誰都不安全。當官的那一個不背著人命,親兒子死了,還管是那一個幹的?有關係的不都殺了?”蕭山冷笑。
“你怎麽知道!我覺得我們天涼的官員就很好。”劉剛反駁。當年他打王海濤的事,後來被王海峰找,還是城主府的府兵幫忙頂下來的!
“哼哼!我家親戚當年怎麽死的?那些混賬貪官,有幾個好的?”蕭山也是憤青。
“那你跟他混?”彭華開口諷刺。
“我不想當個好人!我隻想過好我自己!”蕭山不在意。為什麽要做好人。
“你跟他一個德行!”陳經寒搖頭。“先不說自己的了!想想怎麽辦!”
彭華收回準備嘲諷蕭山的話,對陳經寒說:“不管他那城主老爹想幹什麽,我跟你!”
“我也是!我啥也不會,你說怎麽辦就怎麽辦!”劉剛也開口。
牛浩然正要說,陳經寒擺手,“明天你帶你們村那三個回村,準備搬回來!這事跟你們沒關係。沒人知道你們帶的路!”
牛浩然愣了愣,點點頭。
“你們三個想怎麽樣隨意,如果那邊有動靜,我會頂著,你們到時候可以直接退出選拔!對了,命毛我拿到了!不想退出的話,碰到麻煩找我,我幫忙!”陳經寒對劉悅,蕭山和宇成虎說。
白花花是肯定跟著彭華了。想想後麵幾天天天看他兩秀啊秀,陳經寒就覺得紮心。
“去器雨城後直接報道,然後找個地方待著不要出門。下一場我去拿任務和分組,你們躲好。等再次出發時再出來,跟大隊伍離開!出了器雨城的範圍,應該要好點!”陳經寒想了想。
“城裏怎麽躲?難道報道完就出來?”蕭山問。
“不行,出城更危險,他要找殺手來我們死了都沒人知道!”彭華搖頭。
“城裏那些地方一般比較安全?”陳經寒問。
“百芳園,城主府,還有,幾個大家族的住宅以及”彭華頓了頓,眼睛一亮,和蕭山一起說到,“紅塵客棧!”
“嗯?那很厲害嗎?”陳經寒問到。
“你不知道!”蕭山驚訝。
“呃,這個,我以前沒怎麽進過城!”陳經寒撓撓頭。確實沒在古書上見過這個客棧的名字。
“紅塵客棧雖然才辦了十幾年,但絕對是天下第一客棧!隻要進去的顧客願意,皇帝都不能踏進去!被人成為絕對的安全區!所有在哪裏鬧事的,都死了!”彭華一臉敬仰。
“這麽厲害!皇帝都不能進!”陳經寒不太信。
“呃!誇張了點!反正當時有兩個親王去抓人都被攔在了外麵。後來有個國公的兒子在裏麵鬧事,直接被砍了一隻手扔了出來。最後還是那個國公帶人來賠禮才允許他們整個家係跟紅塵客棧的相關業務。
哦對了!紅塵客棧可不止辦客棧啊!涉及方方麵麵。據說至今沒人知道背後是誰!”彭華娓娓道來。
陳經寒聽的愣住了。這麽厲害,他怎麽記得以前山穀外麵就有一家。
“行吧!到時候到了器雨城,你們住進紅塵客棧吧!其他事情我來解決!”陳經寒點點頭。“找個地方休息一下,睡一覺,等天亮把牛浩然他們送回去我們就出發!晚上我先看著,你們先睡,子時樵夫替我,樵夫你要困的話就喊我。你們其他人睡吧。樵夫,行不行!”
從陳經寒說起程穀饒死了的時候,樵夫整個人就魔怔了,一直神遊在外。
“樵夫?”陳經寒看出他不對勁。
“啊!哦!沒問題!”樵夫回神,連連點頭。
陳經寒走過去,輕聲道:“有事就跟我說,別憋著,知道嗎!我們現在還是團隊!”拍了拍樵夫的肩膀,陳經寒走到眾人旁邊的樹上,仔細觀察著周邊。
樵夫定了定。搖了搖頭,跟著眾人找地躺倒睡覺。
適時,月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