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寒跑的真快,瞬間就沒入人群。看的羅星也是望塵莫及。
肖曉玉走進了店門,一眼看到了羅星。
“羅星?你怎麽在這?”肖曉玉一愣。
“我在這不行嗎?來玩玩。反正不久三大試驗的時候還要去京都,現在走不急著趕路!”羅星坐下來,淡淡的回答。
“哦哦!”肖曉玉明顯沒怎麽注意羅星,沒發現他神情古怪。
“你來這幹嘛?”羅星明知故問。
“啊!我來找一個人,聽人說他往這邊來了!你見沒見過,一個大概跟你差不多高,長得挺秀氣的嗯少年,穿的白衣。”肖曉玉回想著那個接待員的描述,“對了!叫陳經寒來著?”
羅星在心裏替陳經寒默哀三秒鍾。
“沒有!沒見過!不過我聽說他不在這住!”羅星轉移到。
“不在這?在哪?你這麽知道?”肖曉玉好奇。
“哦!那個啊!我跟他認識,之前碰到他了,他說他住在呃,什麽街來著?”羅星假裝冥思苦想。
“快!你快好好想想!”肖曉玉一臉著急的看著羅星。
“不對啊!你找他幹嘛?”羅星轉頭問到。
“那個他跟穀饒是在一個小隊,穀饒到現在沒回來,我想問問他,穀饒怎麽樣了?”肖曉玉滿臉關心。
“這樣啊!我想起來了!他住在那個香格裏大街具體哪裏我不記得了!他說會來找我!”羅星有點蒙,腦子裏突然出現香格裏這三個字,什麽東東。
暗處的魚鳥正在壞笑。
肖曉玉也是一臉懵,器雨城還有這麽個街。
“你聽說過香格裏大街嘛?”她回頭問城主府的侍衛。
“抱歉,肖小姐,我在這裏這麽多年,也沒聽說過這個香格裏大街。也許是我見識不夠吧!”那個侍衛相當無語,這整個街區他都熟的不能再熟了,從來沒聽說過還有個什麽香格裏大街的。騙人的吧。
“我不管!他竟然說了,就肯定有這個,你們必須給我找到。”肖曉玉蠻橫起來。
“是是是!我們這就去找!”幾個侍衛連忙點頭,要去查探附近的街區。
魚鳥略略思考,隨手拿出一個小牌子,刻上香格裏大街五個字,扔在了玄字七號房門上。
“沒我的事了吧!沒事我上去了!”羅星恨不得趕快離開這個肖曉玉。
“好了!我沒什麽事!”肖曉玉還處於焦慮中。羅星不管她,轉身就走。眼看著羅星上樓去了,肖曉玉突然想到,陳經寒會過來找羅星,為什麽不讓羅星帶話呢。肖曉玉連忙上樓去,正要喊羅星,卻一眼看到了那個魚鳥刻的木牌。“這就是香格裏大街!玄字七號房!”肖曉玉驚呼。
羅星急轉身,也注意到了那個木牌,想起來陳經寒之前上樓找隊友,都在裏麵!
肖曉玉急忙跑過去敲門。羅星見狀,隻能再一次替陳經寒默哀。
門開了,露出一個頭來:“你找誰?”
“我找陳經寒,在嗎?”肖曉玉突然變得和和氣氣。
“哦!他不在!你是?”探出頭來的是彭華。
“不在嗎?你們是不是也是陳經寒他們小隊的!”肖曉玉突然想到。
“不是!我們隻是朋友!你到底是誰?”彭華連忙搖頭。
“哦!那你跟他說,等會他回來請他去一下城主府,就說城主找他。”肖曉玉氣餒。說完,轉身離開。
彭華眼神一冷,找上門來了。
半刻鍾之後,陳經寒轉了會來,仔細看了看,沒發現其他人,推門進去。
“你可是回來啦!”彭華先是小心戒備的看著門,看到陳經寒才鬆了口氣。
“怎麽啦?”陳經寒問。
“有個女的來找你!讓你去城主府!”彭華感歎,“是程穀饒那個未婚妻吧!”
“她怎麽找上來的?”陳經寒大吃一驚。
“我怎麽知道!”彭華無奈。
“你去不去!還是現在就跑路。”彭華情緒還好。白花花和劉剛宇成虎三個倒是沒什麽感覺。樵夫還是那種堅韌的樣子。不過劉悅和蕭山卻一臉黯然。
“現在還沒暴露,我去會會。”陳經寒想了想。“你們換個房間。”
說完,陳經寒頭也不回的走了出去。隻能去闖闖城主府了。
羅星還在下麵坐著,“你怎麽辦?”
“她怎麽上去的?”陳經寒問。
“我怎麽知道?當時他問你住哪!我隨口說了個香格裏大街。誰知道一上樓你們那個房間門口就掛著個木牌寫著香格裏大街五個字。這都什麽鬼?”羅星崩潰了。
陳經寒聽著總感覺不對勁。
肯定又是魚鳥,一天不捉弄我一天不舒服是吧!陳經寒無語凝噎。“你在這看著吧,我朋友就交給你了!我去一趟城主府。”
“真去?”羅星擔憂。
“沒事!真打起來,我還能跑不掉嘛?”陳經寒笑笑。
“好!這邊你放心!”羅星點頭。
雄赳赳,氣昂昂,男兒上戰場。
好吧,這又是魚鳥唱的。
看你的出來魚鳥很開心。對他來說,這就是在鍛煉陳經寒,而不是捉弄。
陳經寒懷著三分忐忑,三分泰然,直接走向城主府。
入門,被門兵攔住去路。
“何人?”
“陳經寒!你們肖小姐請我來的!”陳經寒不卑不亢。
“哦!原來是小姐的貴客,快請進!”門兵記得肖曉玉回來的時候特意留了囑咐,這個陳經寒竟然跟小姐有關係,自然不是一般人。
陳經寒也不在意,邁步進去。一路左拐右拐,小小的地方竟然包藏萬象,處處都吐露新意。顯然設計這座府邸的大師花費了不少心思。
“前麵花園就是!”門兵領到花園入口,轉身退了回去。
陳經寒頓了一下。深呼吸,走了進去。
“是經寒小友嘛?”一個中年人的粗厚的聲音透過樹木傳了過來。
“正是!”陳經寒走近,發現一個年紀四十多歲的中年人和之前那個女孩一起坐在石桌。中年人身後站著一個灰袍老者。
“我是穀饒的父親,這是他未婚妻。”程毅德介紹,“來坐吧!”
陳經寒硬著頭皮坐了下去。
“你是他的朋友嘛?”肖曉玉突然問到。
“是的!”陳經寒隻能如此回答。
“那你知不知道他去哪了?什麽時候回來?”肖曉玉很著急。
陳經寒搖搖頭,表示不知道。
“曉玉你就不要問了。”眼看肖曉玉還要再問,程毅德開口阻止,“你說說你們這幾天的事情吧!”
陳經寒開始頭腦風暴,滿嘴跑火車。
於是,從相遇開始講起,先是誇程穀饒多麽多麽有禮貌,吃飯都是他掏錢。
然後就是大家一路艱辛,尋找庫寒鼠,程穀饒足智多謀,想出吸引它的奇招果然奏效。聽的肖曉玉滿眼放光,一臉崇拜。
陳經寒接著誇,最後他和程穀饒追擊庫寒鼠。追到了老窩,庫寒鼠臨死一擊,陳經寒躲避不及,以為要重傷,沒想到程穀饒一下子衝過來,擋住了攻擊。說到這,陳經寒陷入悲痛。
肖曉玉大叫出聲:“怎麽樣?穀饒受傷了?”
“輕傷,最後我拉了他一把,隻是些皮外傷!”陳經寒笑著。
肖曉玉吐出一口氣。
整個過程程毅德都是滿臉笑容聽下來一句話也沒說。倒是肖曉玉臉色跟著故事一會激動一會傷心。
陳經寒不得不佩服自己,沒想到原來自己那麽能編。
上麵偷聽的魚鳥已經一臉震撼加鄙視了。原來陳經寒也是戲精。深藏不露啊。以後要好好整整。
“曉玉,你先去休息一會!我有點事要問問他!”程毅德突然開口。
肖曉玉有點懵,不過哦了一聲也就走出去了。
“我兒子出事了吧!”
京都。
整個都城的百姓已經慌了好幾天。上次秦國使者被刺殺之後,滿城戒嚴,皇帝陛下雷霆大怒,整個京都到處搜查身份不明之人,說不定哪天你家鄰居就被抓出去了。
就這樣確實抓出來不少罪犯,江湖人士,還有殺手刺客,甚至前朝的遺孤。
一開始眾臣不很在意,但接連幾個三品大員被大理寺帶走,眾臣就發現不對勁了。似乎,陛下又開始了一番清洗。而且,勢頭有點猛啊。
而那個原本的受害人廖蘭鬆,卻有點無所事事,那晚宴直接取消了,皇帝發話靜候幾日,待城中處理幹淨再請使者入宮。這他還能說些什麽呢。最尷尬的是,抓住不少秦國的間諜,這談判可又不好談了。
風雲起兮日月光,繁華落兮鄉音茫。
念著詩句。廖蘭鬆漸漸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