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經寒開始冒冷汗。他不知道程毅德怎麽猜出來的,難道自己表現得太假了。自我感覺還好吧。
“我兒子我知道!他沒有那麽好!”程毅德冷冷開口。“他到底怎麽回事?”
“城主你做好心裏準備!”陳經寒深呼吸一口氣。
“你說!”程毅德回歸平靜。
“那隻庫寒鼠,最後關頭,突破了現異中階,變成了現異巔峰。”陳經寒說著,開始搖頭歎息。滿臉的悲痛。
魚鳥氣的大喊:“戲精!戲精!”
“結果呢?”程毅德壓抑著憤怒。
“穀饒兄被庫寒鼠攻擊,身亡!”陳經寒故作悲傷,低頭沉重地說道。
“哢嚓!”陳經寒麵前的石桌直接被程毅德捏碎了一小塊。
陳經寒雙眼微眯,他從程毅德身上根本感受不到什麽氣息。看來,這也是個高手,氣息收斂的很巧妙。
“屍體呢?”陳經寒聽得出程毅德那種壓抑的憤怒與悲傷,不禁有點頭痛。
“在那邊東陽山的地道裏!”陳經寒硬著頭皮說。現在沒辦法了,隻能拖一天是一天。等複試出來,他就跟著隊伍出發,量他城主也不敢如何。
“你們隊其他人呢?”程毅德不可能偏聽陳經寒一麵之詞,必須找其他人問問。
“來城裏之後都散開了。”陳經寒也不管了,能諏到什麽時候就諏到什麽時候。
“好!你要碰到的話,也叫他們來一趟城主府,另外,告訴我那個地道的準確位置。我派人去看看!”
程毅德開口。
“在東陽山,西邊,大致離中心十裏左右!”陳經寒假裝苦想。
“行!你回去吧!有事我會派人找你。”程毅德揮揮手。陳經寒連忙低頭就走。三下兩下轉了出去。
“這個戲精,怎麽沒有寬慰兩句再表達一下悲傷!演技不夠啊!”魚鳥在摳鼻孔。似乎很有些意見。
“要不要幫幫忙呢?”魚鳥糾結。
下麵的陳經寒已經在罵著魚鳥了,要不是他屏蔽了程穀饒的氣息,也不至於陳經寒一直沒發現。要是早點發現,肯定不會最後被逼無奈殺人的。“該死的魚鳥!”陳經寒罵出聲。“老變態!”
“竟然敢罵我!”魚鳥一不小心又聽到了。翹起了二郎腿,看來還要加把勁啊。
陳經寒走的並不快,而且,兩條街之後,他就發現了有人在跟蹤。
在隨意拐了兩條街之後,一個平民打扮的人始終跟他保持著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陳經寒猜到程毅德會派人跟蹤,自己的話他肯定不會全信。他肯定要找到其他人,共同求證。隻是不知道程毅德有沒有從肖曉玉那裏得知紅塵客棧的消息。
陳經寒隨意走著,穿街拐巷,時而加速,時而減速,饒了五條街,甩掉了後麵那個討厭鬼。然後直奔客棧。
果然有人守著,客棧對麵兩個府兵在那看著。
陳經寒從後門進了去。拐進二樓。
“暴露了!”這是陳經寒進去的第一句。
蕭山麵色陰冷的站了起來:“怎麽回事?”
“城主猜到程穀饒出事了!客棧外麵有人看著。我回來的時候還有人跟蹤。”陳經寒皺著眉頭。“這裏確定安全嗎?”
“他們不敢直接進來抓人!”彭華說到。“現在關鍵是什麽時間複試下來?我們跟隊伍走。”
“那個未婚妻知道沒有?”蕭山抓住重點。
“還沒有!”陳經寒搖搖頭,“城主目前自己還沒確定,他隻是猜測,不可能現在就告訴她的。”
“那還好一點,現在他肯定要派人去查!那邊的情況到底怎麽樣?”彭華問陳經寒。沒人看到最後結果,唯一能跟上的樵夫也沒進去。
“屍體在那!我沒處理!”早知道自己把那屍體燒了。
“他派人查還要幾天,我們應該能趕到結果之前離開器雨城!”彭華判斷。
“隻要他們不敢衝進來就行!實在逼急了,魚死網破!”蕭山麵色猙獰。
陳經寒看著他直皺眉頭,蕭山的心裏太差。
旁邊角落裏白花花還在安慰劉悅,劉悅從陳經寒離開到現在一直都是擔心害怕的不行。
“你們在這待著,我去打探打探城主府的動靜!”陳經寒想了想,轉身出去。
陳經寒離開之後。蕭山麵色陰冷,似乎在考慮什麽。
羅星還在原來的地方坐著。
“怎麽啦?你臉色那麽差!”
“程毅德猜到他兒子出事了!隻是還沒確定!我在想怎麽辦?”陳經寒坐在對麵。
“現在你要不要動手?那個肖曉玉知道沒有!”羅星膽子大。
“沒有!現在就動手?幹掉程毅德?四品啊!”陳經寒倒是沒想著先動手。畢竟自己殺了人家兒子,人家就算報仇也是有理由。
“那你等著他來殺你啊!”
“那我怎麽辦!”陳經寒也是一籌莫展。
“哎!真麻煩!要換我,打我主意,殺了就殺了!他還敢找我!”羅星倒是自信。
你有家族啊!我沒有!陳經寒撇嘴。
“先等著吧!應該能在他查明前離開器雨城!”陳經寒想了想。
“那好!如果他們敢動手的吧!我幫你!”羅星看著陳經寒。
“好!”陳經寒點頭。“我再去打探打探!”
“行!我在這看著!”羅星笑笑。
陳經寒再一次出門,這次還是從後門出去的。直奔城主府,白天,不好下去。陳經寒看著那個並不高的院牆。頭疼著。不得不說魚鳥真的是個王八蛋。他準備去那個地道直接把程穀饒的屍體運過來。不過,現在,他也有點懵。
“屍體呢?”魚鳥找個遍也沒找到。程穀饒的屍體不見了!庫寒鼠的屍體還在那。
“難道是?奪舍?”魚鳥感受著空氣中的波動。那是靈魂力量的變化,又頂級高手的靈魂曾在這裏施過法。
“這下又好玩了!”魚鳥露出****又不失禮貌的奸笑。閃身離開。
於此同時,東邊。阮芷蘭正在趕往京都的路上。暗地裏那個外聖境巔峰,半步神境的阮芷蘭的爺爺的九叔陪著,家族倒也不擔心。
“豐神,你說,小哥哥什麽時候到京都啊?”阮芷蘭摸著兔毛。
“我要回去!”豐神嘀咕。
豐神本來不肯來,在阮家天天有吃有喝沒有危險多好。偏偏阮芷蘭要帶他來參加九尊選拔。
“你在這樣我不給你吃了!”阮芷蘭氣呼呼的拍了他一巴掌。
這幾天雲兔終於恢複到現異境。正要開心,然而,不知道是不是阮芷蘭下決心勤心修煉的原因,道靈體的恐怖進一步體現。睡了兩天之後,阮芷蘭跟陳經寒一個境界了。把雲兔打擊的吐血。
“那小屁孩哪裏好?你要見他幹嘛?”豐神對於陳經寒坑他靈藥和靈髓懷恨在心,發誓要坑回來。
“小哥哥可好了,他他燒的特別好吃!而且,他還給我一株天陰蘭。”阮芷蘭搬著手指頭計算。
雲兔聽了更加心痛,那是那我的星魂草換的呀。我的星魂草啊!
“對了!你說小哥哥現在是什麽境界了?我有沒有追上他!”阮芷蘭滿眼放光的看著雲兔。
“肯定比他厲害!你這體質,絕無僅有!哪是他能比的!”雲兔對陳經寒不屑一顧。雖然十三歲的初奇巔峰還算不錯,但這能跟道靈體比較嘛?開玩笑!
“我覺得不一定誒!我感覺小哥哥好厲害!”
“那我們打個賭吧!隻要他現在能達到現異境上階,不不,中階,我就把那個紫玉髓給你!你要輸了,你那份零食,分一半給我!”豐神奸笑。他不信陳經寒能在這短短幾天連破兩境。而阮芷蘭的零食,開玩笑,你見過拿著一堆靈藥天才地寶練成糖豆的嘛?阮家真有錢。雲兔欲哭無淚,自己好歹也是那一支的血脈,卻混的如此淒慘。蒼天不公啊
“好!”阮芷蘭答應了。她對陳經寒有著絕對的信任。
白天過得快!因為人們都期待著夜晚的到來。累了一天的人要休息。擔心一天的人要行動。比如現在的蕭山以及劉悅。
在一次偷偷的勸說下,蕭山成功拐到劉悅跟他一起去城主府,呃,自首。隻要能保命,什麽都好說。這麽擔心受怕實在難受。又擔心被陳經寒和眾人攔住。於是,趁著夜黑風高,兩個人出發了。
也許,這個夜裏,又有什麽要發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