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有你在這裏也一定要小心謹慎些,千萬不要被什麽人盯了上,萬一有人對咱們起了什麽不軌之心,那事情就糟了。”
“好,我明白。”白婉瓷點點頭,聽了他的話,認真地應了下來。
“景先生,白小姐。”這時聽到了柳醫生的聲音,他歸來的時候已是披星戴月。
“柳醫生。”
“柳醫生。”
兩個人一同和柳醫生打了個招呼。
白婉瓷有對柳醫生問道:“柳醫生今日為何歸來如此之晚?可是醫館裏又添了病人?”
柳醫生卻是一副神色匆匆的模樣,對白婉瓷的問話隻是三言兩語概括了過去,“是有一些事情沒有處理完。”
隻見他的眉眼之間凝結著一抹慎重與謹慎,用力朝著四周環顧了一番後,又向景明軒與白婉瓷靠近了幾步,壓低了聲音,對他們問道:“我問你們一件事情,你們必須如實告訴我,我不在的時候,有沒有什麽東西被送入你們的房間?”
聞此言,景明軒與白婉瓷對視了一眼,兩人不知所以然,眼中皆是茫然與詫異。
柳醫生眼中的慎重之色更深了幾分,再一次凝重地對他們而道:“此事事關重大,你們看到了什麽,或者受到了什麽,一定要如實告訴我,否則的話,後果不堪設想。”
景明軒踟躕了一下,但見柳醫生這般凝重的神色,想必對於這個紙團的事情,他是知道一些什麽的。
於是他便上前了一步,將紙團交給了柳醫生,並如實說道:“柳醫生,這個是今天晚上突然出現在婉瓷的房間裏的,上麵寫著什麽東西我們也看不明白。”
“我們不知道這上麵有什麽含義,也不知道這紙團究竟是要給誰的,隻道是被人誤扔進來的。”
柳醫生將其接了過來看了一看,眉心立刻一凝,將這個紙團折疊後收好,“沒錯,就是它。”
又抬起頭來,萬般嚴肅地對景明軒與白婉瓷叮囑道:“日後你們再看到這種上麵寫著符號的紙團,千萬不要讓任何人知道,一定要第一時間將其交給我。”
“否則的話,就會釀成大禍,對待此事,一定要慎重,絕不能有分毫疏忽!”
原來這個寫著數字密碼的紙團,竟然就是給柳醫生的。
聞此言,景明軒與白婉瓷都不禁有些疑惑,都不知柳醫生所言究竟為何,但想必此時其中的關聯定然較為複雜。
難不成,柳醫生除了這醫館中的醫生之外還有什麽別的身份?
景明軒也想不出個所以然,便開了口,對柳醫生問道:“柳醫生,請恕我多嘴問一句,為什麽這紙團是以密碼的形式,選擇以這樣的方式傳給您的?”
“這其中是否有什麽玄機或是奧妙,還是說,柳醫生您還有一重別樣的身份所在……”
“這個……”柳醫生我握緊了紙團,臉上帶著肅穆與凝重,卻也隻是輕輕呼出了一口氣,隻是寥寥對他們道了幾句,“此事事關複雜,並不是三言兩語就能夠解釋的清楚的,有些事情你們也不要多問,在這亂世之中知道的多了,對你們是沒有好處的。”
“這個紙團的事情,你們對誰都不要說,如若日後你們在這邊再接受到了什麽東西,一定不要亂動,要在第一時間將其交給我。”
“現如今局勢複雜,整個神州大地都是一片水深火熱,你們隻要記得,保全好自己的安平才是此間最為重要之事。”
柳醫生並沒有將這件事情說清楚,隻是三言兩語做了個概括,想必是有什麽複雜的事情不能夠就這樣清晰說明。
不過,從他的言語之中也得知了些許,這個紙團想要傳遞的絕非是什麽簡單的訊息,其中必然有不能為旁人所得知的隱情所在。他定然也還另有一種身份,也絕非隻是一個普通的醫生那般簡單。
那天的事情,柳醫生沒有多說,他們便也沒有再問什麽。都知道柳醫生這些日子一直很繁忙,有很多事情都顧及不上,他們也不想在這個時候打擾到他叫他分神。
這幾天裏,柳醫生幾乎每天都是早出晚歸,去了哪裏做了什麽或者是見到了什麽人,他也從來沒有說過。
他所忙碌的定然不會是醫館裏的事情,那醫館的位置本就偏僻,周圍的街道也全都被炸毀了。這個時候,是不會有太多的人會參與進去的。
就算他留在這裏,大多數時候也是在房間裏閉門不出,不知道是在研究著什麽,或是準備著下一步的什麽計劃。他每天都忙碌得很,因而,景明軒白婉瓷便也都沒有過多的去幹擾他。
這是一個沒有太陽的陰天清晨,這一天,柳醫生難得的沒有出門,而是留在了這小院之中。而他一早便一直在房間之中,甚至連早飯都沒有吃,也不知在忙碌著些什麽。
從戶外敞開的窗子可以瞧得到,他坐在書桌前,手中握著一隻自來水筆,聆聽著收音機裏的播報錄音,並不停地在紙上不知在記錄著些什麽。
一段音頻結束後,他又關掉了收音機,並用筆在那紙張上勾勾畫畫著,眉頭緊鎖,一副全神貫注的模樣,仿佛是在破譯著些什麽。
景明軒和白婉瓷見得他忙碌,便也沒有上前去打擾他,隻是在院子外麵幫著他做一些活計。
忽而之間,聞得了院外傳來了一聲打門,“請問柳醫生在家嗎?”
來者是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男子,臉上攀爬著皺紋,看樣子年紀在40歲左右。隻見他頭上壓著一頂黑色的帽子,眼睛也被黑墨鏡所遮擋了住,手中夾著一個公文包,這樣的衣著打扮給人一種古怪之感。
聞聲景明軒便走了過去,“請問您是?”
“我找柳醫生。”那男子直言便說:“柳醫生在否,能否請他出來一下?”
“柳醫生在屋子裏。”白婉瓷在另一側對他說道:“請您稍等片刻,我去請一下柳醫生。”
現下柳醫生這樣繁忙,不知是否肯出門見這個突然說要來找他的男子。但有人前來訪問他,總該是要告知他一聲的。
“柳醫生,您在忙嗎?”白婉瓷輕輕扣了扣劉醫生的屋門,隻道:“外麵有一個人說要請您出門來見他一下。”
“哦,好的。”可誰知,柳醫生竟然連問也沒有問,別立刻放下了手頭上的活走了出去,好像早就知道有人在此時來找他。
他出了門,並走到了院落旁,見到了這個黑衣男子。
這兩個人的目光教會了上,兩人的眼中皆是嚴峻,雖說沒有什麽言語,但從兩個人的目光之中,似乎透露出了幾分心領神會之意。
隻見柳醫生又走上前了一步,望了一眼天空,聲音之中卻是格外悠閑,“今天的陽光真好啊!”
而那人的眸光一聚攏,從神色之中看不出有什麽變化,目光直視著柳醫生,卻道了一句:“是啊,不過還是沒有三天前的陽光好。”
話音落下,兩個人似乎又交匯了一下眼神,好像有什麽東西在,心照不宣,直接都被他們領回了到。
緊接著,那一抹肅色又凝結在了柳醫生的臉上,他對那男子做出了一個邀請的動作,“先生,您請進吧,我們進屋說。”
“好。”那男子點了點頭,並隨著柳醫生一同進了屋子。
兩個人進了屋子後,便立刻將門窗關了上,甚至連窗簾也被擋了上,好似要探討什麽機密的事情,屋子外麵聽不到任何聲響。
而景明軒與白婉瓷目睹著這一切,卻甚是是莫名其妙,這兩個人之間的行為舉止,也是有一種說不清而道不明的古怪。
柳醫生與那黑衣男子之間似乎有一種古怪的默契,兩人看起來不像是熟識之人,但也不像是相識之人。
“明軒,你有沒有覺著柳醫生和這位先生之間有點古怪啊?”白婉瓷望著那門窗緊鎖的屋子,並又轉過頭,凝聲對景明軒說道。
“剛剛我去找柳醫生的時候,他聽到有人找他,都沒有去問是什麽人,就立刻出來了。以往一直沒有人會到這裏來找他,而他又好像知道今天有人會來找他一樣。”
“而剛才你有沒有注意到,柳醫生與他見麵後的第一句話竟然說得是“今天的太陽真好”,可是今天明明是一個沒有太陽的陰天,又何來太陽真好一說?”
“而那個先生聽他這樣說,也沒有感覺有一點奇怪,反而說三天前的太陽更好。這不像是兩個剛剛見麵的人打招呼時候會說的話,可他們卻又都是很平常的樣子,你沒有覺得奇怪嗎?”
“是,我也發現他們之間有一點奇怪。”景明軒點了點頭,亦肅起了神色,“那個先生的衣著打扮看起來就有一點不太一樣,但卻又說不出來哪裏古怪?”
“在柳醫生說今天的太陽很好之後,他又說了一句還是比不上三天前的太陽。這連續五六天都是陰雲密布的天氣,三天前也沒有太陽,這其中分明就不正常。”
“可是他們兩個都沒覺著互相之間有什麽古怪,不過說了幾句話,柳醫生就立刻把那位先生帶進了屋子裏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