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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文:
震耳的喊殺聲中,但還是清晰的聽到宋山膝蓋的咯咯作響,楚向禹一陣緊張,問道:“你腿受傷了?”
宋山爬起來瞪了楚向禹一眼,悶頭說道:“這還叫傷?衝吧!他姥姥的又都喊!就怕別人不知道咱們在衝鋒麽!可別遇上像樣的火力!”說完鬆開了楚向禹的手臂,一瘸一拐的隨著衝鋒的戰士們向前跑去。
楚向禹暗暗咬了下牙,狠狠的抓起了步槍。不想衝也由不得自己,不管前麵等待的是子彈還是小唐子所向往的熱騰騰的牛肉塊,這當口的腿不是自己的,即使不聽使喚了也要向前邁步。跑起來邊墊步的宋山都衝到自己前麵了,那麽自己這塊完好的沒理由落在後麵。
其實楚向禹拉了小唐子等一時腿被凍僵摔倒的三排戰士之後,此刻已經落在後麵了,但沒有想到的是那個老兵油子三班長王德忠竟然在自己身後,並且還緊跑幾步跟在楚向禹身後說道:“三排長別衝的急了,別急了,甭隻顧衝忘了命。”
楚向禹回頭狠狠的吼了一句,“你媽的!別當孬種!”
王德忠被嚇的一哆嗦,趕緊加快了腳步。似乎不明白自己的好意為何被楚向禹惡狠狠的擋了回來,這可是他混部隊混出來的經驗,敵人的火力抵抗可是總會有的,同時衝鋒時衝在最前麵的士兵也會必死無疑。
但三個師同時三麵發起的進攻對於在遭遇突來打擊開始慌亂的南朝鮮第七師來說,是致命的,由於被麥克阿瑟的聖誕攻勢所糊弄,南朝鮮第七師所有部隊均處於進攻姿態,工事依托也是簡易的,又加上炮兵陣地被一一四師炮火的摧毀,此時麵對憋了一個多月悶氣的第三十八軍淩利的攻勢,不要說還手之力,連招架之功都沒有了。隻能象網中的魚一樣在網中亂衝亂撞,與進攻的誌願軍混戰在了一起,完全失去了建製。飛臨戰區上空的美國飛機也隻能在天上亂轉悠,一點招兒也沒有。
這樣打起來又順手又痛快!
但當一一三師三營的衝擊單位攻到一座石拱小橋的時候,南朝鮮士兵的抵抗還是開始了,事情往往在順利發展中的時刻,也往往會有不順利的發展夾雜其中。幾乎在一瞬間,小橋對麵用麻袋壘起的簡易工事後麵及旁邊的兩座樓房的窗口中冒出了南朝鮮士兵墨綠色的鋼盔,隨即火力阻擊打響!
擦著火星的驀地子彈成片掃來,交織成了一張華麗的彈霧,有鋼盔存在的地方抖動火光閃成一片~~前衛七連遭遇到了頑強的火力阻擊,衝在前麵的士兵幾乎都連哼都沒來的急,便在突然激起的血霧中被紛紛掃到在地。
“七連退回來!七連退回來!八連給我上,把這釘子拔了!九連預備!搶救傷員!”一向斯文的營長李誌軍咆哮了起來,手裏奮力的揮舞著一把沙衝鋒槍喊道!
七連在突來的火力打擊下傷亡慘重,聽到命令後,都紛紛臥倒在地,活著的拉著受傷的,努力的向後撤退。
隨即八連連長柳之博端起一把上了刺刀的喊道:“三排火力壓製!一排二排從兩側抄過去!快!”
三排的槍支大部分都是南朝鮮軍的裝備,還是那次伏擊南朝鮮車隊繳獲的,火力相對來說最為猛烈,柳之博急促的命令中仍然沒失慌亂,不愧是名久經沙場的老兵。
楚向禹從地上爬了起來,左右一招呼,喊道:“機槍壓上!兄弟們開火!”
話落中,三排戰士手中的所有武器不分鼓點的咆哮起來,三挺機槍同時占據了有利的掩體,對射著小橋對麵射來的彈雨。
對麵南朝鮮軍簡易工事上架了一挺重機槍,遠遠望去應該是m2式,此槍威力極大,不僅射速快,打出的子彈也是穿透力極強的,三排的戰士剛剛還擊,便立刻有2名戰士被這挺重機槍的子彈打透了身前掩體,犧牲在騰起的血霧中。楚向禹暗吸了一口冷氣,轉頭喊道:“張勝強!張勝強!把重機槍敲了!再打樓上的點!”
這是張勝強的得手活,剛才已經打掉對麵樓房窗口的兩個火力點了,這會不用楚向禹的喊話,他已經瞄好了這挺重機槍的射手,一槍過去,火光激閃的重機槍後麵的鋼盔飛了起來,隨即揚起了一團白花!
楚向禹看好空擋,舉槍對正換射手的位置打出了槍中的子彈~~重機槍啞了,硝煙中一個身影突地撲了上去,幾步竄到了小橋的這頭,甩過了一捆手榴彈,然後滾落在了一旁。
轟然的爆炸聲響起,南朝鮮軍簡易的工事立刻被炸翻了,慘叫聲中,夾雜著殘肢斷臂的火光四麵激起!
楚向禹一陣興奮,衝三排的戰士一揮手,“機槍掩護,兄弟們衝過去橋去!”隨後一馬當先,率先衝對麵跑了上去。
身後的戰士們立馬急了,嚎叫著擁蜂而上,特別是李彪子,彭子明等人,一把甩掉了棉帽,咬牙切齒的便拱了上去,凶狠的勁猶如獵殺中的狼。
“轟!轟!”又是幾聲急促的爆炸,橋對麵那座小樓的窗戶中幾乎同時躥出了激射的火苗,側麵包抄的一排二排也衝上去了,直接把手榴彈扔進了剛才向外射擊的窗口。
爆炸的硝煙中,宋山一瘸一拐的跳上了一處沒被掀開的麻袋工事,把刺刀刺進了一名剛才屍體堆裏爬起來反抗的南朝鮮士兵的胸膛~~“排長!我們班長受傷了!”楚向禹衝到小橋對麵的時候,身旁突然響起了李彪子的聲音,不禁讓他一愣,隻見滿臉是血的野貓正被李彪子抱在懷中。
楚向禹大急,頓身發顫著聲音問道:“傷到哪了?叫衛生員!”
李彪子摸了一把下顎的血,說道:“剛才是班長甩的手榴彈,本來我要上的,他搶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