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一十六章緣由中
“八百年前？不是五百年前嗎？”
白羽心中疑惑，忍不住問了出來，其實眾人都有著相同的疑惑。
“你們以為鳳凰很好找麽？就算是找到，以我當時一個神念分身又如何能夠操控一隻鳳凰？”
伽那看著眾人不解的目光，笑容苦澀。
“我回到了八百年前，是因為主人說他曾在八百年前見過一顆鳳凰卵……”
“原來是你！果然是你！”
白羽忽然大叫了起來，看向伽那的目光充滿了憤怒和仇恨。
鳳靈也已經隱隱猜想到伽那所說的那顆鳳凰卵，便是自己……不，應該是她的前世……還是不對，應該是她的第一世！
她忽然有一種很悲哀的感覺，似乎有些害怕聽到伽那接下來要說的內容，可同時又有一種想要知道一切的渴望。
她很矛盾。因此在聽到白羽的驚叫後，下意識地問道：“什麽是他？白羽你知道些什麽？”
白羽張了張嘴想要說什麽，可是想了想，眼中閃過愧疚和猶豫，終於道：“沒什麽，我什麽也不知道。小姐，我們不要聽他在這裏胡說八道了。這此方如此危險，我們還是趕快想辦法離開這裏吧。”
“可是，我想知道原因……”
鳳靈的眼中閃過猶豫之色，即對白羽的提議心動，又想知道自已為什麽會受這麽多的苦。
“白鳥啊！鳳凰一族最忠誠的仆從。”
伽那的目光落在白羽身上，眼中的神色似是感慨：“果然是你啊！”
伽那這句話出來，鳳靈等人全都有一種奇怪的感覺，這白羽和伽那難道認識？隻是中間發生了什麽事情而彼此忘記了對方。現在又忽然認出來了？
看到眾人，尤其是鳳靈眼中的不解，伽那笑了笑，看著白羽道：“鳳凰這一種神鳥，乃是由天地所生。無法像世間其它生靈一樣，由兩隻鳳凰繁衍後代產生。哪怕是兩隻鳳凰結成夫妻，也隻能生出其它帶著鳳凰血脈的後代，比如朱雀，或者青鳥，但卻生不出真正的鳳凰。而如果是一隻鳳凰再和其它的鳥類結合。所生出的後代也隻是具有鳳凰血脈的其它鳥類，會變得非常強大，但卻不是鳳凰。”
“所以無數萬年，這世間可能才會有一隻鳳凰誕生，每一隻鳳凰在誕生之初。會先誕生一隻白鳥，這隻白鳥沒有強大的力量，但卻非常的聰明，它會成為這隻初生的鳳凰最忠誠的仆從，最親密的夥伴，以及最盡心的老師。”
“它的職責就是在這隻鳳凰還是卵的時候，便開始照料它，一直到這隻鳳凰破殼而出後。又在照料它的同時倍伴它教導她，一直到這隻鳳凰成年，這隻白鳥才算完成了它的職責。然後便會化作雲霧。因為它們本就是從雲霧中誕生，一生也最喜雲霧，死後仍然會化作雲霧。”
鳳靈立刻扭頭向白羽看去，她沒想到白羽居然會是這樣的來曆，而它的命運居然會是這樣的結局。
“白羽，他說的是真的嗎？你以後會化作雲霧死去？”
鳳靈的聲音有些發抖。她無法想象如果有一天白羽忽然從她麵前消失掉會是什麽樣子。
“……”
白羽沉默著，隻是一雙眼睛卻憤怒地盯著伽那。
“你不用擔心。她可能等不到化作雲霧的那一天了。因為它負責的那顆鳳凰卵。被它弄丟了。”
伽那麵對著白羽的憤怒，似乎毫無感覺。還好心地回答了鳳靈剛才的問題。
“你叫白羽是吧？那隻鎖雲囊是不是很好用？嗬嗬，為了把你引開好偷走那顆鳳凰卵，我可是花了好多年才煉製了那隻鎖雲囊啊。你知道嗎，對於當時的我來說，這可不是一件容易的事啊。”
“混蛋！原來一切都是你的陰謀！”
白羽終於暴發了，它怒吼一聲化作一道白光衝向了伽那，似乎要和他拚命。但是它和伽那的修為相差太遠了，即便是現在的伽那重傷在身，也依然不是它能夠對付的了的。
“小家夥，你以為這裏是哪裏？在鳳凰的誕生之地，你可以操控天地的力量來保護鳳凰卵，我拿你沒辦法。但是在這裏，我卻可以輕而易舉的殺了你！”
伽那輕輕抬手一抓，便將白羽抓在的手裏。他看著手中的白羽，對上那對充滿憤怒的眼睛，平淡的說道。
“白羽！伽那你放開它！”
鳳靈也沒有想到白羽會突然衝出去，當她反應過來後，白羽已經被伽那抓在了手中，隻要他輕輕一捏，白羽的小命就沒了。
“放開它？當然可以。”
伽那盡然變得很好說話了，沒有向過去一樣用白羽來要挾鳳靈，反而在鳳靈的那句話說了之後，就鬆手將白羽丟回給了鳳靈。
“不過你最好看好它，如果它再次冒犯我，我會捏死它。”
沒有人懷疑伽那這句話，鳳靈也不會，所以她將白羽抓在手中，抓的很緊。
“好了，我們繼續。我剛才說到哪兒了？哦，說到那顆鳳凰卵。”
伽那像什麽事情都沒發生一樣，繼續講述起來。
“我被傳送回了八百年前，找到那顆鳳凰卵並且想辦法將它從誕生之地偷出來就花了我一百多年的時間。要知道那還是顆卵啊，還不知道什麽時候才能孵化，要成長起來，更不知道要多少年，而我最缺少的，恰恰是時間。”
“不過好在，我是魔。我所需要的鳳凰也不是那種正常的鳳凰，而是一頭魔凰。”
伽那目光灼灼地看著鳳靈，眼中的神色有些複雜。
奚離吾的神情卻是一變，雖然閃身擋在了鳳靈身前，可是心中卻生起濃濃的不祥來。
至於鳳靈，就在伽那說完那句話時，她便感覺自己似被浸入了冰水之中，全身發寒。
伽那不屑地看了一眼奚離吾，搖頭道：“他無法保護她！即使你再努力也沒有用。你用兩世的努力，也換不來她的自由和喜樂，因為這是她的命，我給的。”
奚離吾緊緊捏著雙拳，拚盡了力氣才控製著自己不像白羽剛才一樣衝上去。
“她的苦難全都是你造成的？你需要一隻魔凰，所以你不斷地折魔她，就是要把她逼瘋？”
鳳靈倏地抬頭，眼睛死死地盯著伽那。
“沒錯。”
伽那並不回避鳳靈的目光，對奚離吾那想要吃人的目光同樣視若無睹。他扭頭看向遠處的巨樹下，目光在悉達多的身上停留了片刻，然後又回過頭來看著鳳靈。
“一隻正常的鳳凰，是不會聽從我的命令的，它們天生的厭惡殺戮、血腥和邪惡，而這些卻是能夠增強我們天魔的養份。一隻正常的鳳凰，若是來到這裏，或許它要做的不是幫我們破陣，而是幫助那些梵門的禿頭們再加一把力，把我們全都消滅。所以我們需要的隻是一個具有強大力量，能夠破掉這弱水陣，同時又能被我們操控的鳳凰。”
“很顯然，天地間沒有這樣的鳳凰，隻能由我來創造。”
伽那的目光落在鳳靈身上，讓她忍不住打了個寒顫，似乎在她的記憶深處，有著一個可怕的身影正在複蘇。
“恐懼、迷茫、痛苦、無助、絕望……當這些負麵情緒達到一定程度，靈魂就會發生變化。”
伽那歎息了一聲，輕聲道。
他看著鳳靈，道：“你現在明白了吧，我偷走的那顆鳳凰卵就是你。來格來說，你現在還未成年，甚至你的孵化都是我用秘術催化的。你說你隻是鳳魂化形，其實是不對的。因為你的肉身已經被我想辦法融入了你的靈魂。”
“我花了三百多年的時間，讓你的積累了無數的負麵情緒。第一世，我折磨你的*，在你剛剛來到這個世界，什麽都還不懂，不明白的時候，讓你的肉身經受各種痛楚與折磨，最後被融入靈魂。”
“第二世，我封印了你的記憶，讓你附身於一個女嬰身上，卻從小受盡白眼，被人厭惡、恐懼……嗯，這一世出了些問題。”
伽那忽然皺了皺眉，看向奚離吾不滿道：“你對她太好了！你居然讓她開始學會笑了。這不好，這和我的計劃有出入。當然，這是那個虢石父的錯，是他出的壞主意，所以我殺了他。”
“我奪了他的肉身，幫助你那個原來的王後讓他們來攻打你的國家。可惜你那個兒子實在是混蛋，居然不知道我幫了他多大的忙，還想殺了我。要不是怕耽擱太長時間，我一定會殺了他。可惜等我趕到驪山時，還是晚了，她居然死了，連鳳魂都不見了！我原本的打算是讓她被那群犬戎的野人捉去然後受盡淩辱的……”
“畜生！”
奚離吾憤怒欲狂，再也忍不住合身撲了過去。
伽那的身子往後一飄，碧姬和莫蒼立刻擋在了他的身前，迎上了奚離吾，和他對拚了一下。
奚離吾最近剛剛進階到元嬰後期，境界還有些不穩，而他現在又處於極度的憤怒中，攻擊雖然狂暴，但卻失於冷靜。
莫蒼和碧姬雖然修為比他差點，但是合力之下卻也接下了他的這一擊。
奚離吾更怒，尤其是看著莫蒼，突然怒吼道：“伯服你個混蛋！你居然對我動手！”
莫蒼一愣，莫名道：“伯服？那是誰？你不會是氣糊塗了吧，連眼神都有問題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