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瘋老頭之所以說能勝過周衝的人不少,是因為他沒有見識過周衝的身手。他所評判的標準是周衝內家真氣的渾厚程度,並沒有去考慮周衝那因流星而過度開發的身體機能外加肖克強帶給他的攻擊技術意識。綜合起來,雖然能夠勝過周衝的人仍然有,但絕對沒有瘋老頭所說的那麽多。至少,瘋老頭這個修煉了混元真氣七八十年的老油條真打起來不是周衝的對手。
與瘋老頭聊完後,周衝回到房間繼續推敲。現在他將重心放在了梁博然夫婦身上,通過昨晚的事情,梁博然夫婦至少有百分之八十的可能是殺害林彎彎的凶手。特別是那個梁夫人,雖然周衝沒有見過麵,但是單憑聽見的那幾句話以及她行事風格的分析,這絕對是個厲害到了極致的女人。
推敲了一陣,周衝決定從梁婉心那裏尋找突破口。雖然對她來說或許有些不公平,但事關林彎彎,他不得不這麽做。
次日一早醒來,周衝吃了早餐便往學校趕去,脆皮一路在後麵跟著,始終保持三米遠的距離。跟個影子似的,不吵不鬧,周衝沒有製止,有個影子跟著也挺好。
一路來到學校,周衝先是去了寢室,由於周衝所住的特別宿舍樓並沒有安排門衛,所以一下子就將脆皮帶到了寢室。來到寢室,安南秀見到脆皮立即大呼可愛,一個勁的叫小甜心,對於安南秀習慣性的犯花癡,周衝已經習慣了。這家夥除了娘了點,沒別的缺點。之前周衝還有些擔心他的性取向,但自從他大把大把的下黃片,上農業論壇不停求種後,周衝打消了這個疑惑。
至於大熊,則是個內行,見到脆皮,便說道:“衝哥兒,你這狗怕是有比特血統吧?你看他那大腿,那腹肌,杠杠的呀!”
“好像是沾點。”周衝點點頭,說道:“具體什麽情況,我也不知道,一個老人家送給我的。”
“打架勇猛不?”大熊說起狗來頭頭是道:“以前我也養過一條藏獒,兩百多萬在藏區買的。打架那沒的說,護主也沒的說。後來…我跟我們那的市長公子幹了一仗,他一口咬斷了那孫子的一條腿。再後來,狗被那孫子請人打死了……”
大熊說著說著竟然有些傷感,末了,他又咬牙切齒的說了句:“那孫子,我早晚要他給我的二熊賠命。”
大熊說這話的時候神情憤怒眼睛怒火迸射,看的周衝都有些發毛。心裏有些不理解:不就是一條狗,至於這樣嗎?搞得跟不共戴天似的。
這時,在那小心翼翼摸脆皮腦袋的安南秀不由插了一句嘴:“大熊,你們那兒的市長很厲害嗎?怎麽我們那兒的市長在我麵前跟孫子似的。”
“他也是我孫子,隻不過是跟我對著幹的孫子。我真想捏死他跟玩似的,他不就是有個省委常委的外公嗎?等他外公一退,我就虐死他,我跟我大伯已經通過氣了。”
聽這兩權貴後代如此對話,平民出身的周衝有種恍若隔世的感覺,心中直嘀咕:你們究竟什麽來頭呀,市長公子都給你們當孫子?那市長豈不是你們兒子。
雖然心中嘀咕,但周衝畢竟不是他們那個圈子的人,所以他不插嘴不說話。
這時,大熊提議道:“衝哥兒,待會兒你要去上課不?”
“要。”周衝點點頭。
“那這狗我幫你看著,保準不會出什麽事,有事我就給你打電話,行不?”
“行。”周衝點頭:“當然行。”
周衝還不知道教室準不準帶狗,現在大熊願意幫自己照看,自然是省去了不必要的麻煩。他連忙伸手摸了摸脆皮的腦袋,然後指了指大熊。脆皮立即會意,走到大熊腳邊蹭了一下。
大熊見脆皮這麽通靈聰明,更加喜歡,連伸大拇指,讚道:“衝哥兒,你這狗比我那條藏獒聰明多了。我那藏獒就隻認一個主人,它在場,我爸碰我一下它都會抓狂。”
“嗬嗬。”人都是喜歡聽好話的,大熊這麽誇自己的狗,周衝也跟著高興。這道理跟別人誇你衣服漂亮你會心花怒放一個道理。
閑聊一會兒,周衝便去上學。剛開始脆皮要跟著,周衝連忙指了指大熊,對它說了句‘你先跟著他,待會兒我再來領你回家’,它才停下腳步。那乖巧程度好像能聽懂人話似的,大熊見了直呼驚奇。
從寢室出來,周衝徑直去了醫學院。走進醫學院大門,正巧撞上了梁婉心,此刻她正在跟那日明見偏方的胡教授在那請教醫學上的問題呢。周衝見此,也不避諱,走了過去。
剛一走過去,那胡教授便連忙雙手緊握周衝的手,激動的說:“周同學,妙手回春,神醫聖手啊!”
胡老頭突如其來來這麽一下子,非但周衝有些接受不了,一旁的梁婉心也看傻眼了:這是怎麽了?胡教授怎麽對周衝這麽激動?他不是周衝的老師嗎?
“病好了?”周衝鬆開胡老頭緊握的手,平靜的問了句:“現在進食怎麽樣?”
“全好了。”胡老頭還是一臉的激動,興奮的說道:“自從那天你給我施了針,又去青廬求了一方藥膳吃了之後,多年的病痛全部消除,現在食欲大振,一餐能吃兩碗米飯了!”
“那就好。”周衝很平靜的點點頭,治好胡老頭這種慢性病對他來說並不難,隻需催動內家混元真氣激發器官機能,並順勢摧毀壞死的部位就行了。治病的道理其實都大相徑庭,隻不過周衝的針能夠直達病灶,從源頭根治罷了。
這時,旁邊一頭霧水的梁婉心忍不住問:“周衝,你認識胡教授?”
“見過一麵。”
周衝說的平靜,胡老頭卻很是激動的替周衝吆喝:“梁同學,你是不知道周同學有多厲害啊。他是青廬的傳人,我在中醫學院呆了這麽多年,從來沒有見過醫術這麽高深的人,無論是老師還是學生。我認為在行醫方麵,我們學校沒有一個人能趕得上周同學,包括我本人。剛剛你所問的針灸問題,我覺得你可以多向周衝同學請教,他在這方麵比我強多了。”
“哦,是嗎?”梁婉心雖然知道周衝是青廬的弟子,但沒想到周衝的醫術竟然高明到了這個地步,連複大中醫學院的頂梁柱胡老教授都自歎不如。
“那還用說,我的老頑疾都是他用針灸給治好的。”胡老頭拍著自己的胸膛替周衝保證道:“周同學絕對是針灸方麵的大家!”
權威教授這麽保證,梁婉心哪敢還有疑問。瞪大雙眼無比好奇的望著周衝,有些不可思議的問道:“原來你這麽神奇啊!”
“神奇談不上,會一點針灸倒是真的。”周衝謙虛的回答。
“那麽,我想問你一個問題……”梁婉心猶豫了一會兒,才開口問道:“針灸能夠治療百病嗎?”
“從理論上來說,可以。”周衝給予了正麵回複,此刻的周衝無疑是最想跟梁婉心結交的,因為隻有跟梁婉心保持足夠親近的關係,才能透過她去調查梁氏夫婦。
這時,上課鈴聲響起。胡教授連忙說一聲‘你們慢慢聊,我先去上課了’便匆匆跑遠。他盡管他要上的課是大一的民間偏方課,但他卻沒有讓周衝去上課的念頭,因為他自己也認為自己沒有任何東西可以教周衝,所以周衝上不上,取決權不在於他,而在於周衝本人。
胡教授走後,梁婉心有些不好意思的朝周衝勾勾手,說道:“我們能去一個安靜的地方單獨談談嗎?”
“好。”
見周衝點頭應承,梁婉心立即帶著周衝走到了草坪的角落處。分別坐下後,又低頭猶豫了好久,才鼓起勇氣,紅著臉向周衝問道:“婦科病…針灸能治嗎?”
她這話剛問完,便連忙解釋道:“我不是說我有婦科病,而是我母親,她一直被這個問題困擾。看遍了西醫,都沒有效果。可是她又不是那麽喜歡中醫,所以…這些年一直折磨她。”
“你母親?”周衝一聽這稱謂,內心頓時有些湧動,這不是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嗎?連忙回答道:“當然能治,隻要知道病源在哪裏,針灸就能從源頭根治。”
“真的?”梁婉心得到周衝的肯定答複不由有些驚喜,連忙求證道:“你不是在騙我?”
“你覺得我有必要騙你嗎?”周衝微笑著反問道:“不過我隻有在給你母親麵診後,才能知道她的病源究竟在哪裏。”
“行,我爭取讓她看一次中醫吧。”
“那你去多做做思想工作,一味的抗拒中醫是不行的。畢竟很多病例中醫比西醫要管用許多。”
“有消息了我就給你打電話。”梁婉心笑著說道,得到周衝的肯定答複,她心中的一塊石頭終於落了地。
過了一會兒,暫時了卻一樁心事的梁婉心突然問道:“這兩天怎麽沒在學院裏看見你?是不是澹台宇那家夥又糾纏你了?”
“不是。”周衝趕緊搖頭,並解釋道:“這兩天有點私事要處理,所以請了兩天假。”
“感情事?”梁婉心自己也不知道為什麽會問這個問題。
“不是。”周衝很堅決的搖了搖頭。
得到周衝這個堅決的答複,梁婉心鬼使神差的鬆了口氣,接著又問道:“是因為心情不好嗎?”
“大概也許是吧。”周衝給了個模棱兩可的答複。
“哦、”梁婉心點了點頭,半響,腦袋裏又莫名其妙的冒出彎彎二字,於是下意識的問道:“是因為彎彎?”
“嗬……”彎彎兩個字從一個長相神似彎彎的女子嘴中說出,周衝不由有些慘淡的笑了。他不知道這是不是造化弄人。
梁婉心見周衝笑的苦澀,便知道自己說中了周衝的心事。驀然間,她的心情不由有些陰霾,腦袋裏初見麵時周衝那雙黯淡無神的眼睛再次如電影一般回放,畫麵上的周衝是那麽的失魂落魄……
她心情的陰霾持續了很久,直到周衝喃喃的發出一句:“她終究已經上了天國……我許下的承諾永遠都不會實現了……”
這話使得她心底的陰霾徹底釋放幹淨,是啊!彎彎都已經過去了,他的生命中總會出現另外一個替代彎彎的女子。
這個想法一出,梁婉心自己嚇了一跳:我這是怎麽了?我為什麽會這麽的慶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