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流少帥

徐苗苗不是啞巴,但是卻吃了個極品大黃蓮,還隻能硬生生的忍住不叫苦。他原本打定主意想要狠狠教訓周衝一頓,卻怎麽也沒想到到頭來竟然賠了夫人又折兵。現如今鐵虎大元帥已死,勝負已分。他倒是還想找回場子,但他所養的那些狗全部都耷拉下了腦袋,不敢直視滿身是血威武凜凜的小黃狗。

徐苗苗那廂痛的不能言述,周衝這邊卻歡天喜地,大熊激動的隻揮拳,大叫脆皮萬歲脆皮威武。

在大熊激動大叫的時候,周衝滿臉微笑的走到低著頭顱暗自咬牙切齒的徐苗苗麵前,緩緩說道:“徐公子,勝負已分,咱們是不是把尾款給結了?”

“你……”周衝走上門來討債,頓時便將徐苗苗的憤怒點燃,他原本已經到了發飆的臨界點,周衝這話一出,他立即目露凶光手指著周衝。

他這邊剛炸毛,還沒來得及將周衝怎麽著。那邊的大熊安南秀便一左一右夾了上來,大熊一把將徐苗苗推開,安南秀則尖銳的說道:“怎麽?你想賴賬不同?難道你想當烏龜王八蛋?”

對於徐苗苗來說,大熊算不上什麽,周衝更算不上什麽,但是安南秀的話他不得不聽進去。他之所以一而再再而三的隱忍就是因為安南秀的存在,現在在最後關頭他不可能將之前的隱忍全部付之東流,所以,他強忍著怒火,說道:“錢我會給,但現在沒有。三天後這個時候你們來青山拿,我一分都不會少。”

“徐公子的話我信得過。”周衝點點頭,轉身便走:“走了,打道回府。”

周衝喊走,兩人當然跟著轉身,三人一狗抬著頭走出青山公園,氣勢超然。

周衝等人走出公園,咬緊牙關快要將牙齒完全咬進牙齦的徐苗苗狠狠地罵了一句‘操’,氣勢磅礴,震得旁邊的屬下都頭皮發麻。由這一聲操不難聽出,剛剛他內心積攢的怨念究竟有多強。此刻他心中隻有一個想法,那便是將周衝生吞活撕了,以解今日的憋屈。

出了公園,周衝也覺得怪異,他不知道今天究竟是什麽原因讓徐苗苗非但沒有下死手,反而一直隱忍,就連自己的狗咬死了他的大藏獒而且還敲詐了他五百萬都沒有發難。徐苗苗是個氣量狹小的人,這一點周衝很了解,但今天的徐苗苗看上去比最大度的君子還要大度。

事出反常必有妖。雖然周衝不知道這件事的蹊蹺在哪裏,但他確信徐苗苗不會善罷甘休,他可不是一個願意吃啞巴虧的人。

周衝思考為什麽徐苗苗今天會這麽反常,那大熊卻十分興奮的誇讚脆皮的勇猛:“秀秀,你看見了沒?脆皮咬死了一隻藏獒,這絕對是以小勝大的經典戰役。”

“脆皮好樣的。”安南秀轉過頭去,也不嫌脆皮頭上全是鮮血,居然伸手摸了一下它的腦袋,誇讚道:“你很威武。”

脆皮好像是聽懂了安南秀的話語似的,一揚頭,尾巴也翹得老高,一副趾高氣揚的樣子。安南秀見此,不由啐了一句:驕傲的家夥。

大熊見了,在旁邊哈哈大笑說著是王者的榮耀,接著又調戲安南秀:“秀秀,別說你今天真爺們,居然敢拿把水果刀出來幹仗,你就不怕被那麽多狗那麽人打壞了你這金枝玉葉的身體?”

“滾!”安南秀翻了個小白眼,嬌媚十足。沒好氣的說道:“你以為我是娘娘腔麽?我是一個注重精致外表的男人。不像你,粗放慣了。”

被安南秀這麽一陣吐槽,大熊也不生氣,而是嗬嗬笑著附和:“是是是,你最爺們了,你最男子漢了。”

“本來就是。”

他這兩人你一句我一句的逗樂,周衝始終不言不語,思考這件事的棘手性。過了一會兒,安南秀發現了周衝的不對勁,開口問道:“怎麽了?衝哥兒!”

“沒什麽?”周衝連忙笑著擺手,他不想將兩位室友牽扯進來,今天讓他們共同赴難已經讓他很內疚了。

“你該不會是擔心那個養狗的家夥報複吧?”安南秀關切的問道:“我聽你剛才說話的口氣,好像是跟他認識似的。難道你們以前也有過節?”

“對啊,衝哥兒,有什麽你跟我說。我大熊第一個挺你,我別的本事沒有,人我有的是,真幹起來,我從東北給你拉兩卡車過來,我就不信他一個小小的開狗場的能把你怎麽樣?”大熊也拍著胸膛大聲說道:“凡是能用擺平的事,你知會我一聲就是了,哥們不缺錢!”

兩個室友說的這麽豪爽,把自己的事情攬到他們身上,這讓周衝很感動,但他還是不想連累兩人,連忙說道:“嗨,你們說到哪去了,我隻是在思考我們待會兒去哪兒吃飯,好好慶祝我們的勝利。”

周衝這麽說話,安南秀皺了一下眉,他是不會相信周衝的話語的,但既然周衝不願意明說,那他也就沒有繼續追問。而大熊本來就是個粗人,所以更沒有多想,大咧咧的說道:“你操這心幹嘛。前麵不是有大排檔嗎?咱們吃大排檔去,那地方熱鬧,敞快。你說是不是?秀秀!”

安南秀從來沒去大排檔吃過飯,但既然大熊提了,他也不想掃興,點點頭說道:“好啊!”

安南秀同意,周衝也沒有意見,他現在是盡快翻過這一頁,既然大熊轉了話題,他自然跟著轉。

三人來到大排檔,叫個爆炒田雞,爆炒桫欏,爆炒紅蝦,爆炒豬肚等街邊菜後。上菜之前,安南秀突然被路旁邊的一個切糕攤給吸引了,覺得花花綠綠很好吃的樣子。連忙走過去問價,賣切糕的是個邊疆地方人,長相也不像正統漢族,普通話說不清楚,直接拉了一刀。然後要價五百。

安南秀雖然不缺錢,但也不是任人宰割的二百五,連忙說少一點。哪知道那新疆人硬是要安南秀買下,安南秀甩手就走。這時,那賣切糕的竟然從三輪車底下扯出砍刀,威脅安南秀。

周衝見到這幕,連忙衝了過去。擋在安南秀前麵,喝道:“幹嘛呢?強買強賣呀!”

大熊也急忙跑過來,兩人將瘦小的安南秀擋在身後。

賣切糕的見周衝這邊有三個人,也不慌,拿出手機打了一個電話召喚同夥。

這時,大排檔老板走過來對周衝三人小聲說道:“小夥子,趕緊走吧。這些家夥蠻不講理,他們是真敢殺人,咱們惹不起。”

大熊聽了,可沒當一回事,說道:“不走,我就不走。我倒要看看這幫狗日的能叫來什麽人!”

現在大熊膽氣壯的很,本來他就能打架,再加上剛剛見識了周衝的變態身手,而且還有一條能咬死藏獒的脆皮在身邊,就算這賣切糕能叫來天王老子他都不怕。

老板見勸不走三人,也不再說話,趕緊躲的遠遠地。他拖家帶口,怕惹事上身。

不一會兒,便過來了五六輛擺著同樣切糕的三輪車,這些家夥一過來便從三輪車底下抽出砍刀,也不說分由,衝著周衝三人就是狂砍而去。這陣仗安南秀哪裏見過,大熊也沒見過這麽野蠻的打法。隻有周衝最鎮定,畢竟槍戰他都經曆過,哪裏會被這麽點砍刀嚇到。

當即便衝上前,一腳將跑在最前麵的家夥踹翻在地。這時,脆皮也開始攻擊,衝上去就直接咬持刀的右手,它剛拿藏獒試了口,現下正是勇猛的時候。所以,不一會兒便有人被他咬的血肉模糊。

本來就隻有七個賣切糕的,這些家夥平日裏橫慣了,沒碰見過什麽人敢跟他們對拚。以為內陸人大多如此,這次遇見了周衝這個內家功夫練家子,外加他那條異常彪悍的小黃狗,不一會兒全部被幹趴在地,慘叫不已。

七個人全部被幹趴下後,大熊跟安南秀才從震驚中緩過神來。見到原先還手舞砍刀凶悍無比的家夥要麽血肉模糊要麽一動不動慘叫連連的躺在地上,不由有些傻眼。大熊趁著這功夫走上前,狠狠地踐踏了兩個人,邊踹邊罵:“媽了個逼的化外之民,不懂禮數,讓你媽-BI的強買強賣,讓你無法無天,讓你隨意砍人……”

踹了一陣,氣出的差不多了。

這時,那原本躲得遠遠地老板又跑出來了,小聲的提醒道:“趕緊走吧,我們就當沒看見。這些人可都是邊疆地帶少數民族人,到時候警察局處理起來比較棘手。”

老板這話也是善意,但是卻惹毛了大熊跟安南秀和兩個權貴子弟,隻見大熊眼睛瞪得老大,喝道:“西疆人了不起嗎?報警,我倒要看看今天警察怎麽處理這些強買強賣,手持管製刀具外加意圖殺人的王八蛋!”

大熊這個態度,安南秀也不外如是,但是他的回應比較柔和。他隻是掏出手機,撥了個電話,不一會兒電話通了,他說了句:“王叔,我在中海被一幫賣切糕的砍了,差點沒砍死。你過來處理一下。”

緊接著又將地名報了過去,接著掛了電話。

安南秀打電話的同時,大熊已經張羅著報警了,電話一通,他便大大咧咧的說道:“警察同誌,麻煩你們出一下警。幾個賣切糕的強買強賣不成竟然要惡意謀殺我。現在被我幹趴下了,你們趕緊派人過來將他們扔牢房去。這裏是申湘路。對!趕緊過來。”

這兩人一人一個電話,周衝徹底閑了。他知道今天這攤子爛不了,所以大馬金刀的坐回位置,對老板說道:“老板,繼續弄菜。我們吃完再走!”

老板一看三位爺這架勢這氣場,大概也知道這不是什麽普通人了。所以,也不再說什麽,立即前去張羅炒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