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八章 肝膽相照

我笑道:“大家覺得現在這個朝廷不該反嗎?”

四人麵麵相覡,不知道怎麽回答!

我說:“這個朝廷,上昏憒荒**,揮霍無度,勾結閹黨,慘害忠良,屠毒百姓,獻媚外夷。朝中閹黨弄權,賣官鬻爵,排擠忠良,貪贓枉法,結黨營私;各封疆大吏,不思報效國家,隻求盤剝肥己,不思保家衛國,隻會擁兵自重,致使外夷猖獗,百姓賣兒鬻女,國弱民困,軍隊如一盤散沙,士兵像一群土匪,怎能禦敵於國門之外,安能保民以平安,救民出水火?這樣的朝廷還值得我們去保護嗎?就你們這些熱血青年,難道真的要為著腐敗透頂的王朝殉葬嗎?”

那黃臉漢子說:“兄弟說的都是實情,可現在群龍無首,誰來重整山河?誰來拯救黎民百姓,我們四人也是空有救國之心,不知如何是好,所以才仰慕張大人的救國之策,才來拜見張大人,求大人指點迷津,不料大人又說出泄氣的話語,豈不叫我們更加迷茫!”

張之洞笑了:“四位兄弟領會錯了,之洞剛才一席話不是說自己現在迷蒙了,而是十分清醒了,認識到自己過去的清談實是誤國,而且片麵反對洋務,實是誤我大清.大清閉關鎖國,科技落後,不引進西方技術,如何振興?之洞正是認識到錯誤,才決心跟著萬歲,立誌團結有誌之士,訓練精武之師,號召千萬民眾,積蓄我們的力量,準備從他們手裏把國家和軍隊的權力奪過來,建設一個新的政府,讓百姓當家作主,行科學救國之策,走富國強兵之路,讓國家強大起來,民眾富裕起來,把外夷趕出去,把國權爭回來!”

紫臉漢子騰地站了起來,一把抓住張之洞的胳膊:“張大人,你說吧,我們跟著你幹,把這個鳥朝廷掀它個底兒朝天!”

白臉漢子一抱拳說:“張大人,不瞞您說,我們四個都是北洋軍裏的布衣社的成員,我們早就想起來造反,隻是沒有龍頭,不敢輕動,大人您就領著我們幹吧,我們現在在這軍隊裏一萬多弟兄,基本控製了盛字軍中十八個營的十一個營,銘字軍中12營的六個營,慶字軍中8營的四個營,隻有總督府的仁字軍那5個營我們還沒辦法打進去,不過他們就兩千五百人,成不了氣候!”說完他指著紫臉漢子說:“我大哥李賓,就是布衣社的總舵主!現在是盛字軍的步兵副提督我叫趙虎,是銘字軍的步兵副提督!”他又指著那個黃臉漢子說:“他叫聶士誠,是慶字軍的總兵!我三弟。”又指著那黑臉漢子道:“他叫伍彪,是北洋艦隊的參軍,丁大人的外甥!我四弟。”

張之洞,看看我,我點了點頭,他立刻笑著說:“各位兄弟,話既然說到這,我就實話告訴各位吧,大家不要跟著我,而是跟著這位——當今萬歲,我們東點軍校的校長龍翔宇一起幹!”

四個人當時就呆住了,我說:“怎麽,四位愛卿對某還不相信嗎?”

紫臉的李賓懷疑地說:“聽說那個皇帝弱不禁風,可他----”

我想了想,要想讓他們服服帖帖地跟著走,盡快地掌握住這支不小的力量,我必須和他們肝膽相照,推心置腹才行,當時我就站起來說:“各位應該知道朕所處的環境,殺機四伏,危險不斷,這這樣的環境裏如果不實行韜光養晦,恐怕我連一天也活不下去!正因為我是載湉,我才更體會到,這個社會製度的腐敗,才更知道我們應該把這個社會製度連根鏟除,形成一個讓有作為,可以領導全國人民走向振興之路,富強之路的能人來當權的社會製度,不要讓世世代代靠血源,靠親情來推選當政的人,這樣選出的人,一可能是暴君,二可能是庸人,把這樣大的國家交給他,怎麽能擔起天下興亡的重擔?怎麽能領導人民擺脫外夷的侵略、貪官的盤剝?”

幾個人聽得連連點頭,我又說:“至於我個人,我希望在和各位為振興國家、造福人民的奮鬥過程中讓大家考驗,看我是不是值得你們信任,值得讓你們跟著一起灑血流汗的當權者,我希望自己能和各位兄弟永結同心,肝膽相照,共同為中華的振興獻出我們的力量。”

張之洞和四個軍人立刻跪在了地上說:“請萬歲相信,臣等決心跟著萬歲為振興中華不惜灑血流汗!”

我把五個人拉起來說:“你們是朕的骨肱之臣,所以朕才將心裏話告訴你們,今後我們大家要擰成一股繩,準備力量,一舉從慈禧和李鴻章之流的手中把權奪回來,廢除滿清的帝製,建設一個新的中國!”

五個人立刻說:“一切聽從萬歲安排!”。

根據李賓等人掌握的情況,我把他們的軍隊編成了中華第二軍,軍長李賓,副軍長趙虎、聶士誠。下麵的師長團長讓他物色好後報給我審批,營長以下的由他們自己安排。同時任命丁汝昌為北洋艦隊司令,吳彪為副司令,讓吳彪暗中積聚力量,控製住北洋艦隊,必要時綁架丁汝昌,逼他走上正道!“

接著我又分析了北洋軍隊的內部情況,我說:“現在是積極準備階段,不要輕易和下麵說造反,要把他們組織好,團結好,等待時機!等著我的號令!”

對李鴻章,我早在那個世界就看透了,所以我說:“對李鴻章要格外小心,千萬不要暴露自己,特別是李賓,要迅速清除你身邊的異己,想辦法保護自己,我不希望你們任何人出現意外!”

四個人領受了任務,匆匆走了,我們幾個人也開始在街上閑逛起來。

剛走了幾步,燕兒就低聲告訴我,天津的龍翔銀號的老板郭文才遞過來話,請我們過去。

我點點頭說:“走,咱們去看看。”

我剛說完,燕兒一擺手,從旁邊就過來三輛人力車,我們上了車,車就飛快地跑走了。

車在勸業場旁邊的一棟小樓前停了下來,從樓裏走出一位身穿長袍馬褂,戴著灰呢子禮帽的人給我行了個禮:“老板,郭文才給您請安了!”

我一擺手,他領著我們進到了三樓的一個房間後跪在了地上給我磕了個頭

說:“屬下新近結識了一位靜海縣的拳師曹福田,他手下有拳民近千,想到我們這入夥,不知老板是否同意?”

曹福田?他不是靜海縣的義和團首領嗎?現在義和團還沒起來,我不如

把他控製在我們的手裏!讓它成為我們反清滅洋的一支生力軍。

想到這我說:“不要讓他進到你們的組織裏,你們的組織是在地下,他們是在明麵,而且他們的隨意性大,不便於管理,你約一下那個曹福田吧,我見見他,讓他成為我們的另一支力量吧!”

我檢查了一下他們的賬目,發現銀號收入不錯,而且和一些外國大公司也都有了密切來往。我說:“要是跟外國公司借貸,你看可以不可以?”

他馬上說:“完全可以,現在有幾家銀行就跟我們打了幾次招呼,讓我們幫他聯係往外貸點款,而且越多越好!”

“有沒有日本的公司?”我問。

“有,關東同盟銀行幹事、第一銀行董事長澀澤榮一,第十五銀行總支配人山本直成,第三銀行董事長安田善次郎都跟我打過招呼,要給我們貸款!”

我急忙說:“別不搭理,好好接待他們,我們想辦法從他們手裏多貸點款,而且越多越好!”這個澀澤榮一是日本在甲午戰爭前為日本政府民間籌款的報國會主要牽頭人,是個典型的反華急先鋒。不好好整整他,我手刺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