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俄國特使

曆史上侵占我國領土最多的就是俄羅斯,對中國領土覬覦野心最大的也是俄羅斯!俄國公元九世紀國土僅限於基輔一帶。中國唐朝時代,庫頁島已在唐朝黑水都督府管轄下。1406年,中國明朝永樂帝在烏蘇裏江以東建立了雙衛城,後稱雙城子,也就是俄國人現在所稱的“烏蘇裏斯克”,當時作為俄羅斯人的中心的莫斯科公國,限於莫斯科一帶,還沒有台灣大。十七世紀下半葉,俄國雇傭兵哥薩克一再搶掠侵犯中國北方領土,1650-1660年,中國軍隊將侵占的雅克薩和竄犯鬆花江口一帶的俄國哥薩克擊退。1665年,俄國再次侵占雅克薩,1685-1686年,中國清王朝的康熙帝下令清軍分水陸兩路進攻雅克薩,重創俄軍,俄國要求和談並締結邊界條約。1689年,中俄兩國代表團在尼布楚舉行談判,簽訂了《尼布楚條約》。條約規定以格爾必齊河和外興安嶺為中俄兩國國界,外興安嶺以南為中國領土。在外興安嶺與烏第河之間的土地未及劃分,待兩國查明後,再作決定。(注意了,對這部分領土,我們還有爭回的權利!)條約還規定,俄國在雅克薩所建城堡一律撤除,俄國人全部遷走。《尼布楚條約》從法律上肯定了額爾古納河以東、外興安嶺直到鄂霍次克海以南的黑龍江流域及烏蘇裏流域(包括庫頁島在內)的廣大領土,都屬於中國疆域。俄羅斯在太平洋根本就沒有出海口!

但翻臉猴子俄國人竟利用腐敗的滿清內部傾軋鬥爭的時期,於1857年底就非法在中國領土黑龍江流域設立以廟街為中心的“濱海省”。1858年,俄國用武力恫嚇中國清政府,簽訂了《中俄璦琿條約》。條約規定,外興安嶺以南、黑龍江以北中國60多萬平方公裏領土割給俄國,但居住在黑龍江北“江東六十四屯”的中國人照舊“永遠居住”,仍由中國管轄,俄國“不得侵犯”。條約還把烏蘇裏江以東直至海邊的中國領土,劃為中俄共管之地。1860年夏,俄國人卻強行侵占,並把海參崴改名為符拉迪沃斯托克,意即“統治東方”。這一年,在英法聯軍攻到北京時,俄國又用武力威脅,迫使清政府簽訂又一個不平等條約──《中俄北京條約》。

《中俄璦琿條約》簽訂後,當時清政府迫於人民的壓力並未批準,而且處分了擅自簽約的奕山,但到1860年,《中俄北京條約》就被逼確認了《璦琿條約》,同時,把烏蘇裏江以東40萬平方公裏的中國領土,強行劃歸俄國。在劃分邊界時,俄國又把中國的圖們江和圖們江以北的數千公裏海岸線全部劃歸俄國,完全封死了中國通向日本海的出海口。使中國北部的對外開放受到了嚴重的製約!這些領土,別說是我呀,就連後來的腐敗的北洋軍閥政府都一直不承認這些不平等的條約,我今天憑什麽承認你所霸占的地方的合法性?我吃錯藥了,還是有賣國的癮啊?我明確指示大清外交部長曾紀澤,一定要寸土不讓,寸權必爭,隻承認《尼布楚條約》,以此為據力爭國權!

曾紀澤和俄羅斯派來的談判代表安東諾夫的談判一開場就陷入了僵局。安東諾夫堅持說遠東地區早就都是俄羅斯自己開發的,是不受中國政府管轄之地,他竟拿出一個什麽毛子詩人的一個什麽漫遊記,用裏麵的一句話:“我沿著阿穆爾河下行走了七天,竟沒遇到一位當地的官員”來證明當地是無人管轄之地。

這真把曾紀澤氣得哭笑不得,他笑著說:“那我們就不要再談了,你回去告訴你們的沙皇,這個月把莫斯科地區交給我們中國吧,我前不久在莫斯科轉了十四天沒看見一個當地的政府官員,按你們的邏輯,那裏我們應該接管了!”

安東諾夫翻愣了半天大眼皮,才說:“你那是碰巧了!”

曾紀澤接著說:“那個臭屁詩人更是碰巧了!而且他說的也不一定是什麽真話,你們俄羅斯人慣會製造假話、屁話,不值得讓人相信!翻手為雲,覆手為雨是形容一些人言而無信,反複無常的,這話放在你們俄羅斯人身上最為合適!我們中國人管你們的人叫酸臉猴子,既是說你們還沒進化到人的程度,也是說你們辦事不可信!”

安東諾夫忙把手搖了搖:“喏喏,你這是對我們俄羅斯人的侮辱,我抗議!好了,別的事今天就不要再談了,還是說說馬上釋放我們的勇士的事情吧!”

曾紀澤板著臉說:“好啊,我們養著那麽一幫蠢豬、廢物還真挺麻煩,你說吧,什麽時間歸還你的人?”

安東諾夫急忙說:“越快越好!最好是今天就把人交給我們!”

曾紀澤:“那你就馬上在媾和協議上簽字吧,我們也沒時間陪著你們扯皮!”

安東諾夫拿起協議看了看:“我們不是說了嗎,我們不同意你們的措詞,中俄之間沒有什麽可爭議的領土,符拉迪沃斯托克是俄羅斯的地方,你們必須歸還!”

曾紀澤把協議一收,站起來就走:“既然如此,我們就沒什麽可談的了,我們還是在戰場上見分曉吧!我從來不願意和無賴打交道!你還是回去告訴你們沙皇,找個有點人味的來談!”

安東諾夫氣得臉像豬肝色,可他沒辦法,中俄兩國談判代表的第一次接觸就這樣結束了。

但沙皇不幹啊,他那3萬6千毛子兵還在我們的俘虜營裏關著呐!那些當兵的家裏可不停地逼他要人啊!

第三天,俄羅斯又約我們和他談判,並且說沙皇新任命的俄羅斯特使葉卡捷琳娜公主要親自來談判。

看著曾紀澤遞來的俄羅斯談判代表的名單,我一下子愣住了:“她不說不參與他父親和我的爭鬥嗎?今天她怎麽出現了?而且是以俄羅斯特命全權代表的身份出現,這是什麽意思?”

我知道俄羅斯人的出爾反爾是世界出名的,別說是他們,就連打著無產階級國際主義旗號的屎大坨子和他的所有的繼承者都是那個熊樣,她葉卡捷琳娜多什麽?

我指示曾紀澤一定不能有絲毫退讓,要明確宣布,中俄邊界應以中俄《尼布楚條約》為準,《中俄北京條約》、《中俄璦琿條約》都是不平等條約,是我大清國國會不承認的東西!

我沒有出席會議,但我一直隨代表團參加了會議,隻不過我在紗幕後麵,看著談判的進展。

其實我也是想看看那個俄羅斯特使葉卡捷琳娜公主怎麽一個表演法!

嘿,大冬天,她竟穿著白色的連衣裙,隻不過裏麵穿著緊身的毛衣、毛褲,披著一件水貂皮的大衣,脖子上纏著一個白狐毛皮圍脖,頭上戴著個海豹皮的帽子,手上戴著鹿皮手套,打扮得十分嬌豔,搶眼。一個俄羅斯漂亮的年輕的軍官挽著她的胳膊走進了會場。

她旁若無人的坐在了俄羅斯一方的主位上,然後左右環視了一下周圍,對曾紀澤點了點頭說:“時間不早了,我們是不是可以開始了吧?”

曾紀澤理也沒理她,自顧在那裏敲著桌子哼著京戲:“我本是臥龍崗散淡的人—-”

她也敲了敲桌子:“曾外長,我們是不是該開始了?”

曾紀澤厭惡地看了看打斷他唱的人,然後說:“早就該開始了,就不知道你們準備的怎麽樣了!我們可是沒時間,也沒興趣陪著你們喝茶水、聊天、扯絲皮,我們萬歲爺回來了,要發展東北經濟,安排遠東地區,噢,就是剛從你們毛子手裏解放回來的海參崴地區的建設,加強蒙古地區的防務,搞好新疆地區軍備,我們萬歲爺說了,北邊有個說話不如放屁的俄國毛子,我們得小心他們哪天又來偷襲我們的領土!這麽多大事都安排不過來,哪有時間陪你們在這胡說八道啊!”

氣得葉卡捷琳娜臉紅一陣,白一陣的,但她還是忍了下去,那個安東諾夫騰地站了起來:“你這是對我們大俄羅斯帝國的汙蔑!我們是愛好和平的國家,我們從來不侵占他國的一寸土地!”

曾紀澤把桌子一拍站起來說:“1689年,中俄兩國代表團在尼布楚舉行談判,簽訂了《尼布楚條約》。條約規定以格爾必齊河和外興安嶺為中俄兩國國界,外興安嶺以南為中國領土。你們為什麽又強占了外興安嶺以南、黑龍江以北中國60多萬平方公裏領土和烏蘇裏江以東40萬平方公裏的中國領土?你們靠炮艦和火槍掠奪的東西,難道不是侵略又是什麽?告訴你們,我們國家的議會已經通過了決議,中俄邊界要以1689年簽訂的《尼布楚條約》為基礎,要求我們的軍隊盡快地收回這些領土!既然你們著急開會,那就馬上簽字,把屬於我們的領土盡快交還回來!”

葉卡捷琳娜把大衣一脫、帽子一摘,氣呼呼地站了起來:“那都是經《中俄北京條約》、《中俄璦琿條約》定下來,也是你們政府承認的,為什麽又不算數了?”

曾紀澤嚴肅地說:“你了解不了解曆史,知道不知道《中俄北京條約》、《中俄璦琿條約》是怎麽訂的?那是在你們槍炮強迫下訂的不平等條約,不算數的!我們現在是君主立憲政府,君主過去獨斷專行辦的事,如今都得經過我們議會的批準,我們的議會審查了你們強迫我們訂的那兩個條約,認為既不合理,也不合法,已經否定了!而且那些條約是你們靠炮艦政策,靠殺戮我們老百姓換來的,根本就不算數!”

葉卡捷琳娜立刻說:“殺戮又怎麽樣,你們殺我們俄羅斯人還少嗎?這一仗我們的八九萬士兵就連死帶傷加俘虜被你們殘害了,這難道不是殺戮嗎?我原以為你們的光緒皇帝是仁慈愛民的好君主,可他葫蘆穀一戰,燒死我數萬俄羅斯士兵,你們不也是靠殺戮起家的嗎?”

曾紀澤板著臉說:“我們的萬歲行仁政愛黎民,是有口皆碑的,不是你說什麽就能抹殺的!這你可以問我們的老百姓!至於火燒毛子兵,記住,是兵,不是平民百姓!那是戰爭,戰爭是你死我活的鬥爭,我們不燒死他們,他們就要殺死我們,這是天經地義的!燒死和殺死是一樣的,這和仁愛根本扯不到一起去,你是不是再好好學習什麽是戰爭,再來當這個全權代表啊?”

葉卡捷琳娜依然說:“可他們都是人,應該有基本的人權!你們的光緒就是嗜血成性的殺人魔王!是戰爭狂人!”

曾紀澤一拍桌子又站了起來:“你還有沒有點基本的知識了?他們拿著武器來殺我們的戰士,他們衝進朝鮮襲擊我們的軍隊,開著軍艦要攻打我們的港口,你還讓我們不開槍,不燒他們,你是不是讓我們束手待斃任你們宰割呀?我們過去這麽做了,所以才有了那個《中俄北京條約》、《中俄璦琿條約》,才有那麽多的大好河山落進你們俄羅斯的手中,現在我們不能再忍受了,你就跑來指責我們是嗜血成性的殺人魔王!是戰爭狂人!你是不是覺得你俄羅斯比誰高貴呀?我告訴你,在中國人開著大海船到世界各國傳播友好信息時,你們俄羅斯還是在基輔那屁大地方生存的大公國,你們現在的地方,十有八九是侵略我們中國的!講高貴我們比你們高貴幾十倍幾百倍!當我們孔子已經用論語教導我們的子民時,你們大概還是光屁股的猴子!你以為你穿了身皮毛東西就高貴了?那是因為你們還沒忘了你們昨天還是帶毛的動物!有一種戀毛癖!這世界上也隻有你們才是嗜血成性的殺人魔王!是戰爭狂人!你不要太謙虛了,把這詞亂送給別人,那專利屬於你們!”

葉卡捷琳娜臉一紅坐在了椅子上,耷拉著腦袋,再沒抬起來。

葉卡捷琳娜不吱聲了,安東諾夫急忙站起來說:“那些曆史問題是不是先擱置起來,我們先談談釋放我們的被俘戰士的問題!”

曾紀澤把眼睛一瞪:“一個時代有一個時代的任務,我們這個時代發生的事,為什麽要交給下一個時代的後人去解決?這是不負責任的遁詞!我們這個時代發生的事,就應該現在來解決,不能留給後人,更不能拿這話當擋箭牌,掩蓋你們的膽怯和無知!如果你們現在還不想解決這個問題,我看也可以先不要在這裏談,我們還是保留著戰爭狀態,讓戰爭解決我們的分歧!時刻保持戰爭狀態,也可以使我們的軍人有一種危機感,保持著清醒的頭腦,好隨時打擊你們的入侵!至於那些俘虜問題,我們萬歲考慮他們都有家人,都有妻子兒女,可以放他們回去!但你們必須得交贖金,一共是三萬六千人,你們得交三千六百萬兩白銀來贖他們,這是萬歲特別開恩,依著我們,兩萬萬兩贖金一分也不能少!就這三千六百萬,交就贖人,不交就拉倒,我們大興安嶺采伐林木正缺人呐,這三萬多人可都是好勞力!至於我們所解放的土地,所俘獲的武器、軍艦,那是我們的戰利品,是一件也不能歸還的!即使是結束了戰爭狀態也不行,何況我們現在還是在戰爭狀態下呐!仗沒打完,你們急著談什麽後事啊?”

葉卡捷琳娜抬頭看看曾紀澤輕聲說:“謝謝你們的萬歲對我們士兵家人的理解!”

說完她裘皮大衣和毛圍脖、毛帽子也沒穿戴,匆匆走了出去。我知道,她是怕讓曾紀澤再把她說成戀毛癖的動物!嘿,曾紀澤這張嘴呀,損人不用現找詞兒!

第二次中俄談判就這麽結束了!

又過了三天,安東諾夫又來了,他答複說,俄羅斯願意交三千萬兩白銀,希望中國盡快安排俄羅斯戰俘回國。

曾紀澤立刻說:“我們隨時都可以釋放你們的戰俘,不過必須是一手交錢一手交人,我們不相信你們俄羅斯人!你們的可信程度是你們的光榮曆史已經證明的!”

安東諾夫還帶來一封信,說是俄羅斯特使葉卡捷琳娜公主轉交給中國皇帝陛下的,他說:“我們俄羅斯特使葉卡捷琳娜公主昨天已經啟程回國了,臨走給你們的皇帝陛下寫了這麽一封信,算是辭行吧!也對這次中俄之爭談了談她個人的看法,希望貴國能盡快的把符拉迪沃斯托克還給我們俄羅斯。這是她的願望,也是俄羅斯政府的意見!”

曾紀澤接過信說:“信我們馬上會轉交給我們的萬歲爺,也希望你能晚走一兩天,把我們萬歲爺的回信帶給葉卡捷琳娜公主!中國有句俗話叫來而不往非禮也,我估計我們中國皇帝陛下肯定有回信的!”

信是封在厚厚的牛皮口袋裏的,我拆開來,從裏麵取出一個精繡的小荷包,荷包上繡著一對戲水的鴛鴦,我從荷包裏抽出一封信。信裏哪有關於什麽符拉迪沃斯托克的話題,完全是私人關係的談話。我知道,這是她掩飾信的內容的托詞。

“萬歲哥哥:

你好,你還在生我的氣吧?我在北京等你等的好苦,每天都度日如年!在那些個等你的日子裏,我向中國大嬸學習了刺繡和縫荷包,並在她老人家指導下給你做了這麽一個荷包,原是想我們圓房那天給你一個驚喜!誰知道父皇的人告知你火燒葫蘆穀,說你是嗜血成性的殺人魔王!是戰爭狂人!我當時真的氣瘋了,我主動和家裏聯係要當那個特使,原想好好的在會上狠狠地罵你一頓,然後從此再不見你,跟你徹底決裂,你當你中國皇帝,我回我的莫斯科!誰知道那天在會上我剛說了個頭,就讓你那位外交部長罵了個狗血噴頭,罵得我死的心都有了,回去大哭一場!可讓他這一罵,倒把我罵醒了,我才知道,無理在先的是我們俄羅斯,侵略人家的也是我們俄羅斯,我有什麽理由罵你,埋怨你?我已經注意了你的詔告,我知道你詔告裏那位娜妃指的就是我,你是個言而有信的男人,是個可以信賴的丈夫!我現在告訴你,那個登著詔告的報紙我買了一百份,我會把它隨時帶在身邊的!我已經讓你吻了我,我從心裏認為我應該算是你的人了,我這輩子隻有一位夫君,就是你!我不會再為任何男人動心了!也決不會再讓任何男人碰我的身體!哦,他們可能跟你說了吧,那天扶我進會場的是個男人!哈,那是我故意氣你安排的,她是我的貼身女兵麗達假扮的!俄羅斯的男人哪有那麽漂亮的?我知道,我們是有緣無份了,我父親還在,我沒法嫁給你,我要是嫁給你,會把他氣死的!我現在隻能是這麽遊**了,也許哪天我還會回到你的身邊,但那時可能是人老色衰了,你還會這麽愛我嗎?在你接到這封信時,我已經離開中國了,回去再看看我的故鄉,然後就一走了之,再不介入你和父親的爭鬥!但我會時刻注意著你的一切,我的心還是屬於你的!你的娜妃。”

看完信,我急忙提筆寫了封回信,最後幾句寫道:“朕等著你回來,等著你把中俄兩國人民的友誼紐帶連接起來!你就是再老,也是朕的愛妃,朕永遠不會嫌棄你的!”

我在這正為葉卡捷琳娜的離走傷心呐,裕兒匆匆跑來告訴我,宗仁走了,說是回日本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