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五二章 熊軒忤逆護 太後怒打人

“所以……”熊軒聽到太後的話,眼神暗暗的瞟過上官嫻月,輕輕問道。

他知道太後的心思,方媚兒傷了他,太後自然不會繞過她,可是想想曾經方媚兒在太後心中的地位,親如骨肉,他還是不相信她真的能狠心對方媚兒下狠手。

嘴角勾起一抹淡淡的笑意:“在這個世界上,沒有誰會永遠對誰好,我們眼前的方媚兒早已經不是當初跟在哀家身邊的小女孩,哀家的意思,聖上應該明白。”

上官嫻月並不說話,沒有啥意思為自己的開脫的意思,隻是嘴角緩緩勾起一抹冷淡笑意,曾經太後對方媚兒親如骨肉,如今還不是恨之入骨,當年親近若方媚兒尚且如此,若是太後和熊軒知道自己眼前的是上官嫻月,那個瀟灑的拋棄皇後之位,一走了之的女人,有該當如何。

靜靜地一言不發,半晌才聽到熊軒道:“母後一直了解朕,媚兒和朕之間的事情朕已經有打算,還請母後網開一麵。”

臉色沒有一絲慍怒,仿佛說的是不痛不癢的事,“皇上這樣和哀家說,是打算放過眼前這個女人嗎,你也知道,她已經嫁為人婦,在另一個男子身下婉轉成歡,這樣不清白的身子,你如何……”

“母後,朕不在乎,就如同父皇一樣,”熊軒的臉色一片暗沉,這句話幾乎是他吼粗來的。

乍一聽到熊軒的話,上官嫻月微微一愣,一來她從來沒有見到過熊軒忤逆太後,二來,他說不在乎方媚兒曾經是楚冰的妻子,在他的身下婉轉承歡,三來,熊軒說和父皇一樣,是什麽意思,莫非……

上官嫻月還來不及多想,就聽到巨大的聲響,平易祥和如太後,竟然將所有的膳食一把掃到了地上,“這就是你跟哀家說話的態度,就為了這個女人。”

熊軒沉默,但這確實最直接的回應。

太後臉色冒著熊熊火光,連隔得老遠的上官嫻月都能體會到她身上的怒意,緩緩地抬頭,看著眼前的這一出好戲,並在暗中安慰自己,真的不是自己太腹黑,而是真的太精彩了,憑借女人的第六感,她猜測太後身後肯定有故事。

“孽子,若不是哀家,你如何能登上今日的寶座,你居然敢這樣對哀家說話,”太後著臉對熊軒說道,見他不言語,繼續道,“哀家是喜歡媚兒,但是哀家也不是一個手軟的人,從哀家知道楚冰便是前朝留下的孽種開始,媚兒便不再是當初的媚兒,你是一朝皇帝,就算你天天紮在女人堆裏哀家也不反對,有哀家在,普悅垮不了,但是這個女人不可以是方媚兒,不可以是那個野種的女人。”

上官嫻月不置一詞,隻是臉色微微暗淡,她心裏清楚,太後開口閉口的孽種、野種,若是真的讓方媚兒聽到的話,隻怕眼前的這個老女人早就沒有了在這裏大呼小叫的機會,甚至她連自己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方媚兒是方媚兒,野種是野種,即便他們之間真的有一段過往,那也是母後一手造成的,是母後將媚兒推給了那個孽種,難道不是嘛,”熊軒毫不畏懼,大聲的吼了回去。

眼底閃過一絲危險的神色,微微勾動嘴角:“你這是在怪哀家。”

“兒臣不敢,”熊軒說的謙遜,可是語氣中哪有一絲謙遜的樣子。

“嗬嗬……”天後隻是一聲冷笑,“看來當初哀家把媚兒推給那個孽種,也是對的,要不又這樣一個紅顏禍水跟在聖上身邊,指不定她要了你的江山,你也心甘情願,那哀家的一番苦心豈不是付諸東流了。”

雙手緊緊地握成拳頭,即便上官嫻月懶得看,也能感受到他的顫抖,突然覺得,或許熊軒薄情的原因並不全部源於他本身,或許是這個看似慈愛的母後,給了他太多不良影響,想雖這麽想,但上官嫻月並不會因此而同情熊軒,畢竟對方雲堂下手的是他,但是這一筆血債,就夠他用命來還,更何況他還做了那麽多壞事。

靜靜地閉上眼睛:“母後,朕是一國之君,但是朕的決定有多少是受母後擺布的,即便朕不說,母後也心裏清楚,所有的事情朕都可以忍下來,即便母後想效法女皇,一統天下,朕都可以退一步達成母後的願望,朕隻有一個要求,放了媚兒。”

熊軒的話確實讓上官嫻月錯愕,受太後擺布,熊軒難道隻是一個傀儡,她淩亂了……

“你這是在抱怨哀家控製了你,”聲音不重,卻透露出無比的淩厲。

“兒臣不敢。”

“不敢,從你說你不在乎她曾是那個孽種的女人,不在乎她在別人身下婉轉承歡開始,你便已經敢了,”怒意更加洶湧,太後指著跪在一旁看熱鬧的上官嫻月吼道。

熊軒回以一個毫無畏懼的眼神:“母後多心了。”

“是嘛,”太後咄咄逼人地走到熊軒身邊,“你是哀家的孩子,哀家怎麽會不懂你的心思,你覺得你騙得了哀家嘛,是,母後的出身並不好,但那又如何,我今日是可以坐在太後的寶座上,把你扶持到了金鑾殿上,你有什麽不滿意,”說道最後,太後以你相稱,再沒有一絲對皇帝的尊重。

默默為熊軒默哀,看來後宮裏的女人果然是強悍,隻是上官嫻月好奇,這太後到底是什麽背景,出身不好,暗暗咂舌,到底是什麽樣的出身,能夠讓熊軒拿來做為救方媚兒的要挾。

“兒臣並無不滿,兒臣隻是想保住媚兒的性命,其他關於母後的事,兒臣發誓從此以後不提及,不過問,還請母後開恩,”靜靜地說道,聲音低沉,但卻有一絲不達目的不罷休的感覺。

上官嫻月都要對熊軒刮目相看了,隻是心裏有一點小小的惡趣味,她真的很想知道,太後究竟有怎樣的過去,能夠讓熊軒如此。

靜靜閉上眼睛,太後臉色一片冰冷,“男人果然是靠不住的,不論是他,你父皇,還是你……”說完,太後揮一揮手,示意熊軒帶著上官嫻月離開。

熊軒如獲大赦一般,迅速扶起地上的上官嫻月,上官嫻月跪了很長長時間,猛然起身,雙腿發麻,一個不穩,險些跌倒在地上。

熊軒像是怕太後反悔一樣,打橫將上官嫻月抱起,大步離開。

看著熊軒離去的身影,太後隻是搖頭歎息:“終究還是不中用。”

送走了熊軒和上官嫻月,太後並沒有休息,雖然疲累,但是她一腔的怒意沒有發泄出來,如何能夠安穩休息。

輕輕來到自己床前,打開那道密室,緩緩走了進去,密室很黑,她卻一點也不怕,反而勾勒出一絲詭異的笑容,走了很久,才劍一絲光亮,打開一道門,燈火通明,與外麵的黑暗格格不入。

隻是在這夜明珠裝飾下的密室之內,擺放著各種刑具,讓人看著忍不住心底發寒。

嘴角勾動著笑意,走到被綁在架子上,渾身帶著血痕的女人身前,太後瞥了一眼說道:“怎麽樣,多年未見,哀家招待你的方式不錯吧。”

將嘴裏的一口血如出來,恰好落在太後的衣服上,華服上沾染一抹屋汙漬,太後的整張臉都垮了下來,帶著長長護甲的手毫不猶豫的打在了女人身上,護甲劃過女人的臉頰 ,留下一抹觸目驚心的血痕。

“怎麽,這麽快就惱羞成怒了,顏容,你果真一點都沒有變,”靜靜地說話,女人即便臉上傳來痛楚,卻仍舊笑著回應,高傲、雍容、沉靜的樣子,擊的太後整個人都憤怒的顫抖。

有多少年,沒有人叫她顏容這個名字,這個人早已在當年的一把火裏死了,現在活著的隻是普悅太後,根本不是什麽顏容。

“賤人,到了今天這種地步,你還是先顧忌自己的小命為好,”太後冷冷的說道,隨即便又是一個耳光打向了女人。

女人隻是回以一聲嗤之以鼻的冷笑:“我能活到今日,就是上天的眷顧,連上天都留著我的命,看你如何不幸,你覺得我會那麽輕易的死嘛,顏容,你那麽薄情自負,高傲的目空一切,詭計多端,未得到自己想要的無所不用其極,所以你注定不會幸福,我即便是苟延殘喘的活著,隻要能看到你不開心,我便會很開心。”

“你……你信不信,我把你扔到青樓去,任人**,”太後的眼中閃過一絲狠厲,與平日的溫和慈祥大為不同。

“青樓”,女子不屑的說出這兩個,“被你顏容送去的青樓的女人還少嗎,你覺得我這麽從鬼門關走了無數回的人,還會在乎這具身子,從你毀了他的一切開始,我就什麽都不在乎了,說來我還真的要感謝上天,若不是我還活著,如何能看見你的不幸。”

“哀家是一國太後,如何不幸,”不幸兩個字深深地刺痛了她的內心,從一開始她便比不過眼前的女人,為什麽即便淪為階下囚,她還能如此高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