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回到營帳都累的精疲力盡了,但還是陪同齊皇一同用膳。

齊皇聽場內,盯著宇文宥的眼線,說宇文宥自始至終,沒有認真打過獵,隻有他們遇到危險時,幫柳十三獵死了一頭熊。

其實齊皇心裏,根本就沒放下過宇文宥的事,盡管宇文宥再怎麽裝風流,再怎麽做戲給齊皇看,齊皇還是有點不相信的。

不過宇文宥整場確實也一直跟在柳磬身邊……難道皇後說的對,這宇文宥也隻是碰巧喜好男色罷了。

宇文宥自然是發現了齊皇在盯著自己,便又開始做戲了。

“柳大人,今晚還一起睡嗎?”

宇文宥托腮看向鍾沁,還在喝水的鍾沁這下嗆得不輕。

“咳咳、咳……”

鍾沁連忙拿手帕擦了擦嘴巴,微微擰眉看向宇文宥。

“雍王殿下你又在說什麽?”

鍾沁的耳根已經開始泛紅了,齊皇好像注意到了宇文宥與鍾沁,宇文宥便立馬上前,在鍾沁的耳邊說了一些話。

“一會兒去河邊打夠八壺水,還有房裏的蠟燭全部換掉,去附近砍些柴,不聽話就把你趕出秋狩。”

鍾沁一聽便知宇文宥又在刁難自己了,但有什麽辦法,自己也隻能好好執行。

齊皇看著鍾沁與宇文宥,關係如此密切便也肯定了自己的想法,沒有再多管鍾沁和宇文宥了。

做完戲後,宇文宥便回帳篷中休息了,鍾沁則按照宇文宥說的去砍柴了。

蕭鷹見到鍾沁拿著斧頭便一同來幫忙。

“柳大人拿著斧頭是幹什麽?”

見到蕭鷹來鍾沁嘴角上揚,看著他。

“去砍柴,蕭公子想一起嗎?”

蕭鷹點了點頭,但是不解的看著鍾沁。

“柳大人,這種事交給下人做不就好了,何必自己去呢?”

鍾沁也不能說宇文宥非要她去的,隻能笑著對蕭鷹道:“自己動手,豐衣足食嘛。”

蕭鷹好像遇到知音一邊的向鍾沁笑著。

“這個道理我的老師教過,沒想到柳大人也學過。”

鍾沁由衷的笑了。

原來蕭鷹是個滿腦袋隻要大道理的文弱書生,怪不得上次在京城中被惡霸打到了。不過看著蕭鷹確實是一副這麽瘦弱的樣子,也難怪。

“蕭公子是何時去拜師學知識的?”

見到與自己學的道理一同的鍾沁,蕭鷹也對鍾沁坦言相對了。

“大約十歲之時,就被家父送去了。”

鍾沁搖搖頭。

“那時間過了真久啊。”

蕭鷹皺眉點頭道:“不過家父肯願送我去學習我便已經很是開心滿足了。”

鍾沁挑眉看向蕭鷹。

“是嗎?那你在丞相府中待這麽久有沒有人提過你之前的家事?”

蕭鷹也沒有覺得鍾沁問的奇怪,倒是覺得鍾沁,可能認為他們說不準是一家人,於是笑言。

“其實還是有一點的,我聽府裏的下人偷偷說……”

蕭鷹還沒有說完,便傳來一個雄厚的音色。

“鷹兒。”

兩人同時轉頭看向蕭全。

“蕭丞相。”

鍾沁放下手中的斧頭拱拳道。

“父親。”

蕭鷹一看到蕭全也是笑的合不攏嘴。

“柳大人和鷹兒這是在幹嘛?”

鍾沁覺得自己方才問的急,說不準讓蕭全聽到了,鼻頭冒汗,看著蕭全。

“沒什麽,就是砍砍柴,充實一下生活,令公子也是好心來幫我的。”

鍾沁向蕭全尬笑了兩聲。

蕭全也打量了打量鍾沁和她手中的斧頭。

“柳大人的生活還真是閑暇啊。”

鍾沁聽不出這話的意思,不知蕭全是在諷刺自己,還是隻是單純的牢騷一句。

“父親,柳大人的學識真的很淵博,我覺得柳大人是個益友,便想交之。”

蕭鷹其實也沒看懂這樣的氣氛,隻是把自己想說的說了出來。

“是嗎?”

蕭全挑眉看著鍾沁,鍾沁感覺蕭全可能已經對自己的起疑了,不禁冒起了汗。

“我也覺得柳大人學識淵博,你回京之前我就拜托過柳大人來與你交友。”

蕭鷹一聽高興極了,覺得蕭全對自己好極了。

不過高興歸高興,鍾沁還不覺得蕭全已經開始信任她,可能這又是一個誘餌。

不過蕭全為何,要在我問到關鍵的時候,過來湊熱鬧,莫不是故意的?故意不想讓我知曉蕭鷹的真實身份。

“鷹兒,走吧,為父找你商量一些事情,柳大人,我們失陪了。”

蕭鷹立即跟隨到了蕭全的身後,鍾沁就接著幹著宇文宥要求她做的事了。

鍾沁看著遠去的蕭鷹和蕭全,心中很是疑惑,覺得蕭全是在吊自己的胃口,故意那時出現也好讓自己暴露。

不過我確實是大意了,竟然沒發覺蕭全就在附近。

鍾沁幹完宇文宥布置的重活後,回到營帳中,看到宇文宥靠在椅子上托著腮閉著目。

鍾沁以為宇文宥又要逗自己,就沒在意他,喝了一口茶發現宇文宥還未醒來。

“喂喂,雍王殿下。”

鍾沁輕聲叫了一下,宇文宥還沒有動靜又用手在宇文宥麵前揮了揮。

難道真的睡著了?不過……看他今日的狀態確實不太好。

鍾沁輕步到臥**拿了一個毛毯,輕輕的蓋在了宇文宥身上。

宇文宥突然醒了,緊緊抓住了鍾沁的手腕。

“你想幹什麽?”

宇文宥怒瞪著鍾沁。

“我……我隻是給你蓋一個毯子,怕你著涼。”

宇文宥又大口喘了兩口氣後才發現是鍾沁。

立馬鬆開了手,按了按頭。

“是你啊……”

宇文宥方才那一下抓的真不輕,鍾沁捂著手腕問道:“殿下這是做噩夢了?”

宇文宥沒有回答,又喝了一口桌上的茶。

有趣,宇文宥竟也會做噩夢,頭一次見他滿頭大汗。

宇文宥過來一會兒後平靜了下來。

“柳大人都幹完了嗎?”

宇文宥挑眉問道。

“幹完了。”

鍾沁拿出藥箱裏的繃帶,宇文宥在一旁又看到了。

“受傷了?”

鍾沁麵無表情的回答著。

“是,砍柴時傷著了。”

宇文宥拿過繃帶親自為鍾沁包紮著,她這次倒是一下都沒掙紮,靜靜的等待宇文宥包紮完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