包紮後,鍾沁道:“謝過殿下。”

宇文宥點頭示意。

是夜,眾人用膳後都回到帳篷中了,齊渺渺和蕭念都被毒蜂叮到所以沒有出席了,鍾沁向下人打聽後才知道,她還以為宇文宥故意的,其實也是背後有人在操作罷了。

今夜宇文宥也沒再攔住鍾沁睡在地上。

這時皇後趁著齊皇睡著後裹著袍子到了營長外不遠處的樹林裏。

“主人,蕭鷹身份已確認有異。”

一個黑衣人跪地匯報著。

皇後冷冷的吐出一個字。

“殺。”

皇後便揮袖離去。

寧可錯殺一百,不可放過你這一個!

皇後在心裏暗暗發下了毒誓。

那人拱拳後跳到了樹上,消失在了山林間。

翌日,射箭比賽仍進行著。

宇文宥不知怎麽感染了風寒,告病在帳篷中,鍾沁終於有機會再去接近蕭鷹了。

眾人進入山林後鍾沁緊跟在蕭鷹身後。

“柳大人?雍王殿下今日是怎麽了?”

蕭鷹在馬上挑眉問著鍾沁。

“殿下感染了風寒,在帳篷中養病。”

蕭鷹聽後便邀請鍾沁與自己同獵。

鍾沁欣然答應了。

“柳大人,實不相瞞,我的射箭技術差的很,昨日勉勉強強也才射死了五隻獵物。”

蕭鷹摸了摸頭向鍾沁笑了笑。

“不必擔心,我的射箭技術也十分的差,昨日一隻獵物都沒有。”

鍾沁也尬笑兩聲,蕭鷹很是詫異,覺得鍾沁的技術不會那麽差。

兩人又相談了一會兒,昨夜的黑衣人在附近的樹上已等待多時。

他看著鍾沁和蕭鷹即將走到那合適的位置,立馬拉開了手中的麻繩。

一根根木樁從樹上滾落下來砸到了他們的馬兒身上,蕭鷹和鍾沁都被甩到了地上。

忽然又有一陣箭雨向他們射來。

鍾沁連忙扶起蕭鷹到一旁的樹下躲了下來。

這是……齊渺渺?不,應該不是,齊渺渺在營中養傷,是誰派來的殺手,可目的是我還是他。

鍾沁看了看身邊的蕭鷹。

“柳大人,這是、是什麽情況?”

蕭鷹的腿已經被那陣箭雨,不小心劃開了一道口。

鍾沁想為他上藥可不遠處就有一個刺客不知何時就會將他們通通殺死,鍾沁大口喘著粗氣。

白軻受宇文宥的命令,在獵場保護鍾沁,一看到這樣立即將樹上的黑衣人踹下了樹。

“到那邊一決高下。”

白軻這樣挑釁著,可黑衣人的目的是殺掉蕭鷹,自己也不想暴露在獵場中,便設計逃走了,白軻緊追著。

這麽久了,怎麽沒點聲響……

鍾沁歪出頭看向方才射出箭的地方,再沒有了任何動靜。

“蕭公子,這藥可能有些疼,忍著些。”

鍾沁從腰包中掏出一罐小藥瓶,蕭鷹點點頭。

鍾沁開始上藥了,蕭鷹忍著疼痛滿頭大汗,上完藥後鍾沁立馬扯下身上的布匹當做繃帶給蕭鷹綁上。

不久後,鍾沁便扶這蕭鷹回到了營帳中,眾人大驚。

“鷹兒!這是怎麽回事。”

蕭全趕忙跑過來扶著蕭鷹做到了椅子上,鍾沁也累的癱到了椅子上。

“我們路上、路上遇到了刺客,多虧、多虧了柳大人,我才能得救。”

蕭鷹吃力的對蕭全說著。

“快快快,太醫快來醫治。”

蕭鷹則被抬回了帳篷中。

蕭全挑眉看了看鍾沁又對她拱拳道:“今日多謝柳大人了。”

說罷便隨蕭鷹去到營帳中了。

此時白軻也總算追到了那黑衣人。

因為白軻也帶著麵罩那黑衣人也根本看不出他是誰。

白軻用飛鏢將那人的腿劃傷了,那人也就沒再逃了。

“你是何人?”

那黑衣人問著。

白軻沒有理會他,掐起他的脖子,將他緩緩掐到窒息了,又把丟到了一出熊窩裏。

鍾沁休息了片刻後,體能逐漸恢複了便回帳篷中了。

宇文宥在臥床啥等待著鍾沁,因為白軻已給他匯報完畢了。

鍾沁回到帳篷中,便坐下了,想給自己倒茶,但手還微微顫抖著。

宇文宥便起身幫鍾沁倒水並親自喂她喝下了。

“柳大人,我不過一日不在你身邊,就又遇到刺客了?”

鍾沁微微點頭。

“殿下你這是在說風涼話嗎?”

鍾沁撇過看向宇文宥。

宇文宥則笑了笑道:“怎麽會是風涼話呢,我這明明是在關心柳大人啊。”

鍾沁又給自己到了一杯茶喝。

“不過柳大人你要真的出事了我會很擔心的。”

鍾沁看著宇文宥,發現他竟是一臉正經的說著這句話,差點就真的信了。

看著鍾沁呆滯的表情宇文宥忍不住笑了出來。

什麽會擔心……還是在調侃我。

鍾沁撇過頭不看宇文宥了,仔細的思索今日遇到的刺客。

奇怪的是不知他是誰派來的,更奇怪的是他不知為何竟離開了,難道……和宇文宥有關?

鍾沁又看向了宇文宥,他故作傷病咳嗽兩聲。

讓鍾沁起了更大的疑心了,不知宇文宥到底是要殺她還是怎麽樣。

齊皇聽說蕭鷹遇刺一事後便找來了皇後。

“皇後,相府之子蕭鷹遇刺了,你可否知曉?”

皇後有些迫切的問齊皇。

“那他死了嗎?”

齊皇搖搖頭,不過皇後這一反應讓齊皇更是懷疑了,但他沒有接著問皇後了。

起身向鍾沁那裏走去,鍾沁此時仍坐在椅子上,看到齊皇來了立馬起身行禮。

“陛下。”

齊皇笑嗬嗬的看著鍾沁。

“起身吧,柳愛卿,朕今日聽說你救下了相府之子蕭鷹。”

鍾沁起身道:“隻是舉手之勞,不必讓陛下如此惦念。”

齊皇大笑兩聲。

“柳愛卿真是謙遜,蕭丞相必定很感激你啊。”

齊皇又挑眉看了看宇文宥,接著說:“柳大人可否受了什麽傷嗎?”

鍾沁立馬拱拳道:“回陛下,臣並無大礙。”

齊皇又走進了帳篷裏,坐到了凳子上。

“我看柳大人近日如此疲憊不如搬出去再紮一個帳篷。”

宇文宥聽後竟沒有一點反應,好像完全不在乎鍾沁在不在。

“承蒙陛下關心,雍王殿下今日還感染了風寒,還是有人照顧比較好,所以不勞煩陛下了。”

鍾沁的回答讓宇文宥沒有想到,他怔了一下後,又走到了鍾沁身邊,把手搭在了她的肩上道:“咳咳,是啊,本王需要柳大人來照顧。”

齊皇看著宇文宥這般態度更是對他放心了,覺得皇後說的確實也在理了,便找了個說辭離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