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行南在鍾沁收拾好之後便來鍾沁房門口叫道:“柳公子,準備走了。”

撚紅便也來到門口目送鍾沁離開。

走之前鍾沁又回過頭看了看撚紅,問道:“你真的不想跟我出去看看嗎?”

撚紅搖搖頭道:“我在書上看到過,人總有自己的歸屬,這裏就是我的歸屬,我不想拋棄它,因為它已經陪伴我十五年了。”

鍾沁隻好向撚紅莞爾一笑:“那你定要照顧好自己,我有空一定會來看你的。”

撚紅也終於憋不住了,淚珠在眼睛裏打了幾個轉,又順著臉頰流下,但仍保持著笑容:“嗯!磬哥哥你也是。”

鍾沁點了點頭,轉過身去上了馬車,莫行南和茗梵也跟著上了馬車,雖然不是第一次與撚紅分離,但唯獨這次觸動著每個人的心弦,覺得撚紅懂事的讓人心疼。

“她會記得你的。”在鍾沁心情低落的時候,莫行南安慰道。

“你是除了我和茗梵之外她認識的第三個人,我平日想帶她出去她也不願,若是你真想來看她到時來時她必定很是歡迎。”

鍾沁聽後點了點頭。

一路上馬車內也無人說話,莫行南的左護法茗梵隻是雙手交叉閉目養神,而莫行南則在看自己帶的書籍,隻有鍾沁無所事事的盯著撚紅帶給自己的一包裹東西。

莫行南這到底也不知是好意還是壞意,若是回到柳府他又突然對我不利了該如何是好,還有這個他這個左護法,脾氣看起來真的不太好,雖然不能確定他的目的,但是他多次救了我,若是有目的性的也早該動手了,或許他真的隻是單純的想護送我回去。

鍾沁搖搖頭,也開始了閉目養神。

“哐當!”

忽然這麽一大聲,馬車突然停了下來,莫行南本能的將鍾沁與茗梵護在身後。

“啊啊,別殺我,別殺我,我隻是個車夫。”

車夫忽然發出的聲音讓莫行南起了疑心,擰眉看著馬車外。

“啊啊啊!”

一聲慘叫聲隨著一道獻血撒到了馬車前的簾布上,莫行南用劍破開了馬車的頂部帶著鍾沁和茗梵從車頂出來了,茗梵抱著鍾沁落在了一邊的地上,落地後又不耐煩的立馬甩開了她,莫行南則在出來之時向在馬車旁殺死車夫的那個黑衣人發去一枚毒針。

那人便立馬倒地了。

茗梵擰眉對著鍾沁道:“在樹後躲好!”

說罷自己也加入到了打鬥中,黑衣人的人數著實不少,多則三十,少則二十。

茗梵和莫行南費力半天也隻殺掉了單單幾人。

“公子,怎麽辦。”

茗梵在莫行南身後小聲說道,莫行南自己也捏了把汗:“還能怎麽辦,殺。”

“是!”這一聲慷鏘有力,茗梵便又出手殺死了兩個黑衣人,莫行南這邊也不差。

“他們人少我們一起上!”

一個黑衣人突然起哄了起來,所有的黑衣人便都跟隨著他的步伐,那劍刺向莫行南和茗梵。

“這點也照樣攔不住他們二人。”

方才起哄的黑衣人發現事情有些不對,覺得再這麽打下去他們會全軍覆沒,忽然看到了在一旁躲著的鍾沁。

便想去殺掉她,畢竟鍾沁才是他們任務的目標。

黑衣人的劍逐漸靠近鍾沁,鍾沁看到後也想躲開,便往一旁跑了去,這一劍空了讓黑衣人十分惱怒,又向著鍾沁刺了幾劍。

鍾沁都躲了下來,但是體力有些跟不上,莫行南和茗梵仍舊在和其他黑衣人苦戰著,也沒有注意到鍾沁已經被人盯上了。

鍾沁跑著跑著竟被一個黑衣人的屍體絆倒了,這一舉動讓正在打鬥的二人也注意到了鍾沁。

“看你還往哪跑!”

被鍾沁躲了那麽多下,黑衣人氣急敗壞的看著鍾沁揮劍刺了下去,莫行南立馬衝了過來。

莫行南一揮劍黑衣人的劍便順著劃向了別處,不料正巧刺在了莫行南的胳膊上。

黑衣人還想趁機殺掉莫行南,便拿起劍又向莫行南刺去,他的臂膀已經有鮮紅的血順著流了下來,但莫行南絲毫不畏懼,仍擋在鍾沁前麵。

“宮主!”茗梵看到莫行南即將被黑衣人的劍刺到,瞳孔瞬間縮小,奮不顧身的衝過去一劍殺死了那個黑衣人。

一道鮮紅的血濺到了地上和茗梵的臉上。

所有的黑衣人已經被茗梵和莫行南全部殺掉了,鍾沁看著橫屍遍野的這一片土地,不禁有些作嘔,到處都是血腥味和屍體。

鍾沁有些受不住,扶著一旁的大樹幹嘔了起來,茗梵則扯下身上的布匹,給莫行南的傷口上藥。

莫行南剛被包紮好之後便走到了鍾沁那邊,遞給她一包香囊:“聞聞,會好些。”

鍾沁結果後聞了聞這香囊,十分清香,讓鍾沁感覺比方才好多了。

“謝謝。”

茗梵雖在一旁,卻擰眉看著鍾沁,覺得隻要鍾沁在莫行南就會受傷出事,自己心裏很是怨恨鍾沁。

“公子,馬兒沒有跑遠,我們應該還可以回到京城。”茗梵去檢查了這山路中的所以東西後向莫行南道。

又拿出一個包裹扔給鍾沁:“撚紅給你的,自己拿好了。”

鍾沁一看果然是撚紅給的 原來被茗梵找到了,感激的看著她,但茗梵卻又將頭撇向一邊。

鍾沁坐上茗梵重新打造的馬車後,看了看身後成堆的黑衣人的屍體,不禁有些懷疑。

這應該就是齊諺和那個神秘女人派來的人,直衝著我來的,看來這次我又連累他們兩人了……

鍾沁皺著眉頭的看了看正在趕車的茗梵和在自己一旁的莫行南,深感愧疚。

幾日前,齊皇在營帳中宣布秋狩提前結束,原因是要回朝處理正事,其實人人心裏都明白,秋狩提前結束是因為殺手事件太多,齊皇繃不住麵子,隻好提前回宮。

齊皇宣布完之後眾人都回到自己的帳篷中收拾行禮了,齊皇卻到了宇文宥這裏,假惺惺的問著他的傷病。

“雍王的傷如何了?”

宇文宥語氣緩和道:“好的差不多了。”

齊皇點點頭,笑眯眯的看著宇文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