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便好,我可不希望雍王在我們齊國有什麽三長兩短分。”
看著齊皇這幅模樣,宇文宥在心裏暗暗諷刺著他:“不勞陛下擔心了,我現在還有收拾行李,陛下若是不嫌棄我便一邊收拾著一邊與您相談。”
宇文宥這話的意思就是讓齊皇走,齊皇自然是聽出來了,雖說心裏不悅但表麵上隻能笑嗬嗬的:“那朕就不打擾雍王收拾了,先走了。”
宇文宥也沒有向齊皇行禮就直接去收拾東西了。
眾人也就這麽回到京城中了,唯獨鍾沁還沒有回來。
文懷一聽秋狩提前結束便讓廚房做了一頓大餐等待柳十三鍾沁和宇文宥來享用,沒想到自己到柳府門口接見時,先是宇文宥下來馬車,後是柳十三,接著馬車就這樣走了。
文懷不解的問著擰著眉的柳十三,因為自己這些天也聽別人講了不少秋狩中出現刺客的事,本以為鍾沁不會出事,但現在看來,都是真的了……
“大公子,公子呢?他是不是晚到了?”
柳十三沒控製住情緒一頭跑進了自己的屋子裏,文懷卻被晾在了原地。
文懷又過來問宇文宥,宇文宥的心情也不好,擰著眉微微低頭.
“雍王殿下,公子是回來晚了對不對?對嗎?”
文懷也有些控製不住情緒了,此時她多想讓宇文宥說“是的。”
宇文宥卻道:“她失蹤了,已經派人在山林中找了整整三天了,沒有半點消息,連她的身影都沒有見到。”
這一晴天霹靂讓文懷直接坐到了地上:“怎麽會這樣……”
文懷眼裏的眼淚打轉了起來,宇文宥則也回到了自己的房間沒有吃飯,一桌子的好菜卻沒有一個人吃。
“什麽!他還活著?”
齊諺在太子府中拍板道。
“是的,我們派去的殺手,最後竟都沒有回來,去勘察的死士看到柳磬身邊有兩個武功高強的人,便推測是他們保護了柳磬。”
說話這人正是當時在營帳中的神秘女人。
“武功高強的人?”齊諺拿起一塊玉石把玩了起來。
“是,聽說將我們派去的二十四名殺手全數殲滅。”
那女人又接著匯報著。
“沒想到這樣他還死不了,真是命大。”齊諺看了看手中的玉石。
“還不是殿下不仔細看看周圍的人,這才叫聽到了。”那女人譏諷著齊諺的蠢。
“放肆!你也配這麽跟我說話。”齊諺把手裏的玉石摔到了那女人腳下,瞬間把玉石摔的粉碎:“傳令下去,務必不能讓柳磬活著回到京城!”
女人拱拳離去,又找到了當時去查探消息的殺手。
“那兩個武功高強的人是什麽樣子?”女人挑眉問道。
“一男一女,都是身穿一襲紅衣,臉部……屬下也未看清”
聽過這般描述後那女人也好像猜到是誰了。
紅衣……莫不是他?
她沒有再說什麽一揮袖讓那人下去。
這邊鍾沁這裏,茗梵趕馬車累了莫行南便讓她先停下來,三人坐在地上吃起了幹糧。
鍾沁有些擔憂宇文宥,畢竟方才遭遇的殺手連她還活著都已經知曉了,便皺著眉向京城的方向看了去。
“柳公子在擔心何事?”莫行南看到後便問。
“有些擔心府裏。”
鍾沁看了看莫行南,又望向了京城那邊。
“柳公子不必過於擔心,都會好起來的。”
莫行南也隨著鍾沁望向了京城,茗梵則還在一個人生著悶氣,自然是插不進莫行南與鍾沁之間的對話。
“對了,柳公子到了京城直喚我和茗梵的名諱便可。”
鍾沁有些猶豫不決:“這樣……不好吧。”
莫行南笑了笑道:“這有何不好,也是我們想去京城的。”
鍾沁見莫行南如此執意便答應了。
茗梵雖很不情願鍾沁直喚自己的名字,但莫行南都這麽說了自己也就沒有再說些什麽了。
“柳公子是不是在朝中任職?”莫行南挑眉問著鍾沁。
“是的,一個小小的禮部侍郎,五品小官罷了,不值一提。”鍾沁點頭說道。
“那我豈不要叫柳大人了。”
說罷,莫行南還嬉笑兩聲,倒是緩解了一直僵持著的氣氛。
“宮主,差不多可以上路了。”
茗梵見時間也不早了,必須要盡快到最近的客棧,給馬兒喂些東西,還有莫行南的傷,也得重新處理處理。
“嗯,對了茗梵,等我們到了城中後你定要對柳公子尊敬些,不能再像之前那樣無禮了。”
聽到莫行南這麽說茗梵有些失落,以為自己打擾到了他,便想退下。
“我跟柳大人已經換了稱呼,你就不必接著叫我‘宮主’了。”
茗梵微微發怔,一時語塞:“那……屬下應該改什麽稱呼呢?”
她最後還是問了出來,莫行南笑言:“當然是叫柳公子為柳大人了,我看我們年齡也相近你就喚作我兄長吧,假裝我們是兄妹。”
茗梵聽後有些不敢這麽叫但是還是聽話的說:“是!宮……兄長。”
“對了,你們兩個的衣服,要換的低調些了,紅色太招人眼看了。”
莫行南點頭表示讚同,茗梵也跟著莫行南的意思了。
抵達路上的客棧後,店小二仔細打量了一番鍾沁三人。
“小二,來一間房,再送些吃的來。”莫行南開口道。
“客官這是遇上打劫的了嗎?怎麽搞得如此狼狽。”
茗梵有些不耐煩了,拿出一錠銀子拍到桌上:“廢什麽話,準備好房間和吃的就行了。”
店小二一看到銀子立馬笑了起來:“好的好的,三位客官請跟我來。”
一副見錢眼開的模樣讓人看了就產生反感。
“三位客官,這是本店最好的房間,一會兒便會端來飯菜,三位慢慢歇息,我先走了。”小二便對鍾沁三人恭恭敬敬的出去了。
賊眉鼠眼。茗梵在心裏更是看不起這個店小二了。
“茗梵你先到裏麵換衣服。”
她便遵命去到屏風裏換起了衣服。
“柳大人是否也需要換衣裳。”
鍾沁搖搖頭道:“不必了,我去把臉擦幹淨便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