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時分,隻見一個黑影在衛國的皇宮中攢動,此人正是穿著夜行衣的齊熹,白日被衛長卿趕出殿內,多少有些駁了他的麵子,他可不想如此就回去。
在皇宮內找尋一圈也並未發現有什麽,就在齊熹想要返回的時候,又一道黑影出現,齊熹大驚,不免跟了上去。
此人一直到了荒野才停下,齊熹質問道:“你是何人?為何在衛國皇宮出入?”
齊熹問話那人也不答,隻是站在原地,齊熹走上前去,拂去那人臉上的麵紗,這人竟是綰綰!
“綰綰,你跟過來做什麽?”
“齊熹,你看看你現在這個樣子,哪裏還有一國之主的威風,那個女人就這麽值得你去為她做這些嗎?在她眼裏,你不過是一個卑鄙小人罷了!”
‘啪’的一聲,綰綰的臉上頓時浮起紅印,她斷斷沒有想到齊熹竟然會對自己動手,綰綰踉蹌了幾步才勉強站穩。
眼中滿是不可相信的看著齊熹,一字一句道:“齊熹,你竟敢打我?”
齊熹負手而戰,冷漠的說道:“我為何不敢打你?綰綰你休要越級,憑你現在還管不了 !”
說完話後,齊熹轉身離去,隻留綰綰一人在荒野中。
齊熹如此態度,更加堅定了綰綰要除掉鍾沁的決心,這女人一定不可活,不然會成為她的一大塊絆腳石。
不過這時荒野突然起風,綰綰的雙眼不禁被迷住,恰好在腳下有一塊石頭,綰綰不小心絆了上去,腳踝處頓時傳來鑽心的疼痛。
綰綰踉蹌著起身,發現自己根本無法正常行走,環顧四周,發現這周圍根本沒有任何可以歇腳的地方。
就在她絕望之時突然一男子出現,將她直接從地上抱起,綰綰大驚,冷聲質問道:“你是何人?”
男子神秘一笑,“是救你性命之人。”
因著夜晚,無法看清男子長相,未知的才是最危險的,綰綰想要暗中除掉這男子,但卻被男子發現,如此,綰綰也就斷了這心思。
此時宇文宥和莫宇正在鍾沁之前所在房間中,以找尋一些線索。
房間很整潔,沒什麽打鬥的痕跡,但是**被子是展開的,說明鍾沁是睡著的狀態被人帶走的。
宇文宥冷著臉,伸手摸了摸被子,身上氣息冷冽的嚇人。
就是這裏,他的沁兒,在這裏被人帶走了。
莫宇在一旁默默地站著,有些自責,他昨天睡得太死了,什麽都沒有聽到,要是他早點發現,鍾沁姐姐就不會失蹤了。
想著想著,眼圈慢慢的紅了。
宇文宥回頭瞧見,摸了下他的頭。
不是莫宇的錯,但是,那個帶走鍾沁的人,他絕對不會輕易放過!
眼裏的冷芒一閃而過,宇文宥抬腳,正要去窗子那邊看看,忽然,腳下好像踢到了什麽東西。
低頭一瞧,是一枚玉佩。
宇文宥低頭撿起,覺得有點嚴肅,但絕對不是鍾沁身上的東西,她不愛帶這種玉佩,是誰的?
蹙眉想了一會,忽然腦子裏閃過一個人。
墨瀧!
對,之前墨瀧留在趙國之時,他那時候就注意到,此人腰上常年懸掛著一枚玉佩,形狀樣子,與手上的這一枚一模一樣!
宇文宥不再猶豫,立刻去找衛長卿。
宇文宥將玉佩遞給他看:“這是墨瀧的玉佩,之前莫行南的手下,潛伏在我和沁兒的身邊,我曾經在她身上看到過。”
物證就在眼前,容不得衛長卿不相信。
他咬牙,“這墨瀧竟然是莫行南的人,這個日月神教,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
宇文宥不置可否,神色十分冰冷。
“日月神教的人行事乖戾,毫無法度,沁兒是在衛國失蹤的,可見墨瀧應該還在衛國境內,要抓到人,應該不難。”
衛長卿點頭道:“既然知道是墨瀧幹的,我自然會立刻讓人去抓人,全國通緝,讓她無處可逃。”
宇文宥拱了拱手道:“多謝,隻不過墨瀧是一介女流之輩,還慣善於偽裝,衛兄還是要多加心思。”
“鍾沁也是我的朋友,她出了事,我自然不會視而不見,不用謝我。”衛長卿說完,立刻讓人去畫了墨瀧的畫像,張貼在城門口以及各大城鎮的街道上。
另外一邊,鍾沁幽幽醒來,脖子又疼又酸,她伸手摸了摸,摸到一半,忽然想起昨天晚上的事情。
她剛睡下,便有人進來,她還來不及喊人,就被人打暈了。
鍾沁一驚,立刻坐起身,環顧四周,這是一個完全陌生的地方,房間不大,但還算幹淨整潔,低頭一瞧,自己身上衣服穿的很整齊,鬆了口氣。
悄悄下床,準備趁人不備偷偷離開。
就在這時,房門忽然開了,一個穿著桃紅色衣服的婢女走了進來,手裏還端著一個托盤。
“鍾姑娘醒了,來吃點東西吧。”
鍾沁警惕地看著她,“你是誰?”
婢女輕聲細語道:“奴婢是小桃,是公子派來服侍姑娘的。”
“你家公子是誰?”鍾沁並不去碰那看起來味道就很好的粥,隻緊緊盯著自稱小桃的丫頭。
小桃笑了笑,沒有回答這個問題,而是道:“姑娘別心急,到時候就知道了,我家公子對你沒有惡意的。”
鍾沁覺得很可笑,莫名其妙就將她帶到這裏來,還說沒有惡意,她會信才怪。
“你告訴我,你家公子是誰,他為什麽要抓我,我跟他無冤無仇,我甚至都不認識他,如果不說,我是不會吃的。”鍾沁強硬道,站起來就往外走。
卻被人擋住了。
小桃似笑非笑道:“姑娘不用急,你就這麽出去,也是走不掉的。”
鍾沁冷了臉道:“滾。”
小桃好似有些無奈,攤手道:“好吧,既然姑娘堅持要離開,那總得跟我們公子見一麵再說吧,我去幫你喚公子過來。”
說完,轉身出去了,臨走前,還不忘將門關起來。
鍾沁走過去,拉了拉門,果然從外麵鎖了,她急步走到窗子邊,推了一下,沒推開,原來窗子也被釘上了,鍾沁咬著嘴唇,轉眸看到屋內有一張凳子,看大小,很適合用來砸門,當下,將凳子拿了過來,照著窗子,正要砸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