懷王寒寬看到風鳴月三人走出學堂之時,眼睛閃過一絲冷意。

他看著正準備離開的襄王,慢悠悠地開口諷刺。

“哎呦,我的好二哥,你的心可真大,你家未婚妻跟著三弟走了呢!”懷王一臉看好戲的模樣,讓襄王心中煩悶。

“休得胡說,鳴月與三弟不是那樣的人。”襄王語氣嚴厲,極力分辨中。

雖然他剛剛看到風鳴月與羽王過分熟稔的樣子心中不爽,但是這些內心的情緒,不能為外人道也。

“誰說得準呢?聽說三弟還在風國公府上當過幾個月的護衛呢!”懷王朝著襄王眨了眨眼睛,“你說他是衝著誰去的?”

“哦,是嗎?你怎麽知道此事的?”襄王眼神冷下來。

羽王就是風國公府護衛一事,他是前段時間經過暗中多番調查,才知道的。

當時他雖然在風國公府有見過阿川,但阿川打扮低調,且這麽多年過去了,人的音容是會發生變化的,他自然沒有認出阿川就是羽王。

可是懷王是如何知道的呢?

“這些,我自然也是從別處聽說的。”懷王自知說漏了嘴,趕緊把話題岔開,“要不要過去聽聽,他們現在在說什麽?”

他往涼亭的方向走去,“我過去跟三哥打個招呼。”

襄王嘴上雖然說著不想去,可是身體很實誠地跟著懷王走了。

“三哥,多年未見,你越發風神俊朗了。”懷王一副玩世不恭的花花公子模樣。

他一雙桃花眼盯著風鳴月,“月小姐,與三個哥可真所謂情深意重啊。”

襄王聞言,臉色更差了。

“懷王,你管得也太寬了。”風鳴月瞪了他一眼,“《道德經》會背了嗎?確定要管我的閑事?”

“你!”懷王一惱,上次被羞辱的記憶又浮現在眼前,偏偏他又說不出反駁的話。

他甩袖,離開了。

“鳴月,三弟身體恢複了就好,我們一顆懸著的心就放下了。”襄王走近風鳴月,試圖站在她與寒佑川的中間。

雖然,他對風鳴月談不上有多喜歡,但是,他不喜歡別人與他的獵物走得太近。

“哦,是嗎,二哥也這麽擔心我?”寒佑川不動聲色的也往風鳴月身邊挪了挪。

“那是自然。”襄王一副笑吟吟的樣子看著風鳴月,“鳴月,如今天氣乍暖還寒,外麵風大,待久了容易著涼,我送你回去罷。”

“多謝襄王殿下的好意,不過,我跟阿川還有要事要辦,暫時不回去。”風鳴月淡淡地回道。

“你!”襄王壓低聲音,咬著牙,“你要謹記你自己的身份。”

“不勞襄王殿下提醒,我現在還沒入王府呢,你憑什麽管我?”

風鳴月冷著臉一哼,“我與阿川之間清清白白,你這樣又吵又鬧的,吃相太難看了。阿川,我們走吧。”

風鳴月對於屢次要刺殺自己的人,哪裏會再有好臉色?

“你,你這是什麽態度!”襄王鼻子冒煙,風鳴月以前從未對他這樣蹬鼻子上臉過。

“二哥,月小姐是風國公的嫡女,她想去哪裏是她的自由。你說是嗎?”寒佑川見不得襄王對風鳴月發脾氣。

“她是本王的未婚妻。”襄王眼中怒意更重。

“也許,以後不是了呢。”寒佑川收起臉上最後一抹淡笑,“二哥莫不是太霸道了?”

寒佑川此時越發明白,風鳴月不能嫁給襄王。

襄王對風鳴月並不好,日後成婚,風鳴月也不會幸福。

他用性命相護,放在心尖尖上的人,怎容得他人給她委屈受?

他今後不會退讓,也不會畏縮。他要勇敢地直麵自己心中的這份情誼。

她的大小姐,隻能屬於自己。

“阿川,不廢話了,我們走吧。”風鳴月看著襄王,“如果殿下覺得不妥,可以與風國公府解除婚姻,另覓良緣。”

襄王望著兩個人走遠的背影,嘴裏湧上一股血腥味。

早知道,當時在風國公府的時候,就應該設計殺了羽王,如今,他不僅回京獲得皇帝的疼惜,還要打自己女人的主意!

還有,風鳴月,敬酒不吃吃罰酒,看來得對她上點手段了,讓她跪著乖乖地求他!

這廂,風鳴月與寒佑川剛剛出涼亭不久,綠葉就匆忙來報了。

“大小姐,不好了!文和郡主此時正在我們住的屋子裏,大吵大鬧呢!驚動了不少人!”

“發生了何事?”風鳴月知道,這個文和郡主上次在自己這裏吃了癟,自是不會善罷甘休的。

她匆匆趕回院子裏,發現院子裏站滿了人。

“不知郡主來我屋子是為何事?”風鳴月上前行了一禮後,開口問道。

“德妃娘娘賞賜我的金蝴蝶步搖失蹤了,我聽婢女來報,曾在你屋子裏看到過!”文和一臉鄙夷道,“今日,我進屋來搜,果然在你的房裏發現了步搖。”

她上前走近風鳴月,“沒想到堂堂國公府大小姐這麽上不得台麵,竟在私下裏行偷竊之事。”

人群都沸騰起來!

“原來國公府大小姐是這樣的人!”

“那可是金蝴蝶步搖,栩栩如生,當年做這支步搖的巧匠,據說一共隻做了一隻,被德妃娘娘買下了。”

“發生了此事,她隻怕再難嫁進皇室了。”

……

眾口鑠金,在文和郡主的刻意引導之下,都以為風鳴月偷盜之事為真。

風鳴月看著眾人對她的指指點點,心中不甚在意。

她走近跪在地上的婢女,此人喚小衛,是最近幾日在院子裏打掃的人。

“是你跟文和郡主告發我的嗎?”風鳴月掃了婢女一眼。

“是的,奴婢看不慣月小姐偷偷摸摸的做派,遂告訴了文和郡主月小姐偷盜之事。”小衛一臉正氣凜然的樣子。

“那你說說,我是何時偷盜,如何偷盜的呢?”風鳴月盯著小衛,不放過她的一絲微表情。

“具體過程我一個婢女怎麽知曉?我昨日晚上,看見月小姐鬼鬼祟祟的,從外麵拿了一個盒子進來。當時就覺得很奇怪。我剛剛去外麵收拾時,聽到郡主丟失步搖的事情,便把昨夜之事告訴了郡主。”

小衛一口氣說完也不帶喘氣,仿佛已經練習過一般,“沒想到郡主真的在那個盒子裏,找了步搖!”

“荒謬!我們大小姐怎麽會偷郡主的東西!”紅安如今被文和郡主的人給押著,動彈不得。

文和郡主今日是有備而來,帶了不少婢女與侍衛。

“來人,把這個盜竊賊給我抓過來!”文和郡主指著風鳴月,一聲令下,侍衛蜂擁而上。

“我看誰敢動?”寒佑川扒開人群,站到風鳴月前麵。

他威風凜凜,渾身散發著一股攝人的氣息……